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526节

  他看着顾轻舟回去,做司慕的妻子,做司公馆的少夫人,而他孑然一身。

  顾轻舟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转身疾步上了车。

  回到新宅时,顾轻舟的眼睛还是红的。

  情绪做不了假,骗不了人。

  她进门之后,却看到很久没有回来的司慕,立在大门口。

  “你去了哪里?”司慕脸色铁青。

  顾轻舟收敛了情绪,道:“出去了一趟。”

  说罢,她绕过他想要上楼,司慕却没有松开手。

  他用力:“你过来!”

  他把顾轻舟拉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顾轻舟也想听听他要说什么,就没有反抗。

  关上了房门,司慕才道:“说啊,你今天去见了谁?”

  顾轻舟看着他神色不对。

  “.......司行霈回来了。”顾轻舟决定实话实话。

  她话音刚落,左边脸颊就重重挨了一耳光。

  疼痛沿着她的双颊,席卷了她的整个脑部神经,顾轻舟被打懵了,半晌都没有动。

  司慕却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到在地。

  他身子高大,将顾轻舟压住时,顾轻舟无法动弹,就听到了裂帛的声音。

  他撕开了顾轻舟的上衣。

  顾轻舟只感觉浑身都疼。

  被打的脸疼,牵动了她的头也疼;被撞到在地,头又直直落在地板上,再次剧疼;后背也疼。

  衣裳被撕开时,布滑过她的肌肤,肌肤火辣辣的疼。

  司慕的唇凑上来,吻住了她的唇时,她才清醒了几分,强迫自己从疼痛中回神。

  顾轻舟用力,想要击中司慕的脖子,却见司慕快速解下了皮带,将她的双手绑起,捆在头顶。

  “司慕,你要这样做?”顾轻舟口齿不清,“你确定吗?”

  司慕根本不理会她,他似发疯的兽,眼睛已经是通红。

  他是学过捆绑的,皮带绑住顾轻舟的手腕,顾轻舟越挣扎越紧。

  顾轻舟被他那一巴掌打懵了之后,失去了先机。

  “司慕,你清醒些!”顾轻舟咆哮,她心底升起了恐惧,“司慕,你瞧得起这样的自己吗?”

  司慕坐在她身上,脱了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将衬衫堵住了她的嘴巴。

  顾轻舟坐起来,又被司慕推下去。

  “你以为你很强吗?”司慕冷眼看着她,“不,只是我让着你而已!你不知道轻重,只因你没经历过。顾轻舟,做了我的妻子,你休想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

  他知道了南京离婚书的事?

  司芳菲最终还是告诉了他?

  司慕是不是以为,是顾轻舟和司行霈一起合谋害他的?

  顾轻舟看着司慕。

  司慕在她的注视之下,开始脱裤子。

  顾轻舟拼命的挣扎,用被绑起来的手去捶他,却很轻易被他按住。

  她不停往上拱。

  挣扎间,她的手碰到了椅子。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顾轻舟那么纤弱且被捆绑在一起的双手,居然一下子把椅子给拉了过来。

  椅子全砸在她自己身上、头上,同时也砸到了司慕。

  顾轻舟在求生。

  她早已疼得头晕眼花,砸中之后,司慕有短暂的松懈,她就从他的身下钻了出来。

  她的上衣被撕破,只剩下裙子。

  顾轻舟爬起来,司慕也站起来了。

  离门更远,离桌子更近。

  桌子上有一把手枪。

  顾轻舟当机立断,扑向了桌子。

  就在顾轻舟握住手枪的瞬间,司慕从地毯底下也掏出一把。

  他的手更快,利落放了一枪。

  顾轻舟身不由己往后倒。

  她很想让自己清醒,很想在这个瞬间告诉司行霈:不管他怎么对她的,她还是爱他。

  可惜,她只听到了血汩汩流淌的声音。

  “我中枪了。”她心中无比的清楚,“中在哪里的?”

  她不知道。

  她只记得,在她和司慕俩较量的时候,司慕手更快,枪法更准,击中了她。

  “不想死。”她喃喃,睁大了眼睛,却好似又什么都看不见。

  她想司行霈了。

  若是还活着,顾轻舟一定要告诉司行霈,司慕和顾轻舟结婚的时候,婚书上他是用左手签名的。

  司慕很多时候都是右手签名,却独独在婚书上用了左手。

  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字体。

  司慕跟土匪一样的司行霈不同,司慕是练习过书法的,他的书法非常好。很重要的文件,司慕都用左手,只是司行霈没见过而已。

  只要顾轻舟拿出婚书,司行霈伪造他们离婚书的事就会败露。

  而且,帮司行霈办这件事的南京官员也要倒霉。

  顾轻舟最近一直在计划这件事。

  可是现在,她想告诉司行霈,她不再诓骗他了。

  “你怎么不能温顺些?”司行霈常这样问。

  顾轻舟想:“也许,是你对我太好了,从来没有让我真正吃过亏。没吃过亏,才会天不怕地不怕,才会那么要强。”

  她心中混沌。

  思绪一点点滑过,顾轻舟和司行霈的过往,也全部飘荡在眼前。

  她很后悔。

  后悔在师父和乳娘去世的时候,没有委屈求全,留在他身边,没有相信他。

  醍醐灌顶的清晰!

  可是有什么用,她要死了!

  “轻舟,轻舟!”他的耳边,传来凄厉的声音。

  是司慕吗?

  他在做什么,是在猫哭耗子吗?

  “来人!去备车,快去!”顾轻舟还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后来,她彻底陷入黑暗中。

  她似乎走在一处高温的沙漠,触目是无边无垠的黄沙。她口干舌燥,脚下虚浮。

  她不知道要走多久,也不知道要走向哪里,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走。

  “.......高烧,褪不下去。”

  “再打退烧针!”

  “至少要隔四个小时,才能再打,可少夫人已经高烧到四十一度了。”

  顾轻舟听到了人声。

  她回过头时,又什么也看不见。

  四周全部寂静下来。

  她口干舌燥,又感觉热。头顶的日头一直照着她。

  顾轻舟想要喊司行霈。

  她很痛苦,只有司行霈能带着她脱离苦海。

  她坐下来,再也不想走了,却到处都烫。

  后来,她再也没听到谈话。

  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

  “我是不是死了,下了十八层地狱?”顾轻舟想。

  她生前有积德行善,也有为恶,功过相抵,为什么她要下十八层地狱?

  “不,我不会被困在这里的。”顾轻舟想,“我还没有找到司行霈。”

  她爬起来继续走。

  双足似乎磨破,她仍是在前行。

  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她在走动,她在求生。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感受到了一点清凉。

  “退烧了。”她又听到了声音,是男人的声音。

  “快去告诉少帅。”

  这些声音,又渐行渐远。

  顾轻舟一直糊里糊涂的,她在走,不知该走到哪里去。

  她似乎走到一个雨夜。

首节上一节526/1978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