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95节

  司慕颔首,然后指了指自己,再指了下她,意思是我不能开口说话,你想要什么,自己去吩咐。

  顾轻舟理解了,自己先去下楼。

  司慕这边有十来名副官。

  顾轻舟的吩咐,他们恭敬听了,立马去办,没有半分犹豫。

  半天的功夫,七天的药全部买了回来,还买了个小药炉。

  楼上壁炉里,也放了无烟的银炭。

  顾轻舟熬药,将药炉放好,等着它慢慢熬煮,自己就上楼了。

  司慕坐在椅子上,表情安静。

  看到顾轻舟上楼,两个人突然面面相觑。

  “药熬了,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喝。”顾轻舟先开口了,“不要耽误功夫,我先给你针灸吧。”

  说罢,她又道,“我先把壁炉烧起来,差不多十几分钟,屋子里暖和了,再开始针灸,你意下如何?”

  司慕同意。

  自从看到过顾轻舟将一个假死多时的孩子救活,司慕对她的医术就深信不疑。

  如何诊断、如何用针、开什么方子,他都没有异议。

  顾轻舟就点燃了火柴。

  壁炉里银炭,片刻的功夫就将暖流送满屋子,比方才暖了很多。

  顾轻舟见差不多了,起身从书包里拿出银针,对司慕道:“躺在床上,把上衣脱了。”

  上衣脱了.......

  司慕心里有点异样。

  他今年二十岁,失音症就得了五年,生病之前才十五,他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脱过衣裳。

  再高冷的人,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心中有点过不去的障碍。

  明知是治病,司慕脑海中却不停的盘旋着:“这是我的未婚妻,不是普通的医者。”

  非要说无性别,那是自欺欺人。再加上对方是他的未婚妻,司慕总感觉脱衣施诊有点暧昧。

  他不喜欢这样,他不愿意跟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子暧昧。

  司慕有点尴尬。

  顾轻舟回头时,就瞧见司慕立在床边,眉头深蹙,好似很为难的样子。

  “没事的。”顾轻舟安慰他,“不疼。”

  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这点尴尬,很快被理性敛去,司慕面无表情,眼波幽静似古井无波,他将上衣褪去,露出精壮的胸膛。

  司慕一直读军校,也是苦练出来的,并非文弱少年。

  他身子的每条曲线,都充满了力量。

  “躺好啊!”顾轻舟看到他脱完上衣,垂手立在床边,一脸淡然高冷的模样,她疑惑开口。

  说了让他躺好的,他没听到吗?

  司慕床上一趟。

  他稳稳躺在一堆柔软的锦被里,身子莫名往下陷,后背有点僵硬,人也是紧绷着的。

  可能是屋子里天冷了。

  顾轻舟取出银针,以平补平泄的手法施诊。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甲粉润,有种淡淡的珠光色。银针捏在她手里,泛出银辉,落在她的指甲上。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数根银针,扎入司慕的胸前。

  “停针半个小时。”顾轻舟道,“那你先躺好了,不要动,我下去看看药好了没有。”

  她走出去,司慕才感觉有口气能喘上来,这屋子太闷了。

  

第198章 魏清嘉

  

  针灸,对于顾轻舟而言很熟练。

  顾轻舟学医的第二年,她师父就教她扎针,那时候她才五岁,他们用面人代替活人。

  针灸这件事,顾轻舟心里毫无感觉,习以为常了,司慕却很紧张,她看得出来。

  “他是不好意思,还是怕我扎伤他?”顾轻舟猜测。

  司慕内心可能波涛翻滚,但是他面上是平静而冷漠的,眼波都没有动一下,顾轻舟猜测不到他真实的感觉。

  只感觉他肌肉绷得紧紧的,是非常紧张的。

  半个小时候,药差不多熬好了。

  “把药汤倒在碗里,再端上来。”顾轻舟对副官道。

  副官道是。

  她自己则掐着时间,举步上楼了。

  司慕在阖眼养神。顾轻舟进来时,他眼皮微抬,眼睛缝隙里看到是她,他又闭眼打盹。

  他没有睁开眼,不知是疲倦,还是不太想和顾轻舟说话,来遮掩他的尴尬。

  “好了,已经三十分钟了,我起针了啊。”顾轻舟道。

  司慕没表示。

  顾轻舟也没等他回答,只是例行说一声而已。

  屋子里很暖和,司慕半个小时没穿上衣,胸膛是冷的,却比顾轻舟的手暖和多了。

  顾轻舟起针的时候,两只手并用,一只手按在他的穴位上,另一只手起针。

  她的手掌是冰凉而软滑的,落在司慕的胸膛,像落下一个个痕迹,司慕能感受到。

  他呼吸微微屏住。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接触。

  起针完毕,顾轻舟拉过被子给他盖上,道:“已经没事了,你可以起来活动活动,也可以就这么躺着。”

  司慕没有动,他懒得起来。

  针刚刚起好,楼下就端了药汤上来。

  有点烫,顾轻舟道:“凉一点再喝吧。少帅,已经没事了,我就先回去。明日您要不要换个地方?”

  司慕摇摇头。

  明天他还在这处别馆。

  “那我明日上午九点,准时过来给您施诊。在我到了之后再煎药,这样施诊完毕用药,两不耽误。”顾轻舟说。

  司慕起身,将外套披在身上,写了个纸条给顾轻舟。

  “我八点半去接你。”他写道。

  “可以。”顾轻舟看完之后,说道。

  冬天很冷,顾轻舟出来坐黄包车,既浪费时间,又要挨冻。

  司慕有车子,来回都很轻松,速度也快,不必在路上慢慢折腾。

  说脱了之后,司慕让副官送顾轻舟回去,他自己则没有动,喝了药之后就沉沉睡去。

  顾轻舟回到家中,差不多快到了午饭的时候。

  “轻舟小姐,老爷让您一回来就去书房。”女佣妙儿对顾轻舟道,同时冲顾轻舟眨眨眼,意思是告诉她,并不是坏事。

  顾圭璋找顾轻舟时,并没有生气,语气也挺温和。

  佣人最擅长察言观色,妙儿窥知了顾圭璋的情绪,告诉顾轻舟。

  顾轻舟微笑。

  早上顾轻舟跟司慕出门,顾圭璋肯定很关心。

  顾家出了那等丑闻,多少是受人指点的,顾圭璋很想知道,督军府是否会退亲,他战战兢兢的。

  他很害怕。

  司慕接顾轻舟出去,是不是提了退亲的事?

  这些都让顾圭璋很焦虑。

  “知道了。”顾轻舟对妙儿颔首,上楼去了。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

  而后,顾轻舟听到了皮鞋的声音,房门打开,是顾绍。

  顾绍在书房里,好像正在跟顾圭璋说什么,被顾轻舟进来打断了。

  “阿哥?”顾轻舟有点意外。

  顾绍笑了笑:“舟舟回来了,快进来吧。”

  等顾轻舟进来,顾绍又随手掩上了门。

  “轻舟先坐。”顾圭璋坐在宽大的书案后对,斜斜依靠着椅子,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揉按眉心。

  他昨天喝了一夜的酒。

  按说,顾圭璋应该给他母亲守孝三年,给秦筝筝守孝一年的。可如今不是旧时代,也早已没了守孝。

  过了五七,就可以随便折腾了。

  顾圭璋葬礼之后第一次出去玩,有点不开心,好像是有个同僚说起了他母亲,他多心了,以为人家嘲笑他。

  后来,顾圭璋就发酒疯,喝得太多,住在外头了。宿醉的头疼,让他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老态顿现。

  “.......要去玩几天?”顾圭璋方才和顾绍说话,被顾轻舟打断了,他重新接上,问顾绍。

  顾绍道:“七天。”

  “男人嘛,不能过得太孤僻,既然是朋友约好的,你不去也会被人嘲笑。”顾圭璋道,“去找二太太拿一百块钱。”

  “阿爸,不用那么多,二十块就足够了。”顾绍道。

  “出门在外,不能寒酸!”顾圭璋板起脸道。

  顾圭璋念书的时候很穷,偶然很尴尬,偏偏他爱面子,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故而对顾绍特别大方。

  顾绍若是心思稍微花俏一点,现在估计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了。

  “多谢阿爸。”顾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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