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四合院里的手艺人 第182节

  太阳缓缓西落,林潮也准备收网,有了徐得庸帮忙,收网快了许多,大大小小收获了好百十斤鱼获。

  上鱼的时候,看着一条条的收获,感觉相当过瘾,这也是许多人不喜欢吃鱼,却喜欢钓鱼、捉鱼的原由。

  两人穿好衣服,徐得庸带着他来到乡上,这么多鱼自然吃不了,给工厂送了一部分,当然人家付钱的。

  路人买了一部分,还剩一些,林潮拿回家几斤,剩下的都让徐得庸拿徐辉率家里。

  徐得庸也没有客气,笑着道:“林潮大哥,等会来喝酒啊。”

  林潮笑了笑道:“前两天刚和辉率大哥一起喝的,总不能天天去吧,你们喝吧,有空多来玩。”

  徐得庸笑了笑道:“你要说明个去山里猎大家伙,我明天就不走了。”

  林潮摇头道:“明天可不行,五六月正是忙的时候,你要真想打猎,等秋忙过后吧,那时候也是猎物体壮膘肥的时候。”

  徐得庸点头道:“成,到时候我一定抽几天和您一起去见见世面。”

  两人分开,徐得庸在酒厂等了一会,徐辉率骑车出来,两人汇合来到附近的小学接小虎子和小雁儿。

  两个小家伙见到徐得庸,笑着叫着“姑父”,然后小虎子调皮的爬到徐得庸车上,说要坐姑父的车回家。

  他见到麻袋里的鱼自然又是喜滋滋,可以拿回家玩。

  小雁儿见此,看了眼爸爸。

  徐辉率笑了笑摆手道:“想上就上去吧。”

  小雁儿也灵巧的爬上车。

  带着两个小家伙嘻嘻哈哈回了家,徐得庸将做的礼物拿给他们。

  小虎子见到眼睛顿时亮起来,连鱼也不管了,高兴的上前接过道:“哈哈,小汽车,还有小飞机……。”

  小雁儿看着七巧板和积木也是很高兴,徐得庸告诉她怎么玩。

  李秀芳见此,笑着埋怨道:“得庸,你也真是的,给他们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徐得庸道:“嫂子,这不是买的,都是我自己做的。”

  刘秀芳惊讶道:“都是你自己的做的,那你这手可太巧了!”

  小虎子拿着飞机在院里跑起来,高兴的道:“呜呜呜,飞机飞喽……。”

  徐辉率笑骂道:“臭小子,谢谢你姑父了没有。”

  小虎子停下仰头看着徐得庸道:“谢谢的小姑父,小姑父你真是太厉害。”

  “谢谢姑父。”小雁儿笑着道。

  徐得庸拍了拍小虎子的脑袋道:“好好学习,长大了开真正的飞机。”

  小虎子歪头想了想道:“小姑父,不好好学习就没法开飞机吗?”

  徐得庸笑着道:“啊,你没有人家学习好,飞机干嘛让你开,肯定要优先让学习好的开喽!”

  小虎子顿时闷闷道:“我学习没姐姐学习好。”

  小雁儿闻言,有点小得意的昂了昂脑袋。

  徐得庸鼓励道:“你还小,只要认真学习,一定会赶上去的。”

  “嗯。”小虎子重重点点头道:“我长大不但要开飞机,还要开汽车。”

  徐辉率笑着道:“一加三都不知道得几,还开飞机,能骑自行车我就烧高香喽。”

  李秀芳没好气道:“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

  小虎子也有些不服气,嘟嘴道:“哼,我一定能行。”

  说完,就继续玩小飞机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几人聊了聊徐慧真和孩子,徐得庸和徐辉率又聊到一些报纸上的消息,现在国家的社会主义改造是一片向好。

  全国人民上下对未来都充满了信心,可惜烈火烹油,国内外局势瞬息万变。

  自从H鲁晓夫全面否定S大林之后,两国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出现了分歧。

  我国也不愿一直做一个附庸,继收回LS之后,又开始收回Z长铁路和‘D连特区’,让大苏撤走在东北的军事基地等等。

  艰难的时刻远远还没有来到。

  与此同时,国际上出现B兰、X牙利事件,也在国内引起了一些人的思想波动。

  当一棵树木想要肆意生长

  又不忍舍弃围墙的保护

  我们明白了“困”字的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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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追光的人

  第二天,徐得庸拉上酒返程。

  大陆两旁的田地里,有种的小麦已经开始泛黄,地里种的谷子和高粱同样不少。

  许多人们都在成群结队的下地干活。

  现在乡村的合作社,从开始的“互助组”到之后的“初级社”,现在普遍进入“高级社”的形势。

  从政治上是国家对社会主义的探索实施。

  从工农业经济发展上也是必要的。

  就好比粮食统购统销。

  国家的统购统销跟分散农民之间交易成本太高,变成和合作社交易,从‘满头乱发没法抓’到‘编成辫子就好抓’。

  通过建立组织,解决交易成本过高的问题。

  现在为啥要进一步办高级社呢?

  50年代初还是‘一穷二白’,一场战争打出来一个工业化,开始有了工业产品,比如拖拉机。

  那这个拖拉机卖给谁呢?

  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那时候的大苏履带式拖拉机谁能买得起?

  卖不出去,拖拉机生产就得压库存,压个两年,锈成铁疙瘩就变废品了。

  所以,初级社要变成高级社,以乡为单位,集中土地,目的是通过集体化来形成农业机械化,消化城市的工业品下乡。

  算是让农民承受工业发展的成果和代价。

  这是一个落后国家为了发展工业,没有办法的办法,一个国家的发展强盛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这种阵痛是无可避免的。

  当然,拖拉机很多地方买来也没用上,驾驶、维修、保养、油料,特别是油料,国家多数都要靠进口。

  拖拉机要人要钱,还整不明白,不如人们干喽。

  毕竟,人工不值钱!

  而且把拖拉机分到那些多丘陵山地的合作社,那地形怎么用?

  最后还是变成一堆铁疙瘩停在合作社。

  每个时代都有时代的局限性。

  有些荣耀,是挺直脊梁,从悲剧里荒唐又坚定的厮杀而出,赞颂或沉默都让人哽咽。

  而我们国家作为追光的人,终会光芒万丈……。

  ……

  走到半道温渝河畔,徐得庸停车下来方便。

  温渝河属于顺义县和东郊区的分界,顺义这时候还不属于京城管辖,至于东郊区就是以后大名鼎鼎的“朝阳区”。

  他正掏出象鼻子“哗啦啦”放水的时候,从河边小道窜出来三个青年,穿的破破烂烂,脸上灰扑扑的,手里拿着歪七八拐的棍子,长得歪瓜裂枣,闲的五脊六兽似的。

  所谓“五脊六兽”,原指的是汉族宫殿式建筑上,有五条脊,四角各有兽头六枚。

  五脊,指正脊和四条垂脊。正脊两端有龙吻,又叫吞兽,俗称吞脊兽。

  四条垂脊排列着五个蹲兽,分别是:狻猊、斗牛、獬豸、凤、狎鱼,因此统称“五脊六兽“。

  天天坐房上,可不是闲!

  民间把垂脊上的五个蹲兽俗化了,而且分别起了绰号叫作:走投无路、赶尽杀绝、跟腚帮捣、顺风打旗、坐山观火。

  这词的意思很多,看你怎么说。

  三个青年看了眼徐得庸,便肆无忌惮的围着徐得庸的三轮板车看起来,拿棍子敲了敲酒坛子,还凑上去闻了闻。

  中间那粗脖子的青年道:“嗨,兄弟送点酒喝喝呗,”

  “嘿,赵哥,都是好酒,咱弄一坛就够咱滋润一阵了。”一个三角眼青年咧嘴露出黑牙道。

  “没出息,咱三个人,最少弄三坛。”粗脖子的赵哥道。

  “我、我看行。”剩下一个矮个子也喜滋滋的道。

  “快搬,等有人经过就不好了。”

  徐得庸不急不缓的甩了甩转身道:“哥几个这是要打劫?”

  粗脖子的赵哥一边解绳子一边道:“说打劫多难听,我们就是馋酒,借几坛酒喝,回头等我们哥几个有钱了,会还你的。”

  “对,我们不打劫,打劫会吃枪、枪子……。”挨个青年道。

  “啪。”

  粗脖子赵哥给了他一下道:“就你话多。”

  徐得庸扣上皮带,目光微眯道:“看样子是老手啊,盯上我多长时间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世道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太平。

  山区的剿匪还在继续,还有人建号称帝呢!

  徐得庸早就有心里准备,比想象中的出现的晚,也可能最近拉酒勤了些。

  这些人要么是附近村庄不正干的村民,要么就是流窜的“盲流”。

  粗脖子赵哥“恶狠狠”的道:“甭管这些,老实在那待着,免得受一遭皮肉之苦。”

  徐得庸眉毛一挑问道:“你们有枪吗?有的话你们能拿多少拿多少。”

  “没、没有,怎么着。”矮个青年理直气壮道。

  徐得庸忍不住笑了,这货貌似不太聪明的样子。

  “啪。”

  “闭嘴。”粗脖子赵哥又给了他脑袋上一巴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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