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17节

  “疼不疼?”司行霈坐在顾轻舟对面,看她的伤口。

  他头发湿漉漉的,凌乱搭下来。

  顾轻舟的眼睛微湿,声音出不来。

  司行霈拿了碘酒和药,给她擦拭伤口,见伤口并不深,只是浅浅的一条,不需要去缝针,他松了口气。

  他擦药很仔细,也很小心,生怕弄疼了顾轻舟。

  “司行霈.......”

  他抬眸,眼眸似墨色宝石一样,明亮乌黑,只是深敛其中,就显得深不可测。

  “怎么了,弄疼了?”他心疼问。

  顾轻舟则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司行霈见血失控,失控到杀人跟宰鸡一样,顾轻舟觉得他不正常。

  “别胡说。”司行霈却慢慢露出了一点笑容,像安慰顾轻舟似的。

  “你为何见到血就没了理智?”顾轻舟问他,“你小时候,是不是受过心理创伤?”

  司行霈不答话。

  “你请医生看过吗?”顾轻舟又问,“教会医院有心理科,你可有去瞧过?”

  司行霈蹙眉,抬起了顾轻舟的下巴,轻轻落吻,道:“别多想,睡一会儿吧!”

  他讳疾忌医。

  顾轻舟的心也冷了。

  “我今天是跟义父义母出来吃饭的。”顾轻舟冷然道,“不需要解释下吗?”

  “我去说。”司行霈道。

  顾轻舟起身要走,司行霈将她放在床上,吻她。

  这次的吻,温柔缠绵。

  “睡好吧,我会打电话给你义父的。”司行霈道。

  他果然下楼,打了个电话去那家饭店,他的副官接了,然后请颜新侬听电话。

  司行霈说,轻舟他带走了,明天会送回去,让颜新侬夫妻俩先回家。

  颜新侬怔怔的,手里的电话差点没拿稳。

  “你......你说什么?”颜新侬耳边嗡嗡的,反问司行霈。

  “轻舟,一直都是我的。”司行霈直接道。

  而后,他挂了电话。

  颜新侬手里的电话筒,也无声掉了下去,哐当砸在桌面上。

  

第126章 妻子是最危险的位置

  

  司行霈挂了电话,就上楼哄顾轻舟睡觉了。

  “我已经告诉了颜惨谋,他知道你在我这里。”司行霈道。

  顾轻舟咬唇不语。

  这必须得说,要不然怎么解释她的失踪?

  顾轻舟可以骗顾圭璋,可以骗秦筝筝和姨太太们,但是她不想骗颜新侬。

  她把颜家当亲人。

  亲人,不应该活在谎言里。

  见顾轻舟不说话,司行霈又问她:“你饿吗?我看你后来没吃多少。”

  在悦达菜社,司行霈打过招呼之后,就一直用余光瞥顾轻舟。

  顾轻舟后来没动筷子,他是知道的。

  司行霈也觉得奇怪,自从遇到了顾轻舟,最近半年来,他约会过两次名媛,都能抱顾轻舟撞上!

  这难道就是命运的预兆,让他必须为顾轻舟守身?

  清心寡欲的生活,司行霈能忍受,毕竟军营也不是常有女人的。

  他只是找不到忍受的理由。

  就好像一个饥饿的人,面前摆满了美食,而且是自动送到他嘴边,他为何不吃?

  现在,他好像找到了不吃的理由:因为他的轻舟会不高兴。

  司行霈问她是否饿了,顾轻舟没有答话。

  她侧躺住。

  司行霈这会儿彻底从嗜血的疯狂中清醒过来,人开始有了理性,会关心顾轻舟。

  他下楼去洗米,将粥炖在煤火上,若是顾轻舟夜里饿了,可以吃些。

  顾轻舟躺在床上,胳膊上疼痛倒没多少,心里的痛却不轻。

  义父已经知道了。

  总归,很多人都会知道。

  顾轻舟的名誉,早已被司行霈撕得粉碎,就像她那件旗袍。

  撕开了,她遮羞的布都被扯开了,她很难过。

  这点难过,很快就被汤五小姐死不瞑目的模样取代。

  人家有什么错?

  司行霈答应跟人家约会,好好的约会变成了对女伴的羞辱,半途跑去找顾轻舟,结果又直接枪杀她。

  顾轻舟知晓,司行霈的副官不会让此事传出去,哪怕真的传了出去,船舶汤家还敢去南京告司行霈不成?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烟消云散。

  汤五小姐的母亲,会不会痛苦的撕心裂肺?

  痛苦加在别人身上时,司行霈从来不考虑。

  顾轻舟对着另一侧躺着,青稠般的墨色长发铺满了半枕,她睡衣的领口很宽,能露出半截后颈,以及雪色肌肤。

  她的肌肤很丰盈,嫩得像白茶花的花瓣,一碰就会红。

  司行霈的手,穿过了顾轻舟的黑发,凉滑馨香。

  他吻了下她的头顶,又吻了下她后背的肌肤,说:“不要担心,我明天会去跟颜新侬谈。”

  “那你怎么跟那位小姐的父亲谈?”顾轻舟声音疏离,好似从远处的山谷传回来的回音,空荡荡的。

  司行霈避开了她那条手上的胳膊,从腋下穿过去,抱紧了她的娇躯。

  “无需谈,是她先动手。”司行霈冷漠道。

  “可是人家死了!”顾轻舟道,“你若是不喜欢她,可以不约她;你既然约了人家出来,出事了就不应该毙了她。”

  司行霈将头放在她的肩窝处,嗅着她浑身的清香,心满意足:“你不必管。”

  “女人很廉价,是不是?”顾轻舟问他,“对你而言,是玩物,是猎物,甚至是牲口,随时可以打杀?”

  司行霈这时候才发现,她真的生气了。

  他坐了起来,试图也把她抱着坐起来的时候,顾轻舟挥手,狠狠掴了他一个耳光。

  她的眼泪流了满脸。

  顾轻舟明明可以有个很温馨的夜晚,她的义父义母很疼她,颜洛水和颜一源把她当亲妹妹。

  她向往家庭,喜欢亲情,那是顾轻舟人生里最缺少的东西。

  可司行霈毁了它。

  颜家以后怎么看顾轻舟?

  颜太太是老式女人,她估计再也无法善待顾轻舟了。

  “轻舟!”司行霈抓住了她的手,见她掌心都打红了,心疼放在唇边吻了吻,“别动手。”

  顾轻舟的手劲挺足,司行霈脸上,也是被她打得火烧火燎的。

  私下里,司行霈在自己的爱宠面前,不需要什么尊严,他也不会觉得被她打有什么丢脸,只感觉她的手都打肿了,可怜兮兮的。

  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

  他吻她的眼睛,又帮她擦拭眼泪。

  良久,顾轻舟终于不哭了,眼泪止住时,司行霈道:“轻舟,我十岁的时候就跟着督军上战场,那时候我还没有枪高,自然不能抗枪打仗,只能做些后勤之事。

  打扫战场,是战后必须的。那些被子弹打穿了的尸体,都要搬到一处烧掉。若是他们的军装整齐,还要脱下来再用。”

  顾轻舟睁大了眼睛,愕然看着他。

  十岁吗?

  司行霈微微笑了下,在她唇上轻啄:“轻舟,我从未把人当玩物,我只是从来没觉得人命珍贵而已。在我的生活里,命随时都会丢,是最廉价的东西,一支枪比一条值钱多了。我有时候会想,你还有一年多才满十八,我有没有命等到你成年的那天。”

  顾轻舟复又低垂了眼帘。

  她就知道,这种人不值得为他动容,他的嘴里吐不出象牙。

  “对不起轻舟,我今天不该杀那个女人。只是,她划伤了你,我不能那么便宜她。”司行霈道。

  顾轻舟冷笑:“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她的家人。”

  “她的家人?”司行霈略有感叹,“是她的父亲将她送给了我。岳城的人都知道,我玩女人是很凶的,在我床上,有时候半死不活。可她家里为了码头,将她给我了。轻舟,她的家人也不在乎她的命,只有你为她惋惜而已。”

  顾轻舟又睁大了眼睛。

  一股子绝望,毫无预兆涌上了心头。

  女人的地位,低到了如此地步!

  不止是那个死去的女孩,就是顾轻舟自己,她相信顾圭璋也会随时卖掉她的贞操,甚至她的生命。

  司行霈看到了她澄澈眼底的绝望和惊恐,将她轻轻抱在怀里:“轻舟,我怜惜你的命。只要我活着,你的命就不会丢,知道吗?”

  顾轻舟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般,她依靠着他,一滴滚热的泪滑落,滴在他的胸口。

  司行霈吻她,然后抱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他将顾轻舟留在别馆,不许她回顾公馆,自己开车去了趟颜家。

  颜新侬一夜未睡。

  看到司行霈时,颜新侬的眼底淤积很深,眸子阴郁,有浓浓的愤怒。

  司行霈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点燃了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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