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罗宾以同是南境老乡为理由拉近两人关系,还送了她一点南境的小礼物。
风铃捏着罗宾送的南境贝壳吊坠,螺壳内侧的荧光涂料在烛光下泛着淡紫色,像极了她小时候在码头见过的、暴风雨前的海面。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用南境特有的槐花香皂洗手,泡沫顺着腕骨滑进袖口,露出一道旧疤,和她当年被渔网割伤的。
“下次别带这些了。”风铃耳尖发烫,指尖捏着贝壳吊坠往衣领里藏,却被罗宾轻轻按住手腕。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在触到她皮肤时骤然放软,像南境的海浪漫过沙滩:“这贝壳在我们那儿叫‘潮汐的耳语’,会替说谎的人保守秘密。”
风铃猛地抬头,撞见他眼底映着的烛火。
第二次见面时,对方身上的槐花香淡了些,却多了缕她今早留在后厨的肉桂味。她后退半步,围裙角绞出褶皱:“你喜欢的不是夫人嘛?跟我什么关系?”
“对夫人是敬仰。”罗宾低头替她调整吊坠绳结,指腹擦过她锁骨时顿了顿,“而对你.”他忽然抬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是看见桅杆就想靠岸的憧憬。”
侍女的呼吸卡在喉咙里。
她闻见他发间混着迷迭香与海盐的气息,忽然想起小时候偷喝的朗姆酒辛辣,呛人,却让人忍不住想再尝一口。
远处传来巡夜卫兵的脚步声,她猛地推开他,贝壳吊坠却在这时滑出衣领,在两人之间晃出淡紫色的光。
“明晚.”罗宾退到阴影里,琴箱扣环轻响,“月光让你更加美丽。”他转身时,风铃看见他斗篷下闪过的银发,比夫人腕间的那条短了些,原来他今早偷偷修了发尾。
她攥紧贝壳,螺壳内侧的荧光沙蹭在掌心,像谁偷偷落下的吻。
远处的钟声敲了九下,风铃忽然想起厨房炉上还炖着夫人的汤,却在提起裙摆时,发现罗宾不知何时塞给她的纸团,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个笑脸,旁边写着:“你的眼睛像开屏的珍珠贝。”
侍女慌忙把纸团塞进围裙口袋,指尖却在发烫。
她不知道什么是珍珠贝,只知道当罗宾说“憧憬”时,自己心跳得比夫人的银铃发饰还要响。
或许在这满是危机与阴谋的公爵府,唯有他递来的贝壳与笑脸,像南境的太阳般滚烫。
哪怕只是偷来的片刻温暖,也足够让她在漫漫长夜里,悄悄红了眼眶。
第三次见面时,风铃的围裙上还沾着炖汤时溅的药汁,却在看见罗宾倚着葡萄架的身影时,下意识地用指尖抚平裙角。
他递来的纸包里不再是贝壳,而是块裹着糖霜的南境椰丝糕,油纸边缘洇着淡淡的油印,像极了她昨夜梦见的、母亲煎的鱼饼。
“尝过就知道,”罗宾的指尖擦过她唇畔,椰丝沾在他虎口,“比蜜还甜。”
风铃没躲,任由他替自己戴上用月桂叶编的手环,叶片边缘的锯齿划过皮肤,却比不上他指腹摩挲她耳垂时的痒。
远处传来卫兵换岗的梆子声,她忽然想起夫人今早说的“十点前必须送茶”,却在罗宾低头时,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
唇瓣相触的瞬间,椰丝糕的甜混着他身上的迷迭香,在舌尖碎成星子。
风铃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比夫人的银铃发饰震得还响。
罗宾的手掌轻轻按在她后腰,不越雷池半步,却让她想起小时候抱过的流浪猫,明明浑身是刺,却在蜷进怀里时,发出呼噜呼噜的震动。
“明晚去市集?”他退后半步,手环上的月桂叶蹭过她下巴,“有卖会发光的萤火虫灯笼。”
风铃抬头,看见他眼底映着的月光,比公爵府所有的水晶灯都要亮。
她想起这三天来,每次分开时他都会往她口袋里塞小礼物:第一天是贝壳,第二天是画着笑脸的纸条,今天是椰丝糕原来真心是有重量的,沉甸甸地压在围裙口袋里,让她走起路来都忍不住想笑。
“夫人要查账”她咬着下唇,指尖却攥紧他的袖口,“后巷第三个灯笼下。”
罗宾轻笑,指腹替她擦掉嘴角的糖霜,这次却没躲开她主动的吻。
葡萄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风铃闻到他斗篷下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那是剑鞘的味道,她却在闭眼时想,或许这就是母亲说的“浮木”,哪怕带着倒刺,也是她心甘情愿抓住的、唯一的温暖。
分开时,风铃的围裙口袋里多了枚铜哨。
罗宾说,这是南境渔民用来召唤海豚的哨子,吹三声,就有人来接她。
她摸着哨子上刻的小鱼图案,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叫她“玲儿”时的语气像海浪漫过脚踝,轻柔却坚定。
远处传来风铃草的摇曳声,她这才惊觉,自己的名字原来可以这样好听,从他口中说出时,像首不用琴弦的歌。
她攥着铜哨往回走,月桂手环在腕间晃出细碎的香。
或许夫人说得对,男宠都是带刺的玫瑰,但此刻她掌心的铜哨、口袋的椰丝糕,还有唇畔残留的吻痕,都在告诉她有些刺,是用来守护真心的,就像罗宾藏在琴箱里的剑,不是为了伤害,而是为了拥抱。
“风铃!”爱莎尔夫人的声音像孔雀羽扇扫过琴弦,惊得侍女指尖的发簪“当啷”坠地。
风铃慌忙弯腰捡拾,翡翠发簪的倒影里,她看见自己泛红的耳尖,像极了今早罗宾塞给她的、染着糖霜的椰丝糕。
“夫人您叫我。”她迅速起身,发簪在发间别得太急,勾落几缕碎发。
爱莎尔夫人坐在梳妆台前转动翡翠镯子,镜中倒影扫过风铃围裙口袋里露出的一角油纸。
“最近时常发呆啊!”夫人忽然轻笑,孔雀石眼影在烛火下泛着狡黠的光,“是不是想男人了?”她伸手捏住风铃的下巴,强迫对方直视镜中自己发烫的脸颊,“瞧这眼神,跟去年被我赏给管家的那个琴师一模一样。”
第170章 下毒
风铃的心跳撞着喉咙。她闻见夫人身上混着迷迭香与龙涎香的香水味,比罗宾的槐花香浓烈十倍,却掩不住指尖残留的椰丝甜腻。
“只是.”她咽下口水,发簪上的珍珠坠子晃出虚影,“后厨新换的炭火烧得人发昏。”
爱莎尔夫人松开手,用孔雀羽扇挑起风铃腕间的月桂手环:“北境的月桂能驱邪呢。”
扇面上的金粉簌簌落在围裙上,恰好盖住油纸边缘的笑脸,“不过管家说,最近有吟游诗人在市集卖萤火虫灯笼。”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混着香水味扑来,“买灯笼的小姑娘,都等着情郎带自己出海呢。”
风铃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昨夜罗宾说的“后巷第三个灯笼”,想起他斗篷下若隐若现的剑柄,想起铜哨刻着的小鱼图案。那是南境渔民用来骗小女孩的传说,却说得那样认真。
“夫人说笑了。”她低头时,月桂叶蹭过下巴,痒得像谁的指尖,“属下哪敢想这些。”
爱莎尔夫人转身时,翡翠镯子磕在妆匣边缘:“敢想才有趣。”她从抽屉里摸出个小玻璃瓶,淡金色粉末在月光下流转,“明晚替我送杯酒去书房。”
瓶子塞进风铃掌心时,她忽然捏住侍女手腕,“要是遇见不该见的人”夫人的指甲掐进对方脉搏,“就当是替灯笼下的小姑娘,吹吹海风如何?”
侍女攥紧玻璃瓶,月桂叶在腕间发出脆响。
她不知道瓶中是不是失语粉,只看见夫人镜中的倒影里,自己的耳尖通红。
远处传来梆子声,是卫兵换岗的信号,而她口袋里的笑脸纸条,此刻正被冷汗洇出褶皱。
“属下明白。”风铃屈膝行礼,衣服上一颗纽扣忽然掉了下来,滚到夫人脚边。
爱莎尔夫人看着那枚纽扣,忽然轻笑出声多像啊,那些在她掌心跳动的、男宠们的心脏,都是这样圆润,这样脆弱,这样沾着情欲的露水。
“放心!”她用孔雀羽扇挑起风铃的下巴,指尖的翡翠镯子压着对方喉结,“办妥这事,我赏你个会唱南境民谣的小子,女人嘛,总需要些活暖床的玩意儿。”
风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面上却堆出怯懦的笑:“夫人折煞属下了。”她低头捡起纽扣,指腹擦过上面的齿痕。
当她转身走向酒柜,玻璃瓶里的淡金色粉末突然在月光下流转出异样的银光,像极了昨夜罗宾塞给她的铜哨反光。
毒药入酒的瞬间,风铃指尖震颤,那不是失语粉,而是西境黑市悬赏千金的“碎心尘”。
这种从机械海妖触须中提取的剧毒,能让受害者心脏碎成齑粉,死状却如同暴病。
她忽然想起三天前在收藏品密室,某具男宠骨架的肋骨缝隙里,就嵌着这样的银光粉末。
爱莎尔夫人要毒杀的霍克三子西恩,此刻恐怕还在书房核对账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早已刻在夫人的“清理名单”上。
“西恩总说我养的夜莺吵。”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孔雀羽扇扫过风铃后背,“可他不知道,夜莺的喙上沾着蜜,也沾着血。”
侍女攥紧酒壶,壶底的蔷薇纹章硌着掌心,那是公爵府特供酒器的标记,也是死亡的请柬。
她忽然明白为何最近夫人那么老实,不跟自己的男宠有亲密行为,甚至不对刚刚看上的罗宾下手了,原来她已经被盯上了。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是三少爷西恩的贴身侍卫在巡夜。
风铃摸出藏在袖中的铜哨,那正是罗宾送给她的,此时握着铜哨,仿佛能让她心安。
她将碎心尘撒进酒杯,粉末却在接触酒水的瞬间,酒液表面泛起细密的蓝色涟漪,随后恢复平静。
风铃的指尖在酒壶上顿了顿,她望着茉莉眼底跳动的贪婪火光,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自己第一次替夫人送毒酒时,掌心也是这样细密的冷汗。
那时她以为碎心尘的银光只是贵族的玩物,直到亲眼看见男宠不断吐血,最后诊断出心脏破碎而死后,风铃第一次知道夫人的恐怖。
“少爷今夜要核对冬季屯粮。”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甜得发腻,像浸了毒的蜜糖,“这酒里兑了东境的催情蜜,喝了就只听得见心上人说话。”
茉莉的指甲掐进绣金裙摆,这个总被少爷打骂的侍女,此刻眼里燃着野火,她当然不知道,酒中还溶着爱莎尔夫人新得的“冰蚕素”,能让服用者在欢愉中血管爆裂,死状却如同极乐往生。
“好好把握机会,我先走了。”风铃送完酒就准备离开。
此刻走廊尽头的机械钟正敲八下,月光穿过琉璃窗,在她脸上切出明暗两半。
爱莎尔夫人说过,优秀的刽子手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保持冷静,可她望着茉莉颤抖的指尖,忽然看见自己初来公爵府时的影子,同样攥着雕花酒杯,同样以为抓住了改变命运的稻草。
“记得锁好门。”她替茉莉理了理歪掉的发饰,珍珠耳坠扫过对方泛红的耳垂,“夫人说,事成之后会赏你新的衣服。”
侍女忙不迭点头,酒壶在怀里晃出细响。
夜风掀起她的围裙角,露出内侧绣着的小小锚纹。
那是子爵夫人私军的标记。
远处传来巡夜卫兵的梆子声,她数到第三声时,风铃听见茉莉房内传来第一声娇笑时,迅速恢复成面无表情的侍女。
机械钟的齿轮在暗处转动,她摸出藏在袖口的碎心尘小瓶,将剩余粉末全部倒进花坛。
夜罗兰的根须瞬间蜷曲,在月光下渗出黑色汁液。
风铃望着自己映在琉璃窗上的影子,忽然分不清眼底的冰冷,是公爵府二十年驯养的成果,还是罗宾递来的那枚贝壳里,藏着的南境暖流。
当茉莉的尖叫刺破夜空时,风铃已经站在爱莎尔夫人房门前。
“夫人,西恩少爷说,这酒比您调的迷迭香更烈。”
爱莎尔夫人立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第171章 融合
罗宾正擦拭着新唐刀,城外突然炸开的喧嚣声惊得他剑锋微颤。
机械钟报时的鸣响混着马蹄声由远及近,窗棂被夜风吹得哐当作响,他望着剑身上倒映的月光,总感觉这个爱莎尔夫人不像母亲说得那么简单。
不出三日,西恩少爷暴毙的消息像野火般席卷西境。
贵族沙龙里窃窃私语,水晶杯碰撞声中夹杂着对风流韵事的惊叹;
平民聚集在酒馆,用粗糙的手掌比划着香艳细节,唾沫星子混着麦酒飞溅。
有人说看到侍女茉莉被拖出公爵府时,裙摆沾满鲜血;
也有人传言西恩死状诡异,面容却带着餍足的笑意,活像被吸干精魄的傀儡。
罗宾从街头巷尾的议论声里,他捕捉到关键线索,爱莎尔夫人闭门谢客,而霍克公爵书房的灯,已连续三夜亮到天明。
罗宾的目光扫过系统面板上闪烁的数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噬龙呼吸法(????):可同时兼修其他呼吸法,吞噬兼修呼吸法的生命原力辅助自身冲击瓶颈。
传奇骑士经验:49999/50000(可兼修呼吸法:3/3)
噬龙呼吸法那神秘的问号背后,仿佛藏着无尽的力量等待他去挖掘。
只差一点经验就能突破噬龙呼吸法,这不仅意味着他能踏入秩序骑士的行列,更能多修炼一门呼吸法,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
想到这里,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可是偏偏就是这一点,让他迟迟不能突破,最终他选择用一点全局经验,将噬龙呼吸法突破到秩序骑士。
噬龙呼吸法(日曦王座):可同时兼修其他呼吸法,吞噬兼修呼吸法的生命原力辅助自身冲击瓶颈。
秩序骑士经验:0/200000(可兼修呼吸法:3/4,可融合呼吸法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