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大帝 第93节

此时只听外面其他人喊她俩,罗,董二人这才出了小院和众人汇合,大伙问起他俩上哪儿,罗天宝也只是一语带过,众人倒也没有在意,就这样众人又转了一会儿这才出了镖局,等到门口正好遇上一个中年人牵着一个小孩子路过,结果那中年人一看镖局里出来那么多人就是一愣,接着一眼就盯上了罗天宝,端详了一会儿这才上前问道:“你是天宝?”

罗天宝闻听对方叫自己也是一愣,一看对方的长相有些眼熟,但一时还就想不起是谁,当即含糊道:“您是?”

“你怎么连我都忘了?我是丁贵啊。”

“哎呦,丁四哥,怎么是你啊!?”闻听对方自报姓名罗天宝不禁是恍然大悟,当即上前便握住了对方的肩头是上下打量。

“天宝真是你啊,你如今可混出息了,我之前刚看到你甚至都不敢认啊。”

“我也是,这才几年不见,四哥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唉,说起这些是一言难尽啊。”说到这里丁贵激动的眼泪差点没下来。

此时一旁的闻凯见状上前问道:“师父,这人谁啊?”

罗天宝闻听这才恍然大悟,赶忙说道:“对了,忘给你们介绍,小凯啊,这是你丁贵,丁四伯,当年师父在镖局的时候他对我是颇为关照,四哥,这是我徒弟闻凯,来,小凯,还不给你四伯行礼!”

闻凯闻听赶忙上前行礼,丁贵将其搀扶了起来,是不住感慨:“天宝你都有徒弟了?嗯,孩子长得真精神,一看就是块练武的材料,总镖头要能看到这个徒孙不知该有多高兴。”

“对了,四哥,你知道我师父他们的下落吗?还有咱们镖局那些人如今都怎么样?”一见遇到了故人罗天宝不禁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第二百九十章 泪如雨下

“哟,这些说来可话长了,这里离我家不远,诸位要是不嫌弃跟我过去坐坐吧。”

罗天宝急于知道师父等人的情况,闻听是当即同意,众人见状也只得在后跟随,一行人最终来到了镖局旁边的一条小巷,丁家住的是一座小院,地方倒是不小,只是多少显得有些萧条,而此时家里就只有丁贵爷俩,他好不容易安抚住小孩,便忙着沏茶递水招待众人,罗天宝和他是旧识,见状赶忙上前帮忙,这下舒家姐妹见状是坐不住了。

“少帅,这种事交给我们姐俩就行了,哪用得着您啊?”舒家姐妹说着便让罗,丁二人入座,她俩下去忙活,丁贵见状不禁有些疑惑。

“天宝,这俩姑娘是?”

“是我的属下。”

“哦,我也听说了,天宝你如今混出息了,不像我们这些人,一辈子就是个受穷的命啊。”

“四哥你也别这么说,你不还有这么间小院吗?搁以前咱们镖局里谁能有这么套院子大伙羡慕还来不及呢。”

“哎,这院子不是我的,是我租来的,这两年京城不太平,所以房租低,要不然我们哪住得起这里?”

“原来如此,对了,刚才那个孩子是?”

“那是我孙子,小名丁宝儿。”

“你孙子我记得我走会儿这孩子还不足周岁,如今居然长这么大了?”

“谁说不是呢?你一走将近三年,许多事都变了。”

“那他爹,小喜子呢?”

“出门干活去了,如今京城不是要大修吗?他眼下就在工地帮忙,要不然我们祖孙三代吃什么啊?其实要不是为照看小宝我也出去找活了。”

“那我四嫂和小宝他妈呢?”罗天宝只是随口一问,不料丁贵闻听不禁神色一变,罗天宝察言观色心知事情不妙。

“她们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唉,这些事我原本都不想提,可天宝你也不是外人,就给你实说了吧,你四嫂跟小宝儿都不在了。”

“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你走后没多久,叛军就开始猛攻霞关,总镖头感觉京城这里不保险,于是就带着大伙打算去陇州暂避一时,我原本也要跟着去,可偏偏你四嫂老寒腿的毛病犯了,走不动道,加上小宝当时也小,带着他逃难多有不便,我那会儿也有些心存侥幸,觉得京城未必就那么容易丢,所以最后就没走,如今回想起来要不是这样你四嫂她们或许也不会死。”丁贵说到这里不禁抹了一把眼泪,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

“后来叛军拿下了京城,我和小喜靠给人扛活为生,日子虽然紧点,倒还平安,可有一天小宝他妈出门买菜,结果遇上几个叛军,这群王八蛋见小宝她妈长得标致就想强行无礼,那小宝他妈哪干啊?是拼命反抗,结果最后有个叛军一时怒起推了她一把,也是这孩子命苦,头磕在石头上当场是一命呜呼,等我们赶到人都快凉了。”

“你四嫂原本身子就不好,又因为这事连急带气是病倒了,拖到去年冬天也身归那世去了,只剩下我们爷仨是艰难度日,说实在地话要不是心疼小宝这孩子,我都不想活了,原本好好一个家如今居然弄成了这样。”丁贵说到这里是再难遏制,泪如雨下,在场众人见状心里都不是滋味,其实这不仅是丁贵一家,叛军占据的这两年京城百姓是受尽了苦楚。

一想到讨逆军如今和叛军是颇有往来,罗天宝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觉得难以面对丁贵,当即是安慰了一番,要说丁贵毕竟也是个武人出身,意志在一般人里算是比较坚强的,哭了一会儿情绪终于渐渐平复了下来。

“算了,算了,这些伤心事不提也罢,天宝说说你,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我啊,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当下罗天宝简单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说了一遍,当然里面许多恩怨情仇都是一语带过没有细说,即便如此丁贵还是惊诧不已。

“这么说天宝你这次来京城是要接受天子封官?”

“差不多吧。”罗天宝有些不好意思道。

“好你这回是真有出息了,当年在镖局的时候我就觉得兄弟将来错不了,要是总镖头招你当女婿如今恐怕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罗天宝闻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丁贵当年和自己颇为要好,自己和高家姐妹的事他都知道,这要当众一说自己怪不好意思地,让董燕听了也不好,于是他赶忙转换了话题:“不说这些,话说四哥你知道总镖头他们如今下落如何吗?”

“知道,就去年冬天,你四嫂那会儿还没走,咱们镖局的那个温铁牛来过我这儿一趟,他原本跟总镖头他们一起去了陇州,可后来老家一直写信催他回松州,他没法子这才离开了大伙,正巧路过京城就来看看我们这些熟人,听他说镖局的人如今在陇州都安顿下来了,只是买卖暂时没得做了,大伙有些被征召入伍,有些就留在当地干些营生,日子多少还能维持,总镖头对大伙也挺照顾,谁家遇到难事都出面帮忙,他如今在陇州置下了百亩田地加上以前的积蓄,日子倒还安稳,只是惦念我们这些老伙计以及两个女儿。”

“两个女儿?我知道小月跟夫家去了襄州,怎么,小露也不在他身边了?”罗天宝闻听不禁疑惑道。

“你还不知道啊?小露她也嫁人了,嫁给了陇州节度使郭大夫当侧室,如今听说随郭大夫在晋州与叛军打仗,不在总镖头他们身边。”

“小露年岁还不大啊,这么着急嫁人干吗?而且我记得郭大夫今年岁数也不小了,小露跟他合适吗?”

“哎,何止是不小?郭大夫今年都五十了,比咱们总镖头年岁都大,这里面的事你还不明白吗?这件婚事不是总镖头他们家提的,是郭大夫机缘巧合看上了小露,非要娶她当侧室,这位如今手握重兵,在陇州跟土皇上一样,他求婚你说总镖头敢不答应?那今后还在不在陇州待了?所以最后是咬着牙答应得这门婚事,听说为这事小露不知哭了多少回,差点没寻了短见,最后是大伙苦劝她才打消了这念头,其实那丫头心里一直装的是你啊。”

罗天宝起初闻听还颇为伤感,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一惊:“四哥你这话从何说起?”

“天宝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小露那丫头喜欢你很久了,只是她知道你喜欢的是小月,所以就一直没明说。”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大营

“不是,四哥你这都哪听来的?”

“你忘了,我小姨子当初就是小月的丫鬟,跟小露就住对门,这种事她能不知道?其实当初你临走的时候小露就想和你直说,可你没懂她的意思。”

罗天宝闻听是将信将疑,扭头看了眼一旁的董燕,只见对方故意扭头不看他,脸上却挂满了得意地笑容,罗天宝这会儿也是感慨颇多。

“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郭大夫也是当今大将,官高爵显,小露跟了他,总算也不至于吃苦。”其实罗天宝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还比自己大几十岁,高露心里绝好受不了,可事到如今他只能这么说。

丁贵似乎也知道此事再深谈下去会让罗天宝为难,故此就没有再提,之后二人又聊了些其他镖局旧人的情况,其中有混的不错的,但更多的人都和这乱世的多数百姓一样是艰难度日,乃至于家破人亡,罗天宝等人听了都是颇为感慨。

眼看到了黄昏时分,为怕张少兰等人担心,罗天宝等人这就起身告辞,丁贵一直把众人送到巷口,罗天宝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和众人凑了五十两白银交给了丁贵。

“四哥,我们这次出来没想到会遇到你,所以现钱带的不多,这有五十两银子你先拿去,等我们朝见完毕,我再派人给你送些钱粮财物。”

丁贵见状是赶忙摆手:“不用,不用,天宝你一片好心四哥我领了,可如今祖孙三人日子还过得去,哪能说几年不见,头一回重逢重逢就让你破费呢?”

罗天宝也没听丁贵的,直接把银子往对方怀里一塞:“四哥,你就拿着吧,咱们是什么交情?如今你日子过得也不宽裕,做兄弟的难道能不管不顾?再说我如今是真不缺钱,这些就当我给四嫂和小喜媳妇儿补交的奠仪。”

二人互相推让了半天,最后丁贵看罗天宝出于志诚,这才勉强收下,对罗天宝是千恩万谢,最后众人这才分手。

回礼宾院的路上董燕问罗天宝:“这个丁贵究竟是什么来历?他年岁比你大那么多,你们怎么会平辈论交?”

“他是我们镖局的老镖师了,其实论年资他跟我养父应该是一辈的,不过他们兄弟姐妹多,他有个最小的兄弟叫丁兴,当年跟我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从他那儿论我就一直也叫他四哥,时日一长大家也就默认我们是平辈了。”

“原来如此,可怎么刚才没听你们提起这个丁兴呢?”

“哦,丁兴运气不好,有回出镖的时候遇上劫道的,镖最后虽然保住了,可他却死了,那时他才刚十九岁,一转眼这都快五,六年了。”

董燕点了点头,她发现说起京城与镖局的事罗天宝仿佛变了个人,变得特别自然而且感情丰富,与平日在军中的状态完全不同,或许只有这个才是最为真实的罗天宝。

众人回到礼宾院与张少兰等人汇合,大伙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便启程向承天大营行进,这一路上官军的数量开始明显增多,装备,士气等等也与罗天宝等人之前所见的大为不同,堪称精锐,这也就不难理解官军为何能最终打退叛军收复京城。

等到了承天大营,那场面更是宏大,只见一座座帐篷连绵不绝,军士与骡马川流不息,罗天宝亲自带过兵,也和叛军正面交过锋,对于军事是颇为了解,他一看官军这实力绝对堪称天下一流,自己生平所见过的军队没有一家能比得上,这让他相信朝廷有能力平定这场叛乱,他也开始琢磨讨逆军这回应该站在谁一边。

负责接待众人的是个年轻的将官,罗天宝一见就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可一时却想不起对方是谁,对方明显也认出了罗天宝,对其是点头微笑,只是碍于有张少兰等人在场,不便深入攀谈。

当下众人按朝廷制度交接了任务,张少兰带林淑,李承恩等人前去复命,顺带安排罗天宝等人具体觐见的日期和流程,而罗天宝等人最后则由那个年轻将官领着先到住处休息,等候召见,罗天宝知道这回是和朝廷打交道,非比以前在地方上,什么事都得按规矩来,当下是听从安排。

去往住处的路上那个年轻将官终于有空和罗天宝攀谈:“少堡主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否?”

“托福,托福,我看将军有些面熟,我们之前应该在别处见过吧?”

对方闻听不禁哈哈大笑:“少堡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天机派孙秀卿,当年在天柱山大会我们见过的。”

罗天宝闻听这才恍然大悟,当年天柱山大会各大派商讨联手匡扶朝廷对抗叛军,自己当时也在场,最后就是这个孙秀卿带来了霞关失陷,京城告急的消息,由于当时就见过一面,而且时隔两年故此罗天宝之前才没想起来,如今一听是他当即颇感亲切。

“没想到居然在这见到孙兄,还真是有缘啊,看您这架势莫非升官了?”

“惭愧,惭愧,这两年我跟着圣上转战南北,出了些微劳,如今蒙圣上提拔,如今官拜右武卫中郎将,在军前效力。”

罗天宝知道右武卫属于近卫军,是官军中的精锐,直接负责保卫天子的安全,在这里当中郎将地位远比别处的中郎将要高,故此一时也不禁有些肃然起敬。

“孙兄年纪轻轻就能身居如此高位,是前途无量啊,今后我等还要拜托您是多多照应了。”

“少堡主说笑了,贤父子如今在东路是呼风唤雨,连朝廷都为之侧目,此番觐见之后天子更是要加封贤父子官职,你们才是真正的前程似锦,要说关照也得是你们关照我才对。”

罗天宝一看孙秀卿很随和,一点没摆官架子,当即便和对方攀谈了起来,得知了这两年来官军的动向以及一众江湖义士的所作所为。

如今十三大派中天机,云秀,天刀几派是明确站在朝廷一边,也直接派人配合官军作战,其余像大林,蜀山等派虽然名义上表态中立,可实际上都在暗中支持朝廷,不也阻止门人弟子以自己的名义帮助官军,加上其余各个小门派的人,这些江湖豪杰形成了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最后天子特意将他们和各地自发前来投奔的民兵,草莽之辈合在一起成立了一支新军,赐号忠义军,在讨伐叛军,光复京城等一系列战事中这些人也表现杰出。

第二百九十二章 薛万忠

故此如今承天这边实际上有不少江湖人士,孙秀卿只是其中之一,众人聊着聊着便到了罗天宝等人的住处,就是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如今被官军征用作为招待来宾的住处,虽然装修陈设极为普通,但相比于多数将士只能住帐篷,这里的条件已经算是不错了。

众人安顿下来之后,孙秀卿便和罗天宝等人坐在院子里聊天,谈及这几年的战事孙秀卿是颇为感慨。

“叛军凶狡好战,一度打得官军是毫无还手之力,幸好天下人多数还是心向朝廷,加上当今天子继位后革除弊政,举贤任能,故此官军风气为之一新,这才有今日的局面,不过要想平定叛乱依旧非朝夕之事,此时正需要像少堡主你们父子这样的豪杰鼎力相助,封妻荫子,名垂史册就在此时,少堡主你们可要好好把握。”

罗天宝闻听暗自好笑,心说孙秀卿在官军里混了没几年,如今说话就已经完全站在了朝廷一边,几乎忘了自己原本就是个江湖人,不过罗天宝转念一想自己父子在吉州不也照样称王称霸,跟真的相似,在这方面似乎还真没资格说人家,更何况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孙秀卿如今是正经的朝廷官员,为天子说话也在情理之中,想到这里罗天宝当即说道。

“孙兄所言甚是,家父这次派我来就是为了向朝廷表明效忠之意,假如大伙能齐心协力平定叛乱,还天下人一个太平,那也是我们父子所乐见的。”

“少堡主能这么想自然最好,这段时日你们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这回朝廷就是命孙某专门接待诸位的。”

罗天宝闻听正想客气几句,忽然一旁的董燕开口了:“对了,请问孙中郎,史彦,史将军也在这儿吗?”

一听董燕提到史彦的名字,罗天宝心里就顿时一阵紧张,他原本也期待见到史彦,可碍于董燕一直不敢提,如今一听对方居然主动说起,心知这事没那么简单,弄不好就是一场醋海生波,孙秀卿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当即顺口答道:“史将军?她带人外出筹粮了,还没回来,董姑娘为何问起这个?莫非你和史将军还有交情?”

“没有,我跟史将军只是闻名而已,不过我们这儿有的人跟她交情就不一般了。”董燕说着不禁刻意白了罗天宝一眼,后者当即只得把头扭过去,装没看见,孙秀卿虽然察觉出事情有些异样,可他还真不知道史彦和罗天宝之间的纠葛,一时间感觉仿佛身处云里雾中。

正在此时小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似乎是看门的卫兵跟谁起了争执,罗天宝众人闻听赶忙起身来到了门口,结果众人一看是吃了一惊,只见门外来了一条大汉,身材比一般人足足高出两个头,肩宽背厚,穿上军服往那一站简直好像一根柱子相似,再看相貌是极为威武,望之令人生畏,罗天宝等人不认识他,孙秀卿可认识,赶忙上前说道:“哟,这不是薛副将吗?你怎么来了?”

对方闻听有人跟自己打招呼起先也是一愣,等定睛仔细一看来的原来是孙秀卿,当即答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老孙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奉上峰所差专门接待讨逆军众人一行。”

“嗯,这么说你认识罗天宝?他在哪儿?”

“你说少堡主啊,这位就是。”孙秀卿说着把罗天宝让了出来,那个薛副将闻听顿时神色一变,迈步便来到了罗天宝面前,罗天宝原本已经不算矮了,可这位看他依旧得低着头,当时的表情仿佛恨不得当场咬罗天宝一口。

“你就是金斗堡的罗天宝?”

“正是在下,不知您是?”

此时一旁的孙秀卿代为解说道:“哦,我忘了给引见了,少堡主,这位乃是虎贲军的薛万忠,薛副将,薛家世代英烈,想必您也听说过吧?”

罗天宝闻听对方是薛家后人也不禁是肃然起敬,世人皆知薛家世代忠烈,为国家屡立功勋,堪称是军中名门,不过罗天宝有些不明白这位薛副将为何会对自己似乎抱有敌意。

“原来是薛副将,在下罗天宝有礼了。”

薛万忠上下打量一下罗天宝,最后不禁微微摇了摇头:“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异之处啊。”

他这话明显是在说罗天宝,感觉得出他言语里的轻视,罗天宝虽然心里不太痛快,不过也没太计较,觉得对方看起来似乎就是个浑人,未必有什么坏心,可舒家姐妹闻听顿时就不干了,舒怡当即说道:“这位将军你有没有家教啊?我家少帅客客气气跟你打招呼,你不说以礼相待也就罢了,居然还口出不逊,朝廷官军就能如此欺辱于人吗?”

薛万忠闻听顿时一愣,扭头问舒怡:“你这丫头又是何人?”

“在下舒婷,乃是我家少帅的亲兵队长。”

“哦,原来是罗天宝的保镖啊,呵呵,吃了亏自己不出头,让女人撑腰,还真有出息。”

如果说薛万忠之前的话还只是有些失礼,到这会儿就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了,别说罗天宝一行,就连孙秀卿都觉得有些听不下去,舒怡那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当即怒道:“姓薛的,你别太得寸进尺,别以为你是官军我们就不敢拿你如何!?”

“怎么,你还想打一架不成?”薛万忠闻听是满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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