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的名著之旅 第34节

贾珍也没有多想,连忙回道,“已经差人去请了,请世子先到正堂用茶,稍待片刻。”

“罢了,就在这稍等片刻就是。”穆栩摇摇头。也不再管贾珍父子,和旁边贾琏说起话来。

说话间便听一片环佩之声,只见两个妇人盛装打扮和一个身穿襦裙的小姑娘,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而来。

中间的三十许妇人身穿三品威烈将军诰命服,自是贾珍继室尤氏,左侧的小姑娘,则是穆栩见过的惜春。而右侧的年轻妇人,想来便是秦可卿了。

穆栩自是对这个红楼里只出场几回就香消玉殒的女子好奇,不由转头看去。只见她身形风流袅娜,穿着一件淡红百褶裙,肩披霞帔,头上带着几支华丽簪子,长得鲜艳妩媚。因为书里说她兼具黛玉宝钗之美,他虽没见过薛宝钗,但见过黛玉。心里不由将两人对比,两人都是明眸皓齿,天生丽质,但黛玉如今还未长成,自是比不上秦可卿风姿绰约。只是她如今脸上虽擦着淡淡的粉底,却难掩憔悴,让人看了不由我见犹怜。

秦可卿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不由抬头,发现是那位身穿华服的年轻钦差,听说还是郡王世子。见他正上下打量自己,心下不免有些慌乱,却并不害怕,只因这位世子眼神清亮,完全不似自己公公那般淫邪,仿佛要将自己吞了一般。一想到贾珍,就不禁想起他近日来对自己越逼越紧之事,她心下更是惶惶不安起来。正在这时她却发现那位身姿英挺的世子朝她微微点头,她不由心里一慌,微微红着脸把头低下。

穆栩见宁国府女眷已经到齐,也不再犹豫,“宁国府贾秦氏,贾蓉接旨。”

众人一听圣旨是给贾蓉夫妇的不由都惊讶起来,贾珍却是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穆栩见其他人皆是跪倒在地,唯有贾蓉夫妇和贾珍呆立当场,不由皱眉低喝,“秦氏你和贾蓉上前听旨,其余人等跪好便是。”

几人这才回过神来,秦可卿与贾蓉上前几步跪倒,贾珍也不敢再多想,忙跪在原地。

穆栩将手里的圣旨展开,高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宁国府贾秦氏,乃皇室遗留民间之女……今令其认祖归宗,封合浦郡主,赐金宝。其夫宁国府贾蓉,荫为绣衣卫千户。钦此。”(本人文采有限,实在写不出那种古代圣旨,大家见谅。)

等穆栩宣完旨意,现场一片寂静,他只得无奈高声提醒,“秦氏,贾蓉接旨。”

二人这才慌忙磕头接旨,领着众人高呼万岁隆恩。

第六十一章 告密

宣完旨意,穆栩示意众人平身,他身后的宫娥连忙上前搀扶起兀自愣神的秦可卿。

穆栩看她这个样子也能理解,来到她的身边,也不避讳,将圣旨塞到她的手里,轻声道,“表姐,还请将圣旨收好,我还有太上皇和当今天子的的口谕传给你。”

秦可卿一脸茫然的接过圣旨,抬头怯怯的看向穆栩,“世子,会不会弄错了?”

穆栩笑着摇头,“这种有关皇家血脉传承之事怎么会弄错呢,还有,表姐叫我表弟就好。”

其实秦可卿自己也能猜到自己身世不简单,因为自小在家,父亲秦业对她就与别人不同,亲近中带着一点恭敬。她平日所用还有出门时的陪嫁之物,也不是一个寻常五品官员能有得,更何况自己还只是他从养生堂抱养的弃婴。

她也问过秦业自己身世,可秦业每次都百般推诿。她闲暇时也常在心里想,自己或许是哪个朝廷大员的外室所生,为了掩人耳目才将自己抛弃在养生堂,再托付养父秦业收养自己。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流着皇家血脉,想到圣旨上没有提及自己的生身父母,她不由留着眼泪问道,“那我亲生父母是谁?”

穆栩听她问起,也只能搪塞道,“得空私下我与表姐再说。”说完指着身后他身后的太监宫女,故意大声道,“这几位宫娥太监是当今天子派来服侍你的。”

又旁若无人般,拉着秦可卿的袖子,带她来到那一堆赏赐面前,“这些是太上皇赐与表姐的,不过郡主的全套仪仗,礼部还在赶制,过几日自有礼部官员送来。”

穆栩看她一手把圣旨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的袖子在自己手里,都没有一点反应。只得放开她的袖子,低声提醒,“表姐你该面朝皇宫向太上皇和陛下谢恩。”

秦可卿这会儿也稍微平复下了心情,自然按照穆栩所说朝着皇宫方向拜了三拜。

一旁的贾琏虽然震惊于这个消息,但到底为人机灵,此时见贾珍和贾蓉父子还像傻了一般站在那,不得已只得替贾珍做主,他先吩咐赖二给那些太监宫娥放赏。随后又来到穆栩身边,“大人,还请进正堂稍事休息。”

穆栩笑着扫了眼,贾珍几人的表情,摇了摇头,“不了,我还得回宫复旨。”接着又意有所指的道,“我交代你的事情别忘记了。”

贾琏连连点头,“卑职明白。”

穆栩和贾琏说完话,又对着秦可卿告辞,“表姐,我先去了,如果日后有事,可派人到我们府上去找我。”想起太上皇的话,又补充道,“如果是我解决不了的大事,你可以亲自上书给太后娘娘。宫里两位陛下也才得知此事,心情正不平静,所以也免了你入宫谢恩。”

秦可卿感激的点头道,“多谢世…,多谢表弟,我省得了。”

贾珍父子见穆栩要走,也顾不得各自复杂的心情,急忙上前挽留。穆栩心下对这对父子都没什么好印象,随便客套几句,又认真交代二人不可怠慢郡主,这才在几人相送下出了宁国府,回宫复旨不提。

贾珍几人送了穆栩回转,见现场众人还在那里没有动作,贾珍直接就把心里的那股邪火发向尤氏,“你有没有眼色,还不送蓉儿媳妇回去。”

不等尤氏答应,就有一太监站出来呵斥,“大胆,竟敢对郡主不敬!”

贾珍这才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别说秦可卿了,就是这几个太监宫女他都得罪不起,因为人家是归内务府统管的。只得按下心里憋屈不情愿的赔罪,“还请这位公公见谅,我是一时情急。”说完又转头对着秦可卿赔罪,“微臣无状,还请郡主娘娘恕罪。”

秦可卿看着如今向自己作揖赔罪的贾珍,再想想先前他的恶心嘴脸和对自己的逼迫,心里又是轻松又是解恨,故作大方道,“老爷快快免礼,在自己府里还和曾经一样就是。”

贾珍这才直起身子,面无表情的回道,“多谢郡主体谅。”心里却复杂难明,看着近在眼前那清丽绝伦的脸,想到眼看要吃到嘴里的肉飞了,一时自是懊悔自己下手太迟。又想到今日之事,又是庆幸自己下手晚了,否则这事传出去,自己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尤氏在旁看了一出免费的好戏,心里自是暗叫贾珍活该。她早就看出贾珍的花花心思了,可作为继室,有没有生子,她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谁知今日竟然来了这么一出让人吃惊的大戏。压下心里的痛快,她急忙上前招呼着秦可卿向后院而去,走时还不忘拉走正在原地震惊的惜春。

等一行人走了,贾琏才一头雾水的上前,他有点闹不明白,明明儿媳是郡主,对宁府是一件好事,怎么贾珍却看着有些不高兴。不过这是人家家事,他也不好掺合,再说他今日上门也是别有目的。于是问道,“珍大哥,今日府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看明日宴请甄家公子之事…?”

贾珍却道,“无妨,明日照旧。”对他而言,美色重要,银子也同样重要。回完贾琏的话,又看着满脸窃喜的贾蓉,贾珍哪能不知他的想法,当即怒道,“还不去甄府送请帖,你不要以为你媳妇变成了郡主,你就能骑到老子头上,别忘了你还是我儿子。”

贾蓉一听这话,也有点傻眼,想了想,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只能应了一声,垂头丧气的走了。

贾珍这才哼了一声,又对贾琏道,“二弟,今日我就不留你了,等明日那事成了,哥哥再请你吃酒听戏。”

贾琏理解的点点头,告辞回西府去了。贾珍吩咐赖二把自己长随李大叫来见他,然后径自去了书房,挥笔写了封信。等李大进来,将他招到身前,小声吩咐,“你亲自去趟义忠亲王府,将这封信亲手交给王爷,记得不要让人发现。”

李大郑重的点头答应,见贾珍没有别的吩咐,自去办事不提。

却说贾琏回了荣府,还没踏进屋里,就见鸳鸯过来,原来是贾母相招,只得又和鸳鸯去了荣庆堂。

一进去就见闹哄哄的,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邢王二位夫人,李纨大嫂子,黛玉,迎春,探春都在这里,自家婆娘也站在贾母身后向他瞪眼。

不等贾琏见礼,贾母就急问,“东府可是出了什么事,方才来人说得不清不楚的,就把四丫头接走了。”

贾琏只得将东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除了贾母,众人皆是吃了一惊。探春还道,“我说蓉儿媳妇怎么那般气度,原来却是金枝玉叶。”李纨,迎春几人皆是附和。王熙凤也跟着道,“老太太你可得请个东道才是。”

贾母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笑着问道,“你说来听听。”

王熙凤回道,“最近先是我们府出了个世子妃,隔壁东府又来个郡主娘娘,老太太是两府的老祖宗,可不得请个东道,大家说对不对?”

除了黛玉啐了一口王熙凤外,众人皆是大声称是,贾母没奈何,只得答应,于是让鸳鸯去吩咐厨房,晚上在偏厅摆上几桌。王熙凤几人这才高兴,纷纷上前奉承贾母。

只有王夫人站在一旁想着刚才贾母的表现,因为她正好坐在贾母左下方,方才贾琏说到秦可卿身份之时,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唯有贾母没有反应,却被王夫人看了个正着。

她心下暗道,这老太婆看来是早知道那秦氏的身份,不由大恨,要是早把这个消息告诉元春,岂不是能在当今那立个大功,说不得还能借此飞上枝头。她越想越恨,心下只觉得这老太婆处处都与自己作对。

第六十二章 密谋

义忠亲王府,书房。

徒钰站在窗前,背手望着窗外的池塘,魏忠来到他身后回道,“王爷,已经把贾珍派来的人送走了。”

半晌,徒钰才道,“你把张先生请来,孤王有事和他商量。”魏忠应了声,又悄悄退出书房。

片刻之后,一个青袍中年文人来到书房,向着徒钰背影行了一礼,“张敬修拜见王爷,不知王爷有何事吩咐?”

徒钰转过身,来到书桌前坐下,摆手示意张敬修也坐,等他坐好,才道,“今日贾珍传来消息,今上知道了孤王那位妹子的身份,不仅如此,还封她做了郡主,你怎么看?”

张敬修捋了捋胡子,回道,“当今如此做无非是为了借此展示自己的宽宏大量,用来拉拢太子殿下当年的旧臣,王爷不可不防啊。”

徒钰点点头,“这点孤王也想到了,孤王得到宫里线报,此事是东平王世子揭破的,看来之前我小看了我这位表弟了。”

张敬修沉思片刻,严肃道,“王爷,如今形式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了,当今登基日久,我们机会越小,他毕竟占着大义名份。长此以往,那些支持我们的人必定左移右摆,一但太上皇去了,他必会雷霆一击,到时…”

抓起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徒钰恨声道,“孤王又何尝不知,可如之奈何。”

张敬修站起来,劝道,“王爷息怒,如今我们得早做打算了,不知贾家和甄家如何说?”

徒钰冷笑,“贾珍那个废物,孤王为了让他把贾家的军中人脉掌握在手里,连那位我没见过的妹子都舍给他了。可他到现在还没有进展,别说掌握了,他连贾家在军中的关系都没搞清楚。”顿了顿又接着道,

“至于金陵甄家,孤王已经答应事成之后封甄应嘉为郡王,尊宫里那位为太后。他答应为孤王拉拢江南官员,并筹措银两。”

“甄家之事,王爷处理的很好,他们家在江南经营日久,根深蒂固,江南又是朝廷赋税之地。一旦事有变化,只要我们切断朝廷赋税,必定让他们自乱阵脚。”张敬修接着又道,“再说太上皇向来宠爱甄太妃,有她在宫里,我们也可以掌握太上皇一举一动。”

“甄家这边我倒是不担心,他们家在江南织造上亏空数百万两,如果日后不想被当今清算,他们就只能投靠王爷。倒是这贾家如今看来恐怕看靠不住啊,王爷可曾派人去见贾敬?”

徒钰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这贾敬如今修道修得人都魔怔了,孤王派人去见他,他竟然说一切都是定数,反倒劝孤王罢手。”

张敬修也是一怔,他也没想到贾敬如今变成了这样,皱眉问道,“那王子腾呢?他又怎么说,他虽不能完全掌握京营,但如果有了荣国府的全力帮助,应该至少能控制一半京营才对。”

“王子腾此人左右摇摆,再者贾家也不是傻子,当年推他上位后,他是怎么回报贾家的,荣国府的老太太岂会这么容易再相信他。”徒钰站起来在书房走了几步,来到窗前,接着道,“而且此人日前还想让孤王推她外甥女为当今嫔妃,说这样一来他能更取信贾家,孤王一时难以决断,正想请教先生。”

听了徒钰这话,张敬修没有回话,起身随着徒钰来到窗前,望着天边落日余晖,“王爷的顾虑我明白,是怕王子腾过河拆桥,借着他外甥女彻底倒向当今。”他想了想,笑道,“王爷不妨答应他,到时候可由不得他了。”

徒钰奇道,“还请张先生细细道来。”

“王爷可曾了解如今荣国府的情况?”张敬修不答,反倒问起了徒钰。

徒钰皱眉不解,“他们家有什么好说的。如今他们府上长幼不分,闹出来的笑话,京里谁人不知,不过是看在贾代善与太上皇关系匪浅的份上,没人计较罢了。”

“他们家长幼不分才好,如此一来才给我们可以利用的机会。”张敬修笑着解释,“如今那位荣府老太太偏心二房,最疼贾政二子贾宝玉,可不是我们的机会吗?”

一听贾宝玉,徒钰不屑道,“先生说得可是那个衔玉而生的小子?”

“不过是后宅妇人为了争宠弄出来的小把戏罢了,王爷何必说它。”张敬修摇摇头,“据我所知贾代善的夫人,对这个孙子爱俞性命,我们只要许诺事成后让其继承荣国公爵位,还怕她不就范。”

徒钰来回踱了几步,“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推贾家女上位呢?”

见徒钰还没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张敬修不得不仔细解释给他,“推贾家女上位,是为了取信王子腾和贾家。我知道王爷担心因为此女,王子腾和贾家到时反水,可王爷莫忘了,贾家女不是杨玉环,而当今更不是唐玄宗。”说着又冷笑一声,“他们指望依靠此女的裙带,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可就打错了主意。”

徒钰恍然大悟,向着张敬修行了一礼,“我得先生如汉高祖得子房也。”

张敬修也大礼参拜,“君视臣为国士,臣何不以死报焉。”

二人起身相视一笑,徒钰道,“好,孤王这就派人去见王子腾和贾府老夫人。”

张敬修却摇头,“错矣,王爷该派人去见贾王氏。”

看徒钰面带疑惑,张敬修回道,“那荣府老太太人老成精,必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想说动她可不容易,可贾政之妻,却不然。据我所知,这妇人贪而无谋,事关她一对子女,她必会上当,而且她是王子腾的妹妹。”

说到这,张敬修冷笑了起来,“到时她上了船,可就由不得她了。一旦事败就是谋反,她们家老太太如果不想看到那贾宝玉还有荣国府全家陪葬,她必会就范,他王子腾也逃不了。”

徒钰拍手大笑,“不错,孤王也不怕他们两家告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个道理,他们两家必然有人明白。”

张敬修也胸有成竹道,“如此一来,荣国府军中人脉不就尽入王爷毂中吗?到时让王子腾控制一大半京营,王爷再许以重利,时机一到,我们先下手为强,不怕大事不成。”

越想越觉大事可为,徒钰兴奋得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步,下定决心,“好,就这么办。”

看徒钰如此高兴,怕他得意忘形,张敬修提醒道,“王爷切记,如今大事未成前,一定不能轻举妄动,之前平安州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

徒钰也冷静下来,“不错,是孤王失态了。”想起平安州之事,他也不由可惜道,“可惜,当初都怪孤王一意孤行,不听先生劝告,导致平安州几年经营毁于一旦。”

张敬修劝慰道,“王爷何必自责,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古成大事者,都是百经磨难。这次太上皇罚王爷禁足,王爷正好借此机会隐于幕后。如今当务之急,却是解决绣衣卫的麻烦,否则一旦让那些无孔不入的细作,探查到王爷的计划,我们大事危矣。”

想起今日宫中暗子传来的消息,徒钰不禁点点头,“先生说得不错,今番就是绣衣卫坏了孤王的事,先生何以教我。”

张敬修回道,“绣衣卫如今势力发展迅速,但只要解决了一个人就行。”

徒钰皱眉,“你是说孤王那位表弟?”

“不错,自从当今让他重建绣衣卫以来,我一直留意他的消息。”张敬修解释道,“绣衣卫如今虽发展迅速,但却维系于东平王世子一人身上,只要解决了他,绣衣卫不过一盘散沙,不足为虑。”

徒钰犹豫道,“难道要孤王派人杀了他,这样恐怕会打草惊蛇。”

张敬修摇摇头,“王爷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调他出京。正所谓蛇无头不行,他一离开,京城剩下那些人不过各自为战。也就不怕他们坏了我们的大事了。”

“先生想来,已经有了主意?”

听到徒钰询问,张敬修回道,“不错,我探查到他与巡盐御史林海之女定了亲,而林海如今已经投靠当今,正与甄应嘉争夺盐道,王爷如果令甄应嘉加紧逼迫林海。”说到这他顿了下,接着道,

“他必会向当今求援,而如今绣衣卫已经渗透到了江南,于情于理,当今都会派东平王世子前去,到时再令甄应嘉将他拖住半年左右,我想有这段时间,足够我们从容布置了。”

第六十三章 贾珍待客

次日,徒睿早早就来了东平郡王府,先去拜见了张太妃,然后就与穆栩在前院外书房,等待贾珍那边消传来息。

一直等到了晌午,用过午膳,见还不来消息,徒睿急得在书房来回打转,看到穆栩还一副大有闲心的样子在那看书,不由抱怨,“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穆栩放下手里的游记,给了他一个白眼,“我让你午后再来,谁让你一大清早就来了?”

来到桌前,抄起茶杯一饮而尽后,徒睿才道,“我这不是急着看那小子倒霉吗,你安排好了没有,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穆栩见他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不得不劝道,“你稍安勿躁,这才过了晌午,他们这会估计正吃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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