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民国 第227节

周E来苦笑着摇头,将步枪扔给了身边的警卫员。摊手笑着用英语道:“这可是我第一次打枪,也就只能打成这样了,可见什么事情都要有个慢慢积累和研究的过程,不可能一开始就做到最好的。托洛茨基同志,你说是吗?”

周E来是作为中G的代表来赤塔同托洛茨基见面的。在见到**先知以后,他就将中G准备在新疆开始GC主义实验,并且准备在适当的时候邀请俄G和GC国际一起参加的建议转告给了对方。

对于这样的建议,托洛茨基显然缺乏准备。他们俄国GCD虽然也已经执政两年多了,可是实行的还是战时的军事GC主义。用管理军队的办法管理经济,实行的都是异常严酷的制度,对经济,特别是农村经济的破坏尤其明显。现在许多地区都已经出现饥荒了!至于将来战争结束以后,应该用什么办法治理国家,托洛茨基和他们俄国GCD的领袖的确是没有怎么考虑过。

所以当时托洛茨基没有给周E来任何答复,直到三天后的今天。他才让同样是中国GCD出身的黄宝培去邀请周E来一起出城打猎,看来是要给对方一个明确的答复了。

托洛茨基也将步枪交给了身边的警卫,朝周E来道:“E来同志,我的看法和你相同,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学习的过程。如果是全新的事物,更应该有一个探索的过程,包括实行社会主义制度。

但是,等到社会主义实验取得成功,总结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的时候。你们中国GCD真的有可能在中国实行这种优越的社会制度吗?我知道现在中国实行的是国家社会主义制度,实际上是一种改良资本主义的路线,所以中国的资产阶级在未来将会得到壮大的机会。而且中G又不像我们俄罗斯GCD一样是唯一的执政党……在资产阶级壮大的同时,他们的利益代言人国民党也在同时壮大起来。到时候国民党和资产阶级会允许你们中G在全国实行社会主义改造吗?

我看你们的常瑞青同志实际上是不相信新疆的社会主义实验可以取得成功的吧?”

这回轮到周E来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实际上他完全认同托洛茨基的看法,常瑞青不相信新疆的社会主义实验会成功!他之所以会那么热衷搞社会主义实验,主要的目的恐怕还是想证明这条道路是行不通的吧?要是真的搞不下去也就算了,现在中国实行的左民主义或者叫国家社会主义也挺管用的。国家掌握宏观经济,掌握大方向,而微观经济和具体的经营管理则主要依靠资本家和专业团队。

在这样的体制下,GCD代表工人、农民,国民党则代表资本家、地主和专业人士。双方虽有斗争,但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或许国民党内有不少高层人物想要完全排除GCD把持政权。但他们的这种想法是得不到整个中国上层社会的支持的,是没有社会基础的。所以也根本动摇不了常瑞青的对国防军的控制,没有军队的参与,国民党和GCD的斗争也就激烈不到哪里去了。而一定程度的斗争也是一种相互制衡,按照常瑞青的说法,这是避免GCD和国民党或者是其他什么执政党沦为官僚主义机器的灵丹妙药。

但是新疆的社会主义实验要是真的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呢?到时候国防军和国民党,还有以常瑞青为代表的中G修正主义派愿意放弃国家社会主义,转而采用更加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来治理中国吗?

看到周E来默然无语,托洛茨基也不说话,而是让对方静静的思考,自己则将目光投向了一片银装素裹的森林和雪原,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周E来淡淡地道:“办法总是会有的,我相信,当一个无比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呈现在中国人民面前的时候,我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且我们也能找到一个照顾资产阶级和国民党利益的社会主义改造办法,或许我们可以用赎买的办法获得资本家的工厂,而国民党也可以作为中G领导下的参政党来参政议政。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社会主义制度足够优越,远远超过国家社会主义……托洛茨基同志,我也想问您一个问题,如果在社会主义实验取得成功之前,在国内实行布尔什维克党的专政,就能保证我们的党在独自管理一个实行资本主义制度的国家的同时,不会成为官僚主义和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吗?”

他回头看着周E来,苦笑道:“在我们批评你们的修正主义政策的时候,我们的战时GC主义却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看来我们也要修正一下自己的主义,寻找一条真正能通往GC主义的道路了。而在这之前,在一定程度上恢复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看来是不可避免的。可是这条道路会不会让工人国家真的走上资本主义的道路呢?我认为是不会的,因为国家政权还在GCD手中,对外贸易和重要的工业部门都掌握在工人国家手中……当然,我们不能在这条道路上走的太远,否则资产阶级的力量将会变得过于强大,强大到足以腐蚀GCD干部的程度,那样的话党就会沦为资产阶级代言人,而无产阶级专政就会变成资产阶级专政。

所以我们要在适当的时候开始实行计划经济,开始逐步限制私有制在经济中的比重,不让其过于强大。我相信工人国家是可以通过利用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私有制度比较缓慢的来建设社会主义经济,实际上我和列宁同志都就这个问题展开过讨论会研究。我们将GCD领导下的,用资本主义的办法来建设社会主义的路线称为国家资本主义(说的好听点就是新经济政策或改革开放)。”

周E来微微皱眉:“常瑞青同志也研究过类似的问题,但是他却认为这样的体制必然会导致GCD成为官僚资本主义的代言人,他认为这样的路线是成为资产阶级的路线,实际上是资产阶级专政!”

托洛茨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缓缓道:“在我们的党内也有不少同志持相同的观点,我在一定程度上也认同常瑞青同志的想法,所以我才认为应该在适当的时候限制私有制,以免其过分发展。”

周E来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沉重了许多:“常瑞青同志还认为,即使实行了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专政的布尔什维克党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沦为官僚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在他以左民的名义发表的一系列文章中提出了这么一个观点:同时掌管着社会生产和产品分配权力的党,实际上就是一家规模无比庞大的托拉斯的管理层。而具体负责管理社会生产和分配的党的干部们,则是这家托拉斯的干部兼股东。党的最高层就是董事会,政治局委员们就是托拉斯的董事兼高级管理人员……而广大劳动群众则是这家垄断托拉斯中最底层最微不足道的员工,是托拉斯的股东和中高层管理人员们的剥削对象……”

“不!不会这样的!”周E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托洛茨基高声打断了,先知表情严肃地道:“常瑞青同志的意见太悲观了,他完全没有考虑到GC主义理想的强大力量。我们的党是由理想主义者所组成的,我们追求的目标不是个人的享受和财富积累,而是人类的解放事业……众所周知,我们的党的领袖和干部全都生活简朴,你知道吗,不久之前我们的粮食人民委员就曾经饿昏过去(但愿不是在减肥的时候)。有这样的干部,我们的布尔斯科维党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她的**性和纯洁性,绝不会变成什么官僚资产阶级的代言人。”

周E来在心里面赞同地点点头,可是在面子上还是怀疑一切的表情:“托洛茨基同志,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他们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们中国有一句谚语: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两个党现在已经是大权在握的执政党了,入党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掌握权力的先决条件,那些没有GC主义理想,一心只想着掌握权力享有更多的物资财富的人,他们完全可能伪装成GC主义者加入我们的党!实际上在我们中国GCD内,现在就有很多这样的人,其中一些还居于高位!您能想象这样的人掌握了党,成为了社会生产和财富分配的控制人以后会发生什么?”

“党会沦为官僚资产阶级的机器!”托洛茨基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道。

周E来侃侃道:“左民同志的意见就是:如果让一个丧失了GC主义理想的GCD来领导实行所谓的无产阶级专政,还不如实行民主社会主义!至少劳动群众还可以用手中的选票来维护自己最基本的权利。”

托洛茨基微微摇头:“这个想法是错误的,GCD应该具有这样的自我净化的能力,我们的党应该经常开展大清洗!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将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党员开除出党呢?”

周E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改怎么回答。他不清楚现在的苏俄GCD是由什么样的人组成的,但是却非常清楚中国GCD的情况。中G党内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实在太稀有了(历史上有28.5个),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算是其中之一!

就在周E来沉默的时候,托洛茨基却突然转换了话题,他摸着山羊胡子凝眉道:“E来同志,不知道你们中国GCD是如何看待世界**的?”

“世界……**?”周E来微微一愣。托洛茨基点了点头:“我和列宁同志都相信,新的社会主义国家是无法在充满敌意的资本主义世界的围困下维持下去的,除非其它国家也相继爆发社会主义**。所以俄国**和中国**都是世界**的一部分,我们两个社会主义国家(托洛茨基大概承认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了)在消除了误会以后,应该想方设法推动世界**。

我认为在欧洲、西亚和非洲推动世界**是苏维埃俄国的责任,而领导东亚、南亚和东南亚的殖民地人民获得民族解放是社会主义中国所负有的义务!而这些殖民地国家中首先应该得到解放的就是朝鲜民族,因为他们独立斗争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只要得到一些中国的援助,就很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朝鲜独立?”听到这番话,周E来的浓眉就皱得更紧了,看来中俄两党的分歧还真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

1920年1月初,韩国,平壤。

平壤的街道上,仍然像往日一样的熙熙攘攘。城内的老百姓们大都穿着他们民族的传统服饰,在街头来来往往的走动。还有不少头顶着大包小包的女子,走得平平稳稳,看上去好像是练过杂技似的。如果不是大街小巷上到处张贴着的宣传朝鲜独立的标语,还有高高飘扬在平壤城头的太极旗,谁都不会想到,这座城市很快就要遭到日本帝国主义的进攻了!

几匹健马好像一阵狂风似的在街市上面掠过,骑在马上的都是一些穿着土黄色军服的青年,他们是韩国光复军的战士,现在大概是赶去城里的陆军部报告紧急军情的吧?

望着飞驰的健马,街道两边的朝鲜民众都露出了掩饰不了的担忧神色。

在去年10月14日朝鲜半岛爆发独立**,平壤汉城相继光复以后。一个名为“大韩民国临时政府”的机构就在朝鲜半岛粉墨登场了。

原来东学党(天道教)的第三世教祖义庵圣师孙秉熙当上了临时大总统,春庵上师朴寅浩(第四世教祖)当了副总统,拥有李朝血统的独立运动家李承晚当上了临时政府总理,朝鲜GCD的领袖金九被任命为实权很大的陆军部长,光复会系统的金佐镇则当了陆军参谋本部总长,另一位朝鲜GCD的领袖金亨稷当了陆军教育总监……这三位金姓的朝鲜**家就成了眼下光复军的三长官,这几个骑在健马上的军人就是来给他们通报军情的。

“报告,大同江口附近发现日本军舰!”

听到这个报告,在平壤的韩国陆军部大楼里的作战室内的“三长官”的身子都是一抖。他们三个人都穿着用日本陆军将佐的军服改成的光复军将军服。金九和金佐镇都挂着大将军衔,金亨稷是中将,虽然军衔最低,不过主意却是非常大的。金亨稷抡起巴掌在地图台上狠狠一拍:“独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再犹豫了,必须放手发动群众,尽可能地扩大武装光复军,准备同来犯之地进行最坚决的斗争!”

坐在他对面的是陆军部长金九,他这个金大将是没有一点军事经验的,只好将目光投向正趴在地图台上冥思苦想的金佐镇:“白冶兄,你看我们能不能打下去?”

金佐镇抬起头,满脸焦虑的表情对金九道:“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能不能打,而是中国GCD支持不支持我们的独立运动!刘绍周和维经斯基有电报发回来吗?”

第三百零六章 和先知的会面三

汽笛一声长鸣,火车已经驶进了哈尔滨火车站。**被朝鲜GCD人打发来中国讨救兵的刘绍周和维金斯基提着行李,和中G中央秘处的一位名叫周佛海的副秘长一起快步的走下了站台。他们三人是从南京乘火车过来的,原来刘绍周和维经斯基并不知道中G领袖们这段时间都跑去了哈尔滨,准备要见托洛茨基。所以他们从朝鲜偷渡到中国的辽宁省以后,就先坐火车去了眼下中G中央的所在地南京。在中G总部住了几天,才被周佛海带上了北上的火车。而且这位周大秘长的保密意识非常强,一路上都没有告诉两位GC国际的同志北上的目的地是哪里?要见的又是什么人?

和周佛海的淡定不同,刘绍周和维经斯基他们俩可是急都快急死了。朝鲜那里的军情已经是十万火急了!本来以为苏俄红军天下无敌,很快就能打过鸭绿江来帮助朝鲜GCD的。可没成想红军居然在满洲兵败,损失了几十万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而且日本帝国主义的注意力也终于从远东满洲的大战上转到了朝鲜。大批的军队陆续在釜山、仁川、元山等地登陆。现在朝鲜半岛南部的反抗力量大多已经被日军铲平了,只剩下光复军第一军司令官池大亨大将亲自率部坚守的汉城一地了!

至于北朝鲜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一方面扼守着中朝边境的重镇义州一直被日军牢牢控制着,光复军在去年11月和12月份发动了两次进攻,可都拿新义州的不到五千日军(其中三千还是从关东州撤过来的)无可奈何!另一方面,元山这个朝鲜东海岸的重要港口也成了日军在朝鲜半岛的重要据点,从去年12月中旬开始,就陆续有大股日军从日本本土海运到元山,然后又以元山为基地向朝鲜西北地区发起进攻。

而朝鲜**运动一头,虽然也竭尽全力组建光复军,在短短的两个多月间就成立了三个军七个师近10万人的正规军(对外号称30万),还有差不多同样数量的民兵。可是这些军队既没有受过严格训练,也没有什么武器装备,正规军连步枪都不足,民兵更是只有冷兵器可用。所以补充武器弹药,招募职业军官,现在就成了大韩民国临时政府的当务之急了。

可是朝鲜半岛的地形摆在那里,三面临海,制海权又被日本海军完全掌握,根本不可能通过海运输入,所以唯一的指望就是和朝鲜一江之隔的修正主义中国了!

这个时候,哈尔滨城还是一副冰天雪地,火车站外面还纷纷扬扬下着小雪。刘绍周和维经斯基都已经习惯了寒冷的气候,倒也没有什么。周佛海是第一次来东北的南方人,看到这一片银白的雪景就忍不住只打颤,忙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总算看见车站外面停着两辆黑色的西洋马车,车厢上面还插着面小小的镰刀锤子旗。就指着马车对身边的两人道:“刘先生,维经斯基先生,接我们的人在那里!”

马车边上等候的几个军官是常瑞青的侍从,也都认出了这个中G中央的周秘。只看见其中的一个走到后面一辆马车边,冲里面说了些什么,车门就推开了,从里面钻出来的正是中G政治局委员毛泽东。他远远的看着周佛海,向他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周佛海则冲身后的两位招了下手,就快步走了过去,开口就湖南话:“润帅,没想到是您亲自来车站……这真是折杀小弟了。”

毛泽东微微皱了下眉,他最喜欢别人叫他“主席”或“毛主席”在西北的部下大多这么称呼他,听着可顺耳了。可是这些南京中央的同志,却从国民党那里学了一套称谓,不是没大没小的称兄道弟,就是这个“公”那个“帅”的,听着就有点反动!

看到毛泽东一副逼人的傲气,周佛海也不自讨没趣了,就开始给两边的人物介绍:“这位是我们中国GCD政治局委员,西北局记,西北军政委员会主席毛泽东同志这两位是GC国际远东局的维经斯基和刘绍周,他们这次是受朝鲜GCD的委托来向我党求援的。(。)”

毛泽东的嘴角微微一动,就算笑了一下。本来他对GC国际的同志是挺有好感的,可是在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常瑞青突然告诉他,张国焘同志的父亲就是张鹏霄以后,他就觉得GC国际很有一点太上党的意思,中国**是绝对不能依靠这些人的……

不过他对朝鲜的事情似乎有些兴趣,冲刘绍周招了下手:“绍周同志是……上车,跟我谈谈朝鲜的事情。”说着他就径自上了马车,刘绍周忙跟了上去。周佛海和维经斯基则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起往白毛将军府的方向开去。

在马车上刘绍周详细的将朝鲜****的情况介绍给了毛泽东,毛泽东听完了以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托洛茨基同志也通过周E来向我们提出了帮助朝鲜**运动的请求。不过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复杂,常委员长的顾虑不小啊!他担心支持朝鲜**运动有可能会引发中日两国的战争。不过政治局的大部分同志都倾向于支持朝鲜**运动,日本终究是大敌!而且白崇禧、王君皓、卢逸轩这些人都主张要利用朝鲜**运动来削弱日本……现在常瑞青还在犹豫之中,所以才把你们从南京请来哈尔滨,想具体了解一下情况,再决定是不是要提供武器弹药。不过出兵或派遣军事顾问都是不可能的!你们就不要再提了。”

毛泽东语气淡淡的说了几句,实际上已经将常瑞青的底牌透给了刘绍周。刘绍周感激的冲毛泽东笑了笑,就开始寻思开了。看这意思,常瑞青是不肯介入朝鲜太深了,这个修正主义头子还是害怕帝国主义啊!可是没有中国直接出兵,靠光复军的那点高丽棒子,就算是装备齐了枪支弹药,恐怕也不是日本人的对手?事情真是不大好办……

白毛将军府的客厅里面倒是暖烘烘的,壁炉里的木柴烧得噼啪作响,常瑞青就靠着壁炉旁边,手里捧着杯*啡听着周E来在转述着托洛茨基的观点,曾琦则拿着纸笔在一边准备记录常瑞青的话……我们的常委员长现在越来越有大思想家的派头了,这会儿说的每一句话里面没准都有什么重要的思想在里头。

“……耀如同志,现在看来我党和苏俄GCD的分歧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是否是建设社会主义的先决条件;二是世界**是否是在中国和俄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先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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