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王爷乱天下 第277节

殿内恢复刚刚的歌舞升平。

或许是一下把东西吃的太杂了,安以绣只觉得肚子咕咕一阵叫,一股屎意几乎要喷涌而出,她忍不住捂着肚子,覆在沐渊白耳边道:“王爷,我好像吃坏了,要去一趟东厕。”

沐渊白转头看着安以绣,见到她面色扭曲,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他瞬间了然:“我陪你一同去。”安以绣和沐渊白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但是她是要去解决拉肚子的问题,一会儿去厕所,稀里啪啦一大堆的,又是响声又是臭味,就算是笙玉站在外面,她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是沐渊白?她自然也拉

不下那个脸。

安以绣强忍着那股几乎要喷射而出的屎意,伸手在沐渊白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语速飞快的说:“王爷不用了,我去去就来,你在这等着我就行。”

说完这话,她立刻站起身,在身后招了个宫女,让那个宫女带着她一同前去东厕。

沐渊白看着安以绣疾步而走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特别想跟上去,但想到安以绣是去东厕,而且是女坑,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跟着进去,便暂且先在殿内等候。

索性外面还有暗卫跟着,怕是不会出什么意外,想至此,他也放心了,微微抿了一口酒。

见安以绣独自一人离开,墨子鲮视线便没有了归所,时不时扭头看沐渊白几眼,但这时候的目光自然没有看安以绣的那种柔情。

沐渊白能感受到墨子鲮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更能迸发出不少电光。

安以绣只觉得从上原殿到殿外东厕的距离仿佛有一个光年,这上原殿又大的可以,从这头走到殿门口,也耗费了她不少的时间,她强忍着不适,尽可能还如同若无其事一般沿着殿边走。

毕竟,她如今可是沐渊白的王妃,代表了他的脸面,在坐了上千人的殿里,她怎么也不可能做出太过粗俗的行为,否则不是让他被人笑话?

安以绣微皱着眉头,只觉得肚内的翻涌一阵接着一阵,忍不住也加快了步伐,拉过带路的宫女道:“走快点。”

宫女转头看了安以绣一眼,发现她面色不郁,也想到她应该是吃坏,点了点头加快步伐:“遵命。”

出了上原殿,外面的空气明显清新许多,除了站在殿外守卫的侍卫,再无其他人。

安以绣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东厕在哪儿?”

她要憋不住了,恐怕再缓一会儿,她就要拉到裤子里去了。

宫女看到安以绣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但她是一个宫女,又怎么敢笑出来,尽可能让自己面无表情道:“北平王妃,前方左拐就到了,请跟奴婢来。”

经历过拉肚子的人都知道在没找到厕所之前的那种煎熬,安以绣一路捂着肚子,大步往前,终于在左拐之后看到了东厕二字。

那两个字,对于现在的她来看,仿佛是天降神光,终于,她看到了希望。

她大步走进去。

宫女老老实实的在东厕之外等候。

进了东厕之后,安以绣就觉得刚刚在上原殿吃的东西,恨不得一股脑的吐出来。

皇宫的厕所看着倒是富丽堂皇,但是没有熏香,哪怕这是在皇宫之中,厕所里面的污秽之物也是每天早晨或者晚上才清除一次,各种人的屎堆积在一起,简直臭的可以。

在王府和行宫时,她会采撷花瓣做成熏香,大致会将那些臭味压制下来,这猛然换了个厕所,反倒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还好,这东厕进门口的地方摆了个红色漆盒,里面摆了些干枣,安以绣随意抓了几个,急急忙忙选了个坑脱裤子。

就算这里再臭,她也忍不住了,解决拉撒才是大事,蹲下之后,她把刚刚从漆盒里拿来的干枣塞进鼻孔内,如此一来,倒是能阻隔不少的臭味。

接下来便是稀里啪啦一大通的,安以绣终于觉得自己浑身畅通,肚子里的那股感觉终于消散,似乎都要登入天堂。

小怪物在安以绣袖袋里紧紧捂住自己的鼻子,说话声音不免也带了几个闷声:“我的天,这也太臭了吧!你……这拉的屎和我放的屁有的一拼了!”

安以绣拿过一旁的丝绸布擦了擦臀,这才提上裤子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话音刚落,外面紧接着传来一声闷哼,随后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安以绣眼眸不由一深,试探性的冲东厕外叫了一句:“可以进来了。”

第481章 礼尚往来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回答她。

看样子刚才的那声闷哼和倒地之声,就是那个宫女发出的声音。

安以绣皱紧眉头,把塞在鼻孔里的干枣拿出来,投进茅坑之中,正中!

她拍了拍袖袋,示意小怪物安分些,从另一只手的袖袋之中取出之前在城隍庙前的那把黑色小匕首握紧,一步两步小心翼翼的走到东厕门口,贴墙站立。

奈何她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外面有任何动静。

一直这么站着等也不是办法,索性主动出击!

她握紧手中匕首,一步跨出,眼神四下扫视一番,只看到之前带她来东厕的那个宫女倒在地上,似乎昏迷不醒。

她蹲在那个宫女身边,伸手放在她鼻子下探了一下,还有些微弱的呼吸,看样子只是把她打晕了。

把这个宫女一个人丢在这边,似乎也不是特别人道的事,安以绣有些艰难的弯腰,伸手按上她的人中,用力掐了一把。

过了片刻,那宫女悠悠转醒。

宫女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睁开眼便是安以绣的脸,神情一片茫然失措,颇有些弄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好一会儿,她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北平王妃,奴婢这是怎么啦?”

看到宫女醒了,安以绣倒是放下一口气,站直身子,捶了捶自己的腰后身:“你可还记得刚刚自己是被什么人打晕了吗?”

宫女回想了片刻,似乎想到了点什么,连连点头道:“好像确实有一个人过来和奴婢问了点话,随后奴婢只感觉后脑一疼,接着,什么就不知道了,直到睁开眼之后看到王妃您。”

安以绣微微眯起眼:看这宫女神情自若,似乎并不是在说谎话,既然如此,那又是谁把她给打晕了呢?而且,打晕这个宫女的人,到底是针对这个宫女?还是本身的目标就是她?

宫女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似乎是感觉到头上有点疼,有些龇牙咧嘴:“北平王妃,那咱们现在是回上原殿么?”

安以绣点头:“嗯,现在回去。”

她四下看了一圈,周围除了十步一岗的侍卫之外,依旧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的身影。如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不论那背后之人到底是针对宫女,还是针对她,都说明这北魏皇宫并非像她所看到的那般守卫森严,就算这边有御林军看着,那人不照样来无影,去无踪,有这种人在皇宫之中,

她有必要提高警惕。

在安以绣离开之后,东厕房瓦上发出一声清响。

房顶之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衣之人,脸上蒙着黑色的布,只露出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他看着安以绣离开的方向,微微眯起眼睛:如今为时确实过早,不适合动手,还是等到晚上再说吧。

安以绣回到上原殿时,歌舞已经结束,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是送上登门礼的环节。

虽说他们这不是小国觐见大国,但是既然登门拜访,必要的礼节必不可少,断然没有空手前来的道理,吃饱喝足之后,自然应该开始送礼装逼,所以这送礼也颇为讲究。

东陵的礼已经送了,安以绣来的晚没看到是什么东西,问了沐渊白才知道东陵送的是一株一人高的人参,可谓是参中之王,也是下了血本。

然而沐渊白并不关心这些,只拉着安以绣的手道:“娘子肚子可有好些?”

提到这个,安以绣还颇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已经解决完了。”但想到刚刚宫女被人打晕,扯了扯沐渊白的衣袖,想把这件事和他说,但想到没有必要让他一同跟着担心,说不定这只是她的猜测呢,在沐渊白看向她的时候,她摆了摆手,把视线定在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没事,你嘴角有颗芝麻。”

她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在沐渊白嘴角抹了一下,一颗芝麻在她指腹,她手指白皙,那颗黑色的芝麻在她指腹上倒是异常明显。

沐渊白就着她的手指,伸出舌头在她指尖舔了一下,将那黑芝麻卷入口中,冲她一笑,一语双关道:“真香。”

也不知他所说的香是芝麻香还是女儿香。

安以绣在沐渊白胸膛上打了一巴掌:“不正经。”

两人本是自个儿打情骂俏,但碍不过有人的视线一直定在他们身上,让安以绣坐如针毯。

她余光可以看到墨子鲮的目光一直在他们这边,根本就没有将目光往其他地方挪的趋势,让她很是不自在。

“北皇,原本南央为你准备的礼就是付晴公主,但既然北皇拒之不要,咱们也只能换个礼送了……”说话的人是南央皇帝付宋维,他面上一直笑眯眯,似乎并没有因为墨子鲮刚刚拒绝付晴而生气。

在安以绣看来,这种人也是极为危险的,毕竟他的一举一动都用微笑掩盖,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情绪是如何。

付宋维拍了拍坐在他身侧的付齐文:“太子,你说。”

“北皇,刚才文与父皇商讨,既然北皇对咱们的礼不满意,咱们便送上另一份礼。”

他说完此话,拍了拍手,上原殿外有人进来,有四个人抬着一个半人高的大木箱。

这大木箱的箱身上雕刻着龙与凤,应该是出自大师之手,雕刻的栩栩如生。

木箱上有一把镶着红色翡翠的金锁,金锁有些陈旧,颜色也有些暗沉。

墨子鲮身旁的太监拍了他一下,墨子鲮把视线从安以绣身上收了回来,看向摆在大殿中央的那个木箱,最后将视线落在南央皇帝付宋维身上,带了几分疑惑之意:“南皇?不知这是?”

南央皇帝付宋维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北皇打开金锁一看便知,相信这个礼能得北皇欢心。”

安以绣看到付宋维笑的很有几分狡猾,似乎笃定他这个大木箱里的东西墨子鲮一定会喜欢。安以绣拉了拉沐渊白的衣袖,和他小声的咬起耳朵:“王爷,你觉得那个大木箱里装的会是什么?”

第482章 该送什么?

沐渊白看了那雕花大木箱子一眼,手拢在嘴边,故作神秘的和她说:“我看,是个人。”

“人?”安以绣微微皱起眉头,显然不太相信他所说的话:“不会吧,南央送个人给墨子鲮做什么?”

沐渊白唇角微勾,似乎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会你看看为夫说的对不对。”

安以绣挑眉,她倒真想看看沐渊白到底为什么这么肯定里面是个人。虽然说这东西是一国皇帝送,但墨子鲮自己也是一个皇帝,自然不可能亲自下去将那个大木箱打开,他冲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也算是机灵,点头哈腰的立刻下去替墨子鲮谢过南央皇帝:“谢南皇

,只是不知这箱子可有钥匙?”

付齐文从身上掏了一把金子打造的钥匙,钥匙柄上还有一颗红色的大玛瑙,一看便知和那金锁是一对。

太监接到付齐文你给他的钥匙就想弯腰开那大木箱,却被付齐文制止:“且慢,这礼等晚上再由北皇拆吧,相信不会让他失望的。”

安以绣用自己胳膊肘怼了怼沐渊白的腰,微微撅起嘴道:“如今没有拆了,可怎么验证你说的话?”

看到安以绣这幅小女儿的姿态,沐渊白忍俊不禁:“不慌,到了第二日,自然就能知道了,何况还有一个小细节,你发现了没?”

安以绣挑眉,将眼神放在那大木箱子上:“什么小细节你倒是说说看?”

“你看那大木箱子的顶上有六个小拇指大小的圆孔。”

安以绣把视线放在那上面,确实如沐渊白所说,上面有六个圆孔,但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啊,为什么他笃定里面会有人呢?

沐渊白继续道:“你再仔细看那六个圆孔,孔眼分明是新钻的,上面还有木屑,看起来弄的极为慌乱。”

因为付齐文让墨子鲮回去之后再开这木箱,墨子鲮也没有坚持,挥了挥手让他们把木箱抬下去。

上来几个侍卫,各拎起箱子一边,看他们走路的步伐,似乎箱子里的东西并不那么重。

不一会儿他们便将那大木箱抬往后面,经过安以绣和沐渊白面前。

安以绣皱起眉头,依旧不相信沐渊白所说的那句话:“不可能因为他们钻了个圆孔就说明里面有人啊,活人还是死人?”

沐渊白在安以绣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掌,力道是悠着点,并没有太过使劲:“你闻。”

安以绣不着痕迹的嗅了一口,似乎有一阵微弱的香味儿扑鼻而来,这香味儿并不是菜香,似乎是胭脂水粉的味道的味道……

而刚刚从他们面前经过的,也只有那个大木箱子了,安以绣大致相信沐渊白所说,里面应该不止是个人,还是个女人。

看样子在南央皇帝还是贼心不死,你就想往墨子鲮的身边塞女人,如此一来,他的用意不能更明显,分明就是想往墨子鲮身边插眼线,墨子鲮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也不至于做那一国之君了。

看样子这南央皇帝怕是又要白费苦心了。

但随即安以绣又想到了什么,眼波一转看向沐渊白,在桌案下伸手到沐渊白腰间,分毫不手软的用力拎了一下沐渊白腰上的痒痒肉。

沐渊白身子止不住的弹了一下,抓住她的手讨饶:“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人家姑娘这么一点点的胭脂香粉味儿,都被你给闻到了?我平日里可没见着你鼻子这么灵呢,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解释?你是趁我有孕期间出去偷腥了?还是怎么回事?嗯?”

沐渊白有口难言,怎么他的聪明机智在他家小家伙眼里就变成了不正当的歪才了?

他家小家伙居然怀疑他出去偷腥,这个锅他可绝对不能背,背了是得死人的。

沐渊白把安以绣的手抓到他胸前,强硬的将她的拳头展开成手掌,并且一把将她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娘子,我以我的真心发誓,绝对是因为我太过聪明,而让你怀疑我,再说了,你也不想想,咱们俩每天在一起,你觉得我会去哪儿偷腥?”

安以绣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在沐渊白胸前狠抓了一把:“怎么滴,原来你是有这贼心没贼胆啊?”

沐渊白一脸无奈。“实话不满娘子说,我刚刚看到付齐文出去了,就在你去东厕的那段时间,我也内急,便跟着一同去了,正巧看到他在走廊,拉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说什么,接着就看到那个女人跟着付齐文离开,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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