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子扶苏,请始皇退位! 第111节

  “只是,大王为什么没有嘉赏太子呢?”

  熊启请扶苏的喝的酒,是烈酒,真的能够醉人的。

  昌平君整个人醉醺醺的。

  扶苏额头上还顶著一个大包。

  他也喝了几杯。

  只是脑子却仍旧转的飞快。

  缭教我说,听人说话,要反著听。

  昌平君对我的不请自来表示欢迎,随便几句话就相信了我真的是意外来到此地。

  本就有鬼。

  他说我在颍川郡做的事情功劳很高,一绝后患,应该得到嘉赏。

  那么按照缭教导我的话,真实的情况是这样。朝中臣子中有人认为,我做的事情存在隐患,我不应该得到嬴政的嘉赏。

  “叔公言重了。我是秦国的太子,为秦国的百姓做事是我的天职,怎么能讨要赏赐呢。”

  “傻啊!”昌平君一把揽住扶苏,摸著扶苏的头。

  “叔公这是……”我可是堂堂太子,你敢骂我,是找死呢还急著找死?

  信就在一侧看著,这些歌女衣著暴露,舞姿艳俗,根本难登大雅之堂。

  昌平君居然给太子看这个。

  不仅如此,这弹奏的音乐,也是丝竹靡靡之音。

  信陪在这里,实在是如坐针毡。

  灌夫早就被昌平君准备好的武士带去在一边角力,玩的忘乎所以。

  信几杯酒下来,渐渐晕晕乎乎的。

  昌平君看时机差不多了,拽著扶苏对他道。

  “过去我秦国的太子,都被封君封邑,独独到了你这里……”昌平君说著,仰天长叹一声,“唉。”

  “你以后啊,有的苦日子要熬啊。大王竟然殴,还不知道他日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昌平君望著扶苏额头上的大包,似是有十分不忍心。

  “君父几时曾经殴我?”扶苏惊问。

  “难道你头上的包,不是大王用棋盘打你的吗?我听宫外的人都已经将此事传开了。”

  “!小人作祟尔!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我回来后,君父耐心地对我讲述了许多道理,只是我太高兴,不小心撞到了棋盘上。没想到外面的人竟然这样捏造事实。”

  “等我再抓到有人这么说,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熊启听了,脸颊微微抽搐,脸上的红气也消失了一些。

  “哦,竟然是这样。那你可真不小心,我看这个包这么大,应该很疼吧?”

  “叔公想要知道,那自己去试试好了。”

  熊启还是哈哈笑著,“太子自幼就是如此,总是喜欢胡说八道。”

  “我在颍川时,经常想念叔公。不知道三个月的时间里,叔公都做了些什么事情。我看叔公比起过往为相时消瘦了许多。难不成,是在和密友秉烛夜谈,昼夜颠倒,日夜操心,所以渐渐消瘦了?”

  扶苏反手捏著昌平君的手腕,不肯松开。

  灌夫终于想起了太子,“太子,君侯,你们这是在扳手腕吗?”

第154章 武成侯比武安君(求打赏月票!

  )

  扶苏和熊启二人见到灌夫来了,都慢慢把手松开。

  昌平君似乎意犹未尽。

  但是见到灌夫来了,他便不再多说。

  他能让出自自己家里今日在场所有会说话的人都永远的闭口,但是他无法对太子身边的人下手。

  “叔公今日喝得太多了,我看还是少饮些。”扶苏先是对昌平君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总不能白白蹉跎。”

  “太子言过矣。我听说这世上的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如今两袖空空,无有官身,正是饮酒助兴之时。我没有劝告太子,太子反倒劝起我来了。”

  “倒是这些年来,我一直为太子捏一把汗,太子身为太子,无有君位,只能住在宫中。可是太子却凡事都喜欢插手,就连我这已经被罢免的相国,也不肯放过。”

  “太子未免做的也太过头了吧。”

  灌夫听著,他怎么觉得昌平君今天对太子不大客气呢。

  “我听君父的话,必然能平安无灾。与封君有什么关系,过往有封君的人,不也没能保住他的地位吗?”扶苏慢条斯理地回答著。

  熊启脸色窘迫起来。

  “叔公还没有告诉我,这几个月,叔公都在做什么呢?身为晚辈,我时刻谨遵淳于仆射的教诲,每天都在记挂著叔公您。还请叔公告诉我吧,也好让我心安。”

  熊启摸著他的胡须,嘴角先是微微抽搐,放在一边的手攥紧了衣服而后又慢慢松开。

  太子看著衣冠楚楚,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能昧著良心说出这种话,还打著他师傅的名号。

  熊启温厚笑著,“太子素来仁孝恭顺,有这份心,老夫我实在是宽慰。我秦国有太子这样的坚守孝道的人,未来太子一定得到庶众拥戴。”

  “这些时日以来,我都在府中闲坐,不时垂钓,又或者下棋。”

  扶苏道,“母君常说,叔公虽然从未去过楚国,可是叔公却能把握楚国盛行的黄老之道。母君说,在咸阳,她没有看到过比叔公更懂得休养生息之人。”

  “若是叔公肯单单做这些,扶苏倒也心安了。扶苏就怕叔公去见一些不应该见的人,做一些不应该见的人。”

  就算这话说的再隐晦,听话的人知道扶苏什么意思了。

  扶苏只想诈一诈昌平君。

  按照历史,今年就是昌平君被徙出咸阳城的日子。

  这种被撵出政治中心咸阳,自古以来就象征权力斗争的失败,等待昌平君的,就是当年文信侯的结局。

  熊启神色未变,只是扶苏细心地发现他握著酒爵的手攥的更紧。

  扶苏看向灌夫,“灌夫,为昌平君舞剑。”

  扶苏说了这件事后,没有再提其他的。

  等到灌夫舞剑结束,扶苏就要告辞。

  “当初我走的时候,为叔公做了一盘棋。不知道叔公如今玩会了吗?我一直都惦记著这件事,只是今日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宫。不过,我会再来叔公府上的。”

  昌平君表面笑著,“太子驾临,是我的福气。我也会准备好美酒美食,恭候太子。”

  待看到扶苏骑马走后,熊启的眉头皱起。

  太子是向著他君父啊。自己说了那么多封君的暗示,太子对此不予回应,可见他没有要和自己联合的意思。

  但是他又说他要再过来。

  太子难不成想著要让我为他所用?

  “太子真是尊敬我这个叔公啊。”熊启咬牙说著。

  “太子出门在外,竟然敢单枪匹马,未免也太胆大了些。”去难忽地道。

  “他可是,敢杀燕国太子的人。”

  提到这件事,熊启眼里多少带著几分恐惧。

  太子不想造反继位,却又要极力拉拢自己。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咸阳宫。

  赵高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等到嬴政回来,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是让他感到窃喜的是,大王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大王喜欢能让他高兴的人和事。

  章邯这个人,毕竟年轻啊。他琢磨不透大王的心思。

  见到嬴政愁眉不展的回来,赵高殷勤上前。

  “大王,上将军王翦的军报到了。请大王过目。”

  听到王翦的名字,嬴政果然眼前一亮。

  “王翦此人,从未打过败仗。寡人以为,他在后世的地位,不会输给武安君的。”

  “大王此言谬矣。”赵高故意卖了个关子,引得嬴政侧目,“大王,臣以为,武成侯日后恐怕将要超过武安君。”

  “此话何意?”嬴政坐在了王座上,一侧的宦侍为嬴政拆著封住帛书的印泥。

  帛书被宦侍双手恭恭敬敬呈递送到嬴政的面前。

  “大王未来将要创建一统天下的事业,如今大王已经灭掉了赵国、韩国,将军王贲又是一员虎将,他围攻大梁已经有数月了,大梁城一破,到时候大王就已经灭掉了四个国家。”

  “而武成侯父子,他们功劳如此之高,至少在眼下的功绩上,他们已经远远超过了武安君;而未来,大王只要继续重用王氏父子,到时候武成侯势必又能灭掉一国,那就不能再说武成侯和武安君是一样的了。武成侯势必强于武安君。”

  嬴政听著,陷入思索。

  他下一个要攻打的国家,是楚国。

  若是按照赵高的意思,继续让王翦去参加攻打楚国的战事,他势必又节节胜利。

  将士们都远在关外,即便寡人在后方为他们费尽心力筹备粮草,安抚他们的家人,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王翦却是指挥作战的人,和他们一起风雨同淋,披星戴月,同甘共苦。

  日子久了,将士们自然只会记得王翦。

  嬴政没有回答赵高的话,他知道赵高又在自以为是地卖弄他的聪明。

  赵高看著嬴政冰冷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大王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武成侯父子吗,过去只要自己在大王不高兴的时候提起武成侯,夸奖他,美化他,大王就会高兴。

  怎么今天不一样呢?

  章邯则在一旁始终闭口不言。

  嬴政打开了帛书。

  王翦写的话不多,‘臣奉王命攻伐燕国,今燕地大半都已经归属秦国。臣业以完成大王诏命,今年老多病,请归。”

  嬴政看见王翦的诏书,忽地又欣喜。

  “武成侯是否战功赫赫,未来能不能和武安君相提并论,寡人只能把这件事留给后人去评说。可是在寡人看来,武成侯比武安君知进退,所以武成侯能够得到善终。”

  嬴政说著,在帛书上只批了一个字。

  “可。”

  侍奉完嬴政,已经是月中天。

  赵高拖著疲惫的身体,披著月色,他见到大王已经睡下,便询问今天白天陪著大王出巡的士官,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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