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聊天群里全是女频窝囊废 第216节

  没一会儿夫子便被打得奄奄一息。

  见对方快没气了,她这才冷哼一声,带着一丝病态的满足感,停了手。她转过身,用那双闪烁着凶光的眸子恶狠狠地扫视着面前早已吓傻的众女,质问道:“还有谁敢笑我?”

  众人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哪里还敢有人出声。

  假谢明姝见状,又是一声得意的冷哼,仿佛打了场大胜仗。她弯腰捡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人偶谢明姝,看也不看散落一地的书本,转身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连书袋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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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假谢明姝便回来了。

  凌氏正在房中理事,见女儿怒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不由一惊,连忙问道:“姝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快了?”

  “以后我都不去家塾读书了。”假谢明姝丢下一句话,便自顾自躺下,双脚随意交叉,姿态慵懒又狂放。

  凌氏大惊失色,但她看假谢明姝还在气头上,不敢追问,免得自己被她打死,便先柔声安抚,又命人将早晨没吃完的桂花圆子热了端上来。

  见假谢明姝拿起调羹慢慢吃着,这才悄悄朝跟去家塾,刚刚才回来的婆子招了招手,低声询问究竟。

  待从婆子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凌氏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她强撑着走到女儿面前,柔声问道:“姝儿,今日为何要与夫子顶嘴?”

  “我没有。”假谢明姝放下调羹,抬起头,语气理直气壮,“我只是问了他一句话。他自己无脑无趣,答不上来罢了。”

  “那种话以后可不敢再说了。”凌氏心有余悸,“若是被旁人听见了,要说我们谢家女儿不知礼数,没有教养的。”

  “为什么?”假谢明姝眼里满是被冒犯的怒火,她用命令般的语气反问,“他说的那些废话,难道是什么宝贝不成?”

  人偶谢明姝被她拎在手里,听着这一切,见母亲对她如此温柔,早已酸得直冒泡,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还能为什么?说不过就打人,简直丢人现眼。传出去人家要说谢家家风败坏,教女无方,养出个疯子泼妇了!!”

  嘀咕完,她又暗自疑惑,这假谢明姝明明在谢家干了那么多胡作非为的事情,连老太太都敢打,为何一点后果都没有?大家都傻了吗?

  可惜人偶谢明姝没有群主光环,如果有的话,她只要看一眼假谢明姝就能明白为什么了。

  即便是在此时此刻,假谢明姝身后的女主光环都如太阳一般耀眼。

  这时,只见假谢明姝又对着凌氏一字一句道:“我高兴说什么,便说什么!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谁敢管我?谁配管我?我的嘴,我的手,我想如何便如何!”

  人偶谢明姝又在心里阴阳怪气:“也就你有这个本事了。这世上,从贩夫走卒到皇上,怕是都没你这么厉害呢!”

  凌氏被女儿这话说得心头发堵,却还是耐着性子哄道:“好孩子,为娘不是不让你说话,而是要你分清楚场合,更不能……不能胡乱动手伤人啊。”

  假谢明姝却发出一声尖锐的嗤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你这又是为何?”凌氏不解。她从女儿的眼眸中,看不到丝毫孺慕之情,仿佛在她不知道的什么时候,便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个女儿的爱。她拼命回想,自己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才会让女儿变成这样。

  却听假谢明姝直直地看着她,语气充满了嫌弃:“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母亲。”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凌氏心上!

  人偶谢明姝第一个不答应,若非她此刻只是个木偶,怕是早已跳起来指着假谢明姝的鼻子骂了:“你少胡说八道!阿娘是天底下最好的阿娘,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凌氏眼中迅速涌上泪水,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假谢明姝却没有半分道歉,她甚至反唇相讥:“你太软弱了,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只知道守那些没用的规矩,哭哭啼啼,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根本不在乎我。”

  凌氏闻言,再也支撑不住,泪水决堤而下,她哽咽道:“不……不是这样的,姝儿,娘在乎你,娘怎么会不在乎你?你要娘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是不是……是不是要娘把这颗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肯信?”

  “你的心?哈哈哈。”假谢明姝放声大笑,“我要你的心做什么?你的心一文不值!我需要的是你站在我这边,无条件地支持我,无论我做什么,无论对错,你都要毫不动摇地支持我!成为我的刀,我的盾,而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废物!”

  凌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娘会的!娘一定会支持你的!姝儿,无论你做什么,娘都支持你!”

  假谢明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恶劣一笑道:“那好。如果我要你杀了你的亲亲夫君,你会答应吗?”

  凌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惊恐地看着女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爹待她们母女何等情深义重,从未有过半分对不住她们的地方,女儿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下意识地连连摇头。

  假谢明姝见状,眼中那丝期待的光芒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嫉妒与阴狠。她冷笑着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便不再多言,起身离开了。

  此事随后很快便闹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虽然因为上次之事对这孙女心有余悸,但如今听闻她在学堂公然殴打夫子,还是莫名暴怒,拍着桌子道:“她好大的胆子!去把她叫来,我倒要看看她这次还有什么借口!还有把大奶奶也一并叫来!我要问问她,是怎么教的好女儿!”

  传话的婆子得了令,气势汹汹地便往大房这边来了。到了假谢明姝的院外,也不通禀,直接便闯了进去,对着正坐在窗边发呆的假谢明姝道:“大小姐,老太太传您和夫人过去问话呢。”

  假谢明姝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手里正握着一把小刀恶劣地在人偶谢明姝眼睛前转来转去,看着人偶谢明姝惊恐的眼神取乐,口中只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那婆子何曾受过这等小辈的气,当即叉腰冷笑道:“哟,大小姐这才多大,这摆的谱儿倒是不小啊。”

  婆子话音刚落,假谢明姝随手抓起身边一个小杌子,便朝她扔了过去,语气更加凶狠:“滚!”

  小杌子险险擦着婆子的脸飞过,砸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婆子吓了一跳,随即勃然大怒:“反了!反了!奴婢这就去回禀老太爷和老太太,定要将今日所见所闻,一字不漏地告知!”

  婆子离开后,凌氏听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拉着假谢明姝的手,又是担忧又是心疼:“姝儿,你怎么又和老太太的人顶撞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不过是想耍威风罢了,一群无趣的蝼蚁。”假谢明姝浑不在意,“若真有什么天大的事,叫那老太婆自己滚过来说。”

  凌氏听女儿这般说,心中愈发担忧,但又着实心疼女儿,便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不去便不去。你放心,等你阿爹回来,他定会为你周旋妥当的。”

  假谢明姝听到这话,眉头却是微微一蹙,冷声道:“谁用得着他周旋?我现在就去搞定!”

  说罢,便要往外走。

  凌氏见状大惊,连忙一把拉住她,急道:“姝儿,听阿娘的话,万万不可鲁莽行事!你不能再打人了!”

  她以为女儿是心疼阿爹,又劝道:“好孩子,你莫要担心你阿爹。你阿爹素来得老太爷看重,在老太太面前也说得上话,这点小事,他定能处置妥当,不会有事的。你且安心在房中歇着,一切都交给阿爹阿娘。”

  假谢明姝停下脚步,转过头,目光落在凌氏那张焦急的脸上。她看着母亲提起阿爹时眉宇间不自觉流露出的依赖,看着母亲那副沉浸在夫妻恩爱、家庭美满的幸福光晕中的模样,眼中再度涌出了一丝怨毒。

  她忽然改变了主意,点了点头说:“好。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凌氏这才松了口气。

  傍晚时分,谢承渊回府。果不其然,他先是被请去了老太太处,好一番赔罪请安,再三保证日后定会严加管教女儿,这才得以脱身。

  回到东跨院时,他脸上带着明显的倦色。凌氏一见,心疼不已,连忙迎了上去。

  谢承渊强打精神,对妻子笑了笑,示意无碍。随后他故意板起脸,想做出严父的模样吓唬一下女儿,然而假谢明姝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凌氏见丈夫已将婆母那边安抚妥当,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满眼爱意地看着谢承渊道:“不愧是我的夫君,总能将这些难事处置得稳稳妥妥。”

  正因夫君这般优秀可靠,她才不愿与他人共享。这些年来,无论外界如何议论,无论公婆如何施压,凌氏都不肯松口让谢承渊纳妾。

  假谢明姝将这一切冷眼旁观。

  谢承渊安抚好爱妻,这才转向女儿,语气平和地说道:“姝儿,事情为父已经替你办妥了。家塾的夫子那边,我也已经劝说过。只要你明日去与他赔个不是,日后便还能继续受他教导。”

  凌氏闻言大喜,连忙看向女儿。

  假谢明姝却看也不看他,只冷冷道:“我没有错,为何要赔罪?”

  谢承渊想伸手揉揉她看起来毛茸茸的小脑袋,却被她厌烦地挥手拍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日后当真不读书了?将来嫁了人,难道还能不管家理事?这些都是要学的,现在学,总好过以后临到头了,匆匆忙忙被赶鸭子上架。你且看你阿娘,待字闺中时便是美名远播,人人称赞贤良淑德,谁不羡慕阿爹有这般好福气?”

  凌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说得面色泛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人偶谢明姝也被这气氛感染,捂着嘴偷笑,心中暗道:“阿爹阿娘一直都是这样恩爱甜蜜。”

  假谢明姝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刺耳的笑话,猛地看向凌氏,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既然如此,她怎么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谢承渊一愣,正要开口解释,凌氏却已回答:“阿娘连让你阿爹不纳妾都做到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只是身为女子,德言容功四者缺一不可,其中‘言’便是指言语得体,不大声喧哗,不恶语伤人。喧哗吵闹,最为下乘。”

  “我偏要喧哗吵闹!”假谢明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偏要下乘!看着那些凡夫俗子因此惊慌失措,那才好玩!”

  凌氏听女儿字字句句都与自己针锋相对,想起她先前所说“不喜欢自己这个母亲”,一时间悲从中来,又怕被丈夫看穿,强忍着泛红的眼眶,狼狈地别过头去。

  可她的情绪变化,又怎能瞒得过朝夕相处的枕边人?谢承渊见状,心中疼惜不已,便想先将女儿拎到一旁好好谈谈,免得她再刺激妻子,于是便面色严肃地对假谢明姝道:“姝儿,你跟我来书房,阿爹有话同你说。”

  假谢明姝却站在原地不动:“就在这里说。”

  谢承渊拿她没办法,只得依她。

  假谢明姝依旧站在书桌前,仰着小脸,小小的一只,这令谢承渊原本升起的一丝火气又不自觉地散了,语气也不由放柔了些:“姝儿,你阿娘所做的一切,事事都是为了你好。如今你还年幼,许多道理尚不明白,待到你再长大几岁就会知道了。我们是不会害你的。”

  “胡说,你明明就会。”假谢明姝露出不屑的笑容说道。

  谢承渊一愣,随即讶异道:“怎么可能?姝儿,你是阿爹唯一的孩子,阿爹疼你还来不及,怎会害你?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谢承渊身形高大,假谢明姝不喜欢这种需要费力仰视他人的姿态。她爬到书桌上,盘腿而坐。这样一来,她便能与坐在椅子上的谢承渊视线持平。她很讨厌那种被人从上往下俯视打量的感觉,会让她控制不住地想将对方的脸狠狠踩在脚下。

  她正要开口说话,谢承渊已是眉头紧锁,伸手便将她从桌上拎了下来,沉声道:“下来!成何体统!女孩子怎么能上桌!”

  假谢明姝被他拎着,双脚悬空,立刻用力挣扎开来,谢承渊怕伤到她,连忙放手,倒是躲过了她的神力。

  随后假谢明姝冷冷地瞪了她一样,又爬上了书桌。

  谢承渊见她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终究还是拿她没辙,只得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在家里便随你,只是到了外面,千万不可再如此行事,免得被人笑话失了教养。”

  假谢明姝冷着脸,并不回应他这话,待站稳后,才继续之前被打断的话,只是被这么一打岔,先前那股子气势也散了不少:“你因为娘亲伤心所以要指责我,可是伤她心的不是我,是她自己的娘家爹娘,还有你。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谢承渊只觉自家女儿真是荒唐,为了推卸责任,什么鬼话都好意思说,他摇头失笑道:“胡说。这世上最不想让你阿娘伤心难过的人,便是你的外祖父外祖母。你可知你阿娘尚在闺中时,他们是如何将她捧在手心珍视看重?即便后来嫁进了我们谢家,也是千叮咛万嘱咐,时常再三关照。至于为父,就更不可能让她伤心了。”

  假谢明姝却只是盯着他,笑容讽刺:“有趣,没想到你们居然能自欺欺人到这个地步。”

  谢承渊感到匪夷所思,不由失笑道:“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什么自欺欺人?”

  “因为你对我不好。”假谢明姝一字一句道。

  这话真如当头一记闷雷,劈得谢承渊头晕脑胀,耳朵里都嗡嗡作响,原本还从容不迫的谢承渊顿时一脸难以置信:“你……你觉得阿爹对你不好?”

  假谢明姝歪着头,反问道:“哪里好呢?”

  她继续道:“生我的不是你,照顾我的不是你,陪伴我的也不是你。你说你待我好,究竟好在哪里?”

  谢承渊被她这番话说得心头火起,却又强压着怒气,反问道:“哪里不好?我若对你不好,你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是从哪里来的?照顾你的那些下人是从哪里来的?你住的这个大院子又是从哪里来的?你一出门,旁人见了你都毕恭毕敬地叫你一声大小姐,你以为是为什么?”

  “那不过是你为了自己罢了。”假谢明姝语气轻蔑,“你怕自己失了颜面,怕被人说你苛待亲女,影响你的名声罢了!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与我何干?”

  谢承渊有些压不住火了,语气也生硬了几分:“好好好!就算这些都是为了我自己。那我问你,我若对你不好,你哪来的胆子在我面前这般撒野?便是寻常人家的小儿,敢像你这样坐在桌子上对着阿爹冷嘲热讽,都免不了一顿戒尺毒打,更何况我是食朝廷俸禄的命官!

  我若对你不好,你前些日子冲撞老太太,我怎么还会拼命护着你?我若对你不好,你今日痛打夫子,我怎么还会替你去向夫子求情?我若对你不好,你屡次三番惹你阿娘伤心垂泪,我还会在这里与你好言相劝?我若对你不好,你前几日将我们夫妻二人关在门外,我会那般低三下四地赔礼道歉,求你原谅?”

  他越说越是愤怒,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拔高:“我若对你不好,我还会为了怕你受了委屈,宁可自己背负不孝无后的骂名,也坚决不再要其他子嗣?!你告诉我!姝儿!你告诉我!我究竟怎么对你不好了!?”

  假谢明姝被他这一连串的质问说得顿时语塞,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恼羞成怒,显然她一开始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辩倒。就在这时,她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猛地大声反驳道:“什么叫绝后?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吗?”

  谢承渊气笑了:“是是是,你当然是。别人都不当你是,说我们绝后,可我不在意,我当你是,我这还不算对你好吗?!”

  假谢明姝又被堵了回去,更是又气又恼,大声道:“那哥哥弟弟们都能去前院的书房读书,能骑马,能打猎,为什么我不能?连我们谢氏旁支那些不起眼的小子都可以,偏偏我不能!我不喜欢这样!别人有的,我通通都要有!”

  “因为你从未要求过!”谢承渊看着她,“你连家塾都懒得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又怎么会想到要把你送去前院跟着那些小子们一起受苦?”

  假谢明姝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仿佛诡计得逞:“那我明天就去。”

  “好。”谢承渊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那你便去吧。”

  假谢明姝反而愣住了,准备好的一肚子威胁和吵闹都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对方如此轻易的答应,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和挫败,

  谢承渊看着女儿错愕的表情,心中百感交集,声音也越发轻柔:“姝儿,阿爹为了你,为了你娘,连子嗣都可以不要,你真当阿爹会在乎让你去前院读书这点小事吗?”

  假谢明姝一张小脸涨得更红,又羞又愤,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她本想借此好好与他辩论一番,揭穿他的真面目,却没想到一番唇枪舌战下来,竟被对方驳斥得无言以对。

  谢承渊见她不再说话,便又问道:“女儿,你方才说,阿爹伤了阿娘的心,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假谢明姝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试图扳回一局:“她平日里在府中,难道不是一直被人欺负吗?这难道不是你的错?”

  谢承渊讶然:“你阿娘是谢家主母,在这府中,谁敢欺负她?”

  “你娘,还有你爹。”假谢明姝直言不讳。

  “那不能叫欺负。”谢承渊皱眉道,“长辈们脾气或许有些古怪,偶有苛责,但孝悌之义乃是晚辈本分。父母对你我皆有养育之恩,为人子女若是不思回报,何以为人?”

  假谢明姝眼神中充满了对这种论调的鄙夷:“我不这么认为。”

  “那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即是我。”

  谢承渊不解:“什么意思?”

  假谢明姝重复道:“意思就是,我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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