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的名著之旅 第115节

“嗯,这是应该的,雪雁到底跟了你多年,回头她出嫁时,我也要赐她一副嫁妆,以感谢她多年伺候夫人的苦劳。”

“德行,反正雪雁嫁的是你的长随,给他们谁都一样。”黛玉回了句俏皮话,接着就说起了紫娟,“雪雁的事且放一边,咱们说说紫娟的事,我的意思是,宝琴进门后的第三日,就给她开脸,你意下如何?”

穆栩清楚他若是表现的太急切,黛玉肯定要使小性子的,于是就面色如常的回道,“这些事不用问我,你拿主意就是。”

第二百五十七章 宝琴过门

黛玉似笑非笑的瞧着穆栩,到底还是没忍住刺了几句,穆栩则全程保持沉默,总是顾左右而言他,黛玉见他毫不上当,也只好罢了。

在他们夫妻斗智斗勇的同一时刻,薛家二房里, 胡氏正当着女儿和儿媳的面,盘问儿子今日去送嫁妆的见闻,待听到其说并未见到穆栩本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好在紧接着薛蝌就解释了原因。

“你这孩子,有话不能一次说完吗,非要来个大喘气?”薛蝌听到母亲的抱怨, 忙向她认了错, “是儿子没有把话说清楚,还请妈责罚!”

“我责罚你干嘛,快别说这些了,你先说一下,那王府管家如何说的,你妹妹进门的时间不会有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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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尽管宽心就是,人家堂堂郡王府岂会言而无信。”

“嗯,这就好。”胡氏点点头,把视线转到女儿宝琴身上,关切的说道,“我儿马上就要嫁为人妇,以后去了别人家, 可要遵守三从四德,上孝敬长辈, 下相夫教子,不要轻易卷进后宅是非。”

宝琴红着脸回道, “妈你说什么呢, 女儿知道该怎么做的。”

看到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 再想到大嫂薛姨妈的初衷, 胡氏最终还是不放心道,“你要记住了,像东平王府那种高门大户的后宅,向来很不简单。所以,你以后关起门来了过自己的日子就成,千万不要瞎掺合别人的事情,哪怕那个人是你的堂姐宝丫头。”

听到胡氏这话,房里几人同时一愣,还是刑岫烟当先问道,“妈,你可是担心宝丫头会和王府世子妃争宠,从而让妹妹夹在中间为难?”

胡氏刚一点头,宝琴就立即反驳道,“妈,你想得也太多了,我又不是没去过王府,姐姐和林姐姐关系好着呢,根本不会发生你说得事。”

“不会自然最好, 但凡事就怕万一, 因此你要记住妈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要牵扯进这些事里。”

宝琴虽觉得母亲是杞人忧天,但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好,当下就答应了下来。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日黄昏时分,东平王府就派了迎亲的马车前来,与母亲兄长洒泪而别后,披着盖头的宝琴,就在两个陪嫁丫头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向着东平王府而去。到了王府西边偏门,又换乘了一顶粉色轿子,被几个健妇抬着进了后宅,最终进了一处精致的院落。

虽只是纳妾,但宝琴再怎么说都是出自大家族,又是光明正大抬进东平王府的,自是不需要像原着里贾琏娶尤二姐一样,那般偷偷摸摸行事,所以穆栩便请了一些关系亲近之人来府上吃酒,比如徒睿、张成、冯紫英等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听到消息的勋贵人家,也派了晚辈前来祝贺。

穆栩亲自作陪,向来客依次敬了酒,这才在大伙的打趣声中,去了后宅宝琴的院子,来到新房里面,让两个丫头去外间等候,穆栩则轻轻揭开宝琴的盖头,露出一张满是红霞、清丽绝伦的俏脸。

“你肚子应该饿了吧,我让丫头给你送些吃的来,多少用一些。”

听到穆栩的轻柔的声音,在看到他脸上的微笑,宝琴将紧紧握住的拳头松口,暗自舒了口气,嘴里低声回道,“妾身全听世子的。”

穆栩先向门外丫头吩咐了一声,然后才拉着紧张的宝琴来到屋子中央的桌前,按着她的香肩让她坐好,嘴里说道,“我记得你往日不是挺活泼的嘛,再者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何必如此拘谨?”

经过穆栩这一番安抚,宝琴渐渐平静了下来,此刻再听到这话,她便都囔道,“那怎么能一样,那会我要叫你姐夫,如今却叫你夫君,情况不同了嘛!”

“哈哈…无妨,你要是不想改口,那就还叫我姐夫就是。”穆栩被这丫头天真的话逗乐了,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不成、不成,这要是让人听到了,还不知怎么笑话我呢!”宝琴信以为真,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随后看到穆栩脸上的笑容,才反应过来,这些不过是他的玩笑之语,顿时不依道,“世子不是好人,哪有一进门就取笑人家的。”

穆栩一屁股坐到宝琴身畔,随口解释道,“哪个取笑你了,咱们私下相处时,你喜欢怎么称呼我都由你。”

宝琴见他不像是说笑,便思量了下,最终还是没答应,“那也不行,我现在嫁给了你,自是不能再和以前一般称呼你。”

说话间,就有丫头将一些吃食送上,二人一起用了些,宝琴提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直到用过饭,一旁伺候的丫头们重新退去,房中气氛徒然暧昧起来,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宝琴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穆栩看着红色烛光照耀下,越发显得娇艳的丽人,便轻轻握住她的柔荑,牵着往床榻走去,口中轻声说道,“时辰不早了,咱们早点安歇吧。”

宝琴红着脸,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道,“嗯。”

这正是:气清兰芯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一夜恩爱缠绵,自不足以外人道也。次日,天刚有些亮光,穆栩就发觉一旁的佳人已醒,伸手将肤若凝脂的娇躯搂进怀里,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宝琴先是身子一僵,随即就柔软下来,低声回道,“我怕误了时辰,今日一早可是要先去给林姐姐敬茶,然后还要依次去拜见太妃和王妃的。”

穆栩知道这是应有的规矩,自不能多说什么,只好交代道,“你身子不便,去的时候记得带上丫头,让她们扶着你。”

宝琴心里一甜,嘴上却傲娇道,“我以前曾随父亲走南闯北,哪有你说得这般娇弱!”穆栩本想说,这两个怎能混为一谈、相提并论。不过到底不愿打击她,也就没再多言。

宝琴果然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起床后方一落地,就感觉到身下传来的强烈不适,她这下不敢再将穆栩的话当耳旁风了,只得老老实实在丫头的搀扶下去了朝晖院。

到了那里,黛玉一早就候着了,身旁还坐着宝钗几人,宝琴含羞带怯的端着茶给黛玉行了大礼,黛玉接过喝了一口,在长宁公主派来的嬷嬷的提示下,按规矩训戒了几句,才笑着将宝琴扶起,指着宝钗几人道,“这几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宝琴红着脸连道不用,又给几人问了好,等大家各自见过礼,黛玉便问宝钗她们,“我要带琴妹妹去拜见祖母和母亲,你们可要一同前往?”

宝钗几人心下明白,这不过是黛玉的客套话,毕竟今日是宝琴第一次以穆家妇的身份拜见府上长辈,她们当然不能去凑这个热闹了。于是皆道,让二人先去,她们随后再去不迟。

黛玉不置可否,径自带着宝琴出了门,在去松鹤堂的路上,她小声问身侧的宝琴,“身子怎么样?如果实在不便,就让下人给你准备一个软轿坐着赶路。”

宝琴感激的道,“多谢姐姐关心,我没有什么大碍,不用那么麻烦的。”

黛玉摇头失笑道,“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何须这般客气?”

第二百五十八章 拜见长辈

不管黛玉如何劝说,宝琴都是不应,她明白黛玉自是一片好心,可自个才刚嫁过来,要是第一天就如此张扬的坐轿去拜见长辈,恐怕别人会说闲话的。

黛玉清楚宝琴的顾忌,不由笑道, “罢了,我不劝你了就是,等日子久了,你就知道咱们府上看着是王府,可由于祖母她们宽宏,其实是没那么多规矩的。”说话的同时,她还刻意放缓了脚步, 以便宝琴能够跟上。

因为是通过宝钗进的府,所以宝琴一直怕黛玉会心生芥蒂, 不想这位林姐姐却待她一如从前,事事为她考虑,心里不禁极为感激,更是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更加尊重林姐姐,唯其马首是瞻。

在宝琴想着心事间,一行人已来到松鹤堂外,黛玉提醒宝琴道,“见了太妃和王妃,记得要称祖母、母亲,咱们府上不讲究老爷太太那一套。”

宝琴忙谢过黛玉不提, 两人各自带着丫头来到门口,听着里面的说话声,黛玉问守门丫鬟道, “祖母可曾用过早膳?”

丫鬟欠身道,“回世子妃的话, 太妃已经用过, 这会儿和世子爷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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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听到穆栩也在里面,转头对宝琴打趣道,“瞧见了没,咱们这位爷怕你第一次来不习惯,所以给你保驾护航来了。”

宝琴可不敢这么想,急忙否认道,“姐姐尽是胡说,世子一早就说要过来给太妃请安。”

黛玉还要再说什么,就听房中传来张太妃的声音,“林丫头既然来了,就赶紧进来,难道还要老婆子我请你不成?”

黛玉掀开门帘抬腿走了进去,嘴里同时笑道,“哪敢劳祖母大驾,我这不是来了嘛,顺便还带着琴妹妹来拜见您。”

宝琴随着黛玉进入房中,抬眼望去,就见张太妃坐在上首, 身后站着几个侍候的丫头, 下方还坐着一人,不是穆栩又能是谁, 这家伙正笑嘻嘻的望着她和黛玉。

因有穆栩在场的缘故,宝琴的紧张之感稍去,和黛玉一起问安后,她又单独向张太妃行了礼,好在张太妃很是随和,没有任何为难不说,还让丫头给她赐了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

略微说了几句闲话,张太妃便挥手道,“好了,玉儿带琴丫头去拜见你们母亲吧,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说话。”说罢,她还含笑问穆栩道,“你可要随玉儿她们同去?”

穆栩可不想让祖母笑话,所以就斩钉截铁的回绝道,“我留这陪祖母说话,让玉儿她们自去。”

黛玉闻言白了穆栩一眼后,才带着宝琴告退,两人又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来到长宁公主院外,刚到了院门口,就有红袖迎了上来,嘴里笑言,“见过世子妃、薛夫人,王妃知道你们要来,早命我在这候着了。”

黛玉将红袖介绍给宝琴认识,等两人打过招呼,这才一边向正房走去,一边随口问道,“母亲这会子忙什么呢?”

落后黛玉两步的红袖回道,“小世子闹着要吃蛋羹,王妃便命厨房做了碗送来,这会怕是喂他吃呢!”

“母亲也太惯着他了,再大一点可如何是好!”黛玉发愁的说道,她这还真不是无的放失,小孩子或许是能感受到大人的好恶,所以茂哥儿在她和穆栩面前虽然顽皮,却还有个度。可一旦到了张太妃婆媳那,立即就换了个模样,变得生龙活虎,尤其是自其学会了走路后,就更不得了,每日里爬高上低,身边一刻都不能离开丫头。

正给孙儿喂蛋羹的长宁公主,在房中听到了媳妇的抱怨,便接住话头道,“要是玉儿这么说,那不如等我明年开春回辽东时,将茂哥儿一同带上,想必你父亲见到孙儿会欣喜若狂的。”

已来到房中的黛玉,毫不在意的回道,“甚好,这个皮猴子走了,我也能省心不少。”

长宁公主不理儿媳这话,反而低头逗着吃得满脸都是蛋渣的茂哥儿,“乖孙儿,你娘不要你了,以后你就跟祖母好不好?”

茂哥儿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话,只听到祖母话里提到了娘,便抬头用小手指着黛玉,奶声奶气的说道,“娘、娘!”

黛玉好笑的掏出帕子,给儿子擦了下小脸,再将他抱给一旁的奶娘,吩咐道,“带茂哥儿去换身衣服,一会再送过来。”

等奶娘将儿子抱走,黛玉这才带着宝琴向长宁公主请安,随后又立在一旁,看了宝琴单独向婆婆跪下行了大礼。

该走的流程全部走完,长宁公主看着额头微微见汗的宝琴,略微不忍道,“红袖扶琴丫头坐下说话,玉儿你自个也坐。”

宝琴不敢怠慢,连忙谢过长宁公主,方才小心翼翼的坐下。而黛玉则随意多了,她老实不客气的坐好,想到方才婆婆口中的话,就喜笑颜开的打趣道,“到底是母子连心,我劝了几回母亲都不愿多留几天,可儿子一出马,就立竿见影了!”

长宁公主解释道,“快别提他了,你们可能不知道,栩儿小时候特别乖巧懂事,从来不会像别的小孩子一般撒娇哭闹,所以那时我的那些姐妹们没有一个不羡慕我的。”先是夸了儿子一番,接着她就抚着额头苦笑,

“可谁曾想,他如今有了儿子后,反倒是性子开始活泛起来,这几日天天缠着我不放,非要我答应他明年再回辽东,我被闹得没有法子了,只得答应了他。”

黛玉替穆栩辩解道,“母亲也要理解一下我们,实在是您长年不在京里,我们心里记挂的厉害。再说您也看到了,茂哥儿现在都离不开您了,我最近正担心呢,要是明年您离开后,这小子还不知会怎么闹腾呢!”

长宁公主想到那个情景,一时也为难起来,最后只能无奈的转移话题,“先别说这个了,琴丫头来府上可还习惯?”

宝琴笑着回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自然习惯的很。”

“那就好,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可去问玉儿。我现在是懒得管府上的内务,一切全都由玉儿做主。”

宝琴心下虽然奇怪,为何堂姐宝钗不再统管府上内务了,但面上却不露一丝异样,嘴上还说道,“那可要劳烦林姐姐了,到时不要嫌我麻烦才是。”

黛玉自是道,“无妨,不用和我客气,我还怕你不来呢!”

坐在上首的长宁公主看到宝琴这番表现,心下对她的懂事颇为满意,还破天荒问了宝琴一些家里的情况,得知她母亲身子不好后,甚至对黛玉道,“既然琴丫头母亲身体违和,那你明儿用我的帖子,请宫里专门给太后瞧病的杨御医,出宫为琴丫头她娘诊治一番。”

黛玉点头称是,宝琴则急忙起身向长宁公主施礼,“多谢母亲对家母的关心,宝琴感激不尽。”

“不用多礼,自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这么点小事,长宁公主哪会放在心上,让宝琴起身后,她便接着道,“你今儿身子不便,我就不留你了,赶明儿再来和我说话。”

从长宁公主房里出来,黛玉朝宝琴道,“恭喜妹妹了,我看母亲很是喜欢你呢!”

宝琴不解道,“姐姐弄错了吧,我看王…母亲态度只是寻常啊?”

黛玉却小声道,“妹妹有所不知,母亲出身高贵,一般是不会过问别人家事的,今儿竟问了妹妹家里,还要给姨妈请御医,可见是真喜欢你的,否则不会如此。”

第二百五十九章 池鱼之祸

话说又过了几日,黛玉专程做了个东道,请后宅一众女子吃了宴,席间她做主给紫娟和雪雁放了身契。在大伙惊讶中,又说了一事,那便是给紫娟开了脸,从此以后就是世子的房里人。忽闻此事, 穆栩一众妻妾,反应各不相同,但大抵无人提出异议,一者黛玉乃是正妻,这事无她们说嘴的地方。二者,几人都不是性子狭小之辈,自是做不出那种争风吃醋之举。既然此事过了明路, 当夜穆栩就被黛玉赶去了紫娟那里,他只得又做了回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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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栩这边连日来忙着纳妾, 京里却暗流涌动。原来三日前征虏大将军陈庭突然上奏,言说叛军发生了哗变,朝庭大军趁机攻入了城池,而义忠亲王徒玉,以及原平安州节度使鲁方却都死于乱军之中。对此事他与副将冯唐不敢做主,只好快马加鞭请求皇帝示下。

要知道近日来,京里不少官员上蹿下跳,四处为义忠亲王奔走张目,想让皇帝对其从轻发落,现在传来这个消息,这些人一下就傻了眼,纷纷暗自猜疑,此事是皇帝授意陈庭两人做得。

平安州的事还没消停下去, 昨日早朝时又有绣衣卫指挥使张成当庭禀报,绣衣卫千户李贺在金陵抓住了弥勒教圣女警幻。本来一众文武并未在意此事,可紧接着张成就放了个大雷,说起了那警幻的身份,竟是金陵王家之女。

此话一出, 惹得整个朝堂纷纷哗然,别人倒还罢了,王子腾只觉眼前一黑,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出列跪下,向皇帝徒祯请罪,直道自己治家不严,出了这等逆贼,请陛下降罪云云。王子腾打的一手好算盘,自以为只要他能主动请罪,再有一众勋贵为他说情,说不得便能全身而退。

可王子腾却不想想,那弥勒教是做什么的勾当,再加上能站在这个朝堂的,哪个又不是人精?绣衣卫作为天子耳目,若是没有皇帝的授意,怎么会在朝堂公然凑报此事?所以王子腾期盼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 别说交情一般的人了,就是同属四大家族的史家和贾家都没人出来替他说情,史鼎兄弟也就罢了, 那贾琏可是他的侄女婿。

见此情形,王子腾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这回怕是要大事不好,果然随后皇帝就下令将他软禁在家,等候朝廷调查。

不说王子腾这里,且说顶着异样眼光的贾琏,方一回府连口水都没喝上,便有鸳鸯来请,说是老太太找他。他只得让平儿伺候着换了身常服,不情不愿的到了荣庆堂,到了那里一看,跟他猜想的差不多,除了王熙凤外,剩下的全是二房之人,就连贾宝玉这个万事不关心的家伙都到了。

“见过老太太,不知寻孙儿何事?”

贾母还没回话,一旁被放出来的王夫人首先就按耐不住,厉声问道,“琏儿,今日在朝堂上,你为何不替你王家叔父说情?”

贾琏对上贾母束手束脚,但却不憷王夫人,当即就冷笑着反问,“我倒是奇了,不知是谁给二太太的消息,我不过下朝走了趟绣衣卫北镇府司衙门,前后至多不过半个时辰,二太太竟能得知朝堂上发生的大事?”

“这…”王夫人一下就被问住了,迎着贾母和贾政探究的眼神,她只得期期艾艾的道,“是我二嫂派人来说得,不管怎么说,咱们贾史王薛四家从祖辈起就交好,向来同气连枝,宝玉舅舅遭人陷害,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凤丫头你说呢?”

王熙凤心里大骂王夫人拖自己下水,面上却一本正经道,“话是这个理,但此事到底该如何决断,自有老太太和府上爷们出面,咱们妇道人家又能如何?”

贾母听到王熙凤又把皮球踢到她这里,只好出声询问贾琏,“琏儿,你二婶说得没头没尾的,宝玉舅舅到底出了何事,你具体说说!”

贾琏环顾四周一圈,将视线落到贾宝玉身上后,才不怀好意的说道,“大家可还记得前头有贼人要掳走宝玉之事?”

众人皆是点头,王夫人更是道,“现在说得是宝玉舅舅,好端端又提那事干什么?”

“嘿,看来王家婶婶并没有给二太太说实话啊,王家叔叔牵扯到的事情,可与宝玉被掳走一事是大有关联的。”贾琏在王夫人不敢置信的神情里,朗声将今日朝堂之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末了还朝贾母道,“老太太您说,这牵扯到了弥勒教,我怎么开口替王家叔叔说情。你们是没见,满朝上下是无一人开口,我要是这时做了出头鸟,让皇帝怎么想?”

听了贾琏这番话,旁人都还好,王夫人第一个就不能接受,“你胡说,那弥勒教妖女怎么可能是出自我们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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