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的名著之旅 第123节

如果是个正常人碰到这种情形,一定会想到,这菜园既属大相国寺所有,那只需围着菜园走上一圈,绝对可以找到寺庙所在,那不就直接得救了吗?可赵福金不同,她自小在深宫长大,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下意识就按着穆栩给她规划的路线,行动了起来。

第五章 初识鲁达

赵福金胆颤心惊的顺着小巷前行,可有时候越怕什么偏来什么,她方行至一半,就被三个闲汉拦住去路。这些人何曾见过,这般漂亮的女子,当即就口出污言秽语,想要上去动手动脚。

赵福金强装镇定的说道,“我是茂德帝姬,你们送我回宫,官家定然重重有赏。”

三个闲汉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怪笑道,“你若是帝姬,我还是天王老子呢!今日我们弟兄运气不错,竟遇上这般俊俏的小娘子,兄弟们,找个地方快活快活!”

被逼到墙角的赵福金,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后悔,“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留在那坏人身边呢!”,眼看着那些人步步逼近,她如是想到。

就在那些人的脏手要落到赵福金身上,她准备高声叫喊时,就看到那个坏人从天而降,只三拳两脚便将那几个闲汉打翻在地,然后朝她笑道,“俗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赵福金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笑容,忽然发觉心跳开始加速,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因为吓得,还是别的什么,以至于连那人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见。过了好一会,待心情平复下来,她才小声问道,“你把他们杀了?”

穆栩眼里一闪,口中回道,“没有,我只是打晕了他们,你转过身去,我要将他们扔到别处。”赵福金依言而行,而穆栩则迅速将几具尸首,收进乾坤珠内。是的,他撒谎了,方才一出手,他就要了几人性命,并不是他嗜杀,而是他心里清楚,今日若是放过几人,要不了多久,自己的行踪就会暴露。

回到那处破败房舍,赵福金迟疑了良久,还是低声说道,“方才谢谢你了。”

穆栩看了她一眼,状若无意的道,“你不怪我将你掳来就好,至于谢字,则大可不必再提。”停顿了一下,他又道,“你如果真想感谢我,那就乖乖在此呆上半月,我说到做到,到时定会送你回宫。若是你实在无聊,我这还有些书,可用来解闷。”说着便从怀里掏出几本书,递给了赵福金。

赵福金没有回话,只默默的接过了书,但其后的日子里,她一直不吵不闹。每日里,白天在房内看书,晚上就乖乖睡觉。直到十天后,那人出去了一趟,回来就道,“我要等得人来了,最迟明日就送你回去。”

赵福金不知怎的,一听到这话,不假思索的问道,“你要等的是何人?”话一出口,她才觉得不对,一下就涨红了脸,连忙解释道,“我、我就随口一问,你不用回答!”

穆栩摇头失笑道,“我要等一个大和尚,你要是愿意,可随我去见见他。”说罢,不等赵福金再说什么,就朝外间走去,赵福金跺了下脚,嘴里都囔了几句,愤愤不平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菜园另一头的房舍前,穆栩朝里面喊道,“敢问鲁提辖可在,还请出来一叙。”

话音刚落,便听房内有人回话道,“怪哉,洒家刚至东京城,怎的就有人寻来?”伴着回音,走出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和尚,其人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臊胡须,一双铜铃般的眼睛顾盼生威。

鲁智深来到门口,却见是一个英俊的公子哥,身后还跟着个俏丽绝伦的小娘子。他稍一打量那女子,便将视线放到那公子身上,抱拳问道,“公子何人,如何认得洒家?”

穆栩抱拳回了一礼,朗声笑道,“在下穆栩,久仰鲁提辖大名,近日知道提辖要来东京,特意在此等候久矣!”

tsxsw.la

鲁智深奇道,“公子是如何知道,洒家要来东京城的?”在其询问穆栩的同时,赵福金嘴里也低声自语道,“原来你叫作穆栩,也不知是哪个栩字?”

哪知穆栩耳朵极灵,竟听到了赵福金的话,转头回道,“是木字加个羽!”说完,就像没看到赵福金红扑扑的小脸一般,将头又转了回去,朝鲁智深道,“提辖见谅,其中缘由恕我不能直言,但请提辖放心,在下并无恶意,此来除了结交好汉,还想与提辖切磋一番。”

鲁智深豪爽过人,平生最不喜婆妈之人,先一听到穆栩有所隐瞒,便有些不乐,直到听他说要与自己切磋,这才转怒为喜,笑道,“好小子,洒家正手痒的厉害,不想你却自己送上门来。”说着,就从台阶大步下来,一边朝院里走,一边嘴里说道,“先说好,若是伤了你小子,可别让你夫人哭哭啼啼,洒家听不得女人哭闹!”

穆栩随在鲁智深后面,说道,“提辖尽管放手施为,我敢来寻提辖,就不怕被你打,若真被打坏了,也是我学艺不精。”他既不辩解其中误会,赵福金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就更不好意思争辩了,只得强忍羞赧,跟了过去。

几人来到菜园中央空地之上,穆栩与鲁智深相隔五六步站定,打过招呼,便比试起拳脚来,鲁智深初时还存了试探之心,只用了五六分力,哪想无论怎么用招,穆栩都能轻松借住。

这下他终于息了小觑之心,使上了真功夫,霎那间,就见拳脚大开大合,迅疾如风,端的令人胆寒,而穆栩也不遑多让,一举手一抬足,便打出一道道残影。二人这一顿好杀,让旁边不懂武艺的赵福金看了,都觉得手脚发汗,凶险异常。

交手大约五十余合,鲁智深哪怕以力大闻名,到底比不过穆栩这开挂之人,逐渐落入下风,开始招架不住,终于一招不慎,被穆栩一个鞭腿,踢的连退了五六步才勉强站住。他倒也光棍,当即认输道,“且住,洒家承认你小子拳脚厉害,咱们歇息片刻,再比试下兵器如何?”

穆栩正要答应,却瞥见不远满脸紧张的赵福金,想到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不由暗叹一声,对鲁智深道,“不忙,等我送走那位姑娘,咱们有的是时间比试。”

鲁智深粗中有细,这会儿也察觉到两人神情有些不对,当下就应了一声,返回了房舍之中。穆栩则来到赵福金面前,柔声说道,“我已等到了想见的人,现在该实现先前诺言,送你回去了!”

赵福金惊讶的抬起头,不敢置信道,“我如今不仅认得你的样子,还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就不怕放我回去后,父皇派兵捉你吗?”

穆栩轻轻一笑,随口答道,“我还要在此盘桓数日,你让你父皇尽管派兵来,大不了我再去趟皇宫,将你掳出来就是,到那时,我可不会再轻易放走你了。好了,咱们走吧!”

二人出了菜园,穆栩带着赵福金一路尽挑人少处走,最终停在一个巷口,他指着前方,说道,“出了这个巷子,就是御街所在,往前再行百米,便能瞧见宣德门,我就们在此分别吧,这些日子多有得罪,还请帝姬海涵!”

“等等!”赵福金叫住要走的穆栩,在他清澈见底的眼神里,咬了咬嘴唇,问道,“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穆栩沉吟片刻,以诗回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赵福金沉默良久,从腰间摘下随身佩戴的玉佩,塞到穆栩手中,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远方奔去。到了宣德门不远,便让守门的侍卫发现,被认出来后,那些侍卫忙将其簇拥在中间,向宫里而去,在踏入宫门前,赵福金不由自的回首望去,却见路上行人匆匆,哪还有那人的影子。

躲在远处街角的穆栩,在看到赵福金平安返回宫中,才找了间离皇城不远的客栈投宿,他只是嘴上说着不怕追兵,实际上却极为谨慎,连续观察了一天一夜,发现赵福金那丫头没有供出他后,才大摇大摆的去了大相国寺。

第六章 豹子头林冲

再次回到大相国寺,穆栩发现菜园里十分热闹,除了鲁智深外,还多了十几个闲汉,与鲁智深交谈过后,听其介绍道,这是酸枣门外的泼皮破落户,领头的两人,一个叫做过街老鼠张三,一个叫做草青蛇李四。

穆栩自是知道这一节,也并未歧视几人,毕竟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说不得这些人还有用处,因此他态度颇为和善,甚至还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其中一人,说道,“劳烦兄弟走上一遭,帮忙置办些好酒好菜来,我要请提辖和众位兄弟喝酒。”

张三等人见状,忙七嘴八舌的致谢,穆栩不以为意,拿起早准备好的镔铁寒枪,对鲁智深道,“提辖,趁着酒菜未至,咱们接着未尽之战如何?”

鲁智深大喜道,“甚合吾意,且等洒家拿兵器来!”说着就回转房中,倒提着水磨禅杖出来。

二人这一回交战,又与前番不同,鲁智深将禅杖使的虎虎生风,动辄如泰山压顶,穆栩手里的寒枪却神出鬼没,宛若毒龙出洞。只看得一旁观战的张三李四等人,不时发出惊呼叫好声。

穆栩之所以要执着的,与鲁智深比武,为的便是衡量下自己的武艺,看看在水浒中是什么水平。经过这两次交手,他已然得出结论,单论招式的话,他也就和鲁智深半径八两,与水浒里那些以招式见长的好汉相比,怕是还多有不如。但比力量的话,他应该是天下独步的,只因就连鲁智深这个天生神力的家伙,动用全力也只能和他的七分力抗衡。

总的来说,穆栩的武艺足以横行天下了,因为他还有一个别人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与力量齐头并进的速度,这一点是鲁智深等身具神力之人,说什么都比不上的。

既然做到了心中有数,穆栩便不再全力相搏,暗中留了几分力气,只和鲁智深斗得旗鼓相当,如此约六十合,见酒菜以至,两人才罢手言和。

众人在菜园空地,铺上一张草席,就这么围坐吃起酒来,张三一伙对二人的武艺,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言语中恭维个不停,二人不免谦虚几句。

吃过几碗酒,张三等人见穆栩和鲁智深这般本事,却不以他们出身薄鄙而轻视,皆是感动不已,说话间也随意起来,让穆栩二人从他们口中,听说了不少东京城的奇闻异事,里头还有不少是皇家传闻。

穆栩虽不喜赵宋,但也不得不承认,若论亲民,赵家在在历代王朝中,是首屈一指的,这从百姓的称呼就能看出一二。

席间,一个闲汉听穆栩对鲁智深,总以提辖相称,便问了出来,鲁智深解释道,“洒家尚未出家时,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账前提辖官,只因杀的人多,又惹了人命官司,因此情愿出了家。”说罢,他望着穆栩奇道,“兄弟是哪里人士,看你这一身打扮和举手投足,便知是富贵出身,难道是天波府杨氏亲戚?”

穆栩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鲁智深说得应是穆桂英的娘家,便笑着讲出早想好的说词,“兄长误会了,我们家原籍金陵,祖上曾在洛阳为宫,在后晋时被裹挟到了辽阳府,曾祖不愿给异族卖力,便辞官归隐,在家教导儿孙。到了我这辈,家中只剩我一人,我便变卖了家财,回归故土,想为汉家朝廷出力,哪知…”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苦着脸喝了碗酒,叹道,

“哪知这个朝廷,也和辽国一般,尽是奸臣当道,哪有我辈用武之地!”

穆栩这话一出,顿时引起大伙共鸣,借着酒劲开始痛骂朝廷无道,恨奸臣蒙蔽圣听,穆栩也不反驳,他知道时下之人都是如此,但凡朝堂昏暗,他们潜意识就认为,都是朝中大臣的过错,皇帝只是一时不察,寄希望其一朝幡然悔悟。却不知这个想法,根本就是缘木求鱼,刻舟求剑。

众人哄闹了两个多时辰,才各自散去,而穆栩则留了下来。接下来一段时日,众泼皮每日都来请见,顺便看穆栩和鲁智深演武使拳,期间还发生了脍炙人口的,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之事。

却说三月二十八,东岳大帝诞辰之日,穆栩知道今天,鲁智深会与林冲相识,便早早等着看戏,果然临近午时,众泼皮鼓噪着要看鲁智深使兵器,鲁智深却道,“一个人使有甚趣味,不如请穆兄弟陪洒家耍上一回。”

众泼皮闻言,连道这个主意妙,又来搅扰穆栩,穆栩自无不可,当即与鲁智深摆开阵势,在院里切磋起来,二人正打得热闹,就听院墙外传来一声喝彩,“两位端的使的好器械!”

穆栩虽知来人是谁,但还是假装随大伙看去,却见半人高的院墙外立着一人,那人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手中执一把折叠纸西川扇子,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

鲁智深不知此人是谁,忙出声询问,不等那人答话,张三就抢先道,“这位官人乃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教师,唤做林冲!”鲁智深大喜,忙道,“林家兄弟请进来一叙。”

林冲应了声,脚下一踩便跳过墙来,与二人相会,见过礼之后,他便问起二人来历,穆栩只是略微提了嘴,而鲁智深则道,“洒家便是关西鲁达,如今出了家,法号智深,年幼时曾到过东京,还蒙令尊林提辖指点过武艺。”

听到两人还有这样的渊源,林冲大喜,当场便拜鲁智深为兄。穆栩在旁等二人叙过话,才出声询问林冲,“听说教头是周侗先生高徒,不知周先生可在东京?”

林冲回道,“家师年岁大了,已回相州原籍养老,不知兄台找家师何事?”

穆栩叫了声可惜,如实答道,“周师傅枪棒无双无对,兄弟想请教一二,弥补自身武艺不足。”

林冲方要说些什么,却有他家使女锦儿寻来,在院墙外高呼道,“官人快来,娘子在五岳庙被一个浪荡子弟,带着人围住了!”林冲一听这还得了,忙向几人告罪一声,翻墙匆匆而去。

鲁智深向来嫉恶如仇,立时抄起禅杖就要追上,穆栩虽知道今日闹不起来,但还是跟了过去。等他们带着张三一伙到时,就看到林冲扶着自家夫人和使女出来,鲁智深喝问,“那个杀才在何处?”

林冲先谢过大伙好意,又介绍了自家娘子张氏,等几人厮见过,他才叹道,“今儿的事原是一场误会,那人乃是高太尉螟蛉义子,不知拙荆身份,才闹出这场纷争,而且若是给他个教训,怕是会得罪太尉!”

鲁智深不屑道,“洒家管他是什么鸟太尉,要是落在洒家手里,非让他尝尝,洒家手里这禅杖的滋味。”

林冲怕鲁智深惹祸,忙不停劝说,穆栩也道,“提辖暂且息怒,林教头毕竟在衙门当差,俗话说得好,不怕官,就怕管,这事就暂且作罢,容日后再做计较。再者,嫂夫人今日受了惊吓,还是让林教头先送她回家才是。”

有了穆栩这话,鲁智深这才罢休,林冲更是面现感激,口中连道,过几日再来拜访,随后与众人告罪一声,带着夫人回家去了。

fantuantanshu.com

看着林冲远去的身影,穆栩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他比谁都清楚林冲此去,会遭遇什么挫折,但他就是要冷眼旁观。至于他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借机收服林冲。

第七章 冷眼旁观

自从知道来了水浒,穆栩早就下定决心,要做番大事出来,而要做大事最需要什么,毫无疑问就是人才,林冲恰恰就是个合适的人才。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林冲这个人并不讨喜,他不符合大众对好汉的认知,好汉是什么?在穆栩看来,好汉应该是,像鲁智深和武松那种,爱憎分明,快意恩仇的人。

很遗憾,这些特征林冲都没有,纵观他的一生,可以说是极为窝囊,甚至他还有卖妻卖友,忘恩负义的嫌疑,这还真不是穆栩胡说。

先说卖妻这点,林冲明知道高衙内觊觎自己妻子,可他是怎么做得?一纸休书与妻子恩断义绝,明着看好像是不想连累妻子,实际上分明是把妻子让给了高衙内。

或许有人会说,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穆栩却不这样认为,道理很简单,林冲久在高求帐下为官,他会不清楚高求的权势?他心里应该很清楚,以他妻子张氏一介弱质女流,和家里就一个老父的情况,怎么可能斗得过背靠高求的高衙内?到了最后,张氏十有八九会选择委身从贼。

可惜林冲看轻了自己的妻子,张氏是水浒里少有的烈性女子,与阎婆惜、潘巧云之流,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她选择了自缢以保清白,她的父亲也伤心而亡。

再说卖友,鲁智深在野猪林对林冲有救命之恩,可他倒好,两个嘴皮一碰,就把鲁智深的底细,泄露的明明白白,害的鲁智深再次流落江湖。不管他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这事做得太不地道。

说林冲忘恩负义,那就更数不胜数了,从鲁智深、柴进再到李小二,还要加上争议最大的王伦,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对林冲有过恩惠,可林冲是如何报答人家的?大家可以参考原着。

既然林冲被贬低至此,穆栩为何还想着收服他呢?那是因为在穆栩看来,如果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林冲有一个极大的优点,那就是他骨子里的忠君思想。“忠仆”这就是林冲给自己的定位,有诗为证,“仗义是林冲,为人最仆忠。”

当然,林冲最想效忠的对象是赵官家、高求之流,不会是他穆栩。但没关系,穆栩完全可以等,等林冲被他想效忠的对象,逼的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时,穆栩再以恩人的身份出现,到时还怕他不就范?甚至等他有一天发现,跟着穆栩更有前途时,必定比谁都忠诚!

至于如何做林冲的恩人,那对穆栩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他心中已有了主意,待林冲被刺配沧州后,他会和鲁智深一起前往野猪林,先救下林冲性命,再回京第一时间救下林冲妻子和岳父,然后只需在水泊梁山,等林冲自个送上门就是了。

什么,水泊梁山被王伦占了?那好办啊,林冲火拼得,他穆栩难道就火拼不得?天下没这个道理嘛,要不是为了忽悠鲁智深一起落草,穆栩早就去梁山泊占山为王了,哪会容王伦那家伙,占着茅坑不拉屎。

接下来的数日,穆栩除了借拜访为名,去认了下林冲的家门,在附近踩了下点,剩下的时间,就一直在袖手旁观。

事态果然如原着一般发展,先是高衙内指使陆谦,假意请林冲吃酒,再托辞将林娘子诓骗到陆谦家中,欲行那不轨之事,不想却让林冲识破,高衙内也被林冲吓得跳窗而逃。经此一吓,那厮反倒愈发惦记起林娘子,非要一亲芳泽才肯罢休。

向来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高衙内是个花花太岁,他的亲随富安也不是个好的,为了讨好主子,便给高衙内出了条装病的毒计。

为什么说是毒计呢?原来那高求自发迹之后,因膝下没有一儿半女,便过继了隔房叔父高三郎儿子为义子。本是同宗兄弟,今朝却平白矮了一辈,与自个做了儿子,为了这个缘由,高求一向对这个假子疼爱非常,几乎无所不应。

如今见其病了,高求自是心急如焚,恰在此时,便有府上老虞候适时站出来,将高衙内是心病之事一说,那高求本就是泼皮出身,哪管此事对错和林冲的死活,痛快的点头应了。

接着便是林冲买刀,误入白虎节堂,最后被判棍打二十下,脸上刺了字,发配沧州牢房。林冲自知得罪不起高求,只得含泪写给妻子一纸休书,由开封府差役董超、薛霸监押去了。

却说那董超、薛霸早暗中被高衙内收买,要在途中结果林冲性命,只是几人一路行来,都没有合适的时机。直到这日,二人押解着林冲来到了一处树林,这树林名叫野猪林,是去往沧州的险要之地。

进入林中,董超、薛霸以防止林冲逃跑为由,将其绑在树上,到了此刻,二人凶相毕露,只听那董超道,“林冲,实话与你说吧,不是我们要杀你,而是上路前有个叫陆谦的虞侯传来高太尉的命令,让我们在中途结果了你。你是条好汉,不要怪我们心狠,反正你终究难逃一死,不如便宜了我们!”

林冲听了这些,顿时泪如雨下,说道,“我与二位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何苦害我性命?”

董霸回道,“谁让你这厮得罪了高太尉,多说无益,兄弟,动手送他上路!”说罢,二人举起棍子,就朝林冲脑袋噼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林冲要闭目等死之际,树后忽然伸出一杆铁枪,只那么轻轻一磕,两根棍子便朝天上飞去。董超、薛霸被震得虎口发麻,定睛看去,却见一个年轻公子,右手握着长枪,冷笑着从树后转了出来。

两人皆是积年老鸟,哪会不知今日遇到了硬茬,当下也没拼斗之心,就要调头向后跑去,谁知刚跑出两步,迎面又撞见一凶神恶煞的和尚,只瞧和尚手中那比面杖还粗的禅杖,就知道这个也不好惹。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抽出腰刀夺命而逃,却连那和尚的身都没近,就被拍翻在地,眼见二人要丢了性命时,就听后面林冲高呼,“师兄,不可伤了他们性命,我有话说。”

却是林冲出声阻止,鲁智深望着正被穆栩解绳索的林冲,口中不满的道,“何必为这两个狗一般的东西求情,不如让洒家送他们归西!”

林冲在穆栩搀扶下来到前面,瞧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二人,替他们求情道,“师兄,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

鲁智深闻言,踢了二人各一脚,喝道,“看在我兄弟的面上,今日饶你们一回,若再敢害人,小心你们的狗头!”

董超、薛霸二人听到逃了一命,忙不迭的磕头称谢,穆栩三人也不理会,径自在附近找了间路边酒肆叙话,林冲自然问起两人为何来得这般巧,鲁智深道,“说来还多亏了穆贤弟,是他一早就断言,高求那厮必然不会放过兄弟,于是我们二人便一路坠在后面,才能及时救了你性命。”

林冲得知实情,极为感动,含泪向二人下拜道,“异日不死,必有后报!”

在原着里,林冲就对鲁智深说过类似的话,可后来两人在梁山再会,却不见了从前的亲热,因此穆栩根本就不将这话当真,但他面上却大义凛然道,“教头忒的多礼,咱们既相识一场,那便是朋友,朋友有难,自是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二人皆是动容,鲁智深更是赞道,“贤弟真是高风亮节,让人敬服不已!”

穆栩连忙自谦了几句,或许是觉得连累二人不好意思,林冲到底还是问道,“两位贤兄今番救了小弟一命,怕是那高太尉不肯善罢甘休,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鲁智深回道,“天下之大,自有容身之处。”说完,问穆栩道,“贤弟可有去处?”

穆栩等的就是他这话,当即胸有成竹道,“小弟倒真有个好去处,兄长不如替我参详一下。”

“愿闻其详。”

“山东济州管下有一个水乡,地名梁山泊,中间有宛子城、蓼儿洼,其内能藏几万兵马,外间环绕八百里水泊,泊内有千条港汊,水路错综复杂,不熟悉地形者,必定是有来无回,这岂不是上天赐予咱们兄弟的基业吗?”说道这里,穆栩起身走了几步,康慨激昂道,

首节上一节123/209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