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419节

  而司行霈,不知憋了什么坏水,冲顾轻舟摇摇头,只和裴谳说话。

  “琼枝刚入学的时候,你就认识了她吧?”司行霈问。

  裴谳点点头:“她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我只比她高一界。”

  “她小时候眼高于顶,特别不懂事,也特别讨人嫌,你那时候不嫌弃她吗?”司行霈又问。

  裴谳忙道:“不,她不讨人嫌,大家都在背后说她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大家闺秀,就是冷傲,谁都瞧不上。

  那些学子们,无事生非都要谈谈司琼枝,说起她来自然是分了很多派,有人喜欢她,也有人讨厌她。

  当然,更有裴谳这种明明喜欢她却装作讨厌她,说她很多坏话又时时刻刻关注她的人。

  “大家闺秀?”司行霈似笑非笑,“那就是说,你那时候不讨厌她,还有点喜欢她?”

  裴谳:“......”

  司行霈见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佣人端了米粥和小包子上来,司行霈还在问:“你们一直有通信吗?”

  裴谳拿着筷子,没有胃口吃。

  “怎么可能?”他的声音很轻,坐得稍微远些的顾轻舟都没听清。轻轻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我记得琼枝以前谁追求她,她都恶语相对,甚至让副官去教训人,她对你也是这样吗?”司行霈又问。

  裴谳此刻才明白,这不是什么请客吃早饭,而是逼问。

  他抬头看了眼司行霈,想要走。

  “一个女孩子,一直对你态度恶劣,而且从来不通信,后来突然写信给你,你不觉得蹊跷吗?”司行霈又问,“她给你写了几封信,什么时候开始的?信都交给我。”

  裴谳猛然站起来。

  他嗫喻道:“我要走了。”

  司行霈就对副官道:“来人,送裴少爷回家,准备跟他父母说说此事。把信拿回来给我,我倒要瞧瞧谁如此大胆。”

  裴谳道:“我又不是犯人,你这样......”

  副官却推了他一把:“裴少,请了。”

  司家的人,个个都是土匪吗?

  裴谳气得脸通红,身子有点发抖:“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要问司琼枝,如果她说不是她写的,我自然会相信,为什么要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我?”

  司行霈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琼枝刚刚才对你说,她没有给你写过信,你听进去了没有?”

  裴谳整个人一愣。

  他僵在那里,再也找不到辩解的词了,整个人的精神都有点不好了。

  司行霈给副官使了个眼色。

  副官就把裴谳带走了。

  顾轻舟看了他们半晌,粥也顾不上喝了。

  玉藻则双目放光,一直津津有味的看戏,然后她问司行霈:“阿爸,姑姑给那个人写信了吗?”

  “你姑姑心气可骄傲了,让她去给不相干的人写信,她才不稀罕。”司行霈道,“有人伪造。”

  玉藻的眼睛更亮了:“这个好玩。”

  顾轻舟就喊了佣人,让佣人把玉藻抱走。

  她小小年纪,不适合看这种涉及风花雪月的戏码。

  顾轻舟坐到了司行霈身边,问他怎么回事。

  司行霈就道:“你不是常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我这些日子,也在琢磨此事。好像有人希望我们互相残杀,比如裴诫杀妻,徐歧贞预备买凶杀阮燕峰。

  假如有人误导,让裴谳误以为司琼枝戏弄了她,我怀疑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不管他是伤害了琼枝还是裴诚,咱们跟裴家的仇就结下了。

  当初裴诫的案子里,那些人不就是诬陷琼枝,还拍了照片,让人以为是琼枝杀了胡峤儿吗?可见他们从未放弃挑拨咱们跟裴家的关系。”

  上次的计划失败,于是再次卷土而来。

  目的是什么,顾轻舟猜测不到。

  如果是马来皇室,他们对付的应该是总督府,或者在新加坡进行秘密刺杀,弄得人心惶惶,而不是专门对付从内地新搬过来的这及家人。

  “幸好你出去看了一眼。”顾轻舟打了个冷战,“要不然,就这样过去了,事情怕是无法挽回了。”

  司行霈沉默了片刻。

  顾轻舟也跟着他沉默,然后她道:“司行霈,咱们去趟阮家,我要去见见阮大太太。”

  “有什么事,我去帮你问,或者叫阮大太太过来?”司行霈道。

  他是不太想顾轻舟出门。

  顾轻舟肚子挺大的,磕了碰了都是大事。

  “不好吧,我这次是要去问比较尴尬的事。”顾轻舟道。

  司行霈就要亲自开车,送顾轻舟过去。

  顾轻舟先给阮大太太打了个电话。

  天气一日日炎热,阮大太太上午是不怎么出门的。

  接到了电话,她道:“那你过来慢一点,你是双身子的人。”

  顾轻舟说好。

  到了阮家,她和阮大太太单独闲聊。

  说了几句之后,顾轻舟的话题微转,就问起当初阮家决定来新加坡的原因:“总有个缘故的。搬家这么大的事,哪怕是战火烧到了头上,也要准备。

  准备的时候,谁提了新加坡,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除了你们,当初还有徐家,你们是彼此说好的吗?”

  阮大太太愣了愣。

  她好像记得顾轻舟问过这个问题。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第1506章 苏州旧事

  

  当初怎么决定来新加坡的?

  阮大太太道:“是老爷回来提了。他说外头朋友聚会,说起迁移,多拖一天怕是将来什么也带不走。

  大家都说去哪里,就说到了新加坡,不少人约好了。咱们来了之后,不是陆陆续续也有其他人来吗?

  我们跟徐家也没商量,是收拾好了之后,订好了邮轮,才知道徐家是同一艘船。因为阿绍的事,我们那段时间和徐家不怎么走动了。”

  她是不清楚的。

  阮家迁移的决定,不是她做的,而是她丈夫。

  她丈夫回来跟他们解释为什么会要迁移、打算迁移到哪里去、为什么要选择哪里,却独独不会专门去说:谁告诉他的。

  因为这个不重要。

  而且,她丈夫自己也未必知道是谁告诉的。

  当时在聚会,那么多人,有人随口一提,后面就有人接话,讨论了起来。

  至于谁最先提的,阮大太太觉得根本没人留意。

  “也是。”顾轻舟沉吟。

  阮大太太道:“咱们来到了新加坡,的确出了点事,不过最近都消停了。司太太,你也莫要担心我们。”

  说起来,阮家没什么大损失。

  徐歧贞想要杀阮燕峰,但没有成功;有人挑拨说阮大太太逼死了徐培,然而徐家和阮家其他人都不太相信。

  最近的事件里,阮家是最有惊无险的。

  阮大太太才能轻飘飘的说“都消停了”,但对裴家和徐家来说,至亲的人去世,许是永远也过不去了。

  “怎么会不担心?”顾轻舟道,“我总预感徐培的死有蹊跷。”

  她说到了这里,自己又想起了一件事。

  她问阮大太太:“以前佳寒少爷对我说,你们和徐家是至交,两家关系非常好,还一起在苏州开过厂。

  后来呢?你们原本就是苏州人,还是单纯去苏州做生意?苏州的厂子,是什么时候开的,什么时候关的?”

  阮大太太脸色骤然一变。

  她的唇略微有点白。

  顾轻舟没想到自己这个问题,会让她失色,心中隐约触摸到了什么。

  阮大太太眼神开始躲闪,支吾道:“很多年了吧?我们家跟很多人家合伙做过生意的。我们祖籍就是南京,去别的地方做买卖,总要跟人合伙,一起承担风险。

  和徐家在苏州开厂,当时也是诸多生意之一,没有特别跟他们家关系很好。”

  顾轻舟看着她的慌乱,并没有戳破。

  她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做买卖要多收益、少风险。”

  然后,顾轻舟又问:“那你们家,跟裴家做过买卖吗?徐家呢,他们跟裴家有过生意往来吗?”

  阮大太太就推诿:“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她不想谈的意思很明显,顾轻舟也不好死缠着她。

  顾轻舟站起身:“不好意思大太太,我今天问得有点多。”

  阮大太太含混点了点。

  她也站起身,准备送走顾轻舟,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司太太,你说的苏州那厂子,出了件大事。你问什么时候,当时你公公司督军就是在苏州驻守的,他也是从苏州发迹的,这个你知道吗?”

  这回,轮到顾轻舟吃惊了。

  阮大太太道:“你救过佳寒的命,又是阿绍的亲人,心思比咱们更细腻,你既然问到了,肯定是有什么不妥。

  我不想家里人再出事了,再说那件事过去二十多年了,当初善后的时候,阮家和徐家做得很敞亮,我们也没啥值得讳莫如深的。”

  顾轻舟就重新坐下。

  阮大太太从头说起。

  陈年旧事,说起来真是话长。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外头传来了佣人的声音。

  佣人很为难:“大太太,司先生来了,非要见他太太......”

  阮大太太的话被打断。

  顾轻舟尴尬道:“他总是这样。”

  她对佣人道:“你去告诉他,让他等着,我一会儿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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