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第181节

这番举动依旧只能引来关羽张飞的冷眼,倒是刘琦提了几分兴致,认真的看着诸葛亮。

“第一,长沙太守张机虽与张允同宗一门,可他一心研医,无心政务,公子此去可徐图着手太守之权;

其二,江夏太守黄祖是公子的拥护者,此一郡可引以为援,若公子坐稳长沙之位,则有两郡为地。

三者,长沙乃荆州腹地,进可虎视南郡,又与武陵、零陵、桂阳接壤,公子可利用此间空隙,走动三郡,以长子之名拉拢支持,若能得其二,便可不惧蔡瑁,与之抗衡。”

其实诸葛亮说的已经非常含蓄了,真正暴露目的只有第三条,就是长沙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一郡之地,被南郡、江夏、武陵、零陵、桂阳五个郡包围其中,这恰恰是给了刘琦左右逢源的机会。

同时,他也可趁机为刘备走访、拉拢当地的名流、俊杰,将自己手头上的人脉资源发挥到极致。

但这些话,不好摆在台面上说的。

譬如江夏这头,黄祖作为黄家年轻一辈的翘楚,对刘琦是拥护的,可老一辈的对刘琦夺嫡这件事是秉持不想掺和的态度。

但他诸葛亮加入了这个阵营后,黄承彦就不得不改变过去的态度给予支持了,这便等同于等到了四大家族中黄家的全力支持。

这种话如果摆开来谈,不仅折了他诸葛亮的名号,其实也是对黄家不负责任。

况且,在荆襄这里,想跟蔡家角力,仅凭一个黄家远远不够,还需要借助刘琦长子之名,加上他诸葛亮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脉,才有可能分庭抗礼。

荀一直都被曹操视为肱股之臣,后世读者常论是其内政了得,问题是怎么了得?你还能一块钱当两块钱用不成?

其实就是因为荀以及荀家的人脉在发挥着作用,使得每次曹操出征前,粮草、军械方面世家持观望态度的时候,荀一上门,他们便会有所动摇。

道理其实是一样的,在荆州这里,诸葛亮也与荀一样,有着天然的优势。

而要发挥出这种优势,首先你得有一块自己的根据地吧,长沙绝对是不二之选。

当然了,张机无心从政,这也是实打实的一方面,如果刘琦愿意进入长沙,他诸葛亮从中斡旋一番,最后让张机退下这太守之位,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点,诸葛亮是有绝对信心的。

隐晦的说辞并不能让关羽张飞信服,但碍于刘备眼珠子都转成了走马灯,并没有与诸葛亮为难。

说到底,这件事最终的决定权是在刘琦的身上。

刘琦在厅内来回踱步了一番,一时间也难以抉择。

诸葛亮的说辞虽然隐晦,但还是很有道理的,无非是劝他放弃目前跟蔡瑁正面碰撞的想法,转而自己悄无声息的扩张地盘。

诸般情况来看,继续留在襄阳也确实起不到太大作用,而且刘表对他的态度也是一天比一天差,最近还嫌他老是往新野跑,有点不务正业的意思。

最后,刘琦的目光与刘备对上,皇叔他还是很尊重的。

“公子,我以为孔明所言不无道理,兵法有云,避其朝锐、击其暮归;孔明此举,便暗合此中要领。”

闻言,刘琦抿着嘴,缓缓点头,“既然连皇叔都这么说了,那我现在便回襄阳,向父亲请命出任长沙郡丞一职。”

“好,我静待公子佳音。”

诸葛亮长舒了一口气,他是没想到这第一步跨的也这般艰难,桃园三兄弟,不好带呀。

说明一下,韩玄的太守之位是从208年担任的,这个时期的太守在史书上没有备注名字,我各方资料有查过,最后只查到一个人,张机,也就是伤寒杂病论的作者,张仲景。

张仲景是南阳豪门张家出身,而刘表能坐稳荆州,很大的仰仗就是南阳豪门士族,所以让张仲景出任长沙太守是完全有可能的。

194.第194章 第一百九十三 终于来了!

“在下素来敬仰白兔将军之威名,将军崛起于阡陌之间,名显于河内八方,就连当今朝廷司空,也曾被将军力挫,来,敬将军一杯。”

河内,怀县。

司马懿来这有段日子了,端的是热衷结交各方豪杰,除了与张杨多有论学外,军中上至校尉下至百夫长,有机会了都会多说几句话的,一时间好评如潮。

要知道,司马懿的背后可是河内第一望族司马家,而作为这群大多数草根出生的武人,对于司马懿都会有一种时代背景下的仰视与敬重。

眭固有个萌萌哒的表字,白兔,司马懿唤他白兔将军他心里还是很爽的。

但作为黑山贼出身的他,能做到今日这般人前显赫,可不像白兔这么温柔,杀起人来那叫一个顺手。

不过对于司马懿,眭固还是很尊重的,对于他的褒奖之言,也比从寻常人嘴里听到更加的受用。

这就好比钻石说你真是厉害与青铜说你真是牛逼,内心的虚荣感是决然不同的。

“仲达年纪轻轻,却是才名远扬,我对你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呀。”满脸虬髯的眭固笑呵呵的喝着酒。

“哪里哪里,与白兔将军的威名相比,在下这点薄名便如繁星比皓月了,不过”

司马懿眉头一蹙,重重的叹了口气后,扬起酒杯,“没什么没什么,来,我再敬将军一杯。”

“诶,这就不痛快了。”

黑山贼出身的眭固素来是直肠子,受不了这些弯弯绕,直接按下司马懿的酒杯,不悦道:“仲达先生有什么事直说嘛,莫非拿我当外人?”

“好吧,既然是将军亲口垂问,在下也不敢欺瞒。”

司马懿放下酒杯后,不忘环顾下屋外,确认没人才低声道:“将军可要劝劝府君啊,我担心河内将有大祸。”

“大祸.什么大祸?”眭固一听,立刻肃目。

“将军,袁绍死了,北国近日陷入动荡之中,势必会引起强敌环伺,远了不说,曹操他就不会坐视不理,必定会北上攻城抢占。”

眭固眸子转了转,道理是有,“可这,与主公有什么妨碍?”

“将军有所不知,家兄就在许昌为官,日前写信于在下,劝我离开河内,因为以曹操目前的实力还无法直上冀州,怎么办呢?他只能先取并州啊,要取并州,河内是绕不过去的,为此”

司马懿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惊的眭固倒吸了口凉气。

这个倒是实话,河内郡就像横亘在并州与许昌之间的一座大山,如果绕行,不说时刻要遭受北国军从背后下手,粮道也会因此拖长数百里。

而曹操如今实力滔天,直冲冀州或许会有所忌惮,但拿下一个河内,绝对是轻松加愉快的这么说来,河内确实有大危机了。

原本以为袁绍一死,来自北国的危机便消除了,倒是忘了还有个曹操。

麻烦了,麻烦了呀。

眭固站起身来,不安的搓着手,好一会功夫才重新坐下,疾言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劝主公归降曹操?”

司马懿缓缓摇头,“我想过这个问题,只怕不可能。府君与温侯有生死袍泽之意,为了温侯他甘愿冒险只身入北国,此间可见一斑。”

对啊,在这河内多年,要是愿意投曹早就投了,眭固像泄了气的皮球,萎了下去,眼神惶恐。

要他去劝张杨投曹,这事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但不投曹意味着要直面曹操的大军,毕竟这里头关乎了整个并州。

“那那到底该怎么做?”

“这一节,在下也没有头绪。”

司马懿叹息摇头一脸惋惜的看着眭固,“其实在下是打算过几日就回温县了,不过白兔将军之名素为在下仰慕,此番实在不忍将军被蒙在鼓里,才不得不多嘴提醒的。”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了.”

眭固这种山匪出身的人,哪里能有什么自主思维,基本就是在跟着司马懿的想法在游走,被他带到了这个坑里后便是陷入了惶恐不安中,酒也不香了。

见司马懿并没有准备进一步多说,他干脆就站起身来作揖道:“先生才思迅捷,定有救我良方,还请先生教我!”

“这”

司马懿一脸为难,最后还是没忍住,叹道:“这件事只有府君能做主,狼群嘛,自然是以狼王的行动为准绳,这一点将军应该很清楚的呀。”

“是啊,除了狼王,谁也不能左右狼群的前进方向”眭固呢喃着重复这句话,心里似有所感。

还不算太笨,司马懿在心里松了口气,跟蠢人打交道还是挺痛苦的。

见点拨的差不多了,他先为眭固的酒杯斟满酒,随后话锋一转,问道:“在下记得太行山上的张燕也是与将军一并在当年的黄巾之乱崛起的吧?”

还没从司马懿描绘的危机中抽离,只是讷讷的点头。

“张燕了不得呀,如今带众十余万,雄踞太行山,哪怕是先前如日中天的袁绍也要忌惮三分,还记得吗,公孙瓒在败亡之前也曾向张燕求援。

不瞒将军,即便是眼前,曹操都要讨好张燕,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啊。”

“英雄?”

眭固冷嗤了一声,“他不过是比我运气好一些而已,若不是张牛角死的早,岂能论得上他做主!”

张燕跟眭固一样,都是山匪出身,谁也别说谁更强一些。

有些时候,就是命数使然,不由你不信啊。

司马懿笑盈盈的点头道:“将军固然也是英雄可惜不能自己做主,可惜了。来,喝酒,喝酒”

论这心术,哪怕尚未经过曹营浸淫,司马懿也是可以把眭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

他是字字句句不提造反,但一路给他玩心理把戏。

先是把他捧上神坛,然后告诉他河内有危险了,而且你还不能自己做主,最后又把同时期的张燕给拉了出来做个标榜。

试想,寻常人哪里受得了这般落差,遑论他只是个毫无底线的山匪而已。

甚至开始后悔没有在张杨去北国的时候顺势拿下河内了。

其实眭固有自己的顾虑,他只是个山匪,头上并没有像张杨顶着朝廷封的安国将军、河内太守之名,如何能安抚的了河内各大世家豪强呢。

没有他们的支持,这两万大军总不能全部落草为寇吧?

但,这是先前的心态,眼前有所不同了,因为河内世家的头目司马家的代言人就在自己面前。

他眸子转了转,尝试下的问道:“仲达,不晓得令尊对于我是什么看法?”

“家父对白兔将军之名也是极为推崇,时常与在下说起,府君固然是勇猛无比,可若无白兔将军辅佐,只怕也难有今日之成就。”

司马懿身子前倾,低沉道:“在下也以为,白兔将军之才绝不在府君之下的,若非如此在下为何会连番拜访?”

“多谢,多谢。”眭固的声音很轻,但眼神却褪去了先前的惶恐。

一个荒诞不羁却又算是情理之中的大胆想法油然而生。

彼此间谁也没有说破。

但司马懿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猜到,此行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所以,他举起酒杯,当浮一大白。

蔡琰坐着马车,赶赴千里之外,终于来到了彭城。

事实上,在嫁人前后的那段岁月里,她都没有离开过司隶州的范围,这一次也是第一次来到徐州。

举目看着上方烁金的‘彭城’二字,不由感慨,“竟有昔日洛阳之繁华。”

“林墨见过小姐。”

蔡琰根本没想到,身为一方太守的林墨竟然会亲自到城门口接她。

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林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正见到之时,心中跳脱出八个字,姿质风流,仪表堂堂。

“民女见过兰陵侯,拜谢兰陵侯救命之恩。”蔡琰欠身做福,举止言谈清淡素雅。

穿越前一直都是意难平的蔡大才女,林墨初见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激动。

她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一种不愿与人诉说的哀伤。

想想也是够可怜的,丈夫丈夫病死,父亲父亲被害,还要在大草原上被匈奴蹂躏五年之久,回来还能像个正常人已经算是心志过人了。

“小姐言重了,请。”林墨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方开路。

蔡琰举止端庄,就连走路也是刻意与林墨保持着一个男女间应该有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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