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告急:总裁离婚请签字 第106节

“我是为你好。”他如此说道,完全斩断了简宁最后一分念想。

“我说过,我可以乔装。”简宁咬唇的样子可怜得要命,几乎要让凌少宸心软了。

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在她抗拒非常的眼神下,把她重新按坐回座位上,“等我安排个合适的时间,再让你们母女重聚,相信我,不用太久。”

凌少宸的目光柔和且真挚,但从他心头一闪而过的却是患得患失。他真正担心的,是简宁会趁他不备消失不见,即便是以撇下路单为代价,因此他必须确保简宁在自己的可视范围内,最好是寸步不离!

眉目蕴含着未消散的怒气,简宁望向凌少宸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天底下最巧舌如簧的骗子,充满了挑剔的审视意味。

“你不相信我?”凌少宸显然感觉到了,他蹲到她身前,有些无奈,“这样好吗,探监的日子已经确定下来了,明天下午四点……”

捕捉到简宁的眼眸“蹭”地亮起,凌少宸心中是说不出的涩意。

“谢谢你!我还以为最多只能打一通电话呢!”果然,她又惊又喜,如果不是碍于背上有伤绷着,似乎还想跳起来庆祝。

谢谢?

看来她真的是被高兴冲昏了头脑,连是谁把路单坑进监狱的都忘记了。凌少宸看着简宁笑开的两排贝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但我会陪你一起。”

“……”笑容顿时僵住。匆匆将那句到嘴的“你去干什么!”咽回喉咙眼,简宁识相地改成“好啊。”

好啊……

好什么好啊!简宁在心里愤愤低咒。

傍晚,为了避免跟凌少宸多做交流,简宁借着天冷犯困早早地钻进了被窝。

凌少宸倒没怎么在意,只是在简宁翻身的时候,他那双深刻的黝黑眸子会不自觉的从公司的文件上挪开,定定落在她秀气但却显得压抑的脸蛋上。

雪稀稀落落下了一夜,简宁裹着棉被翻来覆去还是觉得冷,她滚啊滚啊的,迷糊中被人一个海底捞月给整个人捞了过去。

背抵着不停散发热量的“床垫”,简宁倒是舒心了,咂砸嘴就睡了过去,只是苦了跟她一张床上挤着的凌少宸,他抱紧她,越抱越热,越热越睡不着。

终究还是抵挡不住邪念的诱惑,凌少宸的手忍不住轻轻悄悄的摸摸这里,戳戳那里,随后又有些唾弃这鬼祟的行为,她生来就是他的肋骨,只是碰一下怎么了?还能要了他的命不成。

心里嘀咕了几句,凌少宸意外老实地搂着裹成蚕宝宝的简宁,这一觉,睡得意外的沉。

第二天清晨,凌少宸是在简宁的闹腾下转醒的,估计是她伸懒腰时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哼哼唧唧的,颊边还渗出点冷汗。

他拨开她微微遮盖住脸颊的发丝,瞧见简宁唇色淡淡脆弱得跟一张纸似地,不禁抬手抚上她抽痛的位置帮她纾解,利眸深处潜藏着若有似无的痛意。

简宁忽然就不扭了,躺在凌少宸怀里安静极了,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因为腰际被他揽得死紧不方便钻出被窝,一番蠕动下,反倒累及背后的伤,对自己这幅软弱无力的模样,她生气、怨恨、无奈,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都跟凌少宸不共戴天!

可当他的掌心轻而又轻的抚向她身后时,简宁的心情顿时变得复杂无比,两年了,这个熨不暖的怀抱总算给了她“通行”的资格,可惜……来得是这么迟,这么晚。

峦山监狱。

那是监狱的大门口,长满倒刺的锈红铁丝网被雪水打的晶莹发亮,斑驳的墙壁无声的透出岁月的沧桑。

有个守卫为他们引路,越走简宁的心越往下沉,内部通道的构造七经八拐,犯人要逃出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而且到处都充斥着难闻的排泄味、馊饭味,若不是亲眼所见,简宁压根无法想象路单此时的境遇!

“你就让他待这儿!”明知自己该忍的,但到底还是破功了,只要想到路单皓月般的人物,要跟这些作奸犯科乃至罪大恶极的嫌疑犯共处一室,一股无法言明缘由的不舒服便直奔简宁而来。

“待这又如何?”扫了眼周边糟糕透顶的生存环境,凌少宸含笑的嗓音撞在铜墙铁壁上显得格外冷酷,“有的吃,有的睡,还不用工作……”

“既然条件这么好,那你怎么不进来待待看!”简宁俏脸铁青的反驳。

“我不像他,我没犯罪。”凌少宸理由充分,见简宁梗着脖子,杏眼中满是润泽,承载了不知积淀了多久的自责和担心,但全都不是为了他。

想到这,凌少宸突然有点不开心了,凭什么啊,该感到不平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

全天下哪个丈夫能做到像他这样,带着妻子来见妻子的情人自己的敌人,这得心多宽!

但明显气头上的简宁哪管得了你凌大爷委不委屈,她冷冰冰地撂下一句“他本来可以过得更好”,就撇下他头也不回的跟着守卫走了,留下凌少宸在原地气得直打转。

“喏,绕过那面墙,他就在那里。”守卫没什么表情对简宁说。

听守卫话里的意思,是准备让她单独走过去了?对此,简宁没有表现出犹豫,“麻烦你了。”

经过爬着青苔的墙角,不远处一个视野空旷的水泥台子上,有一个熟悉但略显清瘦的身影,他站着,静静地仰望天空,面目安然到近乎怡然,只是他脸上憔悴的胡渣让简宁莫名难过。

见来人是简宁,路单显得非常惊讶,看得出来,凌少宸只是单方面的通知了简宁可以过来探监。

“你还好吗?”

路单问出这句话时,简宁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这种感觉来得生猛,让人措手不及,以至简宁无法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从小到大,对她好的人屈指可数,但没有血缘关系还对她这么好的,算来算去只有路单一个!

她欠路单,欠大发了!

简宁哭,路单就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着,等她差不多平静下来时,才说,“如果知道你要来,我早上应该刮下胡子的。”说完,不忘摸摸自己扎手的下颚,故作一脸嫌弃。

抽了抽有些发痒的鼻子,简宁听他说的轻松,就知道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小韩的药,有没有送到你的手里?”她关心着问。

“啊……”了一声,路单的神色浮现出明显的不悦,“她说漏嘴了?”

“你不要怪她,你入狱后,最着急的人就属她了,”瞧见路单瞬间有些郁郁寡欢的眉眼,简宁紧跟着说道,“当然,我收到消息后,一样着急。”

话跟哄小孩似地,但路单就是受用,他垂下头,过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凌少宸,有没有为难你?”

有。

但简宁不方便这么说,只能咧着嘴打哈哈,“他要为难我的话,我怎么可能还出现在你面前?”

路单:“是吗……”

就在路单观察简宁的时候,一股清淡的但却不容忽视的烟味由远及近侵入鼻端。

路单侧过眸,对方的牙齿懒散地叼着烟尾,一步步走得缓慢,一双流蹿过煞气的眼瞳紧紧锁住他们,居高临下的姿态仿若一个梭巡自己领地和奴隶的帝王。

真是讨厌!

这是面无表情的简宁还有目露倦意的路单,此时一般无二的想法。

“哟,没死呢?”在距离简宁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凌少宸慢慢地把烟屁股拿下,招呼打的十分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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