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被打入教坊司的皇太孙 第122节

拱卫司,解缙最终选择留在了拱卫司,成了铁铉的助手,但铁铉几乎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但也没有刻意为难他,就是不理睬,解缙虽然有些不服,但还是能完成铁铉交给他的任务。

他不会像纪纲一样能屈能伸,能放下姿态溜须拍马,解缙这个人,从小就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七岁时就能写文章,十岁一天背诵千言的文章,且过目不忘,十二岁读尽四书五经,贯穿其中的义理,十八岁参加乡试,一举中解元,二十二岁参加殿试中了二甲进士,可谓年少成名,自然也免不了有持才自傲的毛病。

朱英也明白,骨子里的孤傲绝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解缙要是这能放下心里的傲气,踏踏实实做事,将来继承大统后,内阁制度建立,必有他的位子。

铁铉,周新,解缙,纪纲如今都在吴王府的拱卫司效命,看着这四个人,朱英感慨不已。

原本的历史中,铁铉被朱棣处以极刑而死,而周新和解缙都是被纪纲害死的,如今这四人却在一起共事,真是造化弄人啊。

拱卫司的事情朱英几乎全部交给了铁铉,对于他也是绝对信任。

正当朱英准备出去走走,却迎面撞见的老爷子的贴身宦官云成。

“叩见吴王殿下!”

“老爷子找我?”朱英问道。

“是!”

云成缓缓说道:“皇上召殿下进宫,商议三日后的殿试事宜!”

殿试,这事老爷子之前提过,这一段时间都在忙拱卫司的事情,差点把这件大事忘了。

第177章 恩科殿试

洪武二十四年,四月,大明第四次恩科殿试正式开始。

黎明时分,奉天大殿内,光禄寺早就在昨晚将预备好贡士们的试桌,陈放于殿外东西两侧。

所有参加殿试的贡士已经全部统计完毕,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按照顺序站在奉天殿前的阶梯上,文武百官身穿礼服,全部立于殿内外两侧。

鸿胪寺官员高呼道:“恭迎皇帝陛下,太子殿下,吴王殿下!”

“叩首!”

“鸣炮!”

只见朱元璋,朱标,朱英在谨身殿换好礼服,在鞭炮声中,缓缓走进奉天大殿内。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吴王殿下千岁!”百官齐刷刷的跪倒一片,全部叩首。

朱元璋坐在龙椅之上,颇具威严,太子朱标站于左侧,神情肃穆,朱英站于右侧,面无表情。

朱元璋微微点头,沉声道:“开始吧!”

刘三吾拱手会意,执事官来到殿中,内侍官将准备好的策题交于礼部官置于案上。

鸿胪寺官员高呼道:“贡士进殿!”

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三十多位参加殿试的学子缓缓走到奉天大殿门口,行三叩五拜之礼。

这些人中,最大的头发胡子都白了,少说有六七十岁了,最小的也就十几岁,还没开始长胡子,这些人中,无论老少,可以说都是幸运的,有些人终其一生,白首穷经也无法进入殿试的大门。

此时,鞭炮声再次响起,刘三吾高呼道:“百官退!”

只见立于两侧的文武百官缓缓退出大殿,殿试正开始。

刘三吾端起礼部送来的贡生名单,依次念道:“许观,王羽,龙子钧,陈伯颜,吴言信,张显宗,,,”

点到名字的贡生先被锦衣卫搜身,查看身上是否有携带利器,小抄等情况,若是携带利器,那是是想刺王杀驾,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会被当场斩杀。

若是携带小抄作弊,一般会取消殿试的资格,逐出考场,终生不得参加科举,这一次的主考官是洪武爷,他老人家会直接送你回老家,只要脑子没病,都不会干出这些事。

贡生进入大殿后会向朱元璋,朱标,朱英行拱手礼。

张显宗和吴言信看到朱英的时候瞬间愣住了,二人万万没想到,前几日一起吃馄饨的人竟然是当今皇长孙,吴王殿下,怪不得就连吏部尚书凌汉老大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二人离开后,朱元璋忍不住问道:“大孙,这二人你认识啊?”

朱英笑道:“这二人都是福建学子,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左边那人叫张显宗,嗯,,,这个名字孙儿记得很清楚,嘶……!”倒吸一口凉气,朱英捂着脸颊,呲牙咧嘴。

朱元璋眉头一皱,疑惑道:“大孙,你咋了?牙疼啊!”

朱英笑了笑,没有回答,不过朱元璋却记住了张显宗这个名字。

这三十一人都是各地过关斩将杀出来的优秀学子,殿试只是决出最后的名次,但无论名次如何,能参加殿试的基本都会成为进士,不会再有落第的情况,这些人也被称为天子门生。

当然,具体情况还要看皇上本人,要是皇帝提出的问题一问三不知,那就不是落第不落地的事了。

殿试考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策论,简单的说就是皇帝亲自出一道当前的朝政问题,贡生需要根据所提出的问题,写一篇解决的方法。

从这里也能看出来,谁是货真价实的治国之才,谁是读死书的书呆子。

皇上亲自审阅,然后排出一甲,二甲,三甲的名次。

一甲共三个名额,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赐进士及第。

二甲若干,第一名叫做传胪,赐进士出身。

三甲若干,赐同进士出身。

能参加殿试的基本上都有官做,但也不排除个别带有很大水分的人。

至少洪武年间的科举还是比较真实的,没有发生过科场舞弊之事,大部分学子都是靠着真才实学拿到的最终名次!

洪武三十年的南北榜案是个例外,严格意义上说,并没有人作弊,政治需求而已,从那一次科场舞弊案开始,科举制度有了大的改革,不再全国排名,而是按地域分为南榜和北榜。

这个制度一直延续到今,和当下高考中的省区划线有异曲同工之妙!

言归正传!

所有贡生就位后,端坐在试桌前,有些学子由于紧张,身体甚至开始发抖。

刘三吾令人敲锣,锣声响过,贡生们才能开始答题。

一炷香过后,有些人看着策题发呆,有些人低头沉思,还有些人已经开始答题了。

这一幕让朱英想起了前世参加高考的时候,也是和这些人一样,有时候笔飞如舞,有时候急的抓耳挠腮,却又无可奈何,气的想把试卷直接撕了,然后潇洒离场,特别是考那鸟语的时候,更甚,,,

考场之上,朱元璋离开龙椅,背着双手,在众学子之间溜达,像极了后世的监考官。

朱标目光如炬,盯着每一位贡生!

朱英特别注意了第一位叫做许观的贡生。

此人位于最靠近御案的位置,年纪轻轻,仪表堂堂,答策之间,神情坦然,从容有度,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出一丝紧张和为难。

从开始答策之时,只是略为思考一下,下笔至此就没有停下过,而且是越写越快,越写越兴奋。

真不愧是千古第一状元,六元魁首,科举第一人,就是这份答策的从容恐怕都要超过很多人。

当然,从容来自信心,只要肚子里有货,考什么都不怕。

殿试只有一天的时间,黎明开考,日落结束。

参加殿试的贡生是不需要自己带干粮的。

中午,光禄寺的官员派人送来了贡生所需要的饭菜。

每人两张饼,一碗清汤,仅此而已。

所有进入大殿内的人都要经过锦衣卫的搜身,包括送饭的光禄寺官员,就连烙好的饼都要掰开查看。

送饭的时候,身后还要紧跟着锦衣卫盯着,以防有人搞小动作进行作弊。

一人作弊,全场学子,官员,锦衣卫都要跟着倒霉,自然不敢大意。

此时,已经有些学子放下手中毛笔开始进食,但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心情吃饭。

朱元璋祖孙三人同样喝着清汤,啃着大饼,与众学子无异。

只见,坐在最前面的许观吃饱喝足后,将手中的策论恭敬的交到御案之上,并拱手说道:“圣上,学生已完成答策!”

朱元璋啃着大饼,带着赞许的目光夸赞道:“只用了半天就答完了,不愧是会元!”

“学生叩谢圣上赞扬!”许观跪在地上叩首道。

朱元璋对他很是满意,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没一会儿,又有不少人开始“交卷”,只是他们却不似许观一般轻松。

即将日落之时,大殿内只剩张显宗一人还在从容不迫的答策。

眼看刘三吾就要命人开始敲锣,却被朱元璋制止了,说道:“让他写,天黑看不清就给他点上蜡烛!”

天色即将摸黑之时,张显宗终于停笔,又仔细端详一阵,这才放心的交了上去。

随着张显宗的离场,殿试正式结束,鸣炮,谢幕!

由于此次殿试由朱元璋亲自主考,所以这些答策也不需要封存,直接被他亲自带到了御书房,准备和太子朱标连夜挑灯审阅。

……

最近有些拖剧情了,接下来会加快推进剧情,朱标离京,吕氏的末日即将到了!

第178章 卫所军制

深夜,御书房!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突然站起身来,兴奋的对朱标说道:“标儿,这篇策论真是精妙绝伦啊,句句都说到心坎里去了!”

朱标拿过这篇策论,不动声色的看了一遍,看完后,神情严肃的说道:“屯兵塞上,且耕且守,来则拒之,去则防之,则可大明无扰,边境无虞!”

“这个提议当真不错,此人确实有大才!”

说完又瞥了一眼名字,上面赫然写着:许观!

朱元璋十分厌烦那种故意堆砌辞藻,引经据典,扯了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的文章,而许观的这篇针对如何加强边疆防卫的策答,不仅提出了“兵农合一”的军事思想,而且建议朝廷大力推行卫所制度。

这些想法竟然和朱元璋的想法不谋而合,几乎完全一样,这怎能让朱元璋不为激动。

“咱听说这个许观年仅二十七岁就已经连中五元,比当年的解缙还要厉害……”

朱元璋感慨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既然如此,咱就成全他六首状元之名吧!”

许观是靠真本事连中五元,如今又被钦点为状元,朱标不仅没有什么意见,反而很是高兴,大明从此又多了一位治国大才。

“父皇,这连中三元,已属罕见,如今这许观连中六元,真可谓称得上千古第一人了!”

朱元璋点点头,在御案上的黄纸上不动声色的写下许观的名字,缓缓说道:“千古第一人……许观啊许观,莫要辜负咱今日对你的恩典!”

朱元璋重新坐了下来,拿起其他人的策答审阅起来,时不时咂咂嘴,皱皱眉,连续看了好几个,都不是很满意,并不是他们写的不好,而是和许观的策答实在有很大的差距。

“标儿,你看看这篇策答!”

朱元璋神情凝重,将一篇策论放在朱标面前。

朱标拿过认真看了起来,看完后长舒一口气,没有说话。

“标儿,你认为如何?”朱元璋问道。

朱标斟酌片刻,说道:“父皇,儿臣认为这篇策答说的并无道理,这些弊病早晚都会出现,卫所军制虽不耗费百姓一粒米,但长此下去必然要面临这些问题!”

“这些事咱不知道啊?”

朱元璋气愤道:“咱还用的他说,咱是让他们出主意的,不是挑咱毛病的,把这个张显宗赶出京城,永不录用!”

“父皇息怒!”

朱标见状连忙求情,道:“父皇,据儿臣所知,这个福建学子张显宗,出身贫寒,幼年丧父,从小由寡母抚养长大,求学之路极为艰辛,贫苦学子能有这番见识已是十分难得,儿臣请父皇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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