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法时代 第13节

前后花费了将近7天的时间,我终于学会了人生的第一个魔法“抗魔术”,竟然还是兽族的,我慢慢体会着抗魔术在我身体内给我带来的变化,我会感受到全身像是有很多看不见的小虫子,在一点点的吞噬身体内的火系魔法原力,而且消耗的魔力远比体内滋长的要快很多,一刻钟之后,我的身体忽然变得有些微恙,那淡黄色的光盾再一次从我腰部出现,闪烁两下之后就消失了。

果果在一旁冥想也感受到了我的变化,慢慢睁开眼睛问我:“怎么了?”

“抗魔术只维持了15分钟。”我回答道。

“呀!你体内的滋长的火系魔法力好像不太多啊!”果果偏着头将帐篷门掀开,向外看看:“雨好像晴了。”

“晴了啊!”

我知道如果果果姐施展人族魔法师的那些类似的增加魔抗的魔法技能,比如“魔法防御术”,可以维持的时间至少是十天,因为魔法防御术每时每刻消耗的魔法值远远低于魔法池恢复的魔法值,这时候魔法池就像是一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水源,而我的抗魔术只能是汲取体内各处残留的魔法值,那颗燃尽果所能生成的火系魔法力不太多,仅仅能让我苦费心思释放出来的抗魔术维持15分钟。

我体内火系魔法力就枯竭,抗魔术被迫中断。

18.大雨之后

一场雨让整个星湖草原变成了泽国,原本如繁星密布的湖泊连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大而广的沼泽,就算最有经验的兽人向导也没办法分辨回家的路,因为路在水里。雨过天晴后,很多干枯的河床变得生机勃勃,河水在未来的几天里就会流淌干净,但是在此之前,星湖草原上至少有几百条这样应季节而生的小河蜿蜒流淌,所有的水将会汇集到草原东端的星河里,整条星河沿着帕伊高原群山想在东南方向奔腾一百五十公里后汇入奔马河。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也让商队的行期不得不向后推辞。看到帕伊勒斯最近最有些焦虑,他的修养已经不能克制住心里的火气,总会有人挨骂。商队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负责放牧雷霆犀的副手们不敢在偷懒,躲在草里睡大觉的人会挨鞭子。甚至就连弗雷德也变得小心翼翼,平时没事也不肯在往舞团那边游荡,被雨水浸泡变得质的肉干儿被一盆一盆的倒进湖里喂鱼,谁都能看到帕伊勒斯老爷脸阴沉得像是密布的阴云。

早晨,我被老库鲁召唤过去熬制一种主药叫青蒿的草药汤剂,老库鲁在担心商队里会因为饮水不干净而引发疾病。果果姐和提亚也被追风者冒险团的队长召唤集合,看起来冒险团会因为商队改变行程安排,同时也要调整团队内部的任务和计划。

终于没有了火毒的侵扰,我忽然发现身体内少了那种灼热的感觉,整个儿身体轻松得好像就要飞起来一样。湿漉漉的木材很难被点燃,就算烧起来也会冒出滚滚浓烟。但是整个营地都没有干柴,就未来的几天内也再不会有干牛粪这类的燃料提供给我们,这座草原都是湿的。巨大的铁锅里不断的冒出热气,整株整株青蒿被老库鲁投进去,汤剂慢慢地变成恶心的绿色。老库鲁叮嘱我,早上发黑麦饼的时候,所有人必须都要喝,就连舞团的人也不例外。

舞团的营地是十三辆特制的魔法篷车,每个篷车就像一座会移动的小房子,篆刻着“风之疾”走的铸铁车非常高大,舞团的那些舞娘幸运的坐在车里躲过这次暴雨,她们篷车的防水性能远比商队帐篷好太多,不会被冰冷潮湿浸出病来。商队里的帐篷大多数是用粗糙的生牛皮制作的,可以挡风寒,挡雨雪,但是阻挡不了湿气。

几乎每个帐篷里面的皮褥子都被泡在水里。很多男人们将可以拧出水的皮褥子趁着白天有足够的阳光就抱出来摆在营地里晾晒,那些臭烘烘经年累月都不清洗的皮褥子散发着各种湿.咸的味道,就像是腐烂的昆虫身上那种臭味。

领餐的队伍排了很长,我们的铁锅是唯一一处生火的地方,就算舞团那边也没法做早饭。早饭只能吃一种添了盐巴的大饼,这些饼本来是为进山准备的,现在只好提前拿出来。每人都需要领一碗汤药喝,这也算是早晨唯一冒热气的东西。

就算是穿着靴子站在水里时间久了,也会感觉到凉。能有一口热的东西,就算是汤药,喝一口能暖和一下也是好的。潮湿的阴冷远比冬天里冰雪覆盖后干燥的冷更难捱,看到领餐队伍里的弗雷德大叔,我偷偷将一包埋在火堆里烧好热乎乎的板栗趁着错身的机会,塞给他。弗雷德大叔向我眨眼表示了感谢,

我面无表情地给后面的人发饼。这是我唯一的第一点点便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便利,就像弗雷德大叔总能弄到一点珍贵皮革的边角料,对一位制皮师来说这并不是难事,他有时候也能混到一张麦饼,因为他在舞团那边有个相好的。老库鲁的便利则是呆在他的身旁的时候,那就请不要担心生病。等到我逐渐的可以在商队里做事,从一开始帮些小忙,逐渐的到现在成为了老库鲁的助手与学生,我也受到商队里男人们的尊敬,同时我也有自己的便利。

早上的时候果果告诉我,这片草原泽国在干透之前是她的主场。我始终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库鲁的帐篷里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整座牛皮帐篷里都塞满了各种草药的袋子,我和库兹两个人踩在帐篷顶上的木头上,这里不那么湿。我端着一碗像豆汁儿一样臭烘烘的药汤,双脚踩着木头椽子的最边缘,看上去就像树杈上的一只乌鸦,和库兹肩靠肩并排蹲在上面,苦着脸捏住鼻子将药汤往自己胃里灌。

老库鲁坐在帐篷外的石墩上,前面的泥炉上还放这两块烤饼。库兹坐在我身边跟我抱怨:“嘉,你这几天一直在和冒险团的那些人学习,他们对你好吗?”

“还行,阿兹,果果姐帮我找到了一位盾战士当我的老师,他很厉害!”我喝下最后一口汤,那股温热终于让全身都变得暖呼呼的,鼻尖儿甚至还渗出几滴汗珠来。

库兹嘿嘿的憨笑了一下,从兜里摸出两片肉干,递给我一片。这是经过调味腌制过的熟肉干,口感远比商队里那些简单煮熟,就被晾晒起来的的肉干好吃很多。我们的小世界里永远不会缺各种零食,自从到了这片草原以后,库兹人的本领就显露出来。他将肉干放到肉乎乎的大鼻子下面闻了闻,一副陶醉了的恶心模样。嘴角翘起来露出两颗犬牙来,这个小动作说明他很开心,他目光一直在看不远处追风者冒险团的那群冒险者说:“有几次我想过去找你,看到那个家伙就有点发慌,没敢过去。”

将空碗放到一边儿,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那个强巴赫就是个魔鬼,这几天把我整惨了。”

我跟库兹述说了这几天悲惨的命运,惹得他哈哈大笑。老库鲁坐在下边这时候用兽人语插了一句:“这几天我看你走路的样子已经被纠正很多,嘉,他们教给你的那些技巧更适合你,都是保命的真东西,你要认真学。”

“可我就是每天像稻草人一样,被摆出各种姿势,我可不认为这些对我有什么用。”我反驳,肉干儿被库兹腌制的有点咸,兽人们更喜欢咸一点的东西。

库兹到认真的对我说:“你好像是有一点变化,恩,有点像有点像只兔子。”

别人说我是兔子,我绝对会直接回他一句他大.爷。但库兹用兽人语说的话,意思我就有些明白了,他说的是我像兔子那样保持警戒,只要遇见危险就会第一时间快速调整身体做出防御,不知不觉中那些防御动作原来已经被我不知不觉用出来。我将小圆盾拿给库兹看,他很羡慕的说:“做的很精美,也很结实。”

“那过几天我们照着它的样子,再做一个给你。”我说。

库兹直接摇摇头,将盾牌装到手上,另一只手拍在上面啪啪的响。并小声对我说:“我只需要匕首长矛和弓箭,这东西不适合我的。”

老库鲁最近一直在催我背诵那些关于草药的书,又连续考了好几个草药学的问题,见我没有答错但语焉不详,才算勉强通过,看起来他还是觉得我应该更快一点儿。老库鲁最近拿给我的看的羊皮纸线装书是用古兽人语撰写的草药学著作,里面生僻的词组有很多,很难搞懂上面描述的意思,而且里面夹杂了大量对先祖的崇拜与敬仰,以及对兽人的祈祷。我又像是回到了初中的那个年代,班主任劈头盖脸的用一本英语字典砸在我的脑袋上,用那根被旱烟熏黄了的食指戳在我的额头上,怒口:“背不会这本字典,就凭你还想考什么大学?做你的白日梦,数理化能考满分又怎么样,初中偏科就意味着你要过早的被淘汰,一百万个人走的独木桥,凭什么你能走过,你得吃的苦比别人多,比鸡起得早,比猫睡得晚”那些话语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提亚骑着古博来马缓缓走过来,马蹄踏在营地上的水洼里,泥水四处飞溅。提亚就是来告诉我一声,他们冒险团要再次去星湖草原狩魔兽,大雨会将迫使一些魔兽迁移到地势高的土坡,运气好的话能找到一些稀有的魔兽。老库鲁倒是颇为赞同,但是不同意我和库兹跟着去,艰苦的环境不是两个孩子能承受的。

果果姐没来告别,只是骑在马上对我远远的挥挥手,因为早上的时候她好像有预感,就告诉我好好呆在营地里。

“老师!”

我将老库鲁拉到堆满草药的帐篷里,库兹也跟着凑过来,但是帐篷空间不够,只能将头伸进来好奇的看着我。我在他们两的注视下,手指尖儿的淡黄色光芒再次凝成细小的一点,然后画出我人生中第二个成功的魔法阵,在老库鲁惊讶而激动的眼神注视下,淡黄色法阵在七秒内迅速完成,流动的魔法力量在空中闪烁了两下消失掉,随后淡黄色光圈慢慢出现在我脚踝子上,直至在我腰上形成一面黄色的小盾,“噌”的一声脆响消散掉。

库兹眼睛瞪的如铜铃一样大,虽然他没有办法感知魔力,根本看不到我在空中用手指画的魔法阵,但是当脚下出现黄色光圈之后,魔法效果出来后普通人是能看得见的,而且库兹对这样魔法熟悉得不行,只要是个兽人巫师就会的,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抗魔术啊!

“嘉,你什么时候”

话还没有说出来,被老库鲁直接一脚踹飞,跌在泥水里,吓得库兹愣在地上不敢出声。

“这些都是兽人的秘密,说出去你的朋友就会死!”老库鲁就在库兹的耳朵边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库兹的脑袋如同捣蒜一样,不停地点头,然后不停的摇头。忍不住看我的时候,依然是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19.我的理想是铭文师

老库鲁的表情有些复杂,喜悦与纠结犹豫拧巴在一块,就像他脸上的褶子,像是有点后悔,但是又有些欣慰,这种技术宅男型的老兽人转瞬就把心思藏在心底,随手飞快地画出得魔法罩,那感觉就像顺手关下门一样的简单。

“我一直在期待这个消息,我和朋友们曾经在一起探讨过很多次,这个想法一直是争论不休,没有定论,好几个老顽固都认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能活着看到这样的奇迹,也算是生命中的一大幸事。哈哈!”老库鲁欣慰的按住我的肩膀,但那担忧的神色在他脸上让我心里一沉,听他继续说。

“每个魔法师都会有魔法感知力,人族觉醒了魔法池,就会拥有魔力感知,感知的强弱跟随精神力量又息息相关。兽人们觉醒了魔核,同样也会有魔力感知,魔兽们天生都具有魔力感知,但这些都不能算魔法天赋,只不过你身上这种未觉醒前就有的魔力感知,才能被实打实的称之为魔法天赋。不过这对你并不能说是件好事,在你没有成为魔法师之前这相当于灾祸。而我又将这灾祸打开了一扇大门,我不知道是好是坏!”

老库鲁兽人语说的及缓慢,而且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就算有了可以隔绝外界声音和视线的魔法罩,也依然变得很胆小。他继续说:“魔法是一种可以让人上瘾的毒药,当你没有品尝过它的时候,你不知道其中味道,你那时候会轻视它。但是它一旦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慢慢的你就会上瘾,你会忍不住去使用它,很难忍住。”

“可是你必须要学会忍,你绝对不能在人前使用它,就算自己在无人旳深夜里,也要加倍的小心。在觉醒前能学会魔法,只会说明一件事:你具有魔力感知的天赋,而且向魔法世界证明了在种族觉醒仪式之前,所有魔法是相通的。不要把任何一位魔法师当成傻子,也不要把他们想象的有多么善良,多么有正义感。在绝对的利益驱使下,没有多少魔法师能忍受住这个诱惑,你现在就是赤.果果的一瓶进阶药剂。有数不清的成名魔法师都会卡在进阶的瓶颈上,只差这么一点点的魔法天赋进阶,而你在成为魔法师之前,他们有足够的手段将你的魔法天赋从你身上剥离出来,到时候他们就会发现运气有多好,因为你的身上还藏有觉醒了的血脉之力,或许连你的真名也许都会被剥夺。”

老库鲁踱着步子,双手背在身手像是位老夫子,他反复地叮嘱我说:“千万不要在任何魔法师面前显露你的魔法,他们告知都很敏锐,不要有侥幸心理。请记住我的话。”我心里只有无奈地呐喊:他大.爷.的,我都已经说出去了。

我来是想问老库鲁一个问题:我在觉醒前学会兽人魔法,那么当我参加觉醒仪式之后,如果成为了真正的魔法师,那时候我的兽族魔法还能使用吗?老库鲁给我的回答是不知道,他说他们没有做这方面的魔法论证,因为从没想过能有人真的会觉醒前学会了魔法。

这时候,我身上的抗魔术再一次消失了,没办法,身体仅有的魔力被消耗光了。老库鲁抬头看我一眼,意思很明确:这就完了?

我只好苦.逼的点点头,那意思就是说:完了。

“灼烧你身体的火系魔法力看起来并不多啊!”老库鲁皱眉说:“那颗燃尽果在你身体里产生魔法力的速度维持不了抗魔术?”

我无辜的点点头。

“那你要不要再学个魔法?”老库鲁突然这么问我。

吓,不要吧!为什么总是这样,喋喋不休的告诫与恐吓之后,会拿出一颗蜜枣来给我吃,在等我把蜜枣吃进肚子里以后,对我说:嘿,吉嘉!你吃的蜜枣有毒,千万不要喝水。

再学下去,我会不会直接就被装进玻璃瓶子里,送到象牙塔当标本撒?

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人。

当老库鲁将那张刻有“暖气”魔法阵图样的羊皮纸拿出来,我已经没办法淡定了。这是辅助恢复魔法力的辅助性魔法技能,可谓算是给我量身定做的专属技能。这个技能有些像冥想,但是和冥想又有本质的区别,就是对所有魔法师来说,“暖气”是个鸡肋魔法技能,不学的人远远高于学的,甚至有很多人类魔法学院根本就不会开课单独讲解这样的魔法,因为这个魔法技能违背人类魔法师的魔力池,兽人魔法师的魔核,精灵魔法师的魔法心脏的特性。这个技能需要魔法师们有强大的精神力作为支撑,而且是有副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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