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6节

高君雅是嘴皮子功夫,最怕安排他打仗,一听刘文静说出这等话,心里恨得咬牙,嘴上却不吱声了,默默同意了对刘弘基的任命。晋阳县是太原的地方政府,县府与太原留守府一个城西,一个城东。不在王威、高君雅的眼皮底下,李世民更是有所作为。他虽为刘文静的部下,但两人很快成为了好朋友,经常博弈宴饮,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李世民也以晋阳县令府为据点,广泛结交朋友,只要有一技之长的人,不管是耍把式卖艺的江湖客,还是到处化缘的穷和尚,他都热情交结,倾心相待。很快,在他的旗下,聚集了上百位能人才俊。李世民的妻兄弟、得力助手长孙无忌,饱读诗书,沉稳有谋,成为这帮人的幕后军师。  

大业十二年四月(616年),上谷“历山飞”魏刀儿窥视到太原这块风水宝地,派得力干将甄翟儿率二万人马进攻太原。隋朝将领潘长文在西河郡一带布兵抵挡,兵败被杀。军情似火,李渊迅速率领六千步骑,前去征讨。  

在这场战役中,李渊多年的卫士李铁以身护主,中箭落马,英勇战死。李渊的护身软甲也被敌将砍开了口子,在敌将的围攻下,他的体力损耗了大半,处境十分危急。幸亏李世民领着一彪人马杀将过来,替父亲解了围。李渊见儿子世民来了,眼泪差点下来了。父子俩来不及说一句宽慰的话,立即合兵一处,奋力冲杀。  

甄翟儿见大势已去,率轻骑翻山遁去。此役俘敌数千人,辎重资财无数。在瞬息万变,复杂的战场形势下,敢打敢拼,抓住时机,决策准确,显示了李渊杰出的军事领导才能。  

但这场战役也惊险万端。看见父亲背上带伤,李世民也后怕不已,埋怨父亲没有安排自己随军打仗。李渊望着李世民身后百余名高矮胖瘦、不穿军服的勇士,问道:  

“这些都是何方勇士,若非你们及时驰援,情势危矣。”  

李世民介绍道:  

“这些都是孩儿在晋阳县上结交的朋友,听说父亲领兵征讨甄翟儿,他们耐不住性子,都随我来了。”“天下不太平,乱世出英雄,若不嫌弃,可全部编入鹰扬府卫队,以后再量才擢用。”李渊说着,从身后拉出一个手持镔铁棍的黑大汉,对李世民说:“这也是一位英雄好汉,武功十分了得,乱兵之中,幸亏他左右护卫我。”  

那黑大汉冲世民一抱拳:“在下钱九陇。先父是南陈时皇家隶人。南陈败落后,我即流落山中以打猎砍柴为生。今遇留守大人,愿效犬马之劳。”  

李渊拍了拍钱九陇的肩膀:“你以后就做我的贴身护卫吧。”  

李渊大破甄翟儿,消息传到江都,隋炀帝十分高兴,下诏提升李渊为从三品的右骁卫将军。在军职上,李渊比王威、高君雅高了半级,从此在留守府里,李渊进一步摆脱王、高二人的制约,获得了更多的军权。于不显山不露水中,李渊也完成了经营太原的第二步计划,把人口众多,物产丰富,战略地位十分重要的太原,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为以后的起后反隋,争夺皇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二部分 多亏了我的“美人伎俩”

 

◎预示李氏当有天下

进入大业十三年(617年),全国形势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农民起义军遍地开花,在各个战场上,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纷纷称王称霸。正月,隋炀帝派大将陈稜镇压杜伏威领导的江淮起义军。鉴于起义军兵强马壮,两军对阵,陈稜不敢出战。杜伏威特地定做一套妇人衣服,派人送给陈稜,并“恭称”他为“陈姥”。陈稜气怒不过,领兵出战,结果一败涂地,损兵折将,连丢高邮和历阳。杜伏威的先头部队直逼隋炀帝的巢穴——江都。  

同月,活动于河北、山东一带的窦建德,见自己人马多了,地盘也大了。便在河间乐寿设立治所,自称长乐王,建元丁丑。二月,瓦岗起义军攻下隋朝的重要粮仓兴洛仓,开仓放粮。同时发表讨隋檄文,列举隋炀帝“弑父杀兄,巡游不息,穷凶极欲,残害百姓”等十大罪状,指出隋朝必然灭亡的命运。义军的行动,深得百姓的拥护,瓦岗军趁机招兵买马,队伍发展到数十万人,占据了河南境内的大部分郡县。  

李渊暗地里积蓄力量的同时,也密切注意着时局的发展,加紧了和太原府郡等头面人物的交往,同时写信让长子李建成在河东潜结英杰,让女婿柴绍暗作准备。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留守官邸的后园,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李渊坐在石桌边,陷入了沉思。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隋炀帝龟缩在江都,对他李渊已没有多少威胁,在这样的时局下,自己应该是瞅准时机,施展抱负的时候了……  

想到这些,李渊心情十分激动,他仰望天空,夜色苍白而发黑,好像有许多无法测度的深邃。脚步声从背后响起,一个家人走过来低声说:“老爷,司铠参军武士彟大人来访。”  

武士彟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作为自己的心腹,两人时常在家中密谈政事,但天色已晚,武士彟这种时候来访,一定有什么要事,李渊吩咐书房见客。  

武士彟手提着一个小木盒,走路轻手轻脚,显得神神秘秘。李渊把他让进书房,宾主落座后,献上香茶。李渊命仆人退下,关切地问:“武参军深夜来访,不知有何事?”  

武士彟也不说话,把小木盒放在书案上,小心地打开,从中拿出一摞书册和一只虎头符瑞。双手捧起,郑重地递给李渊。李渊接过书册,翻了一下,见是兵书,大吃一惊,在当时,兵书和符瑞都是违禁之物。李渊严肃地问:“这是何意?”  

武士彟凑近李渊,诡秘地说:  

“兵书是我研读兵法的心得,共三十卷,名为《古今典要》。虎头符瑞是我收藏多年的秦代古物,今献给唐公,以为举事之用。”  

李渊手拿兵书和符瑞,犹如捧着烫手的烤白薯,故作惊慌地说:“武参军不要乱讲,隔墙有耳,传将出去,你我性命难保!”  

武士彟坐回椅上子,端起盖碗,啜了一口茶,说:“今皇上无道,天下英雄蜂起,已占据隋朝的大部分江山。任谁都能看出,隋朝的末日快要到了。有识之士莫不审时度势,寻找明主。市巷流传《桃李章》曰桃李子,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李氏当有天下,已早有谶语。明公若迟疑不前不早做准备,岂不令我等部下寒心。”  

李渊看着坐在桌对面的心腹密友,郑重地点点头说:“谢谢你的雅意,将来若得天下,当同享富贵!”  

接着,李渊把兵书和虎头符瑞拿到里屋藏好。而后和武士彟密谈起来。李渊指示武士彟要多和副留守王威和高君雅接触,密切注意这二人的动向。以有备无患。武士彟点点头,又献上一计说:  

“晋阳乡长刘世龙经常出入王威、高君雅家,深得王、高二人的信任。而刘世龙和晋阳宫监裴寂最为要好,唐公可以通过裴寂把刘世龙争取过来,让其探得情报。”  

在太原的高级官员中,李渊和裴寂交往最早,俩人是属于玩乐上的朋友,友情甚笃。裴寂是蒲州桑泉人,少年丧父,随兄嫂过活。开皇时,当上右亲卫的小官,因家贫,常徒步到京师。大业中迁升晋阳宫监。晋阳宫中养着许多宫妃,隋炀帝长期不来,裴寂日常也无甚大事,经常到李渊处饮宴玩乐,宴后博奕通宵达旦。裴寂也常找刘文静叙谈,一日俩人闲谈至深夜,便同榻而眠。刚刚睡下,就见远处的城楼上举示警的烽火。黑暗中裴寂叹息道:“贫贱如此,又逢乱世,如何是好!”  

睡在床那边的刘文静笑道:  

“你是宫监,清闲自在又不需要出征打仗,每日游乐宴饮,如何不好?”  

“京都长安、洛阳都快要完蛋了,何况我这个小小的晋阳宫,真不知到时候如何是好啊?”刘文静话里有话地说:  

“裴兄弟但可放心,你我交好,不忧贫贱。天下大事可预知。”  

裴寂也明白一些刘文静的意思,于是问:“你和李二郎交往甚深,听说此人虽然年纪不大,却常怀青云之志,连轻易不夸奖人的唐公,提起二儿子,也常掩不住内心的得意和喜悦。”  

说起李世民,刘文静更是没有了睡意,索性披衣坐起来说:“二郎胸怀大志,为人豁达大度,在我晋阳县上,不出几月,就结交百余名英雄豪杰。连一向看不起人的龙岭令高斌廉也向他靠拢。他聪睿机智,目光高远,且武艺高强,颇类汉高祖和魏武帝。”  

“你是说此人有帝王之相?”裴寂忙坐起来问。  

刘文静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唐公拥五郡之兵,当四战之地。如今隋朝江山已不可收拾,图谶又预示李氏当有天下。你我兄弟应当审时度势,乱世之中,认清明主,以建立不世之功,将来也不失封妻荫子,出将入相。”黑暗中,裴寂半天不说话,他知刘文静脑子比他好使,于是拉过刘文静的手,拍拍说:  

“今后遇到什么事,老弟可要多多提醒我。”  

“裴兄是有福之人。”刘文静说,“唐公对你最为亲昵,你只要靠住他,保你一生无忧。”

◎高君雅陷害文静入狱

又是一年三月,大地重新披上了新绿。赤条条的桃树枝,皮色由浅而深,点缀着含苞欲放的蓓蕾。  

在群雄纷扰的北方各地,太原晋阳城仿佛是一块净土,各处避乱的百姓纷纷涌入。为维护治安,防止敌人破坏,李世民领着晋阳县的几十名捕快,沿途巡查。说是捕快,其实是世民结交的一些侠客好汉,这些人个个有勇有谋,非同一般,骑着快马,拥着李世民,来到城郊悬瓮山下的晋祠。晋祠依山傍水,柳绿桃红,雕梁画壁,晋祠外是一个古集市,车马纷纷,游人如蚁。有王孙公子,也有买卖客人,行走的江湖汉耍把式卖艺,有钱的坐在春楼上看景吃酒。到外是一派和平的景象。同行的长孙无忌见周围无大碍,对李世民说:  

“前面有个金香园酒楼,和弟兄们进去吃杯酒去。”世民正有此意,点头答应。一行人走过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把马拴在树下。却在这时,忽见南边的集市上一阵大乱。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在一伙家奴的簇拥下,直冲而来。路边摆摊的和行人,都被冲得七零八落。骑在马上的贵公子见状哈哈大笑,越发上劲,打马飞奔。混乱之中,一个小孩,惊慌之中,斜刺里跑出来,眼看就要被马踏在蹄下。伸手施救已来不及了,几十丈外的李世民他们一片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路边冲过一条汉子,飞身冲向马头。他身手矫健,单臂一夹马脖子,就势狠劲一拧,奔跑的马顿时失去重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马上的公子哥儿也一个狗啃泥栽下马来,漂亮的脸蛋生生在沙地上蹭去一层皮,血淋淋的。后面紧随的狗腿子们跟了上来,拔出腰刀,向那摔马的汉子围了上去。公子哥儿在地上好歹没有摔晕,捂着血脸,躺在地上哭叫着:  

“砍!给我砍!砍死这个野种!”  

“住手!”李世民领人走过来,也认出了地上的贵公子,正是太原副留守、虎牙郎将高君雅的宝贝儿子高龙。狗腿子们把高龙扶起来。本来就和李世民不对脾气的高龙,见李世民管他的事,抖抖袖子,哼着鼻子说:  

“你一个晋阳县的破参军,敢来管小爷我的事?”  

李世民微微一笑:  

“我负责晋阳的治安巡查。你在闹市上纵马狂奔,扰乱百姓,摔下马来,咎由自取。我不治你的罪,就算高看你一眼了。”  

高龙对着家奴狂叫道:  

“别理他这一套。我爹是虎牙郎将,乃皇上的亲信。在太原,虽为副,实为正。谁也不敢把小爷我怎么样。小的们,先把拦我马头的那小子砍了再说。”  

家奴们又掂着腰刀,忽啦一下把那汉子围住了。汉子手无寸铁,面对十几把雪亮的腰刀,却毫无惧色,架势欲打。李世民一挥手,早就憋不住的弟兄们,冲了上去,拳打脚踢,三下五除二,把高龙的家奴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高龙见不是对手,大叫:“二郎你小子等着,我让你在晋阳干不长。”说着,高龙一挥手,家奴们过来搀着他,牵着那匹瘸腿的马,像打垮的兵似的,一拐一拐地走了。  

眼前的汉子身高八尺,二十来岁,身着蓝绸大褂,白袜云履,五官甚是不俗。见他刚才飞身扑马的利索劲儿,世民知其必是一条武艺高强的好汉,有心交结,遂上去一抱拳:“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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