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法时代 第12节

雨雾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水罩,一位穿着魔法长袍的女子在水罩里向我们走过来,她的速度并不慢。距离越来越近后终于看清,竟然是果果姐撑开水之护盾走过来,对此我表示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看到离奇的事儿,原来水之护盾可以这么用,终于领教果果姐的彪悍。那是如同透明玻璃种翡翠宝石散发出来的光泽,在瓢泼大雨中雨水落在水盾是顷刻就变得粉身碎骨。

果果姐没有管我到底愿不愿意,直接将我手里盾牌丢到雨水里,那面圆盾咕噜出挺远,吧唧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了水花。我有点不舍,毕竟我和这圆盾牌还是有些感情的,然后我被强行抱起来,那个水罩就像空气一样,我直接被揽进果果姐温暖的怀抱里。我双手自然伏在她香喷喷的肩膀上,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温香,鼻子像是被刺激一下,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姐你别抱我,看把你都弄湿了。”我其实是想缓解尴尬,被年轻女人抱起来的滋味不是不好,而是当你膝盖顶着人家柔软平滑的小腹,肚子压在峰峦高耸并弹性十足的胸脯,双手和头伏在对方肩膀上的时候,那种满足和难以描述的幸福感会变得羞耻。

有时候我的思想混迹于孩童与成年人之间,时而觉得自己是孩子时而觉得自己也得算是成年了。这样在内心道德的束缚下,有时候会为自己开脱,又会站在礼教的制高点鄙视一下自己,现在就是这样混乱,明明是占了果果姐的便宜,不方便明说,但是还想接触这样的尴尬。我终究是把她认作姐姐多一些的。

“别说话,你傻啊!他让你死站着,你就在这要站到死啊!雨下的有多大,你不知道吗?你身体条件,想让旧病复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果果姐抱着我直接往回走,搞得强巴赫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其实说起来,这世界老师有更大的权力,而且站在道德层面来说,更负责,更像个老师。

果果姐抱着我从强巴赫身边走过去,见到强巴赫还傻站在雨里,我暗暗拉了拉果果姐浅棕色的头发,瞄了瞄一边儿的强巴赫。其实以训练的角度来说,这件事强巴赫没有错,但我哪里管他的对错,我只怕雨晴了他会让我把这套动作重新来一遍,那我不比现在还惨啊。果果姐扭头瞪了强巴赫一眼,骂道:“你木头吗?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

她白如冰雪的手直接将粗壮如我小腿巧克力颜色的手腕抓住,鸢尾盾直接掉进雨水里。

就这样,果果姐单手抱着我,另一只手牵着强巴赫一直走回她的帐篷。而他们终于算是完成了第一次牵手。

果果姐站在帐篷的门口,正准备掀帘进去,回头看了一旁的强巴赫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怎么,还准备进来跟我们两一起换衣服?”

“我我我”

对方话都没说出来,就被果果姐丢在门帘外面。

啪叽啪叽的踩水声逐渐的减弱,我知道这个大块头大木头走回自己的营帐了。不过我临进入帐篷之前偷偷看了一眼强巴赫,发现他的眼睛很亮,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分析判断,这家伙应该是没生气,反倒有点兴奋的样子。我猜想:强哥,你这表情,不会就是因为拉一次手吧。

对于格林帝国里婚姻制度,我只是听安大叔谈起过,有能力的人会很自由,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都是存在的,只要有能力负担就行,同时也需要对方同意,但后者情况比较少见,多数时候,还是男人们比较强势一点的。帝国边境城市更是如此,战争与冰雪苔原上野蛮人的掠夺,让处于北部边境上的城市人民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人们或死或服,经年累月之后,为了促进人口发展,有些城市的地方性法令更偏向于男性。在这样的时代里,很难想像居然还有像强巴赫这样连碰一下女人的手都会激动半天的男人。

我被果果姐推进帐篷,雨水贴着变得柔软打绺的头发不断的往下滚落,沿着脸颊留至下巴尖上滴答滴答掉在帐篷里的狼皮褥子上,浑身也都湿透了,一身不在保暖的改制皮衣依然会将我映衬的很俊秀,冷雨顺着皮衣皮裤也在往下滴水,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把湿衣服脱下来!”果果姐半蹲在我的面前,看到我衣襟上那排儿整齐的狼骨纽扣,莞尔一笑,显然对我的一些小心思感到很有趣,谁能理解一位五岁半的孩子会因为老兽人裁剪的皮裤裤腿不算笔直而在第一时间学会制皮的一些小技巧后,就学葫芦画瓢绊绊磕磕地为自己改裤腿。谁能理解因为皮袄没有纽扣只能用绳子系紧,竟然会想到自己做了几颗粗糙无比的骨质纽扣,做工虽然粗糙,但搭配在衣服上却又显得有独特的味道。那是需要有多么爱臭美的逼.格才能在这些方面花费这么多小心思。思想需要多丰富,也许是因为是孤儿,就变的更加独立么?

格林帝国的手工艺非常的发达,我在强巴赫的衬衣上就看到过精美的包金铜质圆纽扣,才会认为他的家世绝不会太贫寒。至少应该是获得骑士以上的封号。

没给我多想的时间,果果姐刚刚说的话与其是对我命令,倒不如是在向我宣告她的命令,或者仅仅是给我一个心理准备。那双灵巧的雪白的纤细的手指灵活的捻动我衣襟上骨质纽扣,飞快地将我身上衣服拔掉,这一刻我就觉得自己就像是木案板上被制皮师们剥皮的魔羚羊,皮衣皮裤被挂在帐篷口的衣挂上,依然在滴答滴答不断地淌水。

这场冷雨逐渐的演变成冰雹,开始的时候米粒大小的冰碴子混着雨水落下来,有些在空中就融化,有些落到地面上的水中溶化,但是到了现在越演越烈,鸡蛋大小的冰球落下来,将营地里散乱堆放的物资砸得叮叮当当的响。

我们的牛皮帐篷也被砸得砰砰响,就像连成一片的鼓声。营地外终于开始有人呼喊,像是有雷霆犀被惊到了,我也想伸出头去看看热闹,被果果姐拽着耳朵拉了回来。

“看什么看,外面冷的都要结冰了,赶紧把头发擦干。”

我转过身去够架子上的干围巾,一双冰冷的手直接拽住我衬衣的底襟往上一拉,就将湿漉漉的衬衣扒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果果姐俯身按倒在她的膝盖上,将我那条有点可怜的六分长的衬裤扒了下来,干燥温暖的灰色羊毛围巾将我那光猪一样的小身板裹紧,我的头发被一双手借着围巾一端胡乱的抹了两下,被抱着帐篷另一边儿干燥的狼皮褥子上。

我已经记不起来曾经什么时候被母亲这样摆弄过,小时候那些迷糊的片段似乎正不断地离我远去,我的心尖儿在这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刺痛,那种滋味也许就叫想家吧。

17.我的抗魔术

外面的雨夹杂大量的冰雹像是天神拿着巨大簸箕倾倒下来的那般,似乎冰雨将天地之间的空气全部挤干净,沉闷得让人无法呼吸,急促喘息让我有点难受,很久都没有感受到冷是什么样的了,这一次我手脚差点冻僵。记得上一次应该是在新西亚奇斯山脉的严冬,4个月前遇到暴风雪那次,要不是老库鲁在帐篷里展开一卷儿火系魔法卷轴,我想那次我和库兹都得冻成冰坨子。看到当时老库鲁颇为心疼的模样,我知道那卷精美的魔灵羊皮纸制的魔法卷轴一定很珍贵。

果果姐屈膝跪在狼皮褥子上,正查看帐篷是否进水。这顶帐篷小的可怜,是一定只能容纳单人的行军帐篷,我人虽小,但和果果姐挤在一块儿,她的任何动作就会受到限制,我尽量把身子缩进角落里。整个帐篷远比老库鲁那顶精良的多,就算营地里此刻已经积水成河,但是皮质的防水帐篷质量很过关,别说没有水流进来,就连外露的皮革都没有出现返潮的情况,看到没露水,她才轻轻吐了一口气,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也因为抱我的时候弄湿了,雨水很冷,她魔法长袍前胸以及腰胯位置都被我弄湿了,显得有点狼狈。

果果姐没好气儿瞪我一眼,说:“下这么大雨,你就不知道往回跑啊!他敢说你,我帮你挡着,星湖草原春季的冻雨是能要人命的,你这么小点儿的孩子,哪里受得了?”

边说边解开长袍的暗扣,咝的一声整个长袍从脚下退下来,露出里面灰色的羊毛衬衣,毛衬衣看不出来是怎么加工出来的,不同于我所认知的那种用羊毛纺线在针织的毛衣,那衬衣像是绒布一样顺滑,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柔美的曲线,鼓鼓的胸脯撑得毛衬衣很紧,到了腰肢的地方又变得很细,毛衬衣很贴身,让她的身材尽显无遗。羊毛衬衣的前胸也是湿的,她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双手撩起羊毛衬衣就从头顶脱下去,栗色的秀发挂在衣领的扣子上卡住了,挣了两下也没挣开,就对我说:“嘉,帮我把毛衣领上的头发弄下来,挂住了。”

我正发呆,看着毛衬衣将里面的吊带背心儿粘连带起,映入眼帘竟是一片雪白,露出下面小半丰满白皙的胸部,我心想果果姐身上应该还有一件棉布衬衣啊,我偷眼瞥向帐篷的挂衣架,那件好端端的棉布衬衣正挂在上面,原来是洗了啊。我的脸瞬间开始发热,小心脏几乎从喉咙里挤出来。

也不敢多瞧,连忙拽着裹在身上的围巾向那边凑了凑,小心翼翼的解开果果姐挂在头发上的领夹。果果姐将毛衬衣随手丢在一边,横了我一眼说:“看你弄我一身的水。”

我赶紧缩缩脖子,万一被她发怒暴起啪啪啪的打两下屁股,那可就没脸活了。于是只好腆着脸嬉笑回答:“果果姐,一会你在帮我看下,我觉得魔法原力的控制已经差不多了,昨天晚上的时候试着画了两次魔法阵,刚下笔魔法原力忽然散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果果姐坐在帐篷中间,低头看自己的衬裙上面也有湿漉漉的一大块水痕,皱着眉直接将衬裙也脱掉,露出贴身的肉色短裤和圆润修长的美腿,我却在这时发现了一个新情况,让我顾不得别的,有些呆滞的看着那片魔纹。果果姐皮肤很细腻也很白,长得不算美丽但也很耐看,就是眼睛下面有几颗淡粉色的雀斑,身材更是不错,她正像蛇精一样将腰扭过去,背对着我翻找行李包里的衣物,合适的就拽出来暂放到一边。

我看到了她白腻平滑的小腹上篆刻着一幅精美的魔纹法阵,大概只有两只成人手掌那么大,整个魔纹法阵是呈现淡青色,纹理并不是很清晰,但是这要看到那些奇妙的纹路与其中的神秘符号,就让我忍不住想多瞧两眼。

“你的魔力值不够集中吧,绘制魔法阵不仅仅需要魔法原力稳定,运用熟练,还需要将魔力集中到一个点,如果原力太分散根本不能引起魔法阵的共鸣,当然是不行的。”果果姐直接就找出问题的所在,边解释给我听,边换上一件厚毛衣。

见我这伸着脑袋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她,顺着我的目光想自己看过来,才发现我正看她身体上的魔纹,索性的就没把毛衣放下来,倒是很大方的转过身体面对着我,尽量让小腹上的魔纹更清晰,并且对我问:“怎么样,纹的还不错吧!”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看她也没有表示出不高兴的模样,抬头看着果果姐问:“果果姐,这纹身也是魔法阵吗?”

“啊,这是铭师篆刻的增幅类魔法阵,这是最初级的。纹了有四五年了,你看这些魔纹线都有点看不清,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要失效了吧。等你要真的成了魔法师,我也带你去纹一个!”果果姐轻缓地用手抚摸着小腹上的魔纹法阵,这个法阵是围绕肚脐一圈一圈向外扩散,因为中间夹杂了很多复杂的魔法符号,才显得很复杂。看得出她对这个魔纹很喜欢,好像也有一些难忘的回忆,让她的此时的眼光有些迷离。

“魔纹法阵不是刻在魔法卷轴上的吗?还能篆刻到身上呀?”我对魔法的事都很好奇,更加大胆的将头凑过去,几乎贴在果果姐的小腹上仔细观瞧,边问。

呼出去的热气喷在果果姐的小腹上,惹得她格格的笑个不停,只好往外推了推我的头,然后用看弟弟那样的眼神怜爱的看着我,温暖的手梳理我还未干透的头发说:“差不多吧,我跟你说吧,成为魔法师之后,会有一部分对魔法掌控非常精准的魔法师们,他们不会将精力全部运用到研究魔法上,而是会分出一半或大半的精力专研魔纹绘制,他们被魔法界称之为铭师。

其实所有魔法师都能够制作初级魔法卷轴,但是往往我们自己不会花费精力自己制作,制作魔法卷轴成功率很低,浪费材料的价值远远比买一张成品魔法卷轴所花费的更高昂,所以魔法公会里就专业的铭师,专门制作各种魔法卷轴,高级的铭师会用昂贵的魔法药水以及更珍贵的魔兽皮革制作出魔纹构装,就是把魔法技能附着在魔法装备上。他们还可以在战士或魔法师的身体上绘制辅助或保护性的魔纹,增强他们的战斗力,你看我这个初级水系魔法增强魔纹,就是当初进阶成七级魔法师学徒,学会第一个水系魔法技能的时候,我爸爸送给我的”

果果姐说着说着,眼神一暗叹了一口气。

“每个魔法师都要在身上篆刻铭?”

“恩,这是增强实力的捷径,有些则能够辅助魔法修炼。几乎每个魔法师都有吧,不过功能不同,篆刻的位置与图案也有很大不同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铭是需要非常非常的多的金币,更高级的铭法阵甚至有钱也买不到,需要用各种高级材料兑换的。”果果再次按了按自己雪白浑圆的小腹说:“这个魔纹法阵是最初级的,只能增幅初级水系魔法技能百分之十的威力。我现在已经成为正式魔法师了,很多初级魔法技能已经不再用了,这个法阵还不如换成初级魔力恢复魔纹法阵来得更实用呢!”

“每个魔法师只能纹一幅魔纹吗?”我又问。

果果姐从包裹里翻出条短裤丢给我,并摇头说:“这要看魔法师有多少承载力,承载力会随着魔法师等级提高而自然成长的。据说格林帝国的南山军团军团长埃克斯大人全身每寸皮肤上都绘满了4级魔纹法阵,他施展的流星火雨甚至可以辐射一公里的范围。嗯!我现在其实刚好勉强可以承受篆刻第二幅初级魔纹法阵,不过这得等我们皮带扣店开起来,赚一些钱才行。”

说完她也笑了,这件类似于开得玩笑话有可能会变成真的。

我看她有些羡慕的眼神,我当时头脑一热立刻怕胸脯夸下海口:“姐,以后不用你花钱去请铭师,以后我就要做一名铭师,我帮你全身都篆刻最好的魔纹,让你成为格林帝国最强的水系辅助类魔法师。”

“好的,果果姐等着那一天!”然后忽然指着自己颤巍巍形如水滴的前胸,有些微微脸红的说:“到时候你就帮我纹这里,让别的铭师做真有点接受不了啊!”

我脸一红,忙移开目光。弱弱地答应一句:“行。”

换上了果果姐的一些干衣服,我们开始在帐篷里冥想,每天果果姐都要用大量的时间冥想,她对我说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突破三级魔法师的瓶颈,成为4级魔法师。而我终于在这暴雨如瀑的下午,成功的绘制出抗魔术的魔法阵图,只不过虽然成功但是耗时已经超过了10秒,魔法阵只是在空气中微弱的闪动两下,就化成无数细碎的魔法元素微粒,消失在空气里。

有了这个好的开端,我自然按照果果姐讲述的要领继续练习,我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火系魔法力随着我指尖儿的牵引,被引出体外。身体的灼烧感变弱许多,我绘制魔法阵也越来越流畅。

在失败了也不知道多少次之后,问我盘膝坐在帐篷里,当手指尖凝聚的魔法原力点在魔法阵最后一处节点上,整个魔法阵的乳黄色线条就像水一样流淌起来,沿着法阵的纹路快速的流转一遍后,我的脚下出现一圈儿淡黄色的光,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充斥全身,下一刻,脚下淡黄色的光晕从地下涌出来,那形状就宛如一面淡黄色的小圆盾,围在我的腰上,我甚至听见“吱”的一声,整个光盾消失在我的身体里。

原来释放魔法是这种奇妙的感觉啊,我的心犹在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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