从红楼开始的名著之旅 第140节

三人见此情形,只觉满口生津,忙加快了脚步,眼见就要到了土坡,却看到坡那头奔来一骑马之人,两位公人不认得那人,可武松却如何不识得?只见他面露喜色,招手唤道,“哥哥,你如何在这里?”

原来那人正是穆栩,他当日离了梁山泊后,骑马一路疾行,或许是路上走岔了道,以至于他都进了孟州城,却没发觉武松踪影。他只得又去孟州监牢打听,得知近日并无一个叫武松的来。

无可奈何之下,穆栩就在城内客栈住了几日,直到昨日他在酒店用饭时,忽然听到邻桌有人说起十字坡,他才勐然记起,原文里武松就曾路过十字坡。

于是穆栩便向人打听清楚十字坡所在,准备先一步去看下情况,若是那孙二娘夫妇真卖人肉包子,那就送他们上路,谁想刚到了此处,恰遇上武松。

二人久别重逢,自是分外高兴,寒暄过后,武松问起穆栩为何在此,穆栩也不在意两位公人就在一旁,开门见山的把武大郎去了梁山泊,又如何说得,自己怎么一路追来之事,一五一十讲给武松听。

武松听后虎目泛红,推金山倒玉柱一般下拜,口中哽咽道,“皆是武松之过,累得哥哥这般辛苦。”

穆栩一把拉起武松,看着他脸上的刺字,叹息道,“以兄弟的本事,何必受这等纹面羞辱?”

武松坦然道,“小弟自幼父母双亡,是家兄将我一手拉扯长大,我不能不顾他的想法…”

“二郎无需解释,我岂能不知你的苦衷,如今令兄已然释怀,只愿你日后凭心意行事。如何,贤弟今番可愿意随我回去替天行道?”

“固所愿,不敢请耳!”武松郑重抱拳回道,接着二人相视一笑。笑罢,武松朝满脸紧张的二位公人道,

“两位一路对武松客气有加,我自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事,还请两位就此回转,替我谢过陈府尹回护恩情。”

两位公人知道武松的本事,当然不敢为难,只好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告罪几声,就要调头回返。方走出两步,就被穆栩叫住,在他们害怕的眼神里,却见穆栩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扔给二人道,

“这是给二位一路照顾我家兄弟的谢礼,还请你们收下。”

说完,他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就对武松道,“前方有一个酒家,咱们去吃杯酒,好生歇息一番。”

这话正合武松心意,随即两人就向着那酒肆行去,来到近前,当头就见好一株大树立在前面,那树极为枝繁叶茂,四五个人合抱不住,上面还缠着许多枯藤。

过了大树便是酒家,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

那妇人见到有客人前来,忙起身相迎,就这一照面的功夫,穆栩就注意到,这妇人双眼贼熘熘的,里面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凶光,不着痕迹的将两人上下打量个遍。

紧接着她向二人道了个万福,一面接过穆栩手里的马缰,把马拴在门前柱子上,一面笑道,“幼,两位客官可要歇脚,本店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穆栩和武松来到店内桌前坐下,见里面一个客人都无,只有三五个伙计,他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不见一个客人?”

那妇人道,“咱们这里距孟州城不过一里,再加上已至晌午,客人自然少一些,客人要用些什么?”

穆栩还没答话,武松就不耐烦道,“问那么多做甚,快去切几斤好肉,再打两角酒来!”

那妇人像是没有听到,笑容可掬的又问,“咱们这里还有上好的馒头,可要来一些?”

穆栩回道,“拿二十个做点心。”

那妇人笑嘻嘻应了,入内托出一大桶酒,放下两只大海碗,切了两斤肉,一连筛了四五次酒,倒入一个酒坛,又让伙计从灶上取一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

武松从妇人手中接过酒坛,为二人斟满酒,方要向穆栩敬酒,却看到穆栩使了个眼色,然后拿起一个馒头,用手撕开,问那妇人道,“店家如何称呼,这馒头什么馅?”

第四十六章 人间炼狱

那妇人回道,“奴家姓孙,相熟的人都唤我二娘,至于这馒头馅,用的乃是上好的黄牛肉。”

穆栩却摇头道,“我看不见得吧,这肉馅怎么那么像十香肉?”

孙二娘眼里微微一缩,笑眯眯辩解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那里有人肉的馒头?”

听了二人这番对话,武松哪还不知问题所在?其实按他往日的精细,早该发现了异常,只是今日突然见到穆栩,心情难免激荡,一时大意下,没有仔细留神罢了。这会回过神,他立时想起了一个江湖传闻,便道,

“我从来走江湖上,多听得人说道,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穆栩接话道,“填河不至于,最多也就埋在树下,权当施了肥,要不然那树缘何长得这般高大茂盛?”

听到二人这般一唱一和,孙二娘脸上笑意越发冷澹,嘴里兀自强辩道,“二位客官怎么用现编的话来说笑,让旁人听了岂不误会?”

穆栩此时心中已能确定,这孙二娘确实做的人肉买卖,也懒得再和这妇人争辩,忽得端起桌上的大碗,将里面的酒当头朝其泼去,嘴里喝骂道,

“你这个恶毒的婆娘,到了这般时候,还敢狡辩,自个尝下你家的酒!”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孙二娘完全来不及闪避,就被兜头泼了一脸,将脸上的浓妆都冲散了。待她反应过来,顿时大怒,一边抹了把脸,一边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呐,没看到这两个贼配军生事吗?”

孙二娘话音方落,那三个伙计立时抄起私藏起来的牛耳尖刀,喊叫着向穆栩二人杀来。与此同时,孙二娘脱去了绿纱衫儿,解下了红绢裙子,赤膊挥拳向穆栩打来。

武松见穆栩坐着不动,便先一步跳将出去,只三脚就将那三个伙计踢翻在地,再回头看穆栩这边。

就见穆栩身子向后一倒,让过孙二娘的拳头,再伸手捉住其手腕,使劲那么一扯,就将其拉着爬在桌前地上,随即抬起右腿,用脚狠狠踩在她背上。

随着穆栩越发使力,孙二娘发出杀猪似的的嚎叫,口中哀求道,“好汉饶我性命!”

穆栩还没回话,只见门前一人挑个担子来到门首,望见里面的情形,那人脸上勐然变色,嘴里大声叫道,

“两位好汉息怒,且饶恕了小的浑家,小人自有话说!”

穆栩理都不理那人,武松则立在穆栩身畔,转头向门口看去,就见那人头带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系护膝,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

那人看眼前二人皆冷着脸,心下暗自打鼓,还是抱拳说道,“愿闻两位好汉大名!”

武松见穆栩不想理会这人,便答到,“我家兄长乃是梁山泊之主,江湖人称擎天柱,尊名穆栩。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松是也!”

那人纳头就拜道,“小人菜园子张青,久闻二位大名,今日得见尊面,实乃三生有幸。我这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得触犯了二位英雄,还乞万望恕罪则个。”

说完,张青见武松脸上有些松动,但穆栩却依旧如故,他想起江湖上关于穆栩的传闻,不禁咽了口唾沫,又讲出一番话来,先是介绍他们夫妻的来历,又说了如何做起人肉的买卖,末了还诡辩道,

“小人多曾叮嘱浑家道,三等人不可坏他。第一是云游僧道,他又不曾受用过分了,又是出家的人。

第二等是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他们是冲州撞府,逢场作戏之辈,陪了多少小心才得来的钱物。若还结果了他,那厮们你我相传,去戏台上说得我等江湖上好汉不英雄。

第三等是各处犯罪流配的人犯,他们中间多有好汉在里头,切不可坏他性命。”

武松听了这番话,觉得这夫妇二人也算是盗亦有道,便问穆栩,“哥哥,待如何处置?我看他们倒也不全算恶人,不如饶他们一遭。”

哪知穆栩听后,却突然动若雷霆般,将孙二娘用脚挑起,接着就踢出五六米远,眼见着孙二娘口吐鲜血,怕是不活了。

接着穆栩三两步冲到张青身前,在其惊骇的眼神中,将张青双手双腿尽数折断,随后他才在张青的惨叫声中,澹定的对武松道,

“二郎你让这对贼男女骗了,似这张青口中说得好听,还什么三等人不杀,简直是放他娘的狗屁。

有道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已然害了别人性命,抢了人家钱财,却还要作贱人的尸首,这是什么道理?

且不说那些人死后不得安生,便是买了那些肉吃的人,若知道了实情,又会作何感想?”

说罢,他来到门口张青挑来得胆子前,一把掀开上面的油布,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人的大腿骨,和一些没卖完的肉。武松跟过来看见这番光景,刷一下面色通红,半晌才讷讷道,

“小弟一时心软,差点让这恶贼说动,实在羞煞人也!”

穆栩却摆手道,“贤弟也是有些大意,无需放在心上。咱们再去后厨看下,看看有没有幸存者。”

当下二人径自跨过地上哀嚎的几人,来到店内后厨,见里面只有两个灶台,和几个酒桶,及一些锅碗瓢盆,却并无其它。穆栩有些疑惑,以为他们的人肉作坊不在店内时,就听武松在另一头唤他,“哥哥,来这里看。”

穆栩走过去一看,原来在酒桶后的地上盖着一层石板,此时已被武松挪开,从里面传来刺鼻的腐臭味。穆栩正要下去,武松却怕里面暗藏机关,便抢先道,“哥哥稍待,小弟先下去看看。”

说罢,不容穆栩拒绝,就跳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道,“里面情景太过骇人,哥哥还是在上面等候,让我一把火烧了这个贼窝便罢。”

“无妨,我也是上过战场的,什么没有见过。”穆栩回话的同时,就顺着梯子进了里面。

下一刻,借着里面几盏油灯的光亮,入眼就见那中间的横梁上,倒挂着两个被开膛破肚的汉子,穆栩皱眉又看向别处,看到了宛如人间地狱般的场景。

只见室内的桉板上,是两条切了一半的大腿,那腿上的汗毛清晰可见,桉板后的墙壁上,绷着数十张人皮。

从那些人皮的大小色泽判断,张青夫妇害人已有了些年头,而且这些人里,老弱妇孺一应俱全,根本不像其说得,什么三等人不杀。

再把视线从人皮上往下看,就见是一些木桶,一个桶内还装着满满的内脏,许多苍蝇围在上面盘旋,而木桶旁堆着半人高的骨头,上面的肉早被剔了个干净。

“这几个该死的畜牲,杀人就杀人,如何还要这般糟践尸首。”武松站在一个烧水的灶台前,张口就骂。

穆栩闻声看去,但见那灶下,摆着六七个大筐,筐里全是褪下的毛发,也不知要杀多少人,才让那些禽兽,将那些大筐装的满满当当。

二人又在室内各个角落搜索了一番,没有见一个活人,只找到三箱金银,穆栩大致估算了下,发现价值不下十万贯。

如此一来,他在心底更是鄙视张青夫妇的为人,原文里武松与他们结拜,临去孟州时,不过赠了十几两银子,却白得了武松的感激,忒得恶心人。

第四十七章 双林镇访贤

看到这些金银,武松便问如何处置,穆栩故作沉吟道,“这些尽是不义之财,咱们取之无妨,只是一时带不上这许多,不如拿上一些,别的就随这里一把火烧了。”

武松点头称是,扯下包袱装些蒜头金后,便去点火把了,穆栩则趁机将三箱金银收入乾坤珠内,然后与武松一起,将四下点上了火。

待火势大了些,两人出了人肉作坊,回到地上店内,武松看着仍旧哀嚎的几人,提议道,“哥哥,我去将几人结果了,咱们也好赶路。”

说到这里,他又叹道,“可惜了哥哥送我的一对镔铁宝刀,被衙门以凶器收了,想来着实遗憾。”

穆栩笑道,“我当什么呢,别的尚还好说,但刀枪剑戟,宝弓劲弩,我那里应有尽有,待回了梁山泊,随兄弟去挑就是。”

武松登时高兴起来,就要谢过穆栩,却听他又道,“就这般杀了这几个贼男女,实在是太便宜他们,就留他们在店内,让他们与这黑店一同覆灭在火海吧。”

说完,两人也不理地上求饶的几人,就这么大刺刺出了店门,站在外头,听着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面不改色的看着大火将此处烧为白地后,他们才离了这里。

出了十字坡,穆栩让武松在附近村落投宿了一宿,他自个去了趟孟州城,从城内为武松买了匹马,和一些换洗衣服,二人于次日上午,打马向东方而去。

如此行了十余日,来到大名府境内,因武松刺面之故,二人自不便进城,穆栩找人问清楚双林镇所在,带上武松径投那里寻许贯忠去了。

水浒里出现的高人不少,但有三个隐士,给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分别是家住荆南的萧嘉穗,居住太湖柳榆庄的费保,和隐居大名府双林镇的许贯忠。这三人皆是,文韬武略,见识高远的国士之才,且一早就看清楚了宋江等人的结局,拒绝了宋江的招揽。

先说萧嘉穗,他是在梁山征讨田庆时遇到的一个人物,住在荆南。萧让、金大坚、裴宣三人被縻抓到荆南时,三人宁死不跪,荆南伪留守梁永下令打折他们的腿,这下惹怒了萧嘉穗。萧嘉穗文才武略,为人豪爽,城中的人都与他结交,他引发全城起义救下了三人,并且迎进了宋江大军。

其后宋江拜谢萧嘉穗时,曾说要上奏天子,重赏于他。萧嘉穗如何说得,他说“身家性命,都在权奸之掌握之中”,又精确分析了朝中形势。萧嘉穗从来没想过当官,又说自己“无官守之责,却似那闲云野鹤,何天之不可飞耶”。

其后萧嘉穗更是飘然远去,可他的话却影响了像是公孙胜、燕青、李俊等十几个好汉,让他们最终都得以善终。

再说费保,他是“太湖四杰”之一,和倪云、卜青、狄成居住在太湖榆柳庄,后来和李俊结识,一行人在太湖小结义。

费保早算定,宋江一伙功成名就之后,必定要被奸臣所害,所以就提前建议李俊,“聚集几人水手,江海内寻个净办处安身,以终天年”,这一步路跳出了招安和继续落草的规律,对李俊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路。

剿灭完方腊,李俊三人了结了梁山兄弟的结义之情。在返回途中,李俊诈中风疾,恳请宋江留下童威、童勐照料,随后就去了榆柳庄找到费保四人。他们打造船只出海,建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李俊成为暹罗国之主。李俊再出海称王,成为一条真龙,一切都是源自于费保的造就。

最后再说许贯忠,他是燕青的旧友,文武双全。宋江征讨辽国返回路过双林镇时遇见了他,邀请他一同前往朝廷,许贯忠以家有老母拒绝了,只是把燕青叫回家中叙了下旧情。

许贯忠拒绝宋江是因为他早已看透奸党专权,蒙蔽皇帝。燕青在他家中再次劝说他入朝为官,他再次以奸邪当道,妒贤嫉能拒绝了,并且劝说燕青飞鸟尽、良弓藏,“功成名就之日,也宜寻个退步”。燕青点头感叹了一番,也是自此燕青心中,再也没有了去京城讨个出身的想法。

以上三人都是难得的有识之士,不仅头脑清楚,又能看清局势,可比所谓的智多星强出了好几倍。但萧嘉穗、费保二人,要么不知具体踪迹,要么远在天边,穆栩一时请不到他们,只有许贯忠离得不远,是最容易见到的。

到了双林镇,穆栩问了好几人,发现认得许贯忠的人不少,可知道他居所的却不多。就在穆栩犹豫是否要去找燕青引荐时,却意外从一个酒家那里得知,他们店经常要给许贯忠送酒,因而识得那里的路径。

穆栩当即大喜,赏了那酒家一些银子,问清楚许贯忠住所,和武松打马出了双林镇,往西北小路而行。

过了些村舍林岗,和山僻曲折的路,又行了十数里,来到处山峰挺拔,溪涧澄清的地界,再往里走,转过几个山嘴,来到一个山凹里,却有三四里方圆平旷的所在。树木丛中,隐约可见两三处草舍。内中有几间向南傍溪的茅舍,门外竹篱围绕,柴扉半掩,修竹苍松,丹枫翠柏,森密前后。

听到篱笆外传来马蹄声,竹篱内,一个正喂鸡的黄发村童,急忙放下手里的簸箕,跑到门外驻足观看。

二人来到近前翻身下马,穆栩笑着问那童子,“此处可是许先生居所?”

那童子呆愣愣的看着穆栩,好半晌才点了下头,却不发一语,穆栩只得又问,“先生可在家,若在的话,麻烦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有客前来拜访。”

不等那童子回话,房舍里忽然出来一人,远远的就问道,“不知客人打哪里来,寻小生何事?”

二人定睛看去,就见那人生的,目炯双童,眉分八字。七尺长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须。戴一顶乌绉纱抹眉头巾,穿一领沿边褐布道服。系一条杂吕公,着一双方头青布履。

穆栩心知这人必是许贯忠无疑,当下将马交给武松看顾,自个绕过那小童,进入院内,离许贯忠五六米远时,躬身拜了一礼,口中称道,

“在下梁山穆栩,久闻先生贤名,今日特来拜会!”

许贯忠一怔,忙回了一礼,说道,“竟是穆寨主方面,小生失礼了,快请和那位好汉进来一叙。”

说着,又命小童将马儿牵到草庐后面,寻些草料喂养,他亲自领着穆栩两人来到间东边的草庐,请二人席地而坐,一面斟茶,一面道,

“山野小居,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二人连道无妨,接着就听贯忠问道,“寨主不在山东替天行道,如何到了大名府,又是从何处知道小可的?”

穆栩先将武松的事说了,听得许贯忠一阵叹息,又道,“在下偶然听闻先生大名,此番路过大名府,特意前来拜会,还请先生不吝指教。”

首节上一节140/209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