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8节

刘季一听明白了:“这是小人暗中使坏!我不能让这小子得逞!”“回大人话,夏狱吏昨天是在小吏处喝了点酒,那是因为小吏看夏狱吏提犯人受了风寒,冻得浑身发抖,才特地给他半碗酒驱寒。至于说打斗之事,这绝未有过。”刘季仰着头,十分肯定。

县令熟悉夏侯婴,也知道夏侯婴不是个贪杯之人。他略一思索:“传夏侯婴!”

不一会儿,夏侯婴走进来了,他跪在了刘季身边。刘季看到夏侯婴的头和脸都肿了,心中一阵发虚。

“夏侯婴,你要如实回答本县令的话。”县令看着夏侯婴,一字一句地说。

“是,大人。

“夏侯婴,刘季是如何把你打伤的?”县令问道。

“回大人话,昨天小吏从刘季那儿回来,正遇上风雪骤起,小吏走到城东时,不小心撞到了人家拴牛的一个大木桩上,裂了个大口子,并非是刘季所伤。”夏侯婴失口否认。

“夏侯婴,你要说真话,否则,本官决不轻饶!”县令还是不太相信。

“回大人,小吏说的句句是真话。小吏虽然不是君子贵人,但良心是有的。小吏不敢受人恩惠却还要反咬一口,那要遭天打五雷轰的!昨儿个若不是刘季给小吏一点酒暖暖身子,小吏怕要冻个半死了。望大人明查!”

虽然夏侯婴说得头头是道,县令还是不相信:“既是撞到木桩上,伤口怎么是横着的呢?木桩不都是竖着的吗?”夏侯婴一听,这不明显是找茬儿吗?但他还是说是自己撞的。“好了,”县令不耐烦了,就算你们没有打斗,执行公务时喝酒也是违法的。本县令依法判决如下:夏侯婴身为狱吏,执法不严,喝酒耽误公务,使罪犯脱身,判杖脊二十,入狱一年。退庭!”

夏侯婴被狱吏们带走了,刘季高叫一声:“我的好兄弟——”泪水早已流了下来。

天越来越冷了,但刘季的心中却犹如火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刘季带着王进兄弟几个来到了狱内。临进门时,他们早已给过了守门狱吏几百钱。来到夏侯婴的那间牢狱栏前,刘季的泪又下来了。

眼前的夏侯婴已经面目全非。他因为昨儿受了杖打,浑身是伤,头发蓬乱,脸上乌黑。他躺在那儿,身上连件盖的东西都没有,身下是一堆乱草,一股潮气扑鼻而来,令刘季打了个寒颤。夏侯婴一见他们,眼睛里闪出了光,他挣扎着挪到栅栏前,抓住了刘季的手。

“好兄弟,你这全是为了我呀!”刘季哽咽着。

“别这么说!”夏侯婴使劲摇着刘季的手,看左右:“当心有人……”

“兄弟,为兄的一定要让你早日出来,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值得。”刘季坚定地说。“都是兄弟,值!”

这时候,王进、张旺、李柴、茅鸿他们几个把带来的衣服,治伤的药,几只卤鸡,几斤酒,全部塞了进去。“大哥,拿着,季哥已经打发停当了,没事儿的。”王进悄声说。

临别之前,刘季硬是脱掉了身上的那件皮袄塞给了夏侯婴。几天之后,刘季在萧何的帮助下,把夏侯婴从狱中保释出来。看着夏侯婴消瘦的面容,刘季暗暗道:将来一定要厚报这个知仁知义之人!

◎兄弟,一路保重 

当刘季在亭长的位子上苦苦忙碌,力求寻找一个出头之日时,秦始皇已经迎来了他统一天下的第四个年头了。

四月初的一天,太阳暖融融的,空中有点微风。放眼望去,田野里已经蒙上了一层轻绿。在通往河南阳武县的大道上,一队声威显赫的仪仗队正缓缓行进。

最大的那辆车辇上,坐的就是秦始皇。身材魁梧,体魄健壮的他正在闭目养神。

车辇中的秦始皇不知不觉睡着了。

车队已进入阳武县的博浪沙。

秦始皇坐在车辇之中,甚觉乏闷。他打开车辇的帐幔一角,向外面望去,所望之景深深吸引了他。

驰道两旁,是密密层层的树林。虽是春天,已是枝繁叶茂,杨柳轻飏。树林很宽,一眼望去,看不见边际。眺望远处,两边皆有山岭起伏。山上新绿遍披,一片生意盎然。到这时,他才明白,车队正行驶在两山之间。随着车辇的行驶,两边的树林悄然向后倒去。也许是车辇声的惊扰,也许是马蹄声的吵闹,路边低矮的草丛中不时地会窜起一只兔子,闪电一般向树林逃去。有时,会有一只两只野鸡“呼啦啦”猛然飞起。那彩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十分夺目。

“好一个草盛林茂的幽静山谷!”

秦始皇轻轻放下车帐,身子向后一仰,舒了一口气。如此俊秀的山林,如此葱茂的草地,不正象征了他的大秦帝国吗?他要让这辽阔富饶的江山永远姓嬴,他要长命百岁,永远占有这大地上的一切……

“砰!”

一声巨响过去,秦始皇身边重重落下一只巨型大锤,震得他屁股下的坐垫颤了几颤。“有刺客!”

猛然间,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般的怒喊。“有刺客!抓刺客!”

车队瞬时停了下来,卫队成员一部分围拢在他的身边,一部分向西边的树林奔去。

卫兵们抬起他身边的大锤,才发现大锤砸出了一个一尺来宽的大洞。看到那大洞,秦始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大锤若是砸在朕的身上,朕定会脑浆迸裂,身毁人亡。”他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咆哮着,吩咐左右:“这大锤落在朕的左边,看样子是从左边扔进来的,向左边树林搜!朕要把这个刺客碎尸万段!”

“是,陛下!”

卫队们一看出了这等险事,都吓得脸色发白,听到此令,一起向左边树林拥去。

秦始皇抹了一下额头,心中如敲鼓一般“咚咚咚”响个不停。“上天保佑朕免此大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朕威震四海,名扬天下,平日里臣民对朕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想不到竟还有人如此大胆。”

“回奏陛下,搜遍了两边树林,连个人影子也没有。”

“没有人影?难道这锤是从天上飞来的吗?传朕的旨谕,要地方官严加搜查,一定要查出这个凶犯!”秦始皇勃然大怒,手按在腰中宝剑上,脸色极其难看。

左右岂敢怠慢?地方官接到旨谕,立即在全县之内展开了大搜捕。连续十几天,白天家家户户鸡犬不宁,晚上田野山林里灯火通明,到处是官兵,到处是马嘶声。老百姓噤若寒蝉,不知出了什么大事,一时间,人心惶惶,一片慌乱。

秦始皇受此惊吓,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看着面前那个巨锤,它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这绝非一般人能使得动的,看来又是一个力大无比的壮士,志在取朕性命来了。这会是谁呢?秦始皇做梦也想不到,这次刺杀案的主谋乃是韩国人张良。因为秦始皇统一六国时灭了韩国,张良的父母也被杀了。他侥幸逃脱后,立志报仇。

且说秦始皇虽然未被重锤击中,毕竟还是受了一场惊吓。眼看着当地官吏又搜捕不到刺客的踪影,由不得内心惶然起来。一连几天,他郁郁寡欢,茶饭不香。原先他以为这全天下惟他是尊,威慑天下,谁敢有逆反之心?没想到竟有人敢刺杀他。

那个巨锤他深恶痛绝,却还是让人带着它。许多次,他一个人面对着巨锤沉思不语,心情十分沉重。几天后,他做了一个梦——一条大河滚滚向前流淌着,波涛汹涌,白浪滔天。他和一群人驾着一条大船在波涛中向前行驶,只感到急流如野马,势不可挡,似乎有一泻千里之势。两岸青山夹水,高耸俊秀,令人赏心悦目。他和船上的人非常高兴,纷纷站到甲板上面欣赏着,还有人忍不住纵声大笑。忽然,两岸河堤上的土轰然塌下来,像被水泡松了一般。只一会儿,塌土就阻住了流水,河床不再有水流,而是稀乎乎的泥潭。顷刻间,他的大船停住了,随着稀泥向下陷去,越陷越深,越陷越深,连船上的人都快淹没了……他惊恐地大叫,从梦中醒来。

“既然朕能推翻周王朝,吞并天下,成为天下之君,就会有人追随朕,也想像朕一样占有天下。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天下具有气吞山河壮志的人恐怕不止朕一个。不管现在有没有出现朕这样的人,朕得先请人望望天象,以防患于未然。”他这样打算,就让左右为他寻找一个能精通阴阳,通晓天象神鬼的方士。众人得令,立即在全国忙乎开了。

左右奔忙了一个多月,终于找来了一个隐居深山多年的道士。此人姓韩名佟,是识别云气天象的高手。一见到韩佟,秦始皇来不及多问,就令他仔细观察天象和云气。

这韩佟报告上来的消息令他大吃一惊,在东南方向出现了天子之气。从此,他的心神开始不宁了。

自从刘季当上了亭长,王媪和武负两个女人对他更亲近了。这一来是因为刘季有了公务,没有多少时间到她们那儿去了,二来则是因为刘季身为亭长,比以前更有人缘了。只要他一到酒店,有事没事的人都想到酒店去。听刘季聊聊官府里各种有趣的事情,开了眼界又开了心。到了年底该结账的时候,王媪和武负也不向刘季要账,只是悄悄把账抹了。

由于刘季的精明能干,他渐渐在沛县有了点小名声。且不说派差、收税这些小事遇到了麻烦,找到刘季就能人到事成,就是县中往郡里送个文书等事,也常叫刘季去。他有眼色、持重,又没有家小拖累,办起事情少牵挂又少麻烦,利利索索。

一年春天,萧何一天晚上急匆匆找到刘季,“刘兄,有一个差事需要你到京城去一趟。”

“萧兄,请进。”刘季一看是萧何,连忙将他让进屋里,“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是这么回事,县衙里有人犯了法,惊动了郡里不说,连京城都知道了。现在案子处理好了,郡里让把文书直接送京城。县令大人考虑让狱吏们送不合适,这犯法的就是个狱卒头儿。我就向县令大人推荐了你。如果你没有别的要事,明天一早就动身。”萧何说得十分认真。

没有任何考虑,刘季说:“小事一桩,我愿意去。”“兄弟,此事非同小可,文书千万要保护好。”

“我心里有数,你推荐我就是抬举我。放心,兄弟我不会让你丢脸担风险的。”刘季知道萧何的责任,更明白萧何是在给他开眼界的机会。

首节上一节8/46下一节尾节目录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