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的名著之旅 第203节

而穆栩在得报之后,当即就将军务委托给许贯忠等几个心腹,带上林冲、武松、石秀三位头领,并一百铁骑,从雁门关进入河东。

途中,他在太原停留了三日,和李师师等女卷团聚一番,又关心了一下田虎的现状后,才一路南下,改道相州进入京畿路,待过了黄河便是东京在望。

第一百六十八章 意外消呆,呆*发。书}小。说.群ヘ9;8?02.,0;5?8/5:6,息

话说穆栩等人虽在太原停留了三日,但因为此行全程都是骑马的缘故,所以用时不过半月便已来到了东京城下。

他们这一行人,各个都是高头大马,以至于方到玄武门外,就引起进出城的百姓一阵骚乱。

守门的城门官见此情形,赶忙派人维持出入秩序,本人便要带着剩余手下上前盘问,还未走到近前,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

“都给本官站住,休得无礼!”

却是乐和到了,而开口的则是同行的童贳,但见他来到守门官身前,亮了亮兄长童贯的令牌,趾高气昂的训斥道,

“这是来朝勤天子的云州节度使队伍,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上前阻拦?”

这守门官看到童贯的令牌,顿时吓得两股颤栗,大冷的天出了一身冷汗,就要跪倒求饶。

穆栩心明眼亮,看到童贳来了之后,不先与他见礼,反而借题发挥,去教训一个小小的城门官,哪里还不知道,这厮分明是指桑骂槐,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也懒得同其在城门处做戏,当即就出言打断不依不饶的童贳。

“童大人这是做甚,此人不过是尽忠职守,又何罪之有?不妨看在我的面上,就此揭过此事。”

果然,在听到穆栩主动发声之后,童贳彷佛突然记起了此来目的,先打发走千恩万谢的城门官,然后笑着朝穆栩拱了拱手,说道,

“寨主莫怪,本该由枢密院礼房官员负责迎接事宜,但家兄念及我与寨主是老相识,所以特命下官前来接待,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千万恕罪!”

穆栩闻言,干脆利落的翻身下马,故作亲热的拍了一把童贳肩膀,笑道,

“知我者,童枢密也!有童大人这个旧识前来迎我,那是再好不过。”

穆栩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人却径自绕过童贳,连个正眼都不肯给他,只走到乐和面前,和其寒暄起来。

童贳看到眼前场景,顿时明白穆栩定是识破了方才自家的小伎俩,这是刻意将他晾在一旁做以回击。

脸上青红不定半晌,想到目前不能得罪穆栩后,童贳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一副笑颜,向穆栩拱了拱手,说道,

“穆寨主,您看这大队人马堵在这里也不像回事,不如先进城洗洗身上的风尘,如何?”

见童贳服软,穆栩这才转过身子,打量他几眼,笑意吟吟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我手下颇多,不知可能安置下来?”

“这个无需担心,官家天恩浩荡,得知寨主来京的消息后龙颜大悦,已赐了座国公府邸,就在朱雀街上。”

“哦,那等我见到天子,可要好生谢恩了。”

两人转眼之间,似乎便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语气熟络的像多年老友一般,向城着内走去的同时,还不忘在互相闲聊。

“天子可曾说过,要何时召见于我?”

听到穆栩这个问题,童贳为难的回道,“寨主可能需要多等些时日,再过几日就是正旦之期,官家除了要参加祭祀大典,还得接见各个番国使臣,一时怕是难以抽出空来。”

穆栩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又询问起王庆的境况。

童贳搞不清穆栩和王庆的真实关系,自是不敢多言,只能尽量捡好听的说。

说话间,大约用了半个时辰,众人来到位于朱雀街中段的一座气派府邸,童贳指着敞开的大门,正要向穆栩介绍,却见王庆从里面走了出来,朗声笑道,

“穆兄弟和岳父来的何其之慢,我已等候多时矣!”

与方腊和田虎相比,穆栩对王庆的印象很是不错,此时见到他出现在这里,顿时颇为高兴,抱拳回道,

“我前头还曾向童大人打听过老兄的情况,本打算安顿下来后,再登门拜访,谁知你竟然先一步来了,这可真是喜事一件,今日咱们兄弟可得不醉不归才行!”

王庆见到穆栩,心下也十分高兴,再听到穆栩要请他吃酒,自是满口答应下来,还转头邀请童贳一起。

童贳可不敢与穆栩二人走的太近,赶紧以要像童贯交差为由,告罪一声,匆匆去了。

没了童贳在面前碍眼,穆栩立时就随意起来,一面命乐和安顿随行人员,一面邀请王庆参观这座御赐府邸。

两人走走停停,大致将府上看了个遍,最终来到偏厅坐下,穆栩挥手散去伺候的下人,这才问起王庆来京后的境遇。

王庆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说道,“赵官家赐了我一个太乙宫使的闲差,每日里闲来无事,不是和旧友相会,便是出没于勾栏瓦舍,日子颇为快活。

倒是兄弟你胆子也忒大了些,你就不怕朝廷出尔反尔,将你扣在京里,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穆栩毫不在意道,“想来不至于如此,他赵官家堂堂天子之尊,若连这点信用都没有,岂不令天下人耻笑?”

“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兄弟是做大事的,这京城到底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日离开为好。”

“兄何出此言,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王庆起身走到门口,向四处张望一番,见四下无人后,才小声说道,

“我前日去醉杏楼吃酒时,偶然听到几个太学生在议论,说兄弟你日后必反,他们准备联名向天子上书,建议将你留在京城,不可放虎归山!”

穆栩神情微微一顿,他是从后世来的,对舆论战那一套再熟悉不过。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就想明白了,这必然是有人在刻意散播流言,想置他于死地。

只是这人未免天真了些,如今是大宋朝廷有求于他,怎可能听那些书生之见?

王庆看穆栩沉默不语,便追问道,“兄弟可能猜到,这是何人手笔?”

穆栩沉吟道,“高求的可能性最大,他的养子就是被我所废,堂弟高廉也是间接死在我的手上,他本人更是被我手下打得丢盔弃甲,差点丢了性命。此事十之八九是他所为,只是其未免想得…”

话说到这里,穆栩却停住了,只因他突然的意识到,高求乃是赵官家的心腹重臣,其不可能不知道,目前朝廷和自己的微妙关系。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此事根本不是高求所为,而是有旁人在暗中搞风搞雨,只是此人会是谁呢?童贯、亦或是蔡京父子,他们这般做的目的何在?

第一百六十九章 棍棒伺候

意识到有人在暗中针对自己后,穆栩一时也没了兴致,简单的招待过王庆,与其相约改日再聚,就将他送出了府门。

随后穆栩立即召来乐和,把从王庆那听来的消息告诉于他,询问他最近在京城里,可曾听到什么风吹草动。

谁知乐和却道,近些日子以来,他身边一直有朝廷官员陪同,根本没有去市井走动过,所以并不知道此事。

穆栩对此表示理解,思考片刻后,便低声吩咐乐和,让他想法子将张三秘密找来。

当天傍晚,收到穆栩召唤的张三,便混在出府采买的下人里,偷偷来到府上。

见到张三之后,穆栩先肯定了一番他这些年留在京城的功劳,然后才说了找他来的缘由。

作为东京的地头蛇,又多混迹于市井之中,张三果然也听说了此事,只听他道,

“寨主来京之事,本来并无多少人关注,可是一个月前,京里却忽然传的沸沸扬扬。一开始只是有人在到处宣扬,寨主收复云州的功绩。

小人见这是好事,便没有多加理会,可五日前这风向突然之间就变了,有不少太学生也加入进来,还四处说什么,寨主是黄巢在世,并以寨主从前作的诗举证。”

听到这里,穆栩不由奇道,“诗?你可记得内容,且念来听听!”

好在张三记性不错,还记得一些。

“听那些大头巾说,寨主昔日曾作了一首反诗,小人恍忽记得,内容是什么百花、黄金甲之类的。”

“你仔细听好,可是这一首诗。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对、对!就是这个,难道真是寨主所作?”

见到穆栩点头,张三立即拍恭维道,“嗨!原来真是寨主作的,怪不得如此气势不凡。”

穆栩哪有心思听张三的马屁,他此时已在脑海思索起来。

“我这诗是在浔阳楼所提,知道此事的除了我和方腊几人外,应该就只有那黄文柄和蔡九,可蔡九死在了我的手上,黄文柄也被宋江所杀。

咦,对了,还有宋江!此事或许他也知道,会不会是这黑厮在暗中捣鬼?不过即便是这厮,他也没有这个能量,除非是有人在幕后支持。”

穆栩越往下想,越觉得此事或许和宋江脱不开关系,当即就交代张三,“你回去之后,立即找一些人,给我盯着童贯府上,尤其是留意是否有一个人出没。”

说着,他就把宋江的样貌特征仔细形容了一遍,叮嘱张三一旦有了消息,速速前来禀报。

张三见穆栩说的郑重,急忙满口答应,接着便要告辞离开,只是方走出两步,他又停下脚步,向穆栩汇报了另一件事情。

“瞧小人这记性,险些将这事忘了。小人于半个月之前,曾回旧宅去取东西时,路过大相国寺菜园,遇到一个小娘子在打听寨主消息。”

穆栩闻言一怔,好半天才道,“她生的是何模样?”

张三答道,“寨主见谅,那小娘子面有轻纱遮挡,再加上身边跟随着不少护卫和侍女,小人近不得身,因此实在看不到真容。”

听了张三的描述,穆栩不知为何,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张怯生生的俏脸,手也不自觉的伸到怀里,掏出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来。

穆栩将玉佩拿在手上把玩半晌,待发现张三还在等候他的指令后,才道,“行了,此事你不用多管,办好方才交代你的事情即可。”

……

转眼之间,穆栩来到东京已经超过五日。

而就在穆栩到京次日,就有一帮太学生聚集在应国公府大门之外,叫嚣着要找穆栩本人问个明白,问他是不是要做当世黄巢。

按照常理来说,京城出现这种大事,本该有开封府或是太学派人出面,来制止这些人胡闹下去。但不知怎的,这两个衙门却像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似的,对彼等放任自流。

如此一来,就更加助长了那些太学生气焰。他们先时只是堵门,逼的应国公府上下人等,出入都只能走后门。

事情发展到第五日,这些人竟堂而皇之的冲击府上大门,大有一拥而入的架势,吓得门口侍卫赶紧将大门禁闭,派人立即通传给穆栩。

穆栩当然知道府外发生了何事,他原本想着随那些人去闹便是。他只要不去理会,过上几日,等他们闹够了,自然就会主动散去。

只是让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幕后之人,竟然没完没了起来,非要逼他本人出面不可。

穆栩其实早就想明白了,不管这件事是谁在背后策划,目的说来很简单,那就是想借此搞臭他的名声。

可此人却太过小看穆栩,也根本就不明白,在穆栩的心里,这些书生连个屁用都没有,大部分人都是些欺软怕硬之徒罢了。

要不然在历史上,当金人、蒙古人、满洲人轮番入主中原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些读书人出来抗议,怎么他们不去向那些蛮夷之辈问个清楚?

面对异族的屠刀,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不照样老老实实服从统治,选择当一个朔民。甚至有的人还费尽心思、巧立名目去给蛮夷洗白,就只为得讨得一官半职。

因此,穆栩才一开始对这件事不闻不问。

再有就是因为,他今番不欲多生事端,只想早日和赵宋朝廷达成协议,就尽快返回云州主持大局,应对辽人随时可能到来的报复。

可他却忘记了一句老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的闭门不出,被那些太学生和幕后之人,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他心虚、害怕之举。

所以,在听到那些家伙得寸进尺,竟敢冲击府上大门之后,穆当即冷笑一声,向石秀下令道,

“你带让一队侍卫出去,将那些胆敢放肆之辈乱棍打出,若还是屡教不改,就给我赏三十军棍,不必手下留情!”

“是,寨主!”石秀心里早就憋了一团火,现在得到穆栩命令,那还有什么好说,立即大声应了句,气休休的去了。

“寨主,这样怕是有些不妥吧,如此作为,岂不正好中了幕后黑手的奸计?”乐和担心事情闹大,赶忙站出来劝阻道。

不想穆栩却摆了摆手,浑不在意道,“不必多说,我自有计较!”

应国公府外,见到守门的侍卫被他们惊退,那些太学生更是得意万分,其中一个还高呼道,

“诸位,咱们再加把劲,且将此门撞开,让穆栩此僚当面解释清楚,看他到底有没有叛逆之心!”

“不错!”

“合该如此!”

“我辈读书人为国出力,就在今朝!”

随着那人的振臂一呼,现场许多人立时附和起来。

就在他们从不远的茶馆找来桌椅板凳,想要破门的时候,却见那两扇关闭的大门缓缓开启。

接着就从门内冲出一伙持棍大汉,对着众人就是一顿暴揍,打得这些家伙抱头鼠窜,四下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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