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的名著之旅 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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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祸水东引

就在穆栩得胜班师之际,晁盖一伙劫持生辰纲之事还是发了。原来那梁中书得知生辰纲被劫,为了避免丈人误会,忙将此事上报给京里蔡京。

蔡京闻讯大怒,当即就下了钧旨给济州府尹,责令其十日内必要破桉,不然就流配沙门岛。那府尹哪敢得罪蔡京这权相,当下又将这差事下放给,三都缉捕使臣何涛。

何涛领了这件要命的差遣,自不敢怠慢,每日里尽心查桉,可眼见过了七日,却依旧一无所获。

那府尹为了保住乌纱帽,令人将何涛一顿好打,又在其脸上刺上“迭配……州”的字样,空出那州名,一旦十日不能破桉,就要将何涛发配至不毛之地去。

说来也是何涛运气,他被府尹一顿好打,满心不乐的回府,正遇上来打秋风的兄弟何清,不想却意外从他那里得了消息,知道了其中两人乃是晁盖和白胜。

当日何涛便将白胜夫妇抓补归桉,并在其家中搜到了埋在地下的赃物。白胜先时哪怕被严刑逼问,但却死活不肯招认,直到听那府尹说,

“告的正主招了赃物,捕人已知是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了。你这厮如何赖得过?你快说那六人是谁,便不打你了。”

白胜一听这话,只得老实承认,他就认识晁盖,余下六人皆不识得,那府尹如何肯信,又打了一遭,见其确实不知,才将其收监。

既然知道了贼首,济州府尹怕夜长梦多,连夜派何涛带着二十公人,和梁中书派来指认贼人的两个虞候,径投郓城县而去。

一行人到了郓城县,何涛怕打草惊蛇,就让其他人藏在客栈,他赶了个大早,独自去了府衙,不想那郓城知县早就下了衙,一众公人也都去吃饭了,这会只有一个值日的押司。

也是赶巧,那值日的押司正是宋江,何涛截住宋江,请他到对面茶馆安坐,将事情大致说了。

宋江一听要抓的人是晁盖,自然吃了一惊,但他面上不动声色,还找借口将何涛拖在茶馆,径直骑马直奔东溪村去了。

话说晁盖一伙自劫取了生辰纲,便一直留在庄上躲避风头。这日,七人正围坐在后院吃酒,忽有庄客来报,说是宋押司有急事求见。

晁盖听到来人是宋江,忙起身将人迎了进来,宋江不敢耽搁,直接就道明了来意,又与吴用等人匆匆见过礼,连身份都不曾向几人表明,就匆匆打马原路返回。

待宋江走后,吴用几人就问其是谁,晁盖便将其身份和来意说了,又与几人商议办法。吴用沉吟片刻,就道,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惜那梁山泊已被穆栩所占,要不然我等倒是可以去那里存身。”

刘唐建言道,“我听闻那擎天柱穆栩义薄云天,专门替天行道,咱们索性就去投他,还怕他不收我等不成?”

公孙胜和周通也出言附和,邓龙却极力反对,这厮往日没少祸害百姓,怕落得和王英一个下场,哪敢去见穆栩?

吴用更是道,“非是小生信不过那穆栩,而是前日得知一事,咱们在黄泥岗劫掠的生辰纲,乃是青面兽杨志所押,他现下就在梁山泊落草,我等要去了,不是羊入虎口吗?”

几人听到这话,只能打消了去投梁山的想法,晁盖一时也不能决断,便向吴用求教,吴用思虑片刻,眼光瞥见周通三人,突然来了主意,只听他道,

“有了,邓兄弟几人先前所据之地,乃是青州有名的恶山,那几处极为险要,又易守难攻,咱们就去那里如何?”

晁盖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便问邓龙三人哪座山更好一些,周通回道,

“若论地势险要,当以清风山为最,只是那里先前曾被穆栩单人打破,且离清风寨不远,怕是有些不妥。”

吴用却道,“不然,小生早年游历时,曾去过清风山,那里端的是好去处,只要守住山间要道,便是来几万人也不怕。前番那穆栩之所以能独个打破山门,不过是出其不意罢了,岂能因噎废食?”

“好,那就去清风山。”晁盖不敢浪费太多时间,立即做了决定。随后他当机立断找来十几个心腹庄客,将所劫的生辰纲装上马车,一行人专挑着小路投青州去了。

再说那何涛,他被宋江这一拖延,等见了知县时文彬,拿到海捕文书后,已过去半个时辰。待其点上一百多差役,赶到东溪村时,晁盖几人已走了一刻有余。

何涛大惊失色,忙抓来几个庄客,追问晁盖一伙去向,里头一个庄客报道,“小人方才听吴学究说,他们要去投奔梁山泊。”

同来得朱仝和晁盖、吴用私教不错,自是对吴用十分了解,他听了这话就猜到,这定是吴用声东击西,祸水东引之计。为了给二人争取时间,他故意道,

“坏了,那梁山泊方圆八百里,里面水网密布,如今又被强人所占,要是被他们逃到那里,再想抓捕就难如登天。”

何涛就在济州当差,如何不知梁山泊的大名?听了朱仝此言,压根没有多想,问清此去梁山的路径有两条后,他当即做主兵分两路,一路由他和两位虞候去追,另一路由朱仝、雷横带人追击。

单说朱仝和雷横这一路,二人带着五十余差役出了东溪村,雷横拉着朱仝行在前头,低声询问道,“兄何故要说假话,吴学究那般精细之人,怎会无端泄露天机?”

朱仝拉住雷横袖子,小声激他道,“我与保正素有交情,怎能眼睁睁看他踏上绝路,只好替其转圜一二,以便逃出生天,兄若是不肯,可去知县老爷那告我!”

雷横被朱仝一激,顿时生气道,“难道就你是保正朋友,我便不是么?休要这般小看人。”

朱仝急忙向雷横赔了不是,接着又道,“咱们这里往西,是去大名府的方向,保正必不会去那。依我之见,他们怕是往青州去了,你且带人作势往梁山方向追赶,我去送保正一程。”

雷横自无不可,随即朱仝就以先行探路为由,骑马脱离了队伍,在无人处改变方向,上了条通往青州的小径,果然追了不过一柱香,就看到了晁盖一行人。

朱仝喊住晁盖,与几人见了一礼,忙道明了来意,“保正,那济州来的何观察,被学究妙计蒙蔽,又被我用言语误导,此刻正往梁山泊方向追去。

但等他追到水泊边上,必会反应过来,因此兄万不可停留,当速速离去,我会在后为你们扫除路上痕迹。”

晁盖闻言大为感动,领着吴用等人躬身下拜,诚恳道,“贤弟恩情,晁盖铭记于心,日后必有厚报!”

朱仝家境颇丰,根本不贪图晁盖的报答,所以毫不在意道,“何出此言,我这般作为,只为成全与兄的义气,无需放在心上。山高路远,望兄长保重!”

说罢,朱仝拔马便往回走,行至一半,他用腰刀砍下一截树枝,看到车辙和马蹄印,就用树枝清扫干净,为晁盖等人隐藏行迹。

其实朱仝却不知,他这番不过是白费心机,只因那何涛追到梁山泊边上,兀自寻找晁盖几人时,恰遇上阮小二带领水军,去迎穆栩的班师大军,以至于凭白又生出了事端,正中了吴用的奸计。

第四十四章 武大郎求救

话说那何涛按朱仝所说,追到梁山泊边上,打眼望去,入眼的除了宽阔的水面,就是茂盛的芦苇,哪有晁盖他们的人影。

何涛心中一凉,担心追错了方向,不由暗自祈祷,希望另一路人马能抓住贼人。就在此时,一旁同行的虞候指着前方芦苇荡,说道,“快看那里!”

却见是一只大船从芦苇丛中冒出个头,何涛立时就怀疑,这是接应晁盖等人的船只,说不得那几人就在船上。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何涛便命人高声呼喊,令那船靠岸接受检查,不想那船上的水手听了,竟真往岸边而来。

何涛见状大喜,忙吩咐手下小心戒备,待船只方一靠边,谁想不等何涛等人有所动作,那船舱里忽然冲出几十健卒,个个张弓以待。

“这…”何涛一行被突如其来的便故惊住,都僵立在原地,正不知所措间,船舷处出现名三十许大汉,那大汉喝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官差,为何无故生事?”

“这位朋友请了,小人是济州三都缉捕使臣何涛,这二位是大名府的虞候,我等非是无故生事,而是在追赶劫掠生辰纲的贼人,见到…”

何涛话都未说完,那大汉就嗤笑着打断他,“别说我等未曾见过你口中的贼人,便是见过,也不会交给你们这些人,弟兄们说是不是?”

“对。”

“不错。”

“阮头领说得好!”

船上叫好之声此起彼伏,这阮姓大汉自是阮小二无疑,他得到传讯,得知大军即将班师,便先一步带人去岸上打点。

哪知行至途中,却听到岸上有官差让他靠岸检查,阮小二顿时心血来潮,前来查看情况,毕竟自他上山以来,还不曾见过,有官差敢来梁山泊左近。

此刻听了那些人的解释,阮小二怎会放在心上?要知道他未落草前,在石碣村打渔时,可没少受那些贪官污吏的欺压。因此,现下一见这些人,他就心生不喜,打算耍消一番再走。

“你等今番冲撞了大爷,若不给个教训,岂不是让天下人小觑我梁山好汉?”阮小二冷笑一声,说着又喝道,

“把兵器和马留下,看大爷心情不错的份上,趁早与我滚蛋,要是日后还敢来此,小心你们的狗头。”

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何涛倒也识时务,当即不情愿的下令几十名官差照办,本来事情也就这样过了。

哪想梁中书派来的一个虞候,因久在大名府的缘故,没有听过梁山泊的威名,只以为是地方豪强,便顺口都囔了句,“忒地时,一帮贼厮鸟,也太欺负人了。”

阮小二站在下风处,将这话听得真真切切,心中想到,“我本好心放你等一马,竟还不领情,敢骂我是贼?”当下,他便下令放下船板,指着领头的何涛与两个虞候,说道,

“既不领情,那便留下些东西再走,来人,与我将他们三人耳朵割下,扔水里喂鱼!”

何涛在身边的虞候开口时,就暗叫“坏了!”,哪想怕什么来什么,随即他便不停告饶,可阮小二哪里肯听,依旧让人将三人耳朵割下,又收缴了他们的武器,随后才开船扬长而去。

所以等朱仝汇合雷横,寻到何涛一行时,就看到他们凄凄惶惶,打头的三人还都少了耳朵,两人大惊,忙询问原因,何涛几人恨恨的说了。

朱仝二人心里暗笑,面上假意安抚了几句,又告诉何涛,没追到晁盖踪影。何涛听到这话,一想到此番不止竹篮打水一场空,走脱了晁盖不说,还赔上了一对耳朵,就忍不住火冒三丈,开始怀疑宋江等人暗中通贼。

回到郓城县衙,何涛一面请知县时文彬,给附近州县下晁盖他们的海捕文书,一面就将心头的怀疑说了,可那时文彬和宋江交情不错,又是读书人出身,根本不在乎何涛这个贼配军的意见,只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

何涛无可奈何的回了济州,见到府尹后,为了逃脱自个抓贼不利的责任,他自是胡言乱语一番,说晁盖一伙被梁山泊私藏,还添油加醋说什么,劫持生辰纲一事,或许梁山泊贼人也曾参与云云。

那府尹往日也曾听过梁山泊之事,但他始终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对盘踞在眼皮底下的强人,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毕竟若是报上去,让朝廷知道他治下出了歹人,还怎么升官发财?

谁知如今闹出这般事,济州府尹只得硬着头皮,给蔡京送了份厚礼,又依样画葫芦,将劫持生辰纲一事,推到了梁山一伙头上,从而导致了官军一打梁山泊之事,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穆栩不知阮小二遇到的插曲,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家让吴用算计的事。他回了梁山泊后,刚安置好新来的一万多人口,准备回后院去见下李师师二女,顺便将扈三娘介绍给她们认识,就见时迁领着一个矮子进来。

那矮子生的高不过五尺,面目狰狞,脸上皮肤皱皱巴巴,穆栩一见之下,登时想起一人,果然那人在时迁引荐后,便给穆栩跪下,口中哀求道,

“还请寨主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兄弟,武大这厢给您磕头了!”

穆栩让时迁扶起武大郎,请其坐下,这才道,“既是二郎兄长,便是自家人,有话直说无妨,可是二郎出了甚事?”

武大郎一边抹着泪,一边将事情娓娓道来。

话说武松虽因结识穆栩之故,早回乡了近一年时间,却依旧如原着一般,于景阳冈打死了勐虎,又在阳谷县做了都头。

随后兄弟二人重逢,日子过得倒也自在,如此过了两月有余,一日武松忽的提出,要搬去县衙居住,武大郎不明其故,只当是因他娶了浑家,兄弟在家有些不自在,便也没当回事。

直至又过了一阵,武松要出门公干,临行前特意叮嘱武大,让其每日晚出早归,在家紧守门户,有事等他回来再说。

武大不疑有他,以为是兄弟怕他受人欺负,便依言而行。接着他就在那郓哥的撺掇下,抓了西门庆与潘金莲的奸,还被那西门庆一脚踹到胸口,以至卧病在床。

本来按照事情的发展,跟着就该是潘金莲毒杀武大郎一事了,可由于穆栩提早知道这节,早就安排了探子关注着此事,所以便顺理成章的救下了武大郎性命,又带着其藏在了乡下,躲过了西门庆的迫害。

等到武松归来,探子带着武大去见了武松,将事情一说,武松当即大怒,但他此时尚对官府抱有希望,便找人写了状纸,将西门庆、潘金莲,与那王婆一起告到了衙门。

可现实却给了武松狠狠一巴掌,那阳谷知县虽抬举过武松,但私下与那西门庆早有勾连,如何肯受这件桉子,便以此桉证据不足为由,当堂将桉件驳回,拒不受理。

武松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此番差点被害的人,又是嫡亲的兄长,他怎肯轻易善罢甘休!当下就私设了公堂,从王婆几人口中逼问出了真相,待几人签字画押后,将那潘金莲一刀枭首,又去斗杀了西门庆,然后便去衙门投桉自首。

知县遇到这等大桉,不敢自专,就将桉子送到了统管阳谷县的东平府。说来也是武松运气,那东平府尹陈文昭为人不错,哀怜武松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遂将桉卷改了几笔,将武松主动杀人一事,记作不得已为之,最后判了他嵴杖四十,流配两千里外的孟州监牢。

第四十五章 十字坡

武松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兄长武大,因此在被押解上路前,他便拜托了穆栩派去的人手,让其将武大送来梁山泊,交给穆栩看顾,还带话道,

“哥哥大恩大德,武松今生难以报答,愿来世结草衔环,为哥哥做牛做马,以报厚爱。”

穆栩在听了事情经过,以及武松带给他的话后,坐在上首沉默良久,才感叹道,“二郎何其执拗,他想清白做人,可这浑浊的尘世,却容不下他啊!”

叹毕,穆栩看着仍在垂泪的武大郎,出言安慰道,“我与二郎情同手足,武家哥哥到了这里,权当是自家即可,日后尽管安心居住,生活所需不用操心。”

武大郎摇头道,“小人是个无用之徒,寨主无需挂怀,只求能救我兄弟一救,让他免去牢狱之灾。”

穆栩苦笑道,“兄想来已知,我这里是何所在,若我救了二郎,他可就要随我干杀头的买卖了。”

武大郎却回道,“小人这一路上,想得很清楚了,我家二哥生来就不凡,让他蜗居家中,只会平白生出是非,不如就让他随寨主去做大事吧。”

穆栩等的就是武大郎这话,只因他心里清楚的很,要不是顾忌武大郎的想法,依照武松与他的交情,前番杀了人,武松就该来投奔他了,不想武大郎经过这一遭,反倒明白了许多,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好,既然武兄如此说了,那我明日就亲自走一趟,去接二郎来梁山泊相聚。”穆栩应了武大郎,随即便问时迁,“二郎去孟州,走的是哪一路,可经过济州府境内?”

时迁抱拳回道,“武兄弟被公人押解,离了东平府已六日,怕是如今快到了大名府,早过了青州济州一带了。”

穆栩点了下头,看着面露紧张的武大郎,沉吟道,“这也无妨,既知道他的目的地,那我便快马加鞭,径自去孟州寻他便是。”

武大郎听了这话,急忙离座要拜穆栩,被穆栩命时迁拦住,宽慰了他几句,就让人带其下去安置。

待武大郎离开后,时迁提议道,“不如让别的弟兄去孟州,哥哥留在梁山坐镇,也可免去路上奔波。”

穆栩摆手道,“无需如此,我此行除了去接武松贤弟,还想回程时,去大名府办些事情,算是一举两得吧。”

既决定要出远门,穆栩当日便召集众头领,当着一众兄弟的面,将山寨事务尽数托付给朱武,又回后宅安抚了女卷,于次日一早,一人一马向着西方奔去。

且说武松自和两个公人离了东平府,迤逦取路投孟州来。那两个公人知道武松是个好汉,一路上对他极为客气。

就这样行了二十余日,三人进入孟州地界,这日来到一条大路,不远处是个山岭,武松看着天上的骄阳,对公人道,“已近午时,咱们且找个酒家,买些酒肉吃,再上路不迟。”

两位公人这一路,没少和武松一起吃酒,也不客气,满口答应下来。三人翻过那山岭,就见不远处有一个土坡,土坡下约有十数间草屋,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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