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乱天下 第320节

玄旻点头:“属下有让他们进殿主的房间和殿主联系,只不过殿主也曾训斥过他们,让他们不准再进入房间。”

沐渊白曾经训斥绝杀殿成员,不准他们进入房间?

照理说,沐渊白不会做这种事,绝杀殿说他一手打造起来的。有任何消息他都需要第一时间知道,可是他却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蹊跷。

想到了什么,玄旻道:“对了,王妃,据他们说,第一次殿主见他们的时候,脸上又重新戴起了那块黑色面具,声音似乎也有些不对劲,不像是以前殿主的声音,不知道这面具下面是不是殿主本人。”

玄旻所说的确实是个疑点。

“除了第一次进去被王爷训斥之后,他们便没有再进去了吗?”玄旻摇头:“咱们的绝杀殿成员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过了几天又进去试探了一次,但是后来的那一次,殿主并没有戴面具,似乎也恢复到了以前的声音,只不过还是说不想见他们,于是他们便没有再强行

闯进房间了。”

安以绣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发出咚咚的有节奏的声音:“那他们有和王爷说北平遭遇北魏大军进犯,需要王爷带兵援助的事儿么?”

玄旻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来得及说,孔令便进去了,将我们的人赶了出来。”

原来沐渊白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沐渊白那边至今没有派兵过来北平么?那北平的沐家军再靠什么撑下去呢?

玄旻看了安以绣一眼,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说下一句,被安以绣发现,问了一声:“怎么了?还有什么想说的,也一并说出来吧,不要再藏着噎着了。”

“王妃,据手下人透露说,殿主那边似乎并没有像大病的样子,看着很是精神,而且食欲也特别好……”

虽然玄旻知道在背后说自家殿主的坏话很是不好,但是这也确实是一个疑点,不能因为这个疑点是自家殿主而隐瞒不报,最后影响到王妃对这件事的判断。

听到玄旻这般说,安以绣绝美的眸子微微眯起:

玄旻是沐渊白的得力干将,绝杀殿的成员也都听命于沐渊白,唯沐渊白马首是瞻,断没有挑拨离间的本事。

既然玄旻这般说,那说明沐渊白那边确实有很大的疑点。

如果照这么说的话,那说明沐渊白并没有身患重病,亏她刚刚一直为他担心,生怕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

所以说这是沐渊白的什么计谋吗,但是连她也一并隐瞒。

好家伙!

可真能干!

沐渊白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

安以绣脸上忍不住浮起了几丝怒意:“传令下去,务必要将北平如今的现状告诉王爷,不论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知道北平的险状!倘若王爷知道了这件事却不打算派兵援助的话,那便罢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安以绣声音明显沉了下去。

玄旻明白,只要殿主那边知道了北平的险境,却还不派兵过来的话,王妃这边恐怕是不好交代了。这一次,他也站在王妃这边,殿主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北平怎么说也是殿主的封地,殿主却仿佛视若无睹一般,将北平交给王妃打理,如今王妃领着北平奋力相抗,却因为留在这里的沐家军都是老弱病

残,而支撑不了多久,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指望着殿主那边派人过来支援了,但殿主却根本就不待见他们,也让他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是!”

看着玄旻离开,安以绣原本看似悠闲,轻轻敲着桌面的手指逐渐缩紧,最后握紧成拳,用力的击打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沐渊白,你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是真的病了?还是被人挟持了?

亦或是……

一路征战,看到了这辽阔江山,便将这小小的北平弃之不顾了?

西凉京城。

沐渊白在一处偏僻的宅子里,负手而立。

这宅子并不小,七进七出,但是比起诺大的皇宫来说,这只不过是两间宫殿的大小。

这宅子三步一人,五步一岗,随处都是隐在暗处的高手,将宅子的四周围的如铜墙铁壁一般,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从宅子最里面的一间房里传出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大吼声。

“沐渊白,你这叛贼放朕出去!”

“沐渊白!朕要出去!你休想把朕关在这里!”

“沐渊白!”

“沐渊白!”

那声音一阵比一阵大,仿佛浪潮一般,震得人耳膜痛。

“主子,是否要属下将他的嘴封住?”卫一上前一步小声问沐渊白。

自从他们把这西凉皇帝带到了主子的宅子里,这西凉皇帝就叫的和杀猪似的,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停歇,哪里有半丝皇帝的矜持模样?

听到卫一的建议,沐渊白挥了挥手,轻声道:“罢了,我去会会他。”

卫一道:“主子照你所说,属下并没有将那西凉皇帝绑起来,他如今可疯的很,不停的砸宅子里的东西,倘若你进去,肯定要和你拼命的。”

沐渊白脸上换上了一丝淡笑,邪魅又带了一份若有似无的狠厉:“放心,他打不过我。”他倒想听听那好皇兄要和他说些什么。

第578章 真是……虚度光阴

房门被人推开。

一束亮光自门缝撒进来,照亮了这片黑暗。

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向沐渊白走过去,抬起宽大的袖子,一巴掌就呼到他脸上。

沐渊白非但没有退后,反而伸手捉住那人的手,上前一步,语气充满了威压:“皇兄,这可不像你了。”沐渊鸿武功自是比不上沐渊白,胳膊被沐渊白抓在手里,使劲的甩了两下,见甩不脱沐渊白的桎梏,只好作罢,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沐渊白,一字一句道:“沐渊白!你放朕出去!你这是要谋反!朕……朕

……”

沐渊白面带笑意的看着沐渊鸿,见沐渊鸿激动的咳嗽起来,送来禁锢沐渊鸿的手,有些嫌弃的从袖袋之内掏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随意的扔在地上,并且用脚踩上,碾了两下。

“皇兄,你这话说得似乎有些意思,我谋反?需不需要我和你回忆一下你这皇位是如何坐上去的?”

沐渊白声音平淡,似乎听不出他的情绪,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声音越是平淡,越是说明他心中藏着多大的怒火。

沐渊鸿也不自在的打了个哆嗦,收回视线,挪到别处,尽量不与沐渊白对视:“老七,朕自问对你并没有多坏,你何苦要做这种事?”

见硬的不行,沐渊鸿便转了个方法,准备来软的。

沐渊白轻嗤一声,就连上扬的唇角上都是满满的嘲讽:“公道自在人心,做什么你心中清楚,也不必再拿出来让我戳穿,徒生尴尬。”

听到沐渊白这么不留情面的一句话怼过来,沐渊鸿噎了一口气:“你……”

“你在位时民不聊生,我只有需要你下一道圣旨,将皇位给太子,念在血脉之情的份上,我自是不会取你的性命,这宅子就留给你养老,也算是并无亏欠。”

听到沐渊白让他将皇位传给太子,沐渊鸿瞪大了那双眼睛,伸手指着沐渊白点着:“你说什么?你让朕退位?”

沐渊白颔首,甚是平淡的看着激动的一整张脸都变得通红的沐渊鸿。

“休想!”沐渊鸿自是不会同意退位一事,一挥手,将他身旁的桌椅用力的推翻。

结实的桌椅倒在地上,桌上装着糕点的瓷盘与上好的茶壶皆随之滚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混合着彭彭的巨响声。

纵然里面的动静很大,但守在外面的暗卫却仿若未闻。

沐渊白轻轻嗤笑了一声:“皇兄不退位么?”

沐渊鸿眯起双眼,眼中是一片怒意:“不退!这江山是朕的江山!任何人都休想将这江山从朕手上抢走!”

包括他的亲生儿子!

“那就由不得皇兄了。”

沐渊鸿还不明白沐渊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听到沐渊白轻唤了一声:“卫一。”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突然从暗处窜了出来,吓了沐渊鸿一跳,下意识就想喊人护驾,但回过神四周,看了一圈才发现,此时只有他孤身一人,又有谁能来护驾呢?

他堂堂一代帝王,居然落魄到如此地步,都是沐渊白!都是这个反贼!让他沦落到如此!

沐渊白没有心思管沐渊鸿如今的情绪,和卫一道:“将皇上护送回皇宫,写退位诏书!”

说完这话,由不得沐渊鸿拒绝,卫一就抓上沐渊鸿的手臂,强制性的将他塞到马车里。

沐渊白坐在沐渊鸿身边,一路与沐渊鸿同行。

或许是沐渊鸿太不得人心,也或许是他的力量都还蛰伏在暗处,此去皇宫并没有人过来营救沐渊鸿。

沐渊鸿被沐渊白扣下的消息,并没有传的人尽皆知。

离开那日,沐渊白将当场的文武百官威胁了个尽,只要今日之事透露出半个字,那全家都得把这个秘密带到地底下去!

有个文官不信邪,回了家之后将这件事告诉了他最疼爱的一个小妾,结果第二日就传出他满门被屠的消息。

一时之间,见证了北平王挟持皇上的文武百官人人自危,谁都不敢多说关于当日之事的一个字。

回皇宫时,守宫门的御林军只看到是北平王进宫,以为北平王进皇宫是有要事相商,便也没有多做盘问,直接让他们进去。

沐渊鸿一路都算是老实,在听到进宫门时,突然奋起反抗,试图让御林军发现被北平王挟持的他。

但奈何沐渊白也早有准备,知道沐渊鸿之所以安静,也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在沐渊鸿张嘴的前一秒,沐渊白从马车的地上捡起来一块擦灰的麻布顺势塞到沐渊鸿嘴里。

沐渊鸿嘴巴被抹布堵住,只能发出一阵“呜呜~”的闷哼声,却是无法再求救了。

等马车驶过宫门之后,沐渊白看着沐渊鸿,似笑非笑道:“皇兄,直接退位做个太上皇不好么?至少皇位还是你的血脉继承,臣弟耐心向来不好,倘若皇兄执意不退位,臣弟也只有使用非常手段了。”

说完这话,沐渊白将袖中的匕首拿出来,在手中玩弄起来,很明显的威胁之意。

此时的沐渊鸿嘴里被塞着抹布,只能发出一声呜咽声,看着沐渊白的眼神却甚是凶狠。

沐渊白又哪里惧怕沐渊鸿,自顾自靠在马车的软榻上,无所事事的玩弄着手中的匕首。

一会儿将匕首往上抛,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住匕首的把手,看似玩得不亦乐乎,但谁又知道他此时真正的想法。

哎,这阵子在忙这些破烂事,那你先把他的小家伙给抛之脑后了,差不多有一两个月没见了吧?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

也不知道北平那边安不安全,听说北魏的大军压向北平,也不清楚孔令作为军师可有将彭城的沐家军拍到北平给他家小家伙作为靠山。

算着日子,那小家伙似乎也快生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紧了了这边的事儿,尽快赶回去。

这些这些他都不知道,浪费在和这皇兄斗智斗勇身上,真是……虚度光阴啊!察觉到沐渊白剜了自己一眼,沐渊鸿只觉得心中一个打颤,怎么突然感觉到刚刚有一阵寒意?

第579章 将血带来了

黑色的宫殿。

殿内除了四角顶上挂着的夜明珠,便没有其他能照亮的东西了。

一个身材算不得高大的人大步走进了宫殿之内,冲着宫殿的一角,俯身跪了下去,拱手清声道:“营主,属下将血带来了。”

“柴牙,血?谁的血?”一抹黑袍出现在大殿之中,带起一阵狂风。

然后只看见一个脸上戴着黑色帷帽的黑袍人站在大殿中央,手中捏着一个人骨头化成的骷髅头,看起来他是经常摸那骷髅头,整个骷髅头看着异常光滑,甚至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反出了点点白光。

被唤作柴牙的人更是将脑袋低了下去,显示他对那黑袍人的尊敬:“回营主,是北平王妃的血。”

说完这句话柴牙小心翼翼的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双手捧着白色瓷瓶,异常恭敬的递给黑袍人。

黑袍人在听到柴牙这番话,帷帽下的眼突然闪出了一抹精光,大手一伸,将白色瓷瓶自柴牙手上取了过来,顺势拧开了白色瓷瓶上的木塞。

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儿自白色瓷瓶散发,带着一股让人不易察觉的幽香。

“真香……原来这就是纯正的欧氏圣女的血香。”

说完这话,黑月营营主将瓷瓶放到鼻边,长嗅了一下,帷帽下的表情甚是陶醉。

好半晌,黑月营营主这才像是记起了送来这血液的柴牙,尖声笑了起来,伸手在柴牙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仿佛是在嘉奖一只听话的宠物:“说起来这血可是她自愿贡献出来的?”

柴牙点头:“回营主,正是北平王妃自愿供出的这血,属下和北平王妃说,她身边的那个侍女必须要她的血液才能免于中毒而死,她对那侍女倒是很好,二话不说就割了胳膊流了半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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