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南宋,我与蒙古争天下 第70节

其中挖矿的精壮会多点,少量的精壮和中年老人用来炼铁,炼铜,少量的精壮加妇人和少年们用来运输,后勤,总之按劳动力需求,合理分配。

从明天起,沿矿场外围,兴建围墙,围墙高三米,每五百步设一楼哨,可观墙外。

围墙建好之后,在围墙百步外,建设民房以供后用。

建设组任务比较重,还要负责修路,运输矿料的大路小路都要重修,一直到码头。

五万户里,挖矿约一万五千户,分一百组,每月按挖矿量进行评比,排名前五的,每户另奖五百文,组长副组长奖一贯,每月排名后五的组,由其组中自己投票,开除五户不用心挖矿的人,然后另招。

分拣组和运输组各两千百户,相互配合将矿料运输各处,包括上船,同样每百户为一组。

炼铁(包括铅)组一万五千户,炼铜组一万户,各分一百组,用大炉。

巡逻组一千户,后勤组一千户,建设组四千户,俱分一百户为一组。

五万户共分五百组。

每组设组长一人,副组长两人,组长每月多一贯,副组长每月多五百文。

每半年按成绩产量表现,重选组长和副组长,优胜劣汰。

从第一个月开始,由五百个组中,每组抽一个精壮,一百人一批,由钱武、石狗儿、罗兵、周正、程平安,每人带二十个,进行训练。

训练的理由是,成为矿场护院,考核合格,可以加薪。

百人一批,每批一个月,五个月可以训练好,然后集合五百人,同时训练一个月,这样正好约半年时间。

前半年就训五百人左右,不是大规模训练,目的是培训几百个合格的队列班长。

将来如果想大面积训练,只要把这些人分派下去,每人带一队,数千人马立刻可以训练起来。

前两年对赵与芮来说,就是稳,不要犯错,别给人抓把柄。

他身为宗室训练一两百人,怎么了?这么大矿场,不需要护卫吗?

赵与芮把他的分配说清楚,众人眼前一亮,如果按赵东家这安排来,产量确实有可能大幅提高。

但这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赵与芮估计,前期重新整理矿场,修建围墙,招募矿工,最少都要几个月时间,真正想按自己的想法全面运行,估计得大半年之后。

但他还年轻,也有时间,可以一步步来。

和这些人说完细节后,赵与芮把全勇、王狗儿等心腹带到边上。

像王狗儿、钱武等少年,原本和赵与芮签约都是几百文一个月,现在收入暴增,每月五十贯,这些少年简直要顶礼膜拜,赵与芮可以肯定,现在让他们杀个人,绝对没有人会犹豫。

全勇是他最信任的人,更是亲戚和好朋友,严妙蓉是全勇喜欢的人,顺便也安排在这里,毕竟矿工中少年和妇人也很多,可以由她管理。

“全勇,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个矿场,也是我现在最重要的基地,你明白你的责任有多大?”赵与芮难得一本正经的和他说。

全勇脸色通红,张口道:“矿在人矿,矿亡人亡。”

“呸,呸,什么屁东西。”赵与芮拿起扇子想抽他,全勇嘿嘿干笑,挠着头。

“严妙蓉。”

“在,沂王。”

“多给他煮点骨头汤,让他多晒晒太阳,参加队列训练,不然怎么长个子,看本王,最近就长高了不少。”赵与芮笑骂,他最近营养跟上,又经营煅炼,个子确实在长。

全勇脸上闪出一丝凶狠之色,谁敢不服我?我干他。

不过他知道表哥花了很大心血在这矿场上,全勇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经营,为表哥赚钱。

可他不知道他表哥目标不是赚钱啊。

“你们前两年,要给我训练出五千个有纪律的精锐矿工。”(将来当班长用,一扩建就能训练五万人。)

“优先挑选成年精壮的,然后是家中没有老人的。”

“是,沂王。”众少年纷纷点头。

考虑这群少年才十五六岁,最大的才十八岁,所以赵与芮让他们优先选十八到二十岁左右的精壮。

一上午赵与芮都在与他们讲管理矿场的事,他以后不能常来,很多想法都必须在短时间灌输给他们,并要让他们执行到位。

当然,赵与芮对他们执行能力相当信任,他的队列训练和沂王所教,就是听话,听话,再听话。

快到午时,周来回来了,上饶县令陈松鹤到。

第99章 亏的是朝廷,关你屁事

(三更)

周来是骑马过去的,回来时带了几个人,那县令陈松鹤应该很少骑马,模样有点狼狈,跳下马时官帽都掉到地上。

接着是三步并两步飞快来到赵与芮面前:“下官陈松鹤,拜见沂王。”

身后好像都是当地县衙的官吏,纷纷拜见。

周来过去时,带着沂王的渡金银宝,这是身份的证明,几个官员自然不敢怠慢。

关键沂王是权臣史弥远所定,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赵与芮在陈松鹤上前的时候,正在打量陈松鹤。

南宋这会非常腐败,但基层还是有不少像魏了翁,李皇这样的好官。

赵与芮已经做好两手准备,但今天运气似乎不错,陈松鹤上前时,满脸谄媚,低头哈腰。

赵与芮大喜,这一看就是贪官啊,这个好对付,立刻当场就骂:“混帐东西,你就是当地知县?怎么做父母官的?”

“朗朗乾坤,大宋底下,居然有人敢勒索矿场,勒索本王,还有王法吗?”

陈松鹤惊恐交加:“下官有错,下官不好,沂王息怒--”

“那个姓马的是干什么的?居然冒充朝廷勾押官?”

“马来保确实是饶州提点司的勾押官。”陈松鹤解释道。

“那就是知法犯法了?罪加一等?特娘的,他家在哪,本王要抄了的家。”

嘶,陈松鹤倒吸口冷气,这沂王也嚣张了,动不动要抄别人家?你这也没理由啊,更没这个权啊。

边上周来这时道:“末将刚去县城打听了下,这马家是当地豪强,重要的米商。”

“沂王,他们会不会勾结伪金,运粮于敌?”

“嘶”陈松鹤又是倒吸口冷气,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周来和赵与芮。

“这件事,确实要好好严查,周来你快马加鞭,回去向丞相请示”赵与芮一本正经的道。

“沂王不要。”陈松鹤赶紧上前,接着轻轻拉了下赵与芮。

赵与芮莫名奇妙,跟着他往边上走了走:“陈知县?”

陈松鹤从袖子里摸出一叠会子,塞进赵与芮手上,苦着脸道:“还请沂王大人大量,那马家-”

原来马家家主的女儿,嫁给了陈松鹤当小妾,是他们自己人,而马来保,算是他小舅子。

宋朝的县分大县小县,大县或比较重要的地方,会驻有兵马,选派升朝官和京官(文臣)或三班使臣(武臣)知县事,所以称知县,如果小县,则选派一人(不一定是京官,可从其他地方选调)称为县令。

像上饶因为有铁矿铜矿煤矿,相当重要,所以陈松鹤也是从京师派来知县事。

他当然知道现在京师史弥远权倾天下,沂王又是史相亲点,得罪沂王没事,惹恼了史弥远,随时丢官没命。

而沂王进京,不学无术,热心做生意,这也是传的天下皆知。

陈松鹤有备而来,刚刚塞了一大笔会子给赵与芮。

此时赵与芮拿了会子,听他说到这事,脸色稍缓:“原来和陈知县是亲戚,那也勉强算半个自己人。”

陈松鹤大喜:“沂王恕罪,下官定让马家向沂王道歉。”说罢眨眨眼睛。

这意思也很明显了,估计会赔钱了事。

想想也是要哭,马来保腿都被沂王打断,反过来要赔钱。

但陈松鹤没想到沂王会这么狠。

“赔钱道歉是必须的。”陈松鹤都不好意思明说,赵与芮开口就是赔钱:“我的亲随们也有很多人受到惊吓,还受了伤,这个马家,有多少钱赔?”

陈松鹤主动提出要赔钱,赵与芮当然要死命宰他。

陈松鹤闻言嘴角微抽,小心的问:“不如,沂王说个数?”这狗沂王真贪啊,陈松鹤心中暗骂。

赵与芮也不客气,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交错放了个‘五’字,在陈松鹤面前敲了敲。

陈松鹤低头一看,刷,脸色通红,表情不可思议。

片刻之后,他颤声道:“五万贯?”

“多吗?”赵与芮沉着脸道。

“尼特玛抢钱呢。”陈松鹤在心中呐喊,一般商人还真拿不出。

“沂王,能不能商量商量。”他表情几乎要哭,真没想到沂王这么狠。

“周来。”赵与芮叫周来:“去京师。”

“喏。”

“别。”陈松鹤一把拉住周来,转过身看了眼赵与芮,咬牙道:“这事,交给下官。”

赵与芮告状到京师,马家会不会被抄家不说,他这官位肯定保不住。

这是马家出钱,关我屁事?陈松鹤拉住周来,一口先答应了。

赵与芮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陈知县可能觉得本王要价比较狠。”

“但本王也有难处,这拿到的钱啊,还要回京师打点。”意思就是还要给史弥远。

陈松鹤恍然大悟,沂王肯定要抱紧史丞相的大腿的。

“马家要是不服,陈知县让他去绍兴打听打听,绍兴盐商齐雄家里,什么后果。”

说罢,赵与芮拂袖而去。

陈松鹤也没敢停留,赶紧匆匆回去,马家那边开始听到要赔五万贯,当即跳起来,纷纷叫着不肯。

但后来派人去绍兴一打听,我的妈约,绍兴盐商齐雄家财万贯,因为和赵与芮抢个寡妇,据说以通敌罪,满门抄家。

还别说,这回在大宋,给你按个通敌伪金罪,比啥都好使。

上陈松鹤来了就走,到下午时,饶州都大提点官张颂也来了。

张颂不敢不来,因为赵与芮拿了封史弥远的信送过去。

张颂就是史弥远的人,接到信后,立马从饶州狂奔到永平镇。

当然了,他没有陈松鹤这么谄媚,但态度也相当恭敬。

在矿场某个隐约的房间里,两人单独会面。

赵与芮第一句话就让他愣了下:“‘提点坑冶铸钱司’这几年岁铸铜钱多少?”

张颂愣了愣,心想这是我的事,和你沂王何干?你又不是我上司,不过他还是客客气气的道:“回沂王,岁铸五万贯。”

“听说巅峰期,岁铸一百多万缗?”

“沂王也看过铅山矿场,矿工稀少,产量不足,这次朝廷虽然涨价到四百五十文,但现在物价人工都不便宜,下官并不认为能涨多少。”

张颂表现的比较沉稳,没有陈松鹤那么谄媚,但赵与芮认为,能够依附在史弥远门下,多半都可以用钱来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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