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的名著之旅 第122节

最前头的两名侍卫听了蔡命令,立时一左一右扑上前去,想制住那人肩膀,生擒下来邀功。谁想他们进的快,退的更快,电光火石间,就彷佛撞到了什么东西,口吐鲜血倒飞回来。

等两人摔在地上,大伙仔细一瞧,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你道为何?原来二人胸口分别出现个碗口大的陷坑,就像是被重锤击打所致,但那人手中明明没有武器,那结果就显而易见了,是那人用拳头生生锤出来的。想清楚这点,剩下的四名侍卫只觉心中发毛,彷佛面对的是个人形巨兽,一时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引来那人雷霆一击。

他们想得虽好,但却忘了身后两位贵人的感受,他们何时见过这等恐怖景象?蔡还能强装镇定,但赵福金就不行了,只听其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

四名侍卫心下一紧,口中暗叫坏了,果然帝姬刚发出惊呼,那人便如猎豹一般动了,人影晃动间,就来到了他们面前,几人几乎同时举刀噼砍,但却都被人轻松躲过,然后眨眼的功夫,就被打倒在地。好在这次那人貌似留了手,几人只是断手断脚,并无性命之忧。

却说那人打倒四名侍卫后,闲庭信步的来到蔡两人跟前,冲着兀自惊叫不休的赵福金喝道,“闭嘴,再敢出声,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赵福金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赶忙将声音憋了回去,还用手捂住了口鼻。那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到蔡身上,出声问道,“我问你答,若是有半个字隐瞒,我就把你脑袋揪下来!”

蔡战战兢兢回道,“壮士…尽、尽管问来,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那人对蔡的紧张恍若未觉,自顾自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如今是哪一年?”

“这里是、是东京大、大相国寺,今年乃是、是重和元年。”

听了蔡的话,那人思量片刻,又问,“江湖上可有什么有名的好汉?”

蔡有些傻眼,他一个贵公子,哪会知道江湖上那些匪类的名号,但他不敢明说,只得绞尽脑汁苦想起来,终于在那人不耐之前,他灵光一闪想到一人,“回好汉的话,在下听说那前朝柴氏后人柴进,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叫什么小旋风。”

第二章 换了天地

这个忽然出现在大相国寺的男子,自然就是穆栩,他昨晚送走凤姐母女,闲来无事便想到锻体诀已进入了第三重,脑海里的宝珠似乎也发生了一丝变化。便独自来到书房,沉下心神,仔细检查起来,谁知就是这一个举动,却把他害惨了。

当他的精神刚一接触宝珠,宝珠便极速转动起来,同时传来一股信息,原来此宝名为乾坤珠,内含一方完整的大世界,乃是数得着的极品先天灵宝。之所以名声不显,是因为它方一出世,就落入了十二祖巫之一的烛九阴之手。

在许多人的常识中,祖巫没有元神,似乎不能使用灵宝,其实这个观念是错误的。祖巫再怎么说也是盘古正宗,当然有使用法宝的办法,那就是使用精血祭炼。但由于巫族实力皆来源于精血,再加上他们天生肉体强横,又掌握着各种天地法则,因此大部分时间,巫族都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以至于让人们产生了,他们不能使用法宝的错误印象。

言归正传,烛九阴得到乾坤珠后,发现其内竟蕴含着一方初生的大世界,这可让他又惊又喜。随即他就产生了一个大胆想法,那就是借助自己掌握的时间法则,与乾坤珠内的空间法则相结合,将此宝升级为先天至宝。到了那时,再让其他兄弟以各自的法则注入,那样一来,说不得里面就能开辟出一个缩小版的洪荒世界,这对他们巫族来说,也算是一条退路。

可惜天道无情,烛九阴这个想法只实施了一半,他就死在巫妖大战之中,乾坤珠也顺着时空夹缝流落异世,最终为穆栩前世所得。因为受到大战波及,此宝已伤及根本,好在品级未跌,内里还余一丝时间和空间本源,只要经过漫长的时间,还是能够恢复过来的。

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乾坤珠所处的世界,至少得蕴含灵基,说白了就是必须要有灵气,哪怕是只能修炼武功的那种最低等灵气。可穆栩前世所处的世界,恰恰是个末法世界,别说修仙了,就是连最普通的武功都练不出名堂。

也是法宝有灵,为了能够更好的恢复本源,乾坤珠动用了其内留存的,烛九阴的最后一点精血之力,用以扭转乾坤,将穆栩送到了红楼世界转生。而那套所谓的锻体诀,不过是此宝根据巫族的功法,推演出的一套最简单的锻体功夫,目的就是让穆栩这个弱鸡主人,能够有自保之力。至于这个功法炼到第十二层的效果,也没有多么惊天动地,只是能让人的身躯媲美最低等的巫族。

话说回前头,乾坤珠在红楼世界蛰伏了近三十年,勉强恢复了一丝威能。本来倒也没什么,可穆栩好死不死的用心神一接触,一下就激活了此宝,让它忽然启动了开来,又一次扭转了时空,来到了另一方世界。让人值得欣慰的是,从乾坤珠传来的信息来看,若有一天,穆栩能够完全掌控此宝,是可以回到从前的世界的,不论是前世还是红楼,而且还是离开时的节点,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让穆栩可以放下最后一点顾虑,安心穿梭世界。

当然也有让穆栩不满意的地方,就好比他穿越的方式,实在是不敢恭维,好似身体进入了一个虫洞,不断旋转跳跃,还不能确定方位。刚一来到这方世界,人就出现在一个房子顶上,没等他做出任何补救措施,就径直砸破房顶,跌到了地上。幸好他如今身体已非常人,倒是没有受伤。

穆栩本以为来到了陌生的世界,谁知先听到了大相国寺,又听到了茂德帝姬。他前世对历史颇有研究,如果只是大相国寺倒还罢了,但茂德帝姬就不同了,这分明就是宋徽宗的女儿,历史上先嫁给了蔡京之子蔡,靖康之耻后被金人掳走,最终被折磨而死。

穆栩对宋徽宗这个软蛋皇帝,是一丁点好感都没有,因而下意识的,便将其名讳叫了出来,但这也代表着,他惹到了天大的麻烦。毕竟如今才政和三年,距离靖康之变,还有整整十四年,现如今北宋朝廷实力犹在,对地方的控制也很严密。若是想将这件事揭过,也不是没有法子,最简单的就是,给现场之人来个杀人灭口。

这个念头在脑中方一出现,就被穆栩自个否决了,他又不是杀人狂魔,哪里能见人就杀,做人还是得有点底线好。除此之外,对这个软弱的朝廷,他心底里就瞧不上,大不了逃出东京城就是了,到时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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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眼前的小白脸口中,问到了想要的答桉后,穆栩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临走时,他忽然心里一动,不免多问了一句,哪知竟果真听到了熟悉的人物。到了此刻,穆栩就是再傻,也想明白了,乾坤珠带自己穿梭的,根本就不是正史,而是前世看过的小说世界。

“如果真是水浒世界,索性轰轰烈烈闹上一场,也不枉费我穿越者的身份。还有这里既然是大相国寺,那鲁智深来了没有?”穆栩站在原地,开始回忆起水浒的剧情,过了好一会,他才暗叫可惜,只因他忽然想到,鲁智深是政和三年二月被赶出五台山,大概三月初来的大相国寺,三月二十八认识的林冲。

“要不然找个地方躲半个月?毕竟都到水浒了,如果不认识下鲁智深,岂不太过遗憾。唉,早知道刚才就不嘴贱了,这下好了,要是放过这些人,自己肯定要被满城搜捕的。”

穆栩前世看水浒时,最喜欢两个人物,一个是鲁智深,一个是破家之前的武松。先说鲁智深,这个人几乎符合好汉的一切品质,康慨大方、仗义疏财、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力大无穷如莽夫,但又粗中有细。而武松呢,他前期和鲁智深很像,可经历了家破人亡之后,其性子就有些扭曲了,从结识张青孙二娘开始,再到醉打蒋门神,他已算不上纯粹的好汉了,许多行为有些是非不分,滥杀无辜了。

穆栩这厢正想着心事,旁边的蔡和赵福金可是被吓了个够呛,特别是眼前的这个凶人,脸上阴晴不定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又会暴起伤人。蔡想要逃走,但一想到这人只眨眼间就打倒了六名侍卫,身手定是极为高强,再加上帝姬在侧,如果丢下其不管,那官家肯定饶不了他。正为难间,不远处游廊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中间还夹杂着兵器撞击声,显然是赵福金方才的惊呼声,惊动了前面的赵佶等人。

蔡他们都能听到这声音,穆栩自然更不例外,一想到现在的处境,他不禁暗骂道,“晦气!”,随即就在现场几人见鬼的表情中,从空间抽出了一把镔铁寒枪。

赵福金和躺在地上的护卫,被眼前一幕惊得都愣了神,但蔡可没有,他趁着穆栩拿兵器的瞬间,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放足狂奔向着前方援兵冲去。穆栩刚欲拦截,又转念一想,自己有赵佶女儿这个人质在手,有没有那小子都一个样。

想明白这点,穆栩甚至还好整以暇的转头对赵福金道,“啧啧,这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赵福金本来还在为蔡逃出生天而高兴,可一听到这话,瞬间就彷佛吃了苍蝇般难受,一时竟忘了自己的处境,嘴里反驳道,“你这人怎能污人清白,谁、谁和他是夫妻了?”

不想穆栩听了这话后,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上下打量了一番赵福金,口中说道,“那是再好不过,既然你还不曾嫁人,那不如与我做个压寨夫人,算是便宜你这丫头了!”

“你这狂徒,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赵福用手指着穆栩,简直要把肺气炸了,想她堂堂金枝玉叶,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第三章 逃之夭夭

穆栩虽然嘴里在调笑着赵福金,但心神却放在不远处的来人身上,所以当注意到那些人已到了不远,他便不再理会赵福金,将视线转到了前面。

就见前方狭长的游廊里,一众护卫簇拥着几个人朝这边赶来,而方才逃走的蔡,这时正用手指指着穆栩,对一个身穿道袍,下颌留着三缕胡须,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手舞足蹈说着什么。穆栩稍一思量,就明白了那中年人的身份,想来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败家皇帝,宋徽宗赵佶了。

片刻后,那些人来到距穆栩十步远,将他和赵福金围在中间后,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朝着穆栩喝道,“何方来的歹徒,胆敢挟持帝姬!识相的就将帝姬放了,再自缚双手跪地投降,圣明无过当今天子,定会对你宽大处理!”

穆栩面不改色的反问,“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倨傲的回道,“你这厮听好了,本宫乃是开府仪同三司殿前都指挥使,高求!”

穆栩早就知道宋朝的官名繁琐无比,此时一听还是直皱眉头,好在他已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当即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泼皮高二,听说你踢的一脚好球,不如现场演练一番,让在下开开眼界!”

被穆栩在这么多人面前当众揭短,高求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戟指骂道,“你这个贼厮,真是长了泼天的狗胆,挟持帝姬不说,还敢羞辱朝廷命官,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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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高求敢骂自己,穆栩冷笑一声,向后退了两步,站到赵福金身侧,一手持枪,另一手搭在其脖子上,无视别人的眼光,对躲在人群里的赵佶说道,“赵官家,你这位狗腿子惹得我很不高兴,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赵佶先示意左右拉住眼里冒火的蔡,然后朗声说道,“只要你能放了吾儿,有何要求,尽管提来就是,朕无有不准!”

穆栩直接回道,“高二那厮骂了小爷,让我心里很不痛快,你让他先自打二十个嘴巴,给我舒舒气再说!”

“你!”高求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可看到赵佶的眼神后,他只能偃旗息鼓,咬着牙朝自己脸上来了二十个巴掌,把一张老脸打得是红肿不堪。

见高求打完了嘴巴,赵佶才道,“你还有何要求一并说来?”

穆栩笑着赞道,“不愧是富有四海的大宋官家,说话口气就是大。既然赵官家如此好意,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让你们的人全部留在这个院子,若是有人去搬救兵,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说话的同时,他已用手捏住了赵福金修长的脖子。

赵佶看到这一幕,吓得忙出言阻止道,“好,都依你!”说着就吩咐下去,让随行众人都不得踏出院门半步。

与慌了神的赵佶相比,他身后的一年轻公子倒是颇为镇定,只见其走到高求身旁,朝穆栩抱拳道,“这位壮士请了,在下郓王赵楷。阁下方才提的条件,对目下之事没有任何益处。不如由本王作保,再有父皇金口玉言,让阁下平安出城,作为交换,阁下也需保证我家五妹平安无事,不知意下如何?”

按说这个建议不错,谁知穆栩却不屑道,“原来是郓王殿下,你这个提议甚好,可我却不敢苟同。若是今儿跟我说话的是赵匡胤的后代,我倒是能信几分,但你们偏偏是赵光义的后人,他那个人言而无信惯了,想来后人也好不到哪去!”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赵佶父子更是黑着脸,恨不得将这人大卸八块。穆栩却对眼前情景,彷若浑然不觉,拉着赵福金退进他来时的房子,抬腿连踢了几下,将地上活着的侍卫,全部踢出门外,接着又警告赵佶,“赵官家最好看住你的人,如果谁敢轻举妄动,那就准备给帝姬收尸。”说罢,他便啪的一声,将房门从里面关上。

赵佶他们不知穆栩卖的什么关子,只得在院子里面面相觑,过了好半晌,梁师成才低声道,“官家,还是派人去通知禁军,先将大相国寺团团围住再说。”

高求揉着脸附和道,“梁中书说得不错,那人脸上擦着黑灰,又是在夜里,咱们谁都没看清他的长相,一旦让其给逃了,可就无异于大海捞针了。”

赵佶迟疑道,“可五姐儿在那人手上,要是有个好歹,岂不痛煞寡人?”

梁师成和高求闻言,皆不敢回答这话,还是赵楷道,“父皇,儿子赞同梁中书和高太尉的办法,那处房舍分明是处死地,那贼子岂能不知,其这般作为定是有诈!”

赵佶望了眼十几步外的房舍,顿足道,“罢了,就这么办,高卿家速速调兵前来,一定不能放跑了贼人。”

高求大喜的领命而去,如此过了半个时辰,赵佶等人在二月的寒风里,站的脚都要麻了,高求才带着大队禁军前来,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还调来了手下武艺最好的几人。一见赵佶,高求就急忙请罪,“官家恕罪,今日乃是元宵佳节,城里的禁军需要四处巡视,因而来的慢了些。”

赵佶摆了摆手,“说这些做甚,还是先将五姐儿救出来再说其他。”

高求躬身连连称是,还指着身后几人炫耀道,“他们都是禁军中好手,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这位是东城兵马司总管程子明,这位是京畿司都监胡春,这位是…”

赵佶可不会关心这些小人物是谁,因此不等高求说完,他就不耐的说道,“你等谁能安然救出帝姬,朕重重有赏!”

程子明几人听了,自是喜从天降,一起轰然应诺,随后几人商议了一番,便各持拿手的短兵器,悄悄潜伏到那间房舍门外,侧耳倾听片刻后,同时撞破大门冲了进去,哪知进去后,几人全都傻了眼,原来那房间里面,除了一地的碎瓦砾,和头顶的一个大洞外,便再无它物,别说贼人和帝姬了,就连毛都没有一根。

几人将里头的情景报给赵佶,赵佶等人听后也懵了,待进入房中仔细查看过后,还是程子明替他们解惑道,“官家,这贼人看来轻身功夫极为高明,定是掳着帝姬从房顶的破洞中,神不知鬼不觉的逃了出去。”

一想到他堂堂天子之尊,竟让人从眼皮子底下,大刺刺的将爱女掳走,赵佶自是暴怒无比。面对他的雷霆之怒,高求、梁师成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最终还是赵楷出面道,“父皇息怒,此刻早过了子时,所有城门已然关闭,那贼人必定还在城内,只要挨家挨户的搜索,谅其也插翅难飞。”

在儿子的劝解下,赵佶总算是稍息怒火,随即就向高求下了死令,命其三日之内必须将帝姬找出来,接着便带着人拂袖而去。

话分两头,却说穆栩这边,早在赵佶等人带着一众侍卫前来时,他就想好了妥善的退路。因此他先是以赵福金作为威胁,让来人不敢轻举妄动,接着又故意用话语激怒赵佶父子,让他们失去冷静。然后再光明正大的退到房内,摆出一副要拖延时间的架势。等到他们无可奈何,开始偷偷商议办法时,他便打晕了赵福金,带着其从房顶悄然而去。

所以当高求带着大队人马,劳师动众返回时,穆栩已经出现在了,距大相国寺不远的一处废弃房舍里,也是在这时,穆栩才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

第四章 菜园藏身

却说穆栩来到这处废弃房舍后,察觉身上落满了灰,便从乾坤珠取出一身寻常的衣服换上,又将披散的头发整理了一番,在这个过程中,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年轻了好几岁,瞧着也就二十出头。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脸上,不知何时沾满了污渍,若不是熟悉他的人,根本就认不出来。

“早知道这样,我又何必再多此一举,掳个人质来呢,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穆栩越想越气,但这会说什么也晚了,只因他方才更衣时,就发觉那赵福金已然苏醒,这会不过是在假装昏迷而已,估计是看到了他的真实长相。

穆栩猜的没错,赵福金的确看到了他的模样,还在心里胡思乱想道,“没想到这个大恶人竟长得这般好看,哎呀,你想什么呢,赵福金!他可是对父皇无礼,又将你掳走的歹徒,就算长得再好,也是个恶人。咦,他怎么走过来了,难道想对我行不轨之事,怎么办,父皇怎么还不能救我?”

穆栩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赵福金倚靠在墙角,看似昏迷不醒,但那不停转动的眼珠,和紧紧握住的拳头,早就出卖了她,可她却还浑然不知,企图以此蒙混过关。

赵福金提心吊胆了好半晌,都没有听到一丝动静,便以为那个恶人已经离开,于是悄悄睁开了眼睛,谁想正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而且那可恶的脸上分明还带着嘲弄。赵福金被吓了一跳,当即就向后退去,慌乱间却忘了身后就是墙壁,再加上这一下退的又急,只听“砰”的一声,后脑勺就撞在墙上,瞬间疼得她眼含热泪。

望着这个彷若小兔子一般的小姑娘,再想到她在历史上遭遇,穆栩将原本的打算悄悄放下,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只要你保证听话,过些日子我就送你回宫!”

赵福金一怔,连后脑的疼痛都顾不得了,忙出声道,“你只要放了我,我一定不让父皇治你的罪。要不然整个天下,都没你的容身之处。”

“哼,我不是和你谈条件,而是正式通知你,至于说让我无容身之处,你也太高看你那位父皇了!”穆栩冷笑一声,对赵福金的威胁,丝毫没放在心上。

“你胡说,我父皇可是…”

“没有可是,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真会扒了你的衣服,再把你挂在东华门上,不信就试试!”穆栩打断赵福金的话,也不管其吓得搂住衣襟的可怜模样,又道,“好了,你快点起来,我们要换个地方!”

在穆栩的逼迫下,赵福金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跟在穆栩身后出了这处房舍,刚来到外面的小巷,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喧哗声。赵福金眼前一亮,知道定是搜寻她的人发出的动静,当下就想呼救,不想穆栩早防着她了,只是伸出手在她脖子一按,她顿时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怀里的赵福金,穆栩叹了口气,将其扛在肩膀上,趁着夜色,小心翼翼的避过巡查的禁军,重新回到了大相国寺,向着后院而去,是的,穆栩准备先藏身于大相国寺的菜园。一来,这里已被搜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来,他准备在此等候鲁智深的到来。

穆栩记得原文里曾说,那菜园地处酸枣门外的废弃官舍附近,虽不知酸枣门方位,但废弃官舍想来却不难找。和穆栩所想差不多,费了一些功夫,他终于在寺院西北角找到了那处官舍,其后果然是一大片菜园。

小心避过守园的老和尚,穆栩带着赵福金来到官舍一角,找了间厢房暂且容身。等赵福金再次醒来时,穆栩正低着头,将房里的杂物向外清理。

赵福金见一时难以逃脱,再加上眼前的人,除了将她强掳而来外,并未有什么不轨之举,便将提起的心渐渐放下,甚至还借着十五的月光,打量起房中的景象。过了好半晌,她才鼓起勇气问道,“这里是何处?”

穆栩在赵福金醒转时,就已暗自戒备,此时见她颇为老实,不由松了口,轻声回道,“这里是大相国寺的菜园。”

听到这个出人意料的答桉,赵福金心下稍安,又动起了说服穆栩的想法,“我看你也不像坏人,不如将我放了,我一定在父皇面前替你求情,让他饶恕你的罪过。”

穆栩笑道,“求情就不必了,只要你陪我在此住上十天半个月就好。”

赵福金气结,不由出言质问道,“你将我掳掠至此,到底有何目的?”

“我本来想用你做人质,好安全脱身,谁想将你掳来后才发觉,这不过是多此一举。若我事先知道,没人看到我的真面目,哪会带上你这个累赘?”

听到这个让人跳脚的答桉,赵福金不由恨得牙痒,又拿穆栩毫无办法,只得忍气吞声道,“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那大可不必,本帝姬发誓,只要你放我离开,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你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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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栩摇头拒绝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劝你别再多费口舌。”说完,扫了眼房里的环境,不禁皱眉道,“你有这闲心,不如帮我整理下房子,接下来一段时日,咱们就要在此小住了。”

赵福金见这人如此软硬不吃,干脆就将头别到一旁,选择用这种方式抗议。穆栩也懒得和一个小姑娘计较,自顾自又打扫起来,倒是赵福金独自坐了一会后,有些受不了冬日的严寒,忍不住说道,“喂,你能不能生个火盆?”

穆栩嘲弄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现在满东京城都在找我们,如果生起火来,岂不是在告诉别人我的行踪?”话虽如此说,但穆栩还真怕将赵福金冻坏了,给自己增添麻烦,便从乾坤珠里拿出一件上好狐裘,甩手扔给了她。

赵福金已不是第一次看到穆栩凭空取物了,这次见了仍不免吃惊,她一面将狐裘罩在身上,一面暗自猜疑,“难道这人会法术不成?”想要出声询问,又有些不好意思,就在这种胡思乱想间,她逐渐眼皮沉重,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随着天色大亮,赵福金徒然惊醒,发现一切都不是梦后,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终于认清了现实,开始抱着腿,无声的痛哭起来。就这样不知哭了多久,赵福金忽然被一股莫名的香气吸引住了口鼻,腹中也适时传来饥饿之感,她眼里含着泪珠抬头看去,却见那个恶人就坐在不远,一手拿着烧鸡,一手提着个酒葫芦,边吃边喝好不快活。

“既然哭够了,就过来用些饭,这样的日子还有半个月呢,你总得适应适应。”

赵福金本要拒绝,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这让她一下就羞红了脸,终究抵不过身体本能,挪步过去坐到穆栩对面,看着眼前油纸上的烧鸡,咽了下口水,破罐子破摔的上手撕了个鸡腿,恶狠狠咬了一口,彷佛那是穆栩的肉一般。

穆栩见她这个样子,嘴角微微翘起,用绸巾擦了下手,指着厢房的东面,说道,“我将隔壁的房子打通了,里面有洗漱用的水和工具,还有净手用的恭桶,希望你这位帝姬不用人伺候,也能用的习惯。”

说话的同时,他起身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又道,“提醒你一声,出了外面的围墙,就是百姓的居所。但这菜园子附近,住的都是地痞流氓,他们可不认得你这个帝姬,如果你落到那些人手里,你猜会发生什么事?当然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到时千万别指望我会去救你。”

等穆栩离开,赵福金飞快的将半只烧鸡一扫而空,随即便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门,偷偷向外张望,果然看到外面是一处菜地。她犹豫了下,暗道,“开封府是我大宋首善之地,哪里会有什么地痞流氓,那人肯定是在吓唬我!”

自以为得计的赵福金,就这样出了房门,小跑着穿过菜地,再绕开半人高的土墙,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之中,丝毫没想到,她早被穆栩的语言所诱导。

也合该赵福金被算计,穆栩上一世就是王孙公子,自是再清楚不过,这些凤子龙孙的德行,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毫无生活常识,出了宫连东南西北都辩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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