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才不想在乱世谈恋爱 第38节

两个人明明一个是住在此处的尚书郎,另一个干脆就是天子的姐姐,却像做贼一样在南宫潜行。

刘营用另一只手按住胸口,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他们抵达了第一个目的地,徐嘉树的宿舍。

“呼”

徐嘉树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到了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接下来就要等甘宁那边的动作了。

他刚准备放开刘营的手,却听见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子茂,你这是.”

桓阶一脸目瞪口呆。

见状,徐嘉树当即就生出了三分杀人灭口之心。

“你这是金屋藏娇啊!”,桓阶露出“真有的”的表情,“子茂真是艺高人胆大,佩服佩服!”

“本来想和子茂请教一下政务上的事,没想到嫂子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正事了.”

桓阶笑得一脸猥琐。

两人就见他一边yin笑一边后退,临出去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像是生怕打扰了这对苦命鸳鸯一般。

“这小子”

徐嘉树忍不住笑出来,刚出声就挨了刘营几记拳头。

“我们怎么来这里了”,徐嘉树这边只剩下文字记录,但刘营可是有完整的记忆片段,她记得清清楚楚,两人现在本应该直去找士孙瑞接应才对,她问道:“执金吾的人呢?”

“计划有变”,徐嘉树只能告诉她,“我们有别的人来接应。”

“别的人?”

“嗯,希望他这次能靠谱一点吧”,徐嘉树心里默默祈祷。

甘宁的任务是制造混乱,只要把苍龙门的守卫引开就算成功。

为此,荀爽非常慷慨地借出了几间没人住的空屋子反正他也没几个属吏,以供甘宁引火之用,司空府就在苍龙门正对面,毕竟是三公的府邸,没准苍龙门的守卫就前去帮忙了。

“走水了!”

“走水了!”

甘宁冲向苍龙门,虽然用尽平生演技求援,但还是略显拙劣:“司空府走水,求各位禁军前去帮忙灭火!”

“走水自有执金吾灭火,却不是我等的分内之事!”,不料那员吏只是冷笑:“职责在身,望司空大人海涵。”

tnnd,真是一帮虫豸!

甘宁回头看了一眼燃烧的司空府,已经把人家的房子烧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引火物前往雒阳东北角的武库,那是存放禁军武器的地方。

而他这一去,何止是制造了混乱,简直把整个雒阳都搅得天翻地覆!

按照传统的印象,宫内禁军应该是整个帝国最威武雄壮的勇士所组成,个个披坚执锐,装备精良。

但这个说法只能说,与事实关系不大。

自古以来,禁军的设置就存在一个无解的矛盾禁军如果不够强大,那么他们就无法保护皇帝,但如果禁军过于强大,那么他们本身就会成为最大的危险。

所以东汉的禁军存在着诸多限制。

除非奉命出征,否则平时禁军的武器都是严格存放在宫外的武库之中,只有当值禁军可以使用,士兵本人是无权私下保管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时,要第一时间夺取武库的控制权,只要拿下武库,他那秘密豢养的三千死士瞬间就能变成三千精锐士兵,足以对少量配备武器的宫内禁军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所以说,武库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谁夺取了这里,谁就有机会掌握宫内最强大的一股暴力,虽然不一定够把南北军都杀光,但是冲入宫中对个别人完成斩首行动那也是绰绰有余了。

哪怕甘宁没有把雒阳武库烧干净,只要他惊动了守卫,那么消息一定会传导到最高级别的决策层,也就是董卓那里,因为这意味着存在发动政变的可能。

除了甘宁,没人能干出这种事来除了他,谁会莽到一个人去破坏武库呢?

有胆子的,没有他夜袭劫营的本事,有这个本事的真的有人比甘宁还擅长半夜去重兵把守的地方放火吗?

总之,武库遇袭的消息很快在宫内传开。

宫内的守卫虽然顶着朝廷的名头,却无一不是董卓的人,在他的命令下,装备有武器的值班守卫们第一时间前往武库御敌,他们收到的命令是,遇到任何手持兵器者,格杀勿论。

而徐嘉树与刘营趁着苍龙门守卫倾巢而出的时机,一路向着最近的司空府狂奔而去。

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甘宁到底干了什么大事,不过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了。

甘宁引燃火苗之后便趁着夜色掩护悄悄回到司空府,忍不住向徐嘉树吹嘘起来:“子茂,我这事干的漂亮吧?”

“漂亮漂亮.”,徐嘉树附和了几句,问道:“不过你到底干了什么,搞得南宫跟翻了天一样?”

“也没什么.”,甘宁一脸臭屁,习惯性的捋了捋不存在的羽毛,“也就是去武库放了一把火而已啦。”

徐嘉树被这个消息雷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让你搞出点动静,你把武库烧了?

这事可比西宫走丢一个漂亮女官严重多了,今晚雒阳必定风声鹤唳,而且说到政变,以三公为首的高官肯定是嫌疑最大的。

果然,不一会儿,荀爽派人通知,有军人前来搜查。

第59章 做的好大事

事出紧急,这晚上所有当值的士兵,只要手上有武器的,都收到了全城搜捕的命令,负责司空府的,是一个普通的西凉军伍长。

当一个小小伍长竟然有权随意搜查堂堂三公的府邸时,嘴脸可想而知。

荀爽的养气功夫到家,只是问明来意,并没有因此动怒:“既然是奉董相国的命令,那各位就请自便吧。”

他在前周旋,自有眼力到家的奴仆通知三人。

等到搜查到偏屋时,便只见一群人个个灰头土脸,忙着从井里提水,轮流往着火的几间屋子冲去。

“军爷!”,甘宁再次展现出浮夸的演技,他走到伍长面前,简直声泪俱下:“军爷,能不能过来搭把手,小人的婆娘还在里面呢!”

“你婆娘?”,那伍长看了眼熊熊燃烧的屋子,“你这屋子不行啊,烧成这样了,还是着手准备换一个婆娘吧。”

“那怎么行!”,甘宁不知道哪来的情真意切,“我可是花了大半年的俸禄才买到一张合我心意的春宫图!”

“.”

纸片人老婆是吧,彳亍。

那伍长一脸嫌弃地走开,待他转身之时,甘宁忍不住给徐嘉树使了个眼色还得是本大爷,在市井混久了知道怎么恶心人。

随后这几个士卒在司空府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毕竟,颍川荀氏虽是大族,此时的主体却都跟着荀前去河北避祸了,荀爽一个63岁的老头子,做官不过三个月时间,而且孤身一人在雒阳,连府吏都招不满,谈何叛乱?

真要说城里谁的嫌疑最大,袁家和杨家才是首当其冲,他们本就在雒阳经营数代人,又有那么多门生故吏,若是拿下武库,一声令下,还真有可能干出一番惊天大事来。

这伍长越想越不对劲感情自己以为这次拿到个肥差,没想到连口汤都喝不上,一想起其他同袍正在各处发财,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脸色一沉,摆出一副势必要严查到底的样子。

心里嘀咕着,好歹是个司空,不会这么不晓事,让自己兄弟几人白来一趟吧?

“他怎么还不走?”,甘宁小声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烧的是他的房子.”

“如果我没猜错”,徐嘉树附耳回他:“他应该是在等我们意思意思。”

“什么意思?”

“就是给点钱打发他。”

“这好办”,甘宁在身上摸了一圈,才想起自己今晚是来放火的,身上并没有带钱。

“我带了!”

刘营的声音压抑不住地兴奋,跑路要带钱,这可是只有自己和徐子茂才知道的教训。

她献宝一样地摆出几样首饰,对徐嘉树小声道:“这个,还有这个,这些都给你了。”

见他皱眉,刘营又问道:“怎么啦?”

“太贵重了”,徐嘉树很头疼,“一个司空府的下人拿出这等珍宝,反而引人怀疑。”

甘宁早就看不惯那伍长的一张司马脸,他拿起其中一根最不显眼的簪子,“放心,他们哪里是识货的,只要看上去值些钱,在他们眼里都一样,用这个足够打发了。”

刘营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可是,这个瑞玉簪子才是最珍贵的.”

甘宁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突然像个小丑,摆摆手道:“都一样都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在一旁哭丧道:“婆娘,我的婆娘,呜呜呜”

那伍长本就想找茬,仗着有董相国撑腰,对准甘宁的背,直接走过去赏了他一脚,怒斥这个死宅:“什么婆娘,那婆娘不是好好地长在手上?”

甘宁顺势躺下,簪子缓缓掉落在地上。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嚯,掉装备了!

伍长眼前一亮,弯腰捡起那根簪子,光明正大地往自己怀里揣。

“军爷,这是我娘留给我娶媳妇的家当”,甘宁临场加戏,抱住大腿不住地哭喊,“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军爷!”

“你再买幅春宫图就行,用不了这么许多”,他用力一甩,甘宁十分配合地飞出两米,不忘回头哭得梨花带雨。

刘营看了徐嘉树一眼,眼神中传达的疑惑十分清晰:“这是你朋友?”

徐嘉树漠然以对:“不是,没有,别瞎说。”

但不得不说,甘宁这一出戏让这个伍长爽到了现在发生的种种,才符合他对搜查的幻想嘛!

他这才心满意足,装模作样地道歉了几声之后,带着几个西凉兵离开。

“兴霸,刚才真是委屈你了。”,徐嘉树感叹道:“没想到你居然能为我做出如此忍辱负重的举动!”

“没事”,甘宁乐呵呵的,“改天我就去杀了他。”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危险暂时过去,两个大男人又得动手灭掉司空府的火,虽然只是两间空房子,但好歹也是人家荀爽的家,总不能放着不管。

刘营乖巧地跟在徐嘉树旁边,不时用手帕给他擦汗,一旁的甘宁看到这一幕,突然感觉自己更累了。

同样都是干活,凭什么你就有美少女帮忙用香香的手帕擦汗,我就只能用袖子自己撸,不公平!

徐子茂,你真该死啊!

“不过.”,甘宁突然问道:“弟妹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啊?”

今晚事情太多,他这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徐嘉树沉吟片刻,还在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弟妹!”

刘营气鼓鼓地回答:“是嫂子!”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注意点好像有点奇怪,转身又闷不做声地当起了徐嘉树的挂件。

“子茂将来是要做我副将的,他的婆娘当然叫弟妹。”,甘宁很不服气,“哪有大哥不是大哥的?”

徐嘉树不想参与这种小学生吵架,他一心想着赶紧完事,然后早点回到郎官宿舍去,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保别人回过神来之后不会调查今晚宫内的情况。

“你这火是不是放得太猛了?”,他扶着腰,见着火势一点都没见小,“把这几间屋子烧的干干净净的.”

“别人都说了,是这屋子不行!”,甘宁理直气壮,“何况不烧猛一点,怎么把别人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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