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怎么会知道？”
张扬嘴角微扬。
“利姐忘了？”
“当初在《仙剑一》剧组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在向大家推荐一款叫‘雅玫凯’的化妆品吗？”
孙利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化妆品……就是这次新闻里爆出来的，那个传销组织用来骗人的产品。”
张扬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孙利的心上。
孙利彻底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张扬居然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时候，张扬作为导演，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剧组上下几百号人，他怎么会注意到她推销化妆品这点小事？
而且，还能把这件事和最近的新闻联系起来？
这个男人，心思也太缜密，太可怕了！
张扬看着她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
“所以，我猜，利姐现在应该很缺钱。”
“不只是当初投进去的钱血本无归。”
“恐怕，那些从你手里买了那些三无产品的人，现在都在找你退货，要你还钱吧？”
孙利的肩膀垮了下来。
最后一丝伪装，也被张扬无情地撕开。
她低下头，声音充满了颓败。
“张导……你……你都说中了。”
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叹了口气。
“不瞒你说，我现在确实……焦头烂额。”
“当初投进去钱，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积蓄，一下子全没了。”
“而且……而且那些买了化妆品的朋友、同事，现在都找上门来。”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厚着脸皮来求您。”
“我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平时接到的戏约也不多，片酬也低。”
“《仙剑一》火了之后，情况才好一点。”
“我对《仙剑二》很有信心，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
“只要我能演上一个主要角色，只要《仙剑二》能火……”
“到时候，我就能红。”
“红了之后，那点钱……对我来说，应该就算不了什么了。”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仙剑奇侠传二》上。
在她看来，这是她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张扬静静地听着她说完。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包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孙利的心，七上八下。
她不知道张扬会怎么决定。
是同情她，给她一个机会？
还是觉得她痴心妄想，直接拒绝？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张扬忽然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孙利放在桌上的手。
孙利浑身一僵，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
张扬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想演女主角？”
孙利的心跳瞬间加速，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屏住呼吸，等待着张扬的下文。
张扬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可以。”
孙利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
她几乎要跳起来。
“张导，您…您说的是真的？”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张扬的目光落在她放在桌面上的手上。
他伸出手，轻轻覆盖上去。
孙利的手很纤细，此刻因为紧张，微微有些冰凉。
张扬的手掌很温热。
他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孙利身体一僵。
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她感觉到张扬指尖传来的热度，还有那不言而喻的暗示。
“当然是真的。”
张扬的声音依旧平淡。
“只要你陪我，这个女主角，就是你的。”
孙利猛地一震。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张……张导……”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有些苍白。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扬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利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孙利的心沉了下去。
她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当然清楚“陪”这个字的含义。
也没有白吃的午餐。
更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只是……
她咬了咬下唇。
如果放在以前，单身的时候，为了一个好的机会，或许她会犹豫。
但现在，她已经结婚了。
她的丈夫是黄垒。
她不能，也绝对不能做对不起黄垒的事情。
孙利的声音有些干涩。
“张导，我……”
“我很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但是……但是这个条件，我恐怕……恐怕不能答应。”
张扬闻言，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36：孙利拒绝潜规则！黄垒怒了！
他收回手，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
“哦？”
“利姐这是不愿意？”
孙利低下头，声音很轻。
“是的，张导。”
“我很需要这个角色，但我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换取。”
张扬笑了笑。
“利姐倒是挺有原则。”
“不过，利姐，你要想清楚。”.
“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仙剑二》的女主角，多少人盯着，你应该比我清楚。”
孙利的心揪紧了。
她当然知道。
也正因为知道，她才会如此渴望。
张扬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