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点破，眼瞅着乔森略显得意的表情，格兰杰似笑非笑道：“祝你好运。”
说罢，他扭头便走。
“老大，祝你好运。”
乔森此刻心花怒放。
只要成功招揽林睿，他必然能得到埃布尔的奖赏，未来成为副部长也绝非痴人说梦。
“咦？格兰杰先生呢？”
看到乔森独自走来，林睿好奇的望向走廊通道。
“格兰杰临时有事离开了，从现在起，由我负责与林先生接洽。”
乔森微笑着坐在椅子上。
相比较格兰杰，乔森的言行举止就没那么稳重了。
“敢问阁下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坐在这里？”
“代表鲁迪影视，还是？”
尽管猜到乔森跟格兰杰应该来自同一个部门，但林睿并不介意试探一番。
他有种感觉，相比较老辣的格兰杰，面前这个看上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家伙，明显更好对付一些。
“我跟格兰杰隶属同一个老板。”
乔森脸上透着些许傲色：“不知道林先生与格兰杰谈到哪一步了？”
林睿目光微不可查闪了闪。
此刻，情感值再次拉满，传导光环也第一时间开启。
“谈到顾虑方面的问题。”
“《海上钢琴师》是我对海外市场的一次尝试，我跟格兰杰先生提过，之前很多神洲的前辈，在国内成绩极为出色，可作品发布海外后，却反响平平。”
“说实话，我同样担心水土不服，倘若付出跟回报成不了正比，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继续挣钱，阁下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林睿一方面表达出对海外市场的憧憬，一方面又表现出患得患失的矛盾。
在乔森看来，林睿的言行举止，都发自内心！
“林先生，关于你所担忧的地方，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事。”
“只要你愿意成为洛国的座上宾，我保证，你的作品将会在国际市场掀起惊人的狂潮。”
乔森绘声绘色说着。
“格兰杰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当然，我不是在质疑你们的能力与诚意。”
“可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能因为你们画饼的一句话，就放弃在神洲的事业。”
“换成阁下，恐怕也不会轻易冒险吧？”
林睿说得很诚恳，以至于乔森都下意识点头，开始站在林睿的立场思考问题。
“这简单。”
乔森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当场拍板。
“林先生不是担心作品在国际上得不到认可吗？”
“《海上钢琴师》交给我们负责操办，我可以保证，这部电影将在十三个国家同步上映，让林先生亲身感受国际市场的厚重！”
林睿露出惊喜之色，当场站起身，主动伸出手。
“那真得谢谢阁下了。”
“林先生客气了，以后咱们打交道的次数会很多。”
乔森同样惊喜，他万万没想到，跟林睿接触会如此顺利。
此刻忍不住对格兰杰生出轻视感，就浮生这种见财起意的年轻人，竟然还需要大费周章！
瞧瞧老子，五分钟不到，就把这事给办妥了！
想到自己将一脚踹飞埃布尔，顺利坐上部长席位，乔森忍不住面色潮红，异常兴奋。
不对！
忽然，乔森脸色微变。
法克！
自己是不是过于膨胀了？
尽管部长席位是迟早的事，但目前还是得稳扎稳打，不妨先定个小小的可以实现的目标，比如先踹飞格兰杰！
无疑，这是一次相当愉快的会晤，接下来气氛也变得更为融洽。
乔森不时会给林睿绘声绘色讲一些国际市场的秘辛，林睿也是一惊一乍，对乔森描绘的世界目露憧憬，这让乔森相当受用。
大概聊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惺惺相惜的挥手道别。
离开天瑞，乔森第一时间跟埃布尔通了电话，兴奋异常。
而林睿，也当即将陈斌喊到办公室。
“就这么谈妥了？”
“他们真答应负责《海上钢琴师》的推广工作？”
陈斌显得极为意外。
除了隐瞒了情感拉满，传导加深的秘密，林睿将之前与乔森的交流复述了一遍，听到最后，陈斌脸色相当精彩。
“洛国人才济济，就派了这么个草包过来？”
也亏得这话出自林睿之口。
否则，陈斌就算饿死，从十八楼跳下去，都不会相信洛国文化产业发展部会出现这等人才！
乔森是怎么进入这部门，又是怎么混到今天的？
走后门吗？
饶是以陈斌的智商，也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就是口头协议而已，他们随时能反悔。”
林睿笑了笑。
“他们确实能反悔，不，估计这草包已经开始后悔了。”
陈斌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微笑：“这步棋妙呀。”
第231章 翻脸
正如陈斌猜测的那般，此刻乔森岂止是后悔，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就刚刚，他一边构筑伟大蓝图，一边向埃布尔报喜。
可换来的，却是埃布尔勃然大怒的咆哮！
浮生有没有亲口答应？
双方有没有签署协议？
有录音吗？
浮生说过什么时候来洛国？
没有！
什么都没有，竟还恬不知耻跑来跟他报喜，这是成心找抽来着？
只有乔森才能切身感受到来自埃布尔的愤怒，这也让他彻底惊醒过来！
“我刚才是怎么了？”
回想起刚刚与林睿的交涉，乔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用过午餐后，乔森理清思绪，决定再次拜访天瑞。
没办法，埃布尔已经放话，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我的朋友，你又来了？”
林睿一脸热情迎接乔森，身后还跟着陈斌。
乔森看了眼陈斌，也没在意，等进入贵宾室后，乔森立刻道：“林先生，关于之前谈到的推广工作，还存在一些手续需要办理。”
“是签署合同吗？”
“没问题，需要多少份合同，我立刻让人打印好。”
林睿一脸热情的模样，让乔森欲言又止。
“我的朋友，这里没有外人，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面对林睿真挚的目光，关切的神色，乔森更难以启齿了。
可联想到埃布尔的愤怒，一旦这事不处理好，他就再无前途可言，此刻也不得不咬紧牙关。
“林先生，我跟部长谈到了《海上钢琴师》的推广工作，他也给予了极大的认可。”
“请林先生相信洛国的诚意，不过部长也提到，希望与林先生签署一份协议。”
林睿有些茫然：“协议？什么协议？”
“就是我们会全力推广《海上钢琴师》，但林先生必须保证会成为洛国的座上宾。”
乔森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他发现，原本一脸友善的林睿，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乔森先生，你认真的？”
称呼变了！
乔森张张嘴，他仔细回想了一会，很确定自己没有说错话的地方。
“林先生，有问题吗？”乔森疑惑不解。
林睿却是不答，只是沉着脸起身，走到窗前。
这种举动，让乔森更不解了。
“乔森先生，你口中的协议，出发点是什么？”
陈斌忽然开口。
出发点？
无非就是约束双方遵守规则的白纸黑字！
你们混了这么久娱乐圈，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见乔森目露鄙夷，陈斌却不在意，平静道：“关于这次合作，是你们主动寻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