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的名著之旅 第136节

既然了解了几人特长,穆栩当下便知人善用,他拜朱武为左军师,负责参赞军务。接着又将步兵以宋制扩充为一个满编军,自认都指挥使,鲁智深为副。

满编军下辖战兵营四个,辎重营一个,由鲁智深以副都指挥使身份统领一营。剩下四个营指挥使,只认命了二人,分别是史进、宋万,以陈达,杨春为副。其中宋万,杨春二人统领的是辎重营。

至于空缺出来的两个营指挥使,一个是穆栩专门留给杨志的,另一个则是由于没有合适人选,留待后来人。

除了步兵,因为从东京城弄来了一千匹战马了,穆栩又组建了两个骑兵营,一个由他自己亲自统领,另一个依旧归林冲统辖。

其实最初穆栩是不想用宋朝兵制的,他本打算彷照后世军制,结合当前实际情况,重新设立一套全新的军制。

可思虑再三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来时下之人对宋朝那套已深入人心,贸然改变只会适得其反。

二来宋朝的军制,确实更适合冷兵器时代。宋军战斗力不行,跟军制关系不大,毕竟在宋朝初期,禁军战斗力还是很强悍的。后来之所以如此拉胯,归根到底还是中央朝廷太过防备武人,总爱玩以文制武那一套。

穆栩来自后世,当然明白专业的事,需要专业的人去办这个道理,像是宋朝皇帝那样长于深宫,却以为自己是天才的军事家,每派将军出征,就要事先画好阵图,不顾地形、不顾实际情况,只要求军队照着他的阵图去打仗,可比小孩过家家还要滑稽。

这里头的典型代表,就是高粱河战神,驴车漂移的高手赵光义了,明明军事天赋比不上兄长赵匡胤,却自以为是,以至于葬送了柴荣、赵匡胤二人多年的心血,让北宋再也无力北顾幽云,最终沦落到,以岁币买平安的境地。

当然,宋朝采用以文抑武的国策,也是为了防止重蹈五代武人乱国的覆辙,可惜却太过矫枉过正,以至于空有发达的经济,却不能转化为有效的实力,让后世多少人为之嗟叹。

虽说穆栩在军中,依旧沿用宋制,但也不是没有一点改变,比如他在军队编制之外,又建立了工程营与斥候营,前者以杜迁为营指挥,负责营建山寨。后者以时迁、朱贵为首,负责执行刺探军情,暗杀敌首等事宜。

穆栩组建的这个斥候营,与军中传统的斥候营是有本质区别的,首先它是独立自主的,只向穆栩一人负责。

其次,从职能来说,它更像是明朝锦衣卫,和后世特种兵的结合体。说白了,这是穆栩托以斥候营为名,建立的特务组织。

建立起了正规军,穆栩反倒更忙起来,每日不是监督山寨大搞建设,就是去校场负责练兵,连和李师师、赵元奴两女亲亲我我的时间都没有多少。

不提梁山泊这边如何忙碌,却说杨志领了梁中书之令,领着老都管,两个虞候,并十一个厢军,押运着十万贯生辰纲,向着东京城而去。

杨志为了此行万无一失,每日里迎着骄阳,辰时起身,申时方歇,让一行人本就怨声载道。可杨志却浑然不觉,依然我行我素,又不时催促,如若停住,轻则痛骂,重则藤条便打,逼赶着前行。

如此一来,让本来就已经满腹怨言的众人,对杨志更是离心离德,终于在黄泥岗一个不察,被吴用使计,用蒙汗药麻翻了。杨志最后入眼的景象,就是那七个贩枣的汉子嘴里叫道,“倒也,倒也!”

杨志吃的酒最少,因此是第一个醒转,待看时,那十四个人,全都口角流涎,动弹不得,所带的十一担金银珠宝,早已不翼而飞。

想到好不穷易得了梁中书赏识,不想却在阴沟里翻了船,杨志便对地上躺着的众人,破口大骂道,

“都是你们这些蠢猪,不听我言语,现下被人劫了道,连累了洒家!”

骂了一阵,杨志尤不解恨,提起藤条来,将这些人一顿好打。可打完后,想到自己丢了这趟差事,以后哪还有前途可言,便叹道,

“如今闪得俺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待走哪里去?不如就在这冈子上寻个死处!”

当下,杨志寻到黄泥岗一高处,就欲纵身一跳,一了百了。临到关键时刻,他忽然停住动作,寻思道,

“爹娘生下洒家,堂堂一表,凛凛一躯,自小学成十八般武艺在身,终不成只这般休了!比及今日寻个死处,不如保全有用之躯,留待日后。

况且洒家又不是没有去处,想那穆栩哥哥这般爱我,不如就去投他,说不得还有重振门楣的一天。”

想到这里,杨志当即打消死志,提起朴刀,径直寻了梁山泊方向,头也不回的去了。

如此昼伏夜出,躲避州府,行了七八日有余,终于来到梁山泊左近,杨志却踌躇起来,原因无他,实在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毕竟之前穆栩对他那般礼遇,他却始终心念朝廷,如今穷途末路来投,总觉着有些难堪。正犹豫间,却听前方有人高呼,“可是杨家哥哥?”

杨志打眼看去,就见阮小七站在一路边酒肆向他招手,见被熟人认出,杨志索性不再躲避,径直去到阮小七近前,抱拳行了一礼,

“兄弟如何在这里?”

阮小七伸手指了下身后酒肆,口中回道,“我陪哥哥给史兄弟送行,远远瞧着来人像兄,便随口问了句。”

说着,就拉着杨志一面朝里走,一面喊道,“哥哥,你快看是谁来了?”

杨志被阮小七拉着,一进酒肆中,就看到里面只穆栩和几个跑堂,再无一个客人。

听到阮小七声音,穆栩抬头望向门口,见是杨志来了,他脸上露出笑意,主动迎了过来,口中说道,

“我估摸着兄弟要来,正想派人去远处迎你,谁想兄弟自个到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杨志听后一愣,不由自主问道,“哥哥怎的知道小弟要来?”

穆栩请杨志坐下,才道,“我昨日收到大名府消息,从梁中书府上传出流言,说兄弟押送生辰纲不利,已逃亡在外了。”

杨志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骂道,“这帮贼厮鸟,若不是他们不听我的良言,焉能有此一劫,不反省自身,却来倒打一耙,实在可恶至极!”

“兄弟稍安勿躁,与这些小人有什么可计较的,一切待看将来。”穆栩安慰了一句。

杨志不再多说,起身下拜道,“洒家今日已无处可去,厚颜请哥哥收纳!”

穆栩大笑着将杨志扶起,说道,“我得贤弟,必是如虎添翼,以后自有兄弟一番前程。”

接着,穆栩便命店家打几斤熟牛肉和酒来,一边同两人吃酒,一面向杨志解释道,

“这家酒肆乃是咱们山寨的据点,平日负责打探消息,和接待来投的好汉。”

杨志点点头,想到方才阮小七口中的史兄弟,不由好奇问起。穆栩答道,“你说得是山上新来入伙的兄弟,姓史名进,我派他去建康府请个人来。”

第三十七章 整军备战

却说穆栩正和杨志说起对他的安排时,就见朱贵急匆匆进了店里,来到几人桌前,一脸焦急的说道,

“哥哥,咱们一都骑兵在附近练习骑术时,遭人突然袭击,死伤了二十几个兄弟,被抢走了十几匹好马。”

穆栩闻言大怒,忙问,“是何人做得?”

朱贵回道,“小弟已派人打探清楚,是独龙岗祝家庄的祝彪所为。”

“这个贼厮,安敢如此大胆!哥哥,不可饶了这鸟人。”阮小七不等穆栩表态,立时跳将出来不忿道。

穆栩摆手示意阮小七打住,问朱贵道,“祝家庄距我梁山有些距离,又与咱们无冤无仇,那祝彪如何会来此处,还敢如此行事?”

朱贵解释道,“哥哥有所不知,那独龙岗占地三百余里,冈前面有三座山冈,列着三个村坊,中间是祝家庄,西边是扈家庄,东边是李家庄,其中又以祝家庄势力最大,平日里最爱欺压良善。”

说到这里,他面现难色的看了眼穆栩,咬牙又道,

“自哥哥来到山上,带众兄弟替天行道以来,那三庄怕咱们上门借粮,便结为同盟,互为犄角,时刻防备咱们。这就就罢了,祝家庄庄主祝朝奉的三子,仗着武艺高强,还口出大言,说迟早要踏平咱们梁山泊,抓哥哥去衙门请赏,想来此次也是故意生事。”

穆栩暗道,“我正愁没借口去打你,你们可倒好,竟给我送来动武借口,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当下穆栩一声冷笑,起身朝朱贵吩咐,“传我的令,让大伙往聚义厅来议事。”

说罢,带着几人径自回了山寨,到了聚义厅时,各头领已经安坐,穆栩先将杨志郑重介绍一遍,认命其为营指挥使后,就将事情说了一遍。

厅内众人听后,顿时鼓噪起来,皆言要给祝家庄一个教训,穆栩抬手让众人安静,朗声说道,

“自要给他们一个厉害瞧瞧,不过凡事需谋定而后动,大家有何建议,可畅所欲言!”

朱武当先发言道,“不知哪位兄弟知道这祝家庄的详情,还请说个明白。”

朱贵站出来,将对穆栩先前所说,复述了一遍,杜迁跟着补充道,

“那三家实力不容小觑,能轻易拉起一两万庄客。里头又以祝家庄最豪杰,为头家长唤做祝朝奉,有三个儿子,名为祝氏三杰,长子祝龙,次子祝虎,三子祝彪。又有一个教师,唤做铁棒栾廷玉,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庄上自有一二千了得的庄客。

西边有个扈家庄,庄主扈太公,有个儿子唤做飞天虎扈成,也十分了得。惟有一个女儿最英雄,名唤一丈青扈三娘,善使两口日月双刀,马上功夫极好。

而东边的李家庄,庄主名叫扑天凋李应,能使一条浑铁点钢枪,背藏飞刀五口,百步取人,神出鬼没。”

听了杜迁这番话,大家都是一惊,显然是没想到,那三家实力竟如此强劲。穆栩见此情形,故意笑道,

“正所谓兵在精而不在多,他们哪怕再多一倍人,又有何妨?正好拿来给咱们山寨练兵。再说那栾廷玉等人,即使再厉害,还能强过鲁大师、林教头,和新来的杨提携吗?”

大家一听确是这个道理,顿时把心放下,朱武还附和道,“哥哥所言不差,那些庄客看似人多势众,说到底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依小可来看,要破他们不难。”

穆栩心里已然有了对策,但为了给朱武立威,他还是假意问道,“军师有何良策,还请仔细道来?”

朱武起身向众人施了一礼,然后娓娓说道,“他们三庄既互相联保,那咱们何必去攻打最强的祝家庄?只需从另外两家下手即可,到时若祝家庄来救,咱们就半道而击。若是不救,那三家联盟就此名存实亡,又有何惧?”

穆栩满意的笑了,朱武和他想到一处去了,他以前看水浒时,就特别想不通,那宋江三打祝家庄时,明明只需要简单的围魏救赵之策就行。

可他倒好,非要带兵去攻打最易守难攻,地势险要的祝家庄,以至损兵折将,完全就是脑子有病。

见穆栩点头,朱武又道,“至于先该攻打哪一家,就需哥哥示下了。”

穆栩成竹在胸道,“自然是扈家庄,此次抢咱们马的祝彪,与那一丈青扈三娘有婚约在身,不怕他不来救!”

阮小七拍手笑道,“妙极,妙极,祝彪小儿敢不来救,咱们就抢了那扈三娘,给哥哥做个压寨夫人,让那小子做个绿头乌龟!”

此言一出,大伙立时大笑起来,先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等大家笑过,穆栩当即决断道,“好,众兄弟听令!”

众人轰然起身应诺,穆栩当即下令,“林教头,你帅两营骑兵先行,到了扈家庄所在后,围住各处要道,务必不能让他们传出消息。”

林冲领命而去,穆栩又看向阮小二,“二郎,你带水军守好营寨,防备郓城县官兵,千万不可疏忽大意!”

阮小二虽觉得不能出征有些不甘,但也知自身责任重大,忙郑重保证,“哥哥放心,若山寨有失,请斩我头!”

“有二郎在,我等后顾无忧矣。”穆栩赞了句,又留了杜迁主持山寨事务,随后便严肃道,

“其余人等整军备战,明日卯时一刻全军拔营,此乃我梁山立威之战,不得有失,若有不听军令者,军法从事!”

“喏!”

从聚义厅出来,穆栩回到后山住处,方一走进院子,就听里面传出一阵悦耳的琴音,他寻声来到室内,就见李师师正自抚琴,赵元奴侧身躺在榻上酣睡,丫头倚翠给两人煮茶。

穆栩在门口听了良久,还是倚翠帅先发现了他的踪迹,刚要给他行礼,就被穆栩用眼神制止,直至一首琴曲收歇,李师师不经意间一抬头,才察觉穆栩不知何时来了。

她连忙起身去迎,口中嗔怪道,“官人来了何不进来,怎站在门口偷听?”

穆栩走进房中,接过倚翠递过的茶杯,顺手放回桌上,嘴里回道,“师师琴声太过动听,因而一时走了神。”

说话的同时,穆栩来到床边,低头查看了下赵元奴的情况,见她脸色通红,忙用手试了下额头温度,发觉没有发烧后,这才松了口气。

李师师怕穆栩担心,便轻声安慰道,“元姐已没了大碍,官人不必挂怀。”

穆栩给赵元奴盖了床薄被,小声道,“让元奴好生歇息,咱们且去外间说话,我有事要同你说。”

二人来到外间,穆栩将自己要出征一事说了,李师师听后蹙眉道,“咱们在山上过清净的日子不好吗,何必总要打打杀杀?”

“我如今身负梁山几万人期望,只能进不能退,不敢有一丝懈怠。再者,就算咱们想安生度日,旁人却哪会允许?就如这次一般,分明是那祝家小儿主动生事,若我示之以弱,人家非得得寸进尺不可。”

握住李师师柔荑,穆栩细心解释了一番。

李师师沉默半晌,将娇躯投到穆栩怀里,仰头说道,“官人是做大事的,妾身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家日夜祈盼,官人平安得胜归来!”

“好,定不让师师失望。不过在那之前,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在佳人的娇呼声中,穆栩一把抄起她,向着隔壁卧室而去。

第三十八章 生擒一丈青

翌日,卯时。穆栩辞别李师师二女,帅众头领与大军出了梁山泊,径直奔着独龙岗而来,一路无事,由于两地相隔不远,于次日午时前便到达目的地。

距扈家庄尚有一里地时,林冲就带着一彪人马迎来,待前军下好营寨,穆栩坐在中军帐中,与众人议事。

林冲先回道,“昨日小弟依哥哥之令,杀了扈家庄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回过神后,曾三次前来搦战,皆被我军杀退。”

穆栩问道,“敌军战力如何?”

林冲笑道,“正如哥哥与军师所言,完全就是乌合之众,只靠那扈成兄妹壮胆。”

“好,那接下来咱们议下,是围点打援,还是一举攻下扈家庄?”

穆栩沉吟道,非是他不信任朱武之计,而是战场形式,本就瞬息万变。就拿此次来说,经斥候营探得,扈家庄到祝家庄之间,几乎一路坦途,沿路只有一些低矮丘陵,不适合打伏击战。

朱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不见怪,还出谋道,“依小可之见,还是围点打援最上,毕竟咱们不知那三家同盟是否可靠,只能利用祝扈两家姻亲关系。不过在此之前,小可尚有话问林教头。”

穆栩做了个请的手势,朱武才问林冲道,“教头可与扈家兄妹交过手,二人武艺如何,性子怎样?”

林冲思量片刻,回道,“林某与二人都交过手,那一丈青扈三娘武艺高于乃兄,为人颇为急躁,倒是那扈成见敌不过我,每次都只是掠阵,极力阻拦妹妹孤军深入。”

朱武脸上露出笑意,冲穆栩拱手道,“哥哥,若能生擒那一丈青,不止扈家要投鼠忌器,祝家别人忍得,那祝彪定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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