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透历史:从三国开始 第260节

  满头问号的回去后,王文度站出来称皇帝有诏令,程知节恃勇轻敌,西征大军从此刻起由王文度指挥。

  在程知节的默许下,权力交接进行的很顺利,随后王文度的命令更令苏定方难以理解。

  在已经大胜的情况下,王文度令唐军结方阵徐徐前进,并严令唐军不得深入西突厥腹地。

  到达恒笃城后,有不少胡人慑于唐朝军威,主动出城投降。

  王文度下令称,胡人狼子野心,必将复叛。

  随后下令将这些投降的胡人全部杀死,并私留这些胡人的钱财。

  苏定方听到命令后人都傻了,坚决不从,最终只能看着程知节和王文度将这些主动投降的胡人全部杀死,将钱财装进了腰包。

  最终此战在苏定方五百骑入阵大胜的情况下,落得个无功而返的结局。

  王文度矫诏当判死,最终被除名为平民。

  程知节追击不力按律当斩,念在老臣,免死罢官。】

  “此乃纵敌!”

  一看陛下那气愤的神色,长孙无忌当即率先出言。

  随后若有所思:

  “两位行军总管行事如此离奇……朝中或有变故。”

  长孙无忌总觉得从其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朝中再有如何变故,也不能以士卒性命作玩笑!”

  李世民面色冷冷:

  “而且再如何变故也当以国事为重,如何不懂?”

  苏烈猛点头。

  一时间他都感觉自己运气是不是太差了一点。

  长安扫大街三十年就扫出来这等遭遇?

  主帅和副官都不想赢,合着就他一个认真打仗的?

  杜如晦将抄录下来的文字内容看了两遍,最终找到一个疑点:

  “皇子治……尼姑庵?”

  房玄龄伸过头来看了一会儿最终也摇摇头不太明白:

  “或是因为彼时玄奘大师归国,大唐上下皆崇佛,皇子治亦受其影响。”

  杜如晦看了房玄龄一眼,两人话犹未尽,但其中意思很明白:

  心向佛法的话也应该去寺庙,去尼姑庵是何体统?

  李世民只是气愤质问,并不是政治白痴,略微思考了一下冷哼道:

  “程咬金倒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

  不验诏令真假就顺从交权,从容杀降藏财以落罪名,这套操作李世民简直太明白了。

  程知节缺钱吗?这恐怕大唐上下没人会信,从瓦岗兵败投王世充后,程知节就没不得志过。

  当先锋时悍勇,领大军时进退有度,可以说钱财功名对程知节都如同浮云一般。

  一个大唐的国公,去抢劫一个穷得叮当响的胡人,除了主动授人口柄以外,想不出有其他的可能。

  “彼时知节已六十有七,或已力不从心矣。”

  秦琼几乎没太多考虑,还是选择为老朋友说句话。

  咬金是程知节的旧名,陛下主动呼这个名字,本就说明很有意见了。

  李世民看着这明明一开始气势如虹,最终却无功而返的战场,叹了口气。

  皇子治如今刚出襁褓,什么性格他不知道。

  知节在他手下就已荣宠嘉身,功名钱财皆浮云,但或许对皇子治来说这也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但……有所猜测并不意味着心里没有疙瘩。

  所以李世民再次冷哼一声:

  “毕竟朕那时已经噶了,管不住尔等了。”

  于是群臣赶忙拱手称罪。

  【程知节和王文度为何玩出来这些骚操作,至今也还是个说不清的事情。

  但如果联系到当时的朝堂,或许能做一个相当大胆的猜测。

  在程知节和苏定方出军的655年,朝堂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废王立武。

  李治小同志顶着朝堂的巨大压力,废掉了王皇后,改立武则天为皇后。

  当时朝堂中对此的议论可谓是汹如潮水,因此出军西突厥,某种意义上可以看做是李治和武后为了转移朝堂注意力的一种做法。

  而查一下籍贯会发现,王皇后出身山西祁县王家。

  所以要说巧了么不是,矫诏的王文度同样也是祁县王家出身。

  而且纵观此事,王文度矫诏为了啥,就为了浪费大唐的粮草,给程知节添堵,并让自己被砍头?

  最最神奇的地方在于,王文度矫诏按律当斩,但仅仅落得一个废为平民的惩罚,而且在短短两年后就重新起复,拜熊津都督,镇守百济,仕途反而还更进一步了。

  因此是不是可以做出一个大胆猜测:

  王文度是受人指使,此举是为了给李治和武则天添堵?

  那么武则天的对手是谁?长孙无忌。

  而且王文度最终的遭遇也跟长孙无忌隐隐有所对应。

  659年,有人向李治呈递奏章,称长孙无忌谋反。

  李治没有与长孙无忌对质,直接削其官职和封邑,流徙黔州,并令沿途府兵“护送”。

  同年七月,中书舍人亲自赶到黔州,逼令长孙无忌自缢。

  仅仅一年后,660年,在百济的王文度暴死。

  证词是百济的本地人签的,称王文度忽然发病,当场暴死。

  而这件事当中,程知节应该只是顺水推舟,因为他真的想告老还乡。

  程知节借此事致仕,在家中享天伦之乐十年后去世,陪葬昭陵。】

  甘露殿顿时人仰马翻。

第171章 谁和你同病相怜

  甘露殿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仰马翻。

  李世不再抱怨光幕偏心,苏烈也没有哀叹运气不好,就连李靖捻须的手都停下了。

  尉迟敬德神色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睁大了眼睛往后扫视。

  杜如晦与房玄龄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一起垂眼,开始逐字查看此前的记录有没有错别字。

  秦琼也低下了头,似乎腹部的旧病又有不适一般。

  阎立德手抖了一下,然后低眉顺眼,手持画笔对着几条直线细细描绘。

  并顺便瞟了眼弟弟,结果就看到了正在运笔如飞满脸兴奋的阎立本。

  阎立德大惊,但也不能直接将弟弟的画笔撅断,只好偷偷看了眼主位方向。

  好在,两位当事人现在是没空管这些的。

  “废王立武?立武则天?皇后?不是太后?”

  李世民惊讶的站了起来失声道。

  但光幕上的文字与声音清楚、明白、无误,让他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几乎一瞬间,虚怀纳谏的大唐皇帝就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声嘶力竭咆哮着的年轻君王:

  “怎可如此!”

  “怎能如此!”

  “怎敢如此!”

  几乎一瞬间,李世民就记了起来后世那句戏谑的话语:

  尼姑庵逛的心满意足的李治。

  此前的李世民只是以为儿子略有出格。

  毕竟此前就被后世调侃过乱改谥号,以及给谥号加字等等诸事。

  但如今猛然回头,李世民才发觉,何止略有,简直太出格了!

  “什么尼姑庵,分明就是私会这武妃!”

  房玄龄将这份赞同埋在心底,就当没听到。

  杜如晦倒是真的想劝劝,但却无从下口。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略微一算就清楚,从陛下崩殂到这废王立武,不过才过去了五年。

  那么往前逆推一下,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互生情愫的?

  这些李世民同样也是想得到的,因此几乎瞬间就咬牙切齿呼喝道:

  “传诏!”

  但随即在如何做上却卡了壳。

  如今皇子治两岁,武家二囡六岁,太子承乾十一岁。

  承乾早些年被他严令教导,经史子集颇多涉猎,射箭舞剑也是有模有样。

  文武都只能算开蒙,但已经足够引来武二囡的惊叹。

  观音婢说,最近半年承乾对于读书的兴趣空前高涨,夫妻两人很欣慰。

  至于皇子治,如今才刚学会跑,自己鼻涕都擦不明白呢。

  一瞬间,李世民感觉很心累。

  但好在,很快便有人解围:

  福态明显的长孙无忌圆润的抱住了李世民的小腿哭诉:

  “大家,臣心怀大唐,即使有暗中指使耽误战事之嫌,也终归是为了国事啊!”

  叹口气,李世民觉得是能理解这个亲臣的。

  毕竟皇子治还是辅机的亲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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