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没有了往日的疏离，只有满满的爱意和疼惜。
“张总……”
“叫我张扬。”
他打断她，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在你面前，我不是什么张总。”
夜风吹起蔡卓言的发梢，她看着张扬眼中的自己，忽然觉得无比安心。
“张扬。”
保姆车停在颁奖晚会后台入口时，蔡卓言的指尖还在反复摩挲礼服裙摆。
“领口是不是太低了？”小.
129：告白时逼近，红着脸退到墙角！
她对着车内镜子歪了歪头，香槟色拖尾礼服的深V设计让锁骨若隐若现。
张扬从公文包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打开后是枚水滴形钻石胸针。
“戴上这个。”
他俯身替她别在礼服领口，指尖擦过她颈侧时带来细微的痒意。
“许知非说今晚最佳女主角提名有你，”.
他扣好胸针，顺势抚平她肩上的褶皱，“紧张吗“五九零”？”
蔡卓言看着镜子里两人交叠的身影，深吸一口气。
“比第一次试镜还紧张。”
“别怕，”
张扬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纸条，“获奖感言我帮你列了提纲，实在忘词就看这个。”
蔡卓言展开纸条，上面是张扬熟悉的隽秀字迹，从感谢剧组到展望未来，逻辑清晰得像商业计划书。
“张总，你连这个都准备了？”
她忍不住笑起来，紧张感散去不少。
“举手之劳。”
张扬替她打开车门，“记住，你是扬天娱乐的女主角，也是……”
他顿了顿，在她耳边低语：“我的女主角。”
红毯入口的闪光灯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蔡卓言挽着张扬的手臂，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下台阶。
“蔡小姐！看这边！”
“第一次提名最佳女主有什么感想？”
她微笑着应对镜头，余光瞥见不远处沈雨彤正被记者围住，身上的礼服和她撞了色。
“蔡卓言！听说你和张总的关系已经公开了，是真的吗？”
一个尖锐的问题突然响起，周围的记者瞬间安静下来。
张扬上前半步，将蔡卓言护在身后。
“我和蔡小姐的关系，属于私人领域，”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现在是颁奖晚会，请各位关注她的作品。”
这时，主持人救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有请蔡卓言小姐和张扬先生入场！”
两人穿过人群时，蔡卓言感觉到沈雨彤射来的怨毒目光。
“别在意，”
张扬低头在她耳边说，“跳梁小丑而已。”
宴会厅内星光熠熠，蔡卓言跟着张扬走到前排落座。
“阿Sa！这边！”
许知非在隔壁桌挥手，他身边坐着那位饰演律师的资深演员0 ....
“紧张吗？”
资深演员笑着递给她一颗薄荷糖，“第一次提名都这样，我当年……”
她的话突然顿住，目光越过蔡卓言看向后方。
蔡卓言下意识回头，只见郑钟季穿着租来的不合身西装，正端着酒杯在宴会厅角落晃悠，眼神浑浊地扫视着全场。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攥紧了手中的薄荷糖纸。
张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安保怎么回事？”
他低声对身边的陈子涵说，“去处理一下。”
陈子涵点头离开，蔡卓言却感觉到郑钟季的目光已经锁定了自己。
3.8 “别回头，”
张扬按住她的手背，“当他不存在。”
颁奖环节开始后，蔡卓言的心跳越来越快。
当颁奖嘉宾念出“最佳女主角提名”时，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蔡卓言，《浮城咏叹调》！”
全场响起掌声，张扬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去吧。”.
130：喊卡后，在道具间补课半小时！
蔡卓言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走向领奖台。
站在聚光灯下，她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面孔，忽然想起第一次站在扬天娱乐的选拔会舞台上，也是这样的紧张。
“感谢评委会，感谢许知非导演，”
她拿起奖杯，目光准确地找到张扬的位置，“还要感谢我的家人，和……”
她顿了顿，想起张扬给的那张纸条，却鬼使神差地改了词：
“和一直支持我的人04。”.
台下的张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举起酒杯向她示意。
后台采访区挤满了记者。
“蔡小姐，拿到最佳女主有什么想对粉丝说的吗？”
“听说你接下来要拍一部文艺片，是真的吗？”
蔡卓言刚回答完几个问题，沈雨彤突然带着团队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新晋影后吗？”
她故意提高音量，“真是恭喜啊，第一次提名就拿奖，运气真好。”
周围的记者立刻将镜头对准她们。
蔡卓言握着奖杯的手紧了紧，还没开口，张扬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沈小姐也很‘幸运’，”
他走到蔡卓言身边，语气带着一丝冷意，“听说星芒影业新签的艺人，下个月要去拍网络大电影了？”
沈雨彤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身边的经纪人连忙打圆场：
“张总说笑了，雨彤她……”
“我有没有说笑，”
张扬打断她，目光扫过周围的记者，“大家心里清楚。”
沈雨彤咬着牙，最终还是在经纪人的拉扯下离开了。
记者们面面相觑，没人再敢提刁钻的问题。
庆功宴设在宴会厅二楼。
蔡卓言刚换下礼服，就看到张扬靠在休息室门口等她。
“许导他们在楼下等着敬酒，”
他递给她一件羊绒披肩，“冷不冷？”
“不冷。”
蔡卓言接过披肩，却没有立刻披上，“刚才谢谢你。”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张扬替她披上披肩，指尖擦过她后颈时停留了片刻，“去把奖杯放好，我们下楼。”
两人走到楼梯口时，郑钟季突然从旁边的消防通道冲了出来。
“蔡卓言！”
他满脸通红，身上酒气熏天，“你凭什么拿奖？！你不过是靠张扬”
张扬上前一步，将蔡卓言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
“郑钟季，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撒野？”
郑钟季指着蔡卓言，声音嘶哑，“她当初怎么对我的？现在又怎么爬上你的床的？！”
“啪！590”
清脆的巴掌声在楼梯间响起。
蔡卓言收回手，眼神冰冷地看着郑钟季。
“我以前瞎了眼，”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但现在我知道，有些人连让我多看一眼都不配。”
郑钟季被打得愣住了，捂着脸看着她，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张扬看着蔡卓言微微颤抖的手背，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