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的名著之旅 第125节

等柴进平静下来,穆栩才得空问起林冲的境况,柴进大概说了下,他是怎样招待林冲,又是如何去信给沧州都管等人,托他们照顾林冲的。

穆栩听完后赞了几句,两人互相客套一番,穆栩才假装不经意道,“听闻有位叫武松的好汉,正在哥哥这里借住,不如请来一见?”

柴进闻言皱眉道,“我怎么不知,有这么个人,容我差人问一下。”说完,就命门口长随去办此事,不多时,长随回来禀报并无此人。

穆栩听到这个结果,心下难免失望,他记得原着里宋江遇到武松时,曾提到武松来了柴进庄上一年有余,他满以为此番能见到人,不想自己却来早了。

“算了,等去梁山安顿下来,就去趟清河县,说什么也不能将武松让给那宋黑炭。”穆栩心里打定了主意,当即也不再多提此事,就与柴进吃起酒来。

席间,柴进难免问起,穆栩今后有何打算,穆栩便将先前对鲁智深所说,又对柴进讲了遍,柴进听他直言要寻赵家的晦气,喜的拍着胸脯道,“贤弟日后若是遇到难处,尽管差人来我这里,为兄在所不辞!”

穆栩笑着谢过,随即就打蛇上棍道,“说来还真有一事,要劳烦兄长,小弟想托兄长寻一些铁匠和船工。”

柴进不解道,“贤弟找铁匠的用意,为兄自能理解,可这船工又是何用处?”

“不瞒兄长说,小弟看上个险地,正是那郓城县边上的八百里水泊,因而才想找一些船工来,好打造些船只,以备不时之需。”

“啊!这怎么说的,贤弟说得可是梁山泊?”柴进听到穆栩的话,满脸不敢置信。

穆栩故作疑惑道,“兄长也知道那个地方?”

柴进苦笑道,“岂止是知道,那如今在梁山泊落草的,正是我的旧识。”

“不好,我得尽快赶往梁山,以免铸成大错!”穆栩一副大惊失色之态,说话间还向门外行去。

柴进连忙三两步赶上穆栩,一把拉住他,出声询问道,“坐的好端端的,贤弟何故如此?”

穆栩挣脱柴进,转身向其行了一礼,口中惭愧道,“兄长不知,我有位朋友已先一步去了梁山泊,他那人性如烈火,又有万夫不当之勇,我怕他伤了兄长旧识的性命!”

柴进一怔,下意识问道,“贤弟说得朋友是谁?”

穆栩回道,“他乃是关西人士,姓鲁名达,只因三拳打死了镇关西,不得已出家避祸,法名智深,和林教头也是旧相识。”

听了穆栩这一番解释,柴进咂了下嘴,干笑道,“不知者不怪,再说事情也不一定坏到那个程度。”其实柴进和王伦有个屁的交情,他资助王伦,不过是下步闲棋,盼望那家伙能闹出点事端来。可过去了这么久,王伦那厮一直小打小闹,早让柴进失望了,现在换穆栩这样的勐人去,却是正中他的下怀。

二人心照不宣的揭过了此事,就好像从来没提到过王伦一般,又开始推杯换盏,天南海北一阵胡吹,柴进也答应了穆栩,会替他搜罗一些工匠送去梁山泊。

就这样,穆栩在柴进庄上住了五日,拜托了柴进照顾林冲后,穆栩骑着柴进赠送的马匹,依依惜别而去。

望着穆栩骑马远去的身影,柴进笑了下,嘴里说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话,“赵官家,我这回可是找了个好人选,希望他能给你送上份惊喜。”

直到人已经没了踪影,柴进一面骑马回庄,一面叮嘱老管家,“派人去江湖上,好生宣扬一下穆贤弟,就说他是一等一的好汉,义薄云天,好似孟尝,赛过专诸!”

老管家领了命,问道,“那不知穆官人的浑号是什么?”

“嗯,且容我想想!”柴进自是知道,在江湖上行走,若是有个响亮的绰号,定会事半功倍,就像晁盖叫托塔天王,宋江称及时雨、呼保义一般,这些称谓,可是带给了他们诺大的名声好处。

少顷,柴进沉吟道,“赛孟尝?不妥不妥,这个不够响亮!咦,有了!”他拉住缰绳,笑着说道,“前头我曾说他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不如就叫他擎天柱如何?”

《修罗武神》

“好,这个浑号起的妙,通俗易通,又气势不凡!”

第十一章 初排座次

穆栩自是不知身后发生的事,对他来说,此次沧州之行,虽没有见到武松,但也算收获满满。能和柴进这个北方的坐地虎拉上关系,对他前期的发展,是再好不过了,他不缺银子,光是乾坤珠内的金银珠宝,至少就有三五百万两,他缺的是资源和人才。

有了柴进的帮助,前期所需的资源就好办了,如今穆栩只需再拉一些帮手来,就能搭起一个草头班子。而且他心中已有了几个合适人选,准备去梁山泊安顿下来后,就出门招揽好汉,有些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便宜宋江那厮的!

和来时走路不同,去时有马力相助,穆栩只用了十天左右,就到了郓城县外,他目前正被通缉,自是不方便进城,就找乡民问清了梁山泊方位,径自朝那里去了。

《踏星》

行了半日,遇到一个酒家,穆栩本要打马而过,不想店门口抢出一人,拦在马前拜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穆栩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张三又能是谁,他急忙从马上下来,扶起张三,问道,“你如何在这里等我?”

张三从穆栩手中接过缰绳,栓在门前柱子上,口中回道,“我奉鲁大师之命,已在此等候公子多时。”

两人进的店来,一个三十许的精壮汉子迎上前来,朝着穆栩就拜,“朱贵拜见哥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穆栩眼神一凝,笑着扶住朱贵,说道,“既是自己人,就无需客套。”

朱贵听了这话,心下一定,连忙附和道,“不错,日后兄弟们就跟着哥哥做事了,还盼哥哥多多照顾。”说着,就吩咐伙计上酒上菜。

用过些酒菜,穆栩这才问道,“如今山上是谁做主,张教头他们可好?”

张三笑着答道,“自是鲁大师做主,张教头他们一切都好。”

穆栩早就猜到了这一节,之所以这般问,全是为了借朱贵的口安其他人的心,于是他又道,“王伦头领他们可好?”

张三不明白穆栩话里的意思,朱贵却是一个激灵,急忙回道,“哥哥不知,上月鲁大师前来落草,王头领假意接纳,暗中却要害大师性命,不想被大师发现,一禅杖打死了!”

穆栩拍了下大腿,叹道,“唉,怪我来迟了一步,没能救下王头领性命。”接着他就把和柴进的渊源说了一遍,还道,“我与柴家哥哥义气相投,从他口中得知,几位头领是他的旧识后,就匆忙赶了过来,就怕出了这等事情,不知宋头领和杜头领可好?”

朱贵劝解道,“哥哥无需挂怀,再说这事原怪不得鲁大师,实在是王头领无容人之量,才酿成此等惨剧。至于宋、杜二位头领,杜迁头领安然无恙,只有宋万头领受了点小伤,好在没有什么大碍。”

穆栩询问了几句宋万的伤势,才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会给柴兄去信,解释一下此中误会,想来他也能理解。”

饭毕,三人来到外间水亭,朱贵取出把弓箭,朝着芦苇荡中射出一枝响箭,没过去多久,就见不远处芦苇丛中,四个喽摇着一艘小船过来。

朱贵请穆栩上了船,朝喽吩咐一声,小船随即就向着中央驶去。穆栩站在船头,一路上仔细留意观察,发现这水泊果然岔道众多,再加上芦苇掩护,若没有熟人引路,十之八九要在里头迷路。

“寨里如今有多少船只,每艘船能栽多少人?”

听到穆栩问话,朱贵忙恭敬回道,“小船二十艘,每船可坐二十人,中型船只两艘,每船可坐五十人。”

见穆栩直皱眉头,朱贵解释道,“哥哥有所不知,咱们寨里有大小喽五百余人,这些船只足够用了。”

穆栩却道,“人少船更少,回头得多招一些人手,顺便再打造一些船只,现在这么点人,就连这水泊都守不住,如何能成大事?”

朱贵神情一怔,暗道,“这位爷先不说本事如何,口气就比那王伦大了不知多少,也不知是福是祸?”

几人想着心事的功夫,船只来到了金沙滩,踏上金沙滩,顺着路往山上走,半山腰一处亭子,朱贵介绍道,“这是断金亭,哥哥可要在此歇息。”

穆栩摆手拒绝,“不用,直接上山寨便是。”

路上又经过了三处关隘,总算来到了山寨门口,穆栩打眼瞧去,只见四面全是高山,山寨坐落于中间,寨前一处平整的空地,方圆三五百丈。

穆栩心下正自盘算,如果将寨子扩建一番,最多可以容纳多少人口,就见鲁智深领着两个大汉迎来,远远的便道,“贤弟来得何其慢?”

穆栩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嘴里说道,“柴大官人盛情难却,不免多盘桓了几日,说来倒是辛苦兄长了。”

鲁智深带人来到近前,略微寒暄两句,就指着穆栩,对身后两个汉子道,“这便是穆家兄弟,如今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擎天柱。”

宋万、杜迁就要上前拜见,不想穆栩却抬手阻止,二人正摸不着头脑,就听他道,“擎天柱,我何时有了这个诨号?”

鲁智深笑道,“这是日前从柴大官人处传出来的,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江湖了。”

穆栩极其无语,擎天柱,那有没有威震天?不过转念一想,时下之人又不知道擎天柱在后世的含义,再者这个名字,本来就是为汽车人首领取的汉文译名,只是为了好听才这么叫的,要是直译过来,根本就不是这意思。

鲁智深自是不知穆栩所想,见他呆愣在原地,不由好奇道,“可是这个诨号不合贤弟心意?”

穆栩言不由衷的道,“非也,只是觉得太过高调了些。”

“洒家当什么了,以贤弟的本事,再高调都当得起!”

一旁的杜迁忽然插嘴道,“鲁大师言之有理,这年头许多混江湖的,本事没有多少,绰号却一个比一个响亮,哥哥又何必在意这点小事?”

宋万也跟着道,“是极,是极,我在江湖上就见过不少,那些人说来可笑,只会几手三脚猫功夫,却大言不惭,叫什么镇泰山,赛张飞。”

穆栩自谦了几句,顺势又和宋万、杜迁打过招呼,随后就在几人相陪下,来到了聚义厅。进入厅内,不等穆栩说话,鲁智深就强拉着他,要请他坐第一把交椅。

哪怕穆栩心中千肯万肯,面上却还是推辞道,“兄长这是作甚,论年纪,小弟年轻才浅,论资历,小弟是初来乍到,怎可冒然窃居高位,这要是传出去,不是让江湖朋友笑话吗?依我之见,还是由兄长坐这头把交椅,才能更加服众。”

鲁智深叫道,“洒家冲锋陷阵尚可,坐衙升帐可就为难人了。再说贤弟有什么本事,我岂能不知!若是有人不服,且让他先问过洒家手里的禅杖再说!”

不管鲁智深如何好说歹说,穆栩就是不应,推辞间他不经意看了杜迁几人一眼,宋万傻里傻气,没领会意思,朱贵和杜迁可是老油条了,见此情形,哪还不知怎么办?当下就一起上前,簇拥着穆栩坐了首位。

剩下一个宋万,这会也后知后觉,琢磨出味来,赶紧表态道,“鲁大师说得不错,哥哥坐这第一把交椅,是实至名归之事,我等兄弟俱是心服口服。”

穆栩如愿坐上首领的位置,接下来便请鲁智深坐了次座,剩下三人还依旧例。等大家排好坐次,穆栩立时就关心起寨子人口钱粮,管理钱粮的杜迁,如实回道,

“咱们寨里有人口一千三百四十六人,其中青壮五百六十九人,剩下都是老弱妇孺。铜钱七万余贯,金八百两,银三千五百两,粮食一千两百石。”

穆栩的关注点,主要在粮食上面,他知道宋朝的一石,大约折合后世一百一十八斤左右,就按一百斤算,那就是有十万两千斤粮食。看似挺多的,其实在不增加人口的情况下,也就最多能支撑三个月而已。

第十二章 石碣村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穆栩知道当务之急,便是囤积粮食,否则别提什么发展壮大,能撑过去就不错了。

虽然不报什么希望,但穆栩还是多问了一句,“从前山寨所需粮草,都是从何处来的?”

杜迁回道,“除了寨里妇孺在后山耕种,剩下的都是偷偷与山下大户买的。”

穆栩点点头,和他想得差不多,王伦那家伙本就没有进取之心,如此作为也能理解。就像原着里,梁山泊之所以会攻打祝家庄和曾头市,抛开表面的原因,说到底还是看上了人家的粮食。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两个地方,穆栩自然也不会放过,可目前梁山实力尚浅,还不是动手的合适时机,当下他便道,“杜兄弟,从明日开始,你就抛下所有事务,全力收购粮食,有多少要多少,附近不行,就去齐州和青州府城。”

杜迁为难道,“哥哥,这事倒不难办,可咱们银钱有限…”

穆栩大气的一挥手,“银钱之事无需担心,我会拿出五十万两白银,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将这些银子,全给我换成粮食,有没有问题?”

见穆栩要将这么大一笔银子交给自己,杜迁心下感动不已,忙不迭的拍着胸口保证道,“哥哥放心,若有差池,我愿提头来见!”

穆栩勉励了几句,又给朱贵和宋万下了命令,“朱兄弟,你在山下的酒肆开的不错,但这远远不够,我要你沿着水泊周遭要道,和郓城县内,都开上咱们的酒肆,用以打探情报。”

“宋兄弟,你的任务就更简单了,等柴大官人将铁匠和船工送来,便由你来监工,打造兵器和船只。”

二人抱拳领命后,宋万问道,“哥哥,打造船只的木料倒还罢了,只需就近砍伐就是,但铁料哪里来?”

穆栩一拍额头,“罢了,先不管兵器了,全力打造船只就是。铁料的事情,我会再想办法的。”

一旁的鲁智深见其他人都有事做,就他如闲人一般,顿时不干了,“那洒家呢,总不能就这么闲坐吧?”

穆栩笑道,“兄长也忒心急了些,小弟岂能忘了你?我是这样想的,咱们山寨有五百多青壮,你从中选出五百人,编成一个营,好生整训一番。”

鲁智深知道这是重中之重,忙起身抱拳道,“必不让兄弟失望!”

谈完正事,几人又吃了顿酒,这才各自散去。穆栩在一个喽的带领下,来到属于他的小院,方至门口,就见张教头在那徘回。

一见到穆栩露面,张教头急忙过来,问了声好,就开始关心起林冲的现状,穆栩只好开解道,“老伯无需担心,我已托了柴进柴大官人照应林兄,必然确保他的安危。”

张教头先谢过穆栩,随后叹道,“唉,有柴大官人出手,女婿自然无恙,但小女每日以泪洗面,老朽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穆栩想了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以那高求的心性,是不会让林兄安然服刑的。依我之见,林兄在沧州牢房怕不会久留,到时他没了去处,只能来梁山落草。所以老伯且回去告诉嫂夫人,用不了多时,他们夫妻就能团聚。”

张教头还要再问,穆栩却不愿多说,只道,“老伯不用问了,我的话不会有错,你们耐心等待就是。”说完就径自进了院门,张教头见状,只得压下心里疑惑,回去安慰自家女儿不提。

接下来几天,穆栩日日早出晚归,足迹将整个梁山泊踏了个遍,亲自接见了各个小头领,慰问了寨里的老弱妇孺,由此人心开始安定下来。

忙完了这些事,穆栩方才有空实施他的人才招揽大计,而头一个被他盯上的,自然就是近在眼前的阮氏三雄了。

在穆栩的计划里,这三人是梁山立业初期,必不可少的一环,就凭他们都是难得的水战人才。虽说水浒里精通水性的好汉不好,但那些人都远在天边,对穆栩来说有些鞭长莫及,不像这三人,就在眼皮底下。至于说到了明年,吴用该找何人去劫生辰纲,那就不关他穆栩的事了。

话说这天清晨,大日初生之际,穆栩找来一个熟悉附近地形的喽,在其带领下,乘船来到了石碣村。

只见那村子,青郁郁山峰叠翠,绿依依桑柘堆云。四边流水绕孤村,几处疏篁沿小径。茅檐傍涧,古木成林。篱外高悬沽酒旆,柳阴闲缆钓鱼船。

打听清楚阮小二家所在,穆栩带人来到他家门前,只见枯桩上缆着数只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鱼网,倚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

穆栩出声喊道,“阮二哥可在家中,还请出来一叙!”

话音落下不久,从草屋里走出一人,那人生的,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面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气力,眼睛射几万道寒光,此人正是人称立地太岁的阮小二。

阮小二出的门来,打眼望去,却见是一个身穿锦服,相貌堂堂的公子哥,身后跟着个小厮,站在自家门前,他不禁奇道,“这位官人请了,不知寻小人何事?”

穆栩知道阮氏三兄弟,都是性格豪爽之辈,因而也不兜圈子,抱了下拳头,就开门见山道,“在下梁山泊穆栩,特来请贤兄弟入伙!”

阮小二听后先是一愣,嘴里自语道,“穆栩,这个名字怎的如此熟悉?”随即蓦然想到,前日去鱼市卖鱼时,曾听几个闲汉说过,近些时日,江湖上出了一个好汉,姓穆名栩,为人最义气不过,为朋友不惜两肋插刀,人称擎天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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