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的名著之旅 第128节

穆栩听到这,当即想起一事,原文里,那刘知寨的夫人被王英掳到山上,后被宋江所救,不想那妇人恩将仇报,反诬告宋江是贼首,若不是花荣舍命相救,宋江那黑厮差点在此了账。

穆栩这边刚想到宋江,那边花荣好巧不巧就提到了那厮,只听花荣道,“哥哥所处的梁山泊,正位于郓城县外,不知哥哥可识得宋公明兄长?”

“这倒是不识,我来梁山泊不过半年有余,还不曾与四下英雄走动,因此只是听过其大名,却并不曾见过。”

穆栩不动声色的回道,他知道花荣对宋江有种迷弟心态,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说那黑厮闲话。

果然随即就听花荣连连叹道,“可惜,可惜!二位兄长皆是义气过人之辈,住的又近,竟然不曾相识,真是天大的憾事!”

穆栩打了个哈哈,“贤弟这么一说,确实挺遗憾的,若有闲暇,定往郓城县走一遭,去拜访下宋公明。”

这当然是穆栩的面子话,其实他的真实想法是,“要是宋黑炭敢单独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把他的狗头揪下来当球踢!”

花荣自不知穆栩所想,他还以为穆栩真想结识宋江,于是便大包大揽道,“这有何难,我明日就托人给宋江兄长去信,好好跟他提一下哥哥,似哥哥这般英雄,宋江兄长定然很高兴认识。”

穆栩一听这还了得,如果他却不过花荣的情面,与宋江有了交情,那以后再对其下手,可就有背信弃义的嫌疑,对他的名声大大不利,因此忙拒绝道,

“贤弟万万不可,自来英雄识英雄,我虽不敢自比英雄,但也听过宋公明及时雨,呼保义的名头,既要结识他,自该亲自登门才对,怎可经他人书信介绍,这岂不是太过失礼?”

“谁若说兄长不是英雄,我花某人第一个不答应!”

花荣极不认同穆栩自谦之语,但幸好他却认同了后半句话,“哥哥说得对,你二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汉,想来自有相识的一日,自然无需小弟多此一举。”

“贤弟也是一番好心。”穆栩违心的赞了句,心里却很是腻味,他实在是不喜,将宋江那阴险小人,与自家相提并论。

第十八章 婉呆,呆*发。书}小。说.群ヘ9;8?02,.0;5?8/5:6,言相劝

就在穆栩与花荣交谈间,清风寨北寨已然在望,一行人进入寨中,花荣先下令散去手下兵卒,随后便邀请穆栩去他家中歇息。

带着穆栩回到家中,花荣请穆栩在厅中安坐,当下又唤出家小出来拜见穆栩。

穆栩来时就知道花荣有妻有妹,因此早备有见面礼,两女不敢自专,忙瞧向花荣,看他有何示下。

花荣本欲拒绝,可随即想到,“穆家哥哥这般英雄,又待我如此真诚,我若推辞了,反倒显得不够亲近。”于是便微微颔首,其妻崔氏和妹妹花宝燕见状,这才收下见面礼,又向穆栩拜谢。

穆栩笑道,“弟妹、贤妹,快快免礼!我与花荣贤弟,虽只是初次相识,却肝胆相照,和自家兄弟没有区别,咱们之间不用这般客套。”

崔氏是个贤惠的妇人,向来以夫君为先,听到穆栩这话,倒没什么反应。可花宝燕就不同了,这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年华,往日里所见男子,不是营内的粗鲁汉子,便是花荣交往的江湖人士,可这些人又怎能与穆栩相比呢?

所以,听到穆栩如此说后,花宝燕立时顺势下拜,娇滴滴道,“宝燕见过兄长!”说完,就站在下首,一双妙目不停在穆栩身上打量。

穆栩自然有所察觉,却只当是小姑娘初次见他,一时有些好奇而已,再想到这姑娘在原着里的遭遇,便从怀里掏出一块带有他姓氏的玉佩,递给花宝燕道,

“贤妹既叫我一声兄长,那我就认下你这个妹子,此玉佩与你做个信物,日后若遇上难处,可让人持此物来寻我,为兄定为你做主!”

花宝燕满心欢喜的接过,拿在手中把玩个不停,显得十分爱不释手,方要和穆栩再说些话,就被兄长花荣打断,就听其不停催促妻子去安排延席,他要为穆栩接风洗尘,花宝燕只得满心不情愿的,和嫂嫂回了后堂不提。

当日宴之后,穆栩便留宿在了花府,每日里和花荣谈天说地,切磋武艺,二人交情与日俱增。

如此过了半月,这日用过晚膳,穆栩便提出明日告辞,花荣自是极力挽留,穆栩却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左右青州距梁山泊不远,贤弟若有闲暇,不妨去我那散散心。”

花荣听了这话,只得无奈应了,“也罢,等小弟得空,定去梁山泊叨扰哥哥。”

次日天刚放亮,花荣带着妻子妹妹,将穆栩送出清风镇十里,还要往前再送,却被穆栩拒绝,花荣拗不过穆栩,只得将妻子和妹妹,从马车上唤出,一起拜别穆栩。

临别之际,花荣不免真情流露,“此去江湖路远,只盼哥哥保重身子,万事顺遂。”

此情此景,令穆栩也不禁动容,他思量片刻后,到底忍不住劝道,“贤弟,为兄去之前,有几句话叮嘱你,望你时刻谨记于心。”

花荣见穆栩说得郑重,连忙抱拳道,“哥哥但说无妨,小弟洗耳恭听。”

穆栩看了眼后方的崔氏和花宝燕,正色说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贤弟对朋友掏心掏肺,自然无人能说出不是。但与朋友相交时,也该时刻记住家人,不可为了所谓的义气,就牺牲亲人,这可算不上大丈夫!”

花荣听的有些云里雾里,想不明白穆栩这话何意,当即便要开口询问,不想穆栩却翻身上马,朝崔氏、花宝燕点了下头后,一挥马鞭,向着北方扬长而去。

望着穆栩逐渐消失在远方,花荣挠着头,朝妻子、妹妹道,“你们说穆哥哥那话是何意,说得这般没头没尾的!”

崔氏白了丈夫一眼,没好气道,“官人虽是武人,也是读过书的,岂能听不懂穆伯伯的话?”

花荣不好意思道,“娘子勿恼,为夫当然听懂了,只是我寻思着,我并未忽略娘子和妹妹啊!”

花宝燕这时才从穆栩离别的哀愁中回过神来,听到兄长此话,立时抱怨道,“哥哥好意思说呢,我就觉得穆家哥哥这话一点没错,旧年你与嫂嫂成亲,那个宋押司前来拜访,哥哥当时如何做得?”

花荣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妹妹休要拐弯抹角,哥哥看你能说出什么道理!”

花宝燕轻哼一声,“说就说,哥哥那时和嫂嫂正是新婚燕尔,却将嫂嫂抛到一旁,整日里和那宋押司厮混,让嫂嫂独守空房。借用穆哥哥的话,你这也是好汉所为?”

若是换作之前,花荣定然会不由分说,教训出言无状的妹妹一通,可今日听了穆栩的话,让他脑子里颇为混乱,一时竟无言以对。最后还是崔氏怕他们兄妹伤了情分,站出来圆场道,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甚,咱们快些回去吧。”

话说穆栩离了清风镇后,行了不过一日功夫,就来到了桃花山地界。想到此山上有一百单八将中的二人,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他便专程在山下驻足,想看看能否收服二人。

也不知是穆栩运气不好,还是那二人如今不在山上,他从清晨一直等到晌午,只见到了几波过往客商,连却一个打劫的毛贼都未见到,他只好收拾心情重新上路。

又行了两日,穆栩到达了此行目的地,清河县。

经过这一段时日在外游历,穆栩发现他先前完全就是杞人忧天,根本不需理会那些张贴在外的通缉令。只因那些图上所画,看似与他有五分相像,但必须是熟悉的看了,才能认出是他。要是一般人见了,哪会将一身富贵打扮的穆栩,联想到那通缉要犯。

因此,穆栩现在路过州府,也不再选择绕路,就像今日一般,拿着朱贵给他买来的凭由,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清河县城内。

穆栩在城内闲逛了片刻,就向路人打探起武松的下落。武松兄弟在清河县名声颇大,只问到第三人,就问到了他们家的位置。

谁想等穆栩寻到武松家,却看到家门紧闭,从门环上的灰尘来看,分明已经许久不曾住人。

最终从邻居口中得知,武松因打了县里公人,于前月就逃了,而他兄长武大自上月初娶了亲后,三天两头被附近闲汉骚扰,武大郎不甚其烦,也已搬走了二十余日。

穆栩没想到自己紧赶慢赶,竟还是来迟了一步,心下不免有些失望。好在原着里曾说,武松逃离了家乡后,径直去投了沧州柴进处,这对穆栩来说,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

因为穆栩此行的目的地就包含沧州,为得是办两件事。第一件,如今天气已然入了冬,林冲该经历风雪山神庙,火烧草料场一节了。穆栩有些担心,因自己对高衙内下了辣手之故,高求或许会派更多人去杀林冲,他始终有些放心不下,就打算亲自去看看。

第二件事,梁山泊要高速发展,就需要各种各样的物资,但穆栩在大宋人生地不熟,有些东西实在难以筹措。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事还得落在柴进身上,当然他不打算再欠柴进人情,准备换个方式,和柴进成为合作关系,具体如何做,他早已有了想法,到时见了柴进自有话说。

既寻不到武松,穆栩当下便没了兴致在此地停留,找了间客栈休息了一晚,翌日天一亮,便打马出了城。

过了清河县向北,便是阳谷县所在,穆栩从城外路过时,也曾动了心思,想去瞧瞧那名传千古的潘金莲等人,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是没见过美女,那潘金莲再美,难道还能比得过黛玉、秦可卿她们?

当下穆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径自抄了近路,向着河北沧州进发。

第十九章 打虎二郎

再次旧地重游,穆栩自是熟门熟路的来到柴进庄上,柴进的老管家出面接待了穆栩,将他请进厅内坐下后,老官家告罪道,

“穆公子来得不巧,我家大官人昨日刚出门打猎去了,怕是三五日才能回转,若是穆公子有急事,老朽可派人去山上寻找大官人。”

穆栩笑道,“不妨事,我在此等候几日就是,千万不可打扰柴兄雅兴。”

老管家听穆栩如此说,也不再多言,当即就要去吩咐下人,为穆栩收拾客房,并安排宴席接待。

酒宴上罢,老管家便提出告退,穆栩却叫住老管家,向其打听道,“听闻有个姓武名松的好汉,近日来了贵庄投奔柴兄,劳烦老管家请来一叙。”

老管家闻言,皱眉回道,“不敢欺瞒公子,我们庄上养的闲汉甚多,光是这个月来投奔大官人的,就有十几个人。因此老朽一时之间,也不知公子说得是谁,还需去打问一番,请公子稍待。”

说罢,老管家又问了武松是哪里人士,待听穆栩一一讲明,才出门去庄内寻找。

穆栩一人留在厅内吃酒,等了大约半个多时辰,听到外间走廊传来脚步声,他寻声望去,眼光一下就被老管家身后的年轻大汉所吸引,只见: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穆栩一见之下,哪还不知来的就是武松,当下迎上前去,口中大声问道,“来者可是武松武二郎?”

这大汉自然就是武松,他来了柴进庄上已有半月,每日里只在庄内走动,时间长了难免无趣。这天用过饭,武松思念起家乡的兄长,一时间有些不乐,便去了庄内校场练武,用来排解心中烦闷。

正将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之际,忽有庄上老管家寻来,先问过武松姓名籍贯,便拉着他要往前院而去。武松稍一使力,就挣脱了老管家的手,问道,

“可是大官人相召,容武松梳洗一番,再换身干净衣服,免得对大官人不敬。”

老管家打眼瞧去,发现武松额头确有汗渍,便道,“也好,我就在前院月亮门等你,你换好衣服速来。”

武松回了房中,简单清理了身上,就急匆匆赶来前面,与老管家汇合后,跟着其来到偏厅,不想方一进门,竟发觉不是柴进找他,而是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公子,正不知所措间,就听那公子问他姓名。

武松虽心下不解,但还是回了一礼,如实答道,“正是武松,不知公子是谁,寻在下何事?”

没等穆栩回话,老管家就在一旁介绍道,“这位乃是如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梁山泊之主,穆栩穆公子!”

武松听了急忙下拜道,“不想竟是哥哥当面,请恕武松先前无礼。”

穆栩一把抓住武松胳膊,止住其下拜之势,在武松吃惊的眼神里将他拉起,笑道,“二郎可让我好找!”

武松按下心中惊骇,出言相询道,“哥哥这话怎么说的?”

穆栩却道,“不急,且坐下说话。”说着,便拉上武松来到桌前,请他入座,又客套的邀老管家同座,老官家自不会这么不识趣,当下便以庄内事务繁忙为由去了。

穆栩给武松斟上酒,二人共饮三杯后,他才将自己去了清河县,遍寻武松不遇的事说了。

武松现如今只在清河县有些名头,旁人哪知还有他这么个好汉?因此听到穆栩竟为了寻他,这般大费周折,不禁极为感动,说道,

“武松何德何能,劳烦哥哥如此费心,武松之罪也!”说完,便离席拜了四拜。

等重新入座,武松不免好奇道,“武松自来极少出门,哥哥怎会听过小弟之名?”

“这才是有勇有谋的好汉子!”穆栩心里暗赞,嘴上这样解释道,

“我前些时日,曾在东京盘桓数天,遇见过一个清河县的行商,从其口中听闻了二郎的大名,我当时就觉得,二郎是个难得的好汉。正巧半月前,我去青州访友,想着清河县就在左近,便动了去二郎的念头。”

武松听了这些缘由,面现惭愧道,“哥哥错爱了,小弟哪里来的大名?不过是整日无事生非罢了,今番吃了人命官司,流落江湖也是咎由自取,可却连累家中兄长受累,实在无面目见人。”

不想穆栩却放声大笑,“贤弟错矣,你前头打得那公人,如今活的好端端的,当时不过是闭了气,隔日便即醒转过来,哪需要你亡命天涯?”

“啊,这?”武松听到这话,惊得是目瞪口呆,待再三询问穆栩,确认过详情后,他苦笑道,“如此说来,小弟今次可是闹出了大乌龙,实在羞煞人也!”

穆栩劝解道,“贤弟无需介怀,需知祸兮福所倚,你此次能逢凶化吉,将来必定大有后福。”

武松谢过穆栩的吉言,这一遭去了心头枷锁,他不由心情大好,与穆栩推杯换盏,吃了个尽兴。席间,武松又问起自家哥哥武大的情况。

“我去清河县时,你哥哥已不在那里,听你家邻居道,他在你走后不久,就娶了浑家,因不耐街上闲汉骚扰,便搬去了阳谷县居住。”

“那些杀才无赖,趁我武二不在,竟敢这般欺辱家兄,看我回头不打断他们的腿!”武松一拍桌子,恨不得即刻就杀将回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些人。

“兄弟且息怒,为了这等人生气不值得,再者你才为了口角之争,弄得有家难回,以后自该吸取教训,谨言慎行才是,怎可再冲动鲁莽?”

武松长这般大,除了兄长武大之外,还是第一次被旁人如此关心,不由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再看穆栩时,觉得更是亲近。

从这天起,连着五六日,穆栩白日与武松把臂同游,晚上就吃酒闲谈。自此,二人关系愈发亲近。

却说这日天亮,就见天上乌云盖顶,不多时便下起了鹅毛大雪,到了午后,地上已积攒了厚厚一层。穆栩见到这般景象,想到武松身材高大,怕是没有合适的冬衣,便命人将自己的一件熊皮大氅送去。

不多时,武松拿着大氅,亲自前来致谢,并推辞不受,穆栩摆手道,“不过一件衣服而已,兄弟不用外道。”

武松却不这样想,他虽出身寒微,但也不是一点见识都没有,这件熊皮大氅通体雪白,不见一丁点杂色和缺口,分明是价值万金的宝物,这让他怎能心安理得的收下?

穆栩明白武松的顾忌,于是伸手接过大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硬披在武松身上,口中还道,“这件大氅乃昔日家父所赠,可惜为兄生来就不怕冷,所以一直未有机会使用,如今穿在兄弟身上,也算物有所值,没有辱没了它!”

武松方要再推辞,突然就听不远处,柴进的声音传来,“穆贤弟来何时到的?怎的都不通知于我,这也太过失礼!”

接着就是那老管家辩解的话语,“回大官人,老朽本要派人前去传讯,可穆公子却不让打搅官人雅兴。”

第二十章 痛惜柴荣

伴着声音,就见柴进带着老管家从照壁拐出,一看到穆栩就道,“贤弟怎的来的这般突然,都不给为兄提前打个招呼,为兄好出三十里去迎你!”

穆栩将柴进接到房檐下,替其拍打着身上的落雪,口中笑道,“兄长既叫我声贤弟,那咱们就是自家兄弟,如何要那般客套?”

柴进先是一怔,随即就是满脸笑意,不停点头道,“是极,是极,贤弟说的很是,是为兄说错话了!”

接着柴进又与武松见了礼,视线落到武松披着的大氅时,惊道,“咦,竟是白熊皮,这可稀罕的紧,兄弟从何处得来的?”

武松如实说了,柴进闻言对穆栩更是刮目先看,对武松也是暗暗重视了几分,当下便吩咐老管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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