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也有实际原因。
学生招多了,学生的生活补贴,很难申请下来。
但经过老洪的软磨硬泡,何雨柱答应他把招生名额放宽到十五个。
至于何雨柱答应了老洪,又答应老牛的事情,
会不会有两头吃的嫌疑?
只能说想多了,
这个年头的人都是要脸的。
要是老洪的学生,考试考不过老牛那边的晚辈,那只能说老洪技不如人,教学水平不行。
到时候,说不准何雨柱还要去找他麻烦。
那对老洪来说,就是真的打脸了。
学术界还是比职场要单纯一些的。
何雨柱跟老洪打趣了一会,这才正色说道:“洪老师,您放心,一口唾沫一颗钉,既然我说有十五个名额,到时要是没有录取十五人,随便您怎么喷我。
指着我鼻子骂娘也可以。
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
要是我这边的老师,认为那些人达不到他们的教学要求,我可是要找您麻烦的。
您也跟您那些徒子徒孙说一下,考试合格,不是目的。
我是要寻找真正热爱这一行的人才。
咱们这边虽然只是技校,但以后,我希望咱们这儿能出几个真正能在数控行业扛大鼎的人。”
何雨柱语重心长的把老洪给回绝了。
事情可二不可三。
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
现在过年并没有放假什么的。
但一般在外地的孩子,想着这个时候,回家探亲,只要这个人平时表现优秀,地方上大多也不会拒绝。
这年头车马都慢。
一个小年轻不管在哪里,想要回到四九城。
打申请报告,单位批复,买车票回来,也得小十天的样子。
何雨柱这边是准备,过年期间就得来次摸底考试。
陈勇刘生他们觉得合格了,才会把名单报到何雨柱这边,再由何雨柱以技校的名义,对那些小年轻单位发录取通知。
所以这个上面,就算何雨柱现在告诉谁,说技校这边要招生,
对方想参加,也是不太可能会成功的事情。
何雨柱可以跟老牛说,老牛既然求到他头上。要么就是他在乎的那个晚辈相当优秀,要么就是人家本来就在四九城。
想着通过这次进学,改变命运。
但对于普通人家的孩子,除非那种数理化上的天才。
不然告诉人家这个机会,不是仁慈,反而是把人家推向了绝望的悬崖。
十几天,能学什么啊?
普通人家的孩子,在这些机会面前,永远拼不过何雨柱这样人家的孩子。
哪怕何雨柱自认公正,从来没有以权谋私的事。
但就是知晓机会的时间,早一天,晚一天,都是有大区别的。
何雨柱也认为不公平,却是不能改变什么。
咋改变?
这个年头,能从插队的各个地方,请假回四九城,
这个上面,就刷掉一大批人。
很多人,根本就请不到假。
就算能请到,有没有回来的路费也是两说的事。
就算有路费,家里同不同意你回来尝试这次机会,也是说不准。
一道一道的难关,就拦在普通人家孩子的面前。
老洪的那些学生是幸运的。
因为他们有个好老师,还惦记着他们。
能跟着老洪学习的,大多数都是在数理化上面有天赋的一帮孩子。
当然,也不算孩子了。
有些人,也是成家立业了。
但普通人家,在这个上面,连试错的成本,都不愿付出。
闫埠贵就想写信回绝他闺女想要回来“试试”的信件。
那个跟何雨柱的技校没关系。
而是南锣鼓巷街道一家食品厂子,一个会计岗位缺少人员。
原来那个会计,颈椎上面出了问题,去医院治病疗养了。
所以这个岗位需要招一个临时替岗的。
本来像是这种招聘,一般都是内部消化。
也就是厂里工人,谁会个加减乘除,会拨打算盘,就先替代几天这个位置。
这个替岗的临时工,以后可能有很多发展。
转正也可能。
等原来的会计治疗好回来,把替岗的打发回原岗位也有可能。
一切都看个人造化。
但谁让这家食品厂的领导叫马爱国呢,也就是95号院后院马三家的狗蛋。
比闫解娣小两岁,从小到大,都是跟着闫解娣屁股后面跑的。
所以他就把这个岗位空缺的消息,告知了闫家。
也没别的想法,谁青春年少的时候,还没几个梦遗的对象呢?
狗蛋他知道了这是个机会,如果闫解娣能把握这次机会,回四九城花几个钱找找人,只要她能顶上这个岗位。
那么狗蛋就有把握让闫解娣转正。
也没别的,原来那个老会计已经快五十了,本来就到了退休的年纪。
到时候,闫解娣把那个位置占了,别人想要安排人过来,总要讲个人情世故。
这也算狗蛋想着照顾院里的老邻居了。
但这个事,要是让别人家知道了,人家当父母的恨不得给他磕几个。
偏偏就是舍不得花钱的闫埠贵知道了。
闫埠贵想想要为女儿花这一笔钱,关键还不保成,他越想越感觉肉疼。
晚六点,闫家,这几天闫埠贵在街头偷偷摸摸的给别人写春联,挣了两个。
所以闫家的菜里,很意外的出现了一丝油星。
特别是炖了个蛋,放在一个胖娃娃的面前,胖娃娃头上稀疏的头发扎着两个小揪揪。
这个胖要看跟谁比。
你要比起何家小老四,这小丫头不算胖的。
但在闫家来说,这孩子相当富态。
这也是闫埠贵最感觉骄傲的事情。
他孙女嘛,也就是闫解成的闺女。
“解成兰花,后院狗蛋说的解娣可以回城这个事你们俩口子怎么看?”闫埠贵神色相当严肃的说出了这个话题。
第1520章 没苦硬吃
闫解成夫妇对视了一眼,兰花微笑不语,而闫解成则是一脸苦涩。
也没别的,他老子的这点反应,都被他媳妇给猜到了。
“解娣要是想争取这个岗位,最少五百块。
我那点工资,还得存着以后跟你妈两个养老。
所以这个上面,只能指望你这个做大哥的了。”闫埠贵夹着一根咸菜,慢条斯理的对着闫解成两口子说道。
闫解成感觉牙疼。
本来像是这种事,他这个当大哥的,出点钱安置妹妹,他也没什么说法。
多多少少而已。
但闫埠贵这个狮子大开口,张嘴就问他要五百块,让闫解成拒绝也不是,答应又舍不得。
现在的闫解成,被兰花的枕边风吹的,也知道有些人情世故,必须要讲讲了。
别的不说,他媳妇兰花,在闫解娣身上并没有花多少钱。
至少抵不过闫埠贵老两口,把闫解娣从小养大的开销。
但闫解娣现在每回写信回来,第一个问候的,肯定是兰花这个嫂子。
这就是花钱花到刀刃上的结果。
每次闫解娣遇到难事急事的时候,都是兰花这个当嫂子的,给与闫解娣最大的帮助。
虽然不一定量大管饱,但必然是及时。
而不是像闫埠贵似的,抠抠索索的得迟疑很多天。
闫解娣真要等着爹妈的钱,买米下锅的话,那也早就饿死了。
“爹,妈,五百块钱,让我们俩口子拿,可以。
你写个字条下来。
就说你为了把小妹办回城里,从我这边拿了五百块。
您两老放心,我不用你们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