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我有时空门 第10节

徐远山看到这部分资料,他就有一个新的念头,想办法挣出几万大洋通过红二十五军转给中央红军和教员,那以后直接去陕北就更加自然不是。

因为历史证明了,老徐绝对能办到这一点。

最后女患者离开,徐远山把房子打扫干净,外面天空只剩下落日余辉,他把饭店送来的晚饭端到桌子上。

他已经和饭店掌柜说好,午饭和晚饭都让他们做双份送过来,颇有些现代时空外卖的色彩。

当徐远山吃完饭洗漱回到客房,外面天色已黑,看了随身携带的手表,才是7时30分,这如何能睡着呢?

在现代时空,他都是近12时才睡觉,拿过油灯,把记录药品使用的稿纸又反复看了两遍,还是觉得有些无聊。

下次是不是带上一部手提电脑呢?

可以通过下载有关历史、医学知识甚至一些影片来打发时间。

不过带手提电脑还不如带手机,毕竟手提电脑体积大容易暴露不说还不易充电,手机不仅小还能用太阳能充电。

就是这样,下次携带两部手机和充电板,开机设置密码,就算万一遗失,凭民国技术就无法打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说到先进技术泄露问题,代差太大根本就破解不了。

徐远山决定下次携带两部手机,而且找人先把内容下载好,他在现代时空根本就忙不过来没法自己弄,内容吗到时列一个清单就是了。

徐远山脑子胡思乱想,渐渐失去思维意识睡了过去。

“啪,啪啪”

“徐大夫!““大夫”“神医”……

沉睡中的徐远山一下子惊醒过来,他听到外面的拍门声和呼唤声。

徐远山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院子看到前屋外面点着许多火把,还有许多人的吵闹声。

坏了,进了黑店!徐远山一时迷糊,还以为自已住进了黑社会旅馆,过一会才想起自已到了民国子午镇,在自已的诊馆里,看看手表,才是半夜两点多。

“谁啊,有啥事?”徐云山先是穿好防弹背心然后穿上外套,把两个电击器在身上隐藏起来, 慢慢地踱到前屋,这才应声。

尼玛,打不过晚上还跑不过你们这些有夜盲症的民国人吗?

自从进入民国时空,徐远山就把生存放在第一位,如果发现有危险,随时随地放弃一切夺路而逃,实在不行就利用备用穿越机会打开时空门远遁。

“徐大夫,老汉牛志忠,”吵杂声终于停下来了,外面只剩下保长牛志忠的声音,“有要紧事,有一个重病人麻烦你看一下。”

等到徐远山开门出来,就见许多人围着一辆马车,车上有一位病人。

“病人是家中小儿,”牛志忠一脸焦急神色,却小心翼翼对刚出门的徐远山说道:“小儿前些天,不幸受伤,现在伤情恶化,烦请徐大夫帮忙看一下。”

病人从马车抬下来后,就放在前面的房子中。

牛志忠告诉徐云山,小儿牛子青是陕二旅的一名排长,他们的陕军第二旅3月10日在华阳被红军所歼,牛子青遭刺刀捅伤被俘,后来被俘官兵被红军释放,牛子青先是就地医治,但伤情依旧恶化,后又被送到西安的十八陆军医院。

但今天下午作为家属的牛志忠接到通知,说是牛子青说救不活了,只有两、三天的命,让他去办理手续然后拉回家还能与亲属见见面。

牛志忠想到子午镇上新来的徐大夫,病急乱投医,说不定还存一线希望呢。

所以办完手续后赶紧就将小儿子拉回子午镇,由于天黑打火把行路加上小儿子伤情严重,马车走得慢,因此才到了一会。

徐远山走到病人跟前,让牛志忠将无关人员赶出房间,只剩牛志忠一个人两手都拿着火把,他再也没多少顾忌,学医院的大夫那样,查看了病人的瞳孔,徐远山观察到瞳仁还在收缩变化,看样子病人还有小半条命在。

牛志忠见徐远山如此小心翼翼,先是一惊,这徐大夫真有道行啊!继而心中一宽,说不定青儿真可能有救。

徐远山继续查看,病人牙关紧闭,劲部僵直,身体向后弯曲,已呈现半圆形,面部肌肉痉挛呈“苦笑”状,伤口腐烂恶臭,估计是生了铁锈的刺刀所刺。

徐远山眉头紧锁,脸色凝重起来。

卧槽,这是破伤风!

怪不得十八陆军医院的医生知道治不了。

这不是我的计划!我的计划是先就治治伤风感冒拉肚子,加些痨病什么的……徐远山心中一阵子狂喊。

让徐远山无奈的是,今天他才发现了一个赚大钱的路子,金光闪闪的路子才从性病治疗上铺开,难题立即从天而降。

尼玛,谁说穿越到民国就很容易发展起来的?

就是现代人得这样重症破伤风,送西京医院也是活不过半,现在却让一个只自学几天看了几本医疗常识书的工科生来治?

但如果不治,刚赢得的当地人,特别是这子午镇最大势力牛姓家族的信任有可能就失去了。

医治这样的病是有风险,不过也不是没有治好的可能,民国人身体没有抗药性,而且所带的药品中也有许多是预防和医治破伤风的。

因为当初他在《药房常见病联合用药》、《常见病发病特征和判断》看到简单提到过破伤风的医治,顺手就在清单上加上了相应的药品:十针剂的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

但如果救活了,也有风险的,这事难免惊世骇俗了。

说不定就有可能被杨虎城的十八陆军医院盯上,自己倒是没有多大风险,万一要求离开子午镇不就影响和红军的接触和援助大计吗?

这岂不成治好或治不好都成问题了。

救还是不救???

第十四章有了一个手下

徐远山仅仅是犹豫一下,立即就决定了下来,人还没有救过来呢,想这么多干吗。

徐远山严肃地对牛志忠说道:“志忠叔,我先和你说清楚了,这病我是没有把握能治好,只能说尽我全力了。”

牛志忠点点头说道:“徐大夫,这我很清楚,在陆军医院时军医都说了神仙都治不好这病了,但至少现在徐大夫您出手了,还能有一丝希望,真把子青救过来了,让他给您做牛做马都行,这娃才二十岁呢。”

徐远山摇摇头,“我不是神仙,只是家族里给我留了几支换命针,现在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把命换回来了。”

他让牛志忠把门处的人都先赶回家,这些人都在外面嚷嚷就会干扰治疗,同时开始烧水准备用于伤口清创。

从药箱中拿出几块纱布一起丢到锅里煮,现在的条件只能通过煮开水进行消毒。

徐远山此前的犹豫中,倒不是对治疗发憷,就他的医学经历,救不救得活,真是全凭运气。

这就是没有成功过先例的心态,还不到与天争命的时候。

破伤风成因很简单,就是带有铁锈和脏物的铁器深刺体内后,伤口又被封闭造成大量厌氧破伤风梭杆菌繁殖感染,毒素进入血液从而引起全身症状。

如果备有药物,治疗起来也不算有多困难,首先必须打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这是抗毒素所用,然后就是清创,最后还要对伤口消炎后打青霉素。

就在牛志忠到后面烧水时,徐远山拿着注射器先给患者牛子青臀部皮下打了一瓶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

现代社会里,这样一针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要近200元。

然后戴上橡胶手套,忍着恶臭用手术刀把伤口割开,排出里面的脓液,用纱布沾着烧开过加上一大把食盐的水来进行清洗。

这时如果有典伏或双氧水进行清洗就更好了。

伤口清理后,徐远山又给牛子青进行青霉素皮试,见没有过敏反应又打了一针青霉素。

这时皮试的原因,就是病人太弱了,真过敏起来搞不好还没有开始治,人就已经挺了。

而且牛子青这时已经不能口服青霉素,针剂效果也更明显,不过徐远山只敢打现代人的四分之一单位。

他的想法就很简单,就是采用小剂量隔几个小时后再注射,至少能安全一些。

以上看着写出来过程简单,但徐远山整整忙碌了近三个小时,就算把身上的防弹衣和外衣都脱了仍出了一身汗,好在虽然手法生疏,但总算是完成了。

因为他把每一个步骤都当成一道工序,按部就班就是了,如果是文科僧估计得抓瞎。

快天亮时,徐远山又注意检查牛子青的脉搏,比昨天晚上刚送来时跳动明显许多、强劲许多,说明打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抗毒过程和青霉素的配合起了效果。

因此天亮时,他又打了一针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

同时再继续清理伤口,把腐烂的人体组织全部切除,直到露出鲜肉和渗透出鲜血为止,这时他把云南白药的药粉撒到伤口,因为见伤口仍不停流出鲜血,虽然不知道是否合适包扎伤口,仍用纱布先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如果有外用的磺胺结晶粉更好,但这东西现代很少用,也让徐远山漏了,将来还要考虑磺胺,特别是针对外伤使用消炎杀菌的。

最后又打了一针青霉素,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忙完后,徐远山再次叮嘱牛志忠,不得把今天所见的一切对任何人说,就是家人也不行。

牛志忠是满口答应,他也清楚,每位大夫都有秘传的手艺,这是名医的最大隐私,所以亳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由于患者不宜移动,诊馆今天上午就不营业接诊,牛志忠专门还派家仆守在门处。

到了中午,牛子青完全清醒了过来,徐远山再一次用加了食盐烧开过的水清理伤口,照样撒上云南白药粉后继续包扎上。

第三次打上一瓶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和一针青霉素后,徐远山让牛志忠找人来把牛子青抬回家休养。

这次救治徐远山确实是下了血本,光是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就打了三瓶,按照时空穿越性价比来说确实亏大了。

不过,他觉得能如此操刀救回一条人命,确实有满满的成就感。

这也让他对开刀做手术产生了兴趣,而且今后肯定会遇上治疗枪伤取子弹的事情,这是躲不过的。

而且这次事情后徐远山进行分析,破伤风这种情况在民国时期的军队伤员中出现的概率不会少,但因为知识所限人们都归到了伤口感染上,实际上伤口感染致死有相当部分是因为破伤风。

根据就是中国战场上的救护条件极差,特别条件更差的红军,受伤后往往为了止血随手抓一把泥土,好的情况下是炉灰,就用来堵在伤口上,这种情况下最易产生破伤风。

而破伤风感染发作后,单纯青霉素是治不好的,必须配合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抗毒中和才会有效。

这时候,一瓶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就能救一条人命。

那么回到现代时空后,就想方设法多买一些破伤风人兔疫球蛋白,价高一些都没所谓,红军战士的性命比黄金更珍贵。

至于外科手术,那就学习呗,下次用手机完整下载外科手术视频,带过来模仿学习,每当有空时杀一只鸡,在鸡身、鸡皮上用作手术刀使用和伤口缝合练习。

天大地大,红军伤员性命最大,想到这里徐远山有又了新的目标和要求,要成为名副其实的神医。

直到吃过午饭,徐远山才开始对外接诊,又接待了十三名患者,每个人都配了药,其中五人是外镇的,收了70元银元,因为有一个患者是外镇商人掏了66元银元。

到晚饭时候,牛志忠过来请徐远山到他家吃饭,因为徐远山还需要过去查看牛子青的伤情,还要带一些口服青霉素药过去,所以也没有拒绝。

吃过晚饭后,徐远山又仔细检查牛子青的伤口和整个人的状况,确定是把人救过来了,他也不敢再画蛇添足继续打破伤风人免疫球蛋白和青霉素了。

这两种药在人体作用效果持续时间本身就较长。

不过继续口服一些抗生素还有必要,直到伤口愈合

就在徐远山准备返回诊馆,还没有走出牛家大门,牛志忠拉住他,然后递过来一个布袋,中间过程还能听到金属相碰的“哗哗”声。

毫无疑问,这布袋里就是银元,而且数量应该有好几百。

徐远山只好停下脚步,又往回走,“志忠叔,这钱我不能收,首先我说过这个月是给本镇免费义诊来的,其次志忠叔又照顾我不少。所以这钱我不能收。”

牛志忠仍继续把装钱布袋往徐远山手里塞,“这不一样的,徐大夫,您可是救了我小儿一条命啊,昨天离开陆军医院时候,医生都说活不了,队伍上把抚恤金都给了。”

徐远山见到牛志忠在坚持,就换了另一说法:“这样吧,我说一个办法对双方都有好处,子青已经和队伍脱离了关系,那他伤好后就来跟随我,你知道我是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人保护,当然如果我离开陕西远走,他就不用跟随可以回家。另外,现在兵荒马乱的,我又到处行走,能否帮我弄一支马牌撸子用来防身?”

徐远山想着牛子青虽然和部队脱离关系,但关系网一时也不会全断,让牛子青出面,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被部队遗弃的伤兵,以治好条件给自己卖几年命应该没有问题吧。

徐远山想要的马牌撸子就是勃朗宁手枪,枪型比较小,近战性能还不错。

牛志忠闻言,点点头,“徐大夫说得也是,子青已经与军队上没有了关系,给徐大夫能当马弁都是他的福分,枪枝没有问题,我还是子午镇民团的副团长,凭这关系给子青买把驳壳枪,和你要的枪都不是难事,不过你要的马牌撸子还需等些时日。”

民国时人们都把警卫称为马弁。

牛志忠继续强调:“但徐大夫的大德我牛家上下没齿难忘,将来需要什么的,说一声就行。”

徐远山说道:“既然志忠叔这样说,将来远山有什么需要自然会说,而且将来子青不是跟在我身边吗?到时候我让他回来说一声就可以了。”

关于让牛子青当自己的保镖,首先徐远山并不是让他去打陕军也不会参加红军,不存在忠诚不忠诚的问题,救命之恩的回报要求也不高,就是跑跑腿需要时候能陪自己到一些场所方便一些,毕竟他本人原来是陕军一名排长,他达(父亲)又是一名保长,有他陪着对外自己先不担心身份的问题。

至于帮助红军的事情,目前民国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值得他交底,这方面也不需要麻烦别人,对将来这些跟随的人和徒弟,仅仅要求能保密自己治病时的各种稀奇古怪现象就行了。

今后一些行动能够交底的人,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患难与共和战场生死的考察。

徐远山拒收保长牛志忠送的银元,其中原因相对复杂一些,暂时他要找一个靠山,虽然这个靠山很小,但起的作用并不小,就是因为他最担心的就是身份问题,这个小小的靠山偏偏就能把这个麻烦事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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