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85节

  顾维的消息,仅限于司督军,以及抢了电文看的司行霈,其他人都不知道。

  可能是地位还没有站稳,顾维暂时也没透半点风声。

  “顾维是很有主见的。”顾轻舟心想,“当初她敢跑,就不同于顾缃和顾缨的软弱;她还能改头换面,抹去从前的身份,更是本事了得。”

  于是,顾维成了个炸弹,悬在顾轻舟的头顶,也不知道她何时落下来炸开。

  此事,顾轻舟没有跟顾家任何人透露,包括顾绍。

  秦筝筝死了,顾缃和顾缨姊妹俩,偃旗息鼓的,特别怂。

  得势嚣张、失势时怂怯的人,顾轻舟一点也不可怜她们,只感觉深深的厌恶。要是没了秦筝筝,这两姊妹还能有点骨气,顾轻舟也许会高看她们一眼。

  顾公馆仍是二姨太当家。

  偶然顾轻舟回来,能听到家里的欢声笑语。

  秦筝筝死了,压在姨太太们头上的重石,也彻底消失不见了,每个人都拨开乌云见明月。

  十月底,周末的时候,顾轻舟听到二姨太和顾圭璋商量:“家里的佣人,辞掉几个,咱们都节省点。老爷还如此年轻,肯定还要再娶个新太太,处处要用钱。咱们家,总得有个女主人不是?”

  说是替顾圭璋着想,实则是想把秦筝筝的亲信佣人全部赶走,换上一批自己的人。

  顾圭璋没想那么深,只是二姨太的话,鼓舞了他。

  升官发财死老婆,秦筝筝死了,顾圭璋的前途说不定就正式开始了。

  再娶个二十来岁美貌如花、留过洋的名媛,岂不是赏心悦目?

  “好,听你的。”顾圭璋难得露出点笑容。

  顾家的事,舆论还是有极大的水花,不少人指指点点的。

  司公馆的老太太,就把顾轻舟叫去,安抚了一番,又给她做了好几件衣裳、买了首饰,安慰她。

  学校也少不了风言风语。

  班上的同学,虽然背后当笑话说,当面还是同情顾轻舟的。

  “没想到,你母亲那么惨,你要节哀啊,报应总算来了不是?”

  这些话,顾轻舟听得有点麻木。

  到了冬月初,眼瞧着就是顾轻舟的生日了,她想给乡下的师父和乳娘发一封电报,可想到上次司行霈派人去乡下找,万一电报泄露了行踪,可怎么办呢?

  顾轻舟犹豫了几天。

  她不想司行霈找到她的乳娘和师父,但又很想念他们。

  犹豫再三,顾轻舟给她的另一个师父张楚楚发了封电报,请张楚楚想方设法联系她的师父慕宗河。

  冬月初七,顾轻舟收到了师父慕宗河的电报。

  “安好,吾儿勿念。”

  电报只有六个字,顾轻舟的眼泪却顺着电文淌下来。

  到了冬月初八,正好是西洋历的十二月二十三。

  明天就是平安夜,学校安排了文艺演出,顾轻舟前段时间请假,没有参加任何一项。

  圣诞节之后,又是周末。

  学校放三天假,两天文艺表演,司行霈就派人替顾轻舟请了五天的假。

  “走,我带你去趟苏州。”司行霈已经准备好了行囊。

  

第189章 司行霈的秘密

  

  “去苏州?”顾轻舟一头雾水。

  “去苏州!”司行霈道。

  司行霈没有商量的意思,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只把顾轻舟往车子里一塞,汽车就开动出城了。

  一路上,顾轻舟不怎么开口。

  她主要是不太想去。

  同时,顾轻舟也记起,司行霈说要告诉她一个秘密,甚至要带她去见一个人.......

  去苏州就是办这件事么?

  “不乐意去?”司行霈一边开车,一边斜睨着她。

  冬日的官道上,车辆稀少,路也不算特别平整,颠簸着顾轻舟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不是,是害怕。”顾轻舟嘀咕道,“是跟你出门啊,不小心又要遇到刺杀。司行霈,你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司行霈敲她的额头。

  顾轻舟是越想越觉得此行凶多吉少,她说:“你连一个副官也没带。”

  “你怎么知道我没带?”司行霈道。

  顾轻舟伸头看后视镜,看了半晌,确定没有人跟着,她翻了个白眼。

  “傻子,我出门还大摇大摆的,要不要把军政府的火车开出去,告诉全天下的人我到了苏州地界?”司行霈漫不经心开着车,腾出一只手揉她的脑袋,“后面有三辆车,若是出事,第一批支援五分钟内就能赶到。”

  “那万一这五分钟之内,咱们被人打死了呢?”顾轻舟侧颐。

  司行霈捏她的脸:“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然后,司行霈又说,“生死在天,阎王那有本账呢,该你死就是你死,不讲道理的。没到你死的时候,当面挨枪都可能会哑火。”

  司行霈还告诉顾轻舟,有次他差点被人枪毙,那枪都抵住了他的脑袋,突然却哑火了。

  他命不该绝。

  顾轻舟听完,瞠目结舌,不知道司行霈这种人的存在,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导致阎王屡次对他宽容。

  想了想,顾轻舟说:“阎王只怕是老糊涂了。”

  司行霈轻轻捏她的鼻子,说:“你暗中诅咒我!”

  “我明明是光明正大诅咒你。”顾轻舟道。

  他们俩就此行是否安全的问题,讨论了将近一个小时。

  司行霈说不过她就动手,一会儿捏捏脸,一会儿揉揉脑袋。

  后来,顾轻舟在颠簸中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窗外是褐色的田野,阡陌整齐,枯草颓败。

  路并不好走,官道凹凸不平。

  司行霈开车认真专注,可能是想什么事情,薄唇微抿。阳光从车窗照进来,给他的侧颜渡上了一层稀薄的金芒,他的俊美没了阴鸷和冷漠,反而很温暖。

  他在顾轻舟身边时,表情是温暖的,心也是温暖的。

  “醒了?”他的余光瞥见顾轻舟动了,笑着说道,然后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真能睡,跟只猫一样!”

  她初睡未醒,双颊白皙红润,头发零落低垂,慵懒的眸子似一泓清泉,能映到人心里去。

  司行霈惊讶的发现,她已经长大了,比一年前更有魅惑。她既有女孩的纯真,又有女人的妩媚,懵懂未醒时眸光流转,就有勾魂夺魄的潋滟。

  他呼吸顿了下。

  “......以后要把你藏紧了!”司行霈想。

  惦记她的男人,会越来越多。

  “咱们去苏州是做什么?”顾轻舟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问司行霈。

  “到了你就知道。”司行霈道。

  从岳城到苏州,路并不是特别的好走,司行霈怕顾轻舟颠簸难受,车速缓慢而平稳。

  六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苏州地界。

  司行霈没有进城,而是往城郊而去。

  越来越荒芜。

  “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顾轻舟拢了拢衣领,问。

  “你想得美!你是我嘴里的肉,我谁也不肯给!”司行霈道。

  顾轻舟撇撇嘴,露出一个鄙夷的神情。

  车子又转了很久,路越发难走了。

  中途路过一处茶寮,司行霈下车,发现有包子和花卷,还有豆浆。

  他俯身问顾轻舟:“饿吗?”

  顾轻舟被车子颠簸得饥肠辘辘,点头如捣蒜:“饿了。”

  “下来。”司行霈笑道。

  茶寮有点乱,敞开着,都是路过进城的人歇脚。

  顾轻舟和司行霈开着汽车,衣着华贵,很容易被认为是城里有人的先生小姐,于是那几个人脚力夫,不怀好意盯着他们。

  “来四屉包子,老板!”司行霈喊道。

  包子上来,顾轻舟觉得口感不好,包子皮有点酸。

  她咬牙吃了两个,司行霈则是大快朵颐。

  “你真是不挑食。”顾轻舟道。

  “有的吃就不错了。”司行霈说,“我饿极了,活生生的兔子剥了皮就能嚼完一只。”

  顾轻舟觉得恶心。

  她嫌弃极了:“你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种恶心话!”

  司行霈笑,摸她的脑袋,说她太精贵了。

  可能是司行霈说他活吞兔子的话,也吓到了旁边那桌跃跃欲试想抢劫的脚力夫,他们骨碌喝完茶就跑了。

  茶寮四周没有遮拦,冬月的风阴冷刺骨,顾轻舟捧着热豆浆不肯松手,一连喝了两碗。

  司行霈风卷残云的吃完了,汽车重新上路。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在路边停了车。

  到处荒芜,连村落也没有,只有远处几座山。

  冬月的荒山孤零零的,到处荒芜。

  “怎么,咱们要爬山啊?”顾轻舟问。

  她也有点疑惑,岳城郊区也有山,干嘛千里迢迢跑到苏州来?

  “嗯。”司行霈道。

  他将车子停稳,带着顾轻舟走过狭窄的田埂,往山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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