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山河在 第29节

过了半月,段诚伤是好了,但是对日本鬼子的换药依然是有药就吃,有饭就只管拿下,双方都没什么好脸色看,待段诚能下床走动时,他被鬼子们绑着移到一个正式的牢房,用铁栏杆关,原来就充满敌意的鬼子们对段诚就恨之入骨,段诚也不客气,不时的让段诚的伤出现反复。

期间段贵山来了几趟,都被段诚骂得狗血喷头而归,送来的饭菜无一不被扔在地上。

一天,段诚被几个突然冲进牢房的日本鬼子狠狠按倒在地,全身捆了个结实,一个布袋毫不客气的罩在他的头上。

第五十节

“日你姥姥的,有种光明正大的毙了老子,老子不吃你们这一套,松开,你们这帮狗日的,让老子大大方方去死,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你们这群狗杂碎。”

段诚喊的是慷慨激昂,看这帮冲进来的鬼子就没知道好事,心下一横,大不了陪那些牺牲的兄弟们去,骂的更是大声,但没说多少就被鬼子堵上一块破布给捂上了。

但是整年监牢时不仅仅只有关段诚的这一个牢房,其他牢房里也关着不少人,听了段诚的豪言,有几个人不由地叫起好来,惹地鬼子们的刺刀和枪托砸地牢门铁栅上咣咣直响。

段诚被推搡出牢房,跌跌撞撞的走着,也不知道左弯右绕的走了多远,段诚几乎有些不耐烦了,整个枪毙还要这么折腾他,他曾记得在被带进这里的牢房时,牢房外有一堵厚墙,地上,墙上满是血迹,有时还有枪声,附近牢房里的人也是经常在变化。

又是上台阶,又上转弯,又是下台阶,段诚心底里直嘀咕,既希望鬼子立刻给他一枪,给他个痛快,却又偏偏的怕鬼子打他的黑枪,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在这种无比矛盾的状态下,段诚被拖带推的走着。

突然他被一股大力猛地拉住,差点摔倒,气得他哼哼了几声。

像是等着被枪毙,段诚心底里开始倒计时,却不料,身上一松,有人把绑着他的绳子解下了,嘴上的布也被一把扯下。

头罩从头上拿下,段诚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房间内奇怪的布置,没桌没椅,只有几张低矮的小几,地上铺着草席,却有几个身姿曼妙的和服美女更围着他的汉奸爹段贵山劝着酒,段贵山正满脸恶心的色相,手还不规矩的在身边的女人身上大力掏摸着。

儿子仇视的目光当作没看见,段贵山神色不变挥着手道:“哟,儿子来啦,来,上酒!”

又进来几个和服女子拖着不知所措的段诚来到一个小桌旁,摆上酒菜,段诚想要挣扎着离开这个污秽的地方,却是几个和服女子像是柔弱无骨般缠了上来,让他不敢有所动弹,男子汉大丈夫不欺负女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明写着,打又打不得,躲又躲不得,段诚又怕不小心碰了不该碰的地方,那几个女子像水蛇一样缠着他,嫩滑的肌肤,带着微微的体香,让从未经过此阵仗的段诚脸一下子通红起来。

段贵山把儿子的窘相看在眼里,怪笑道:“不错不错,颇有为父风范,你怕什么,她们又不会吃了你。”

“呸,你才不配做俺爹!”段诚想要站起,却被几个女人拖了回来,他顿时像触了电一般全身抖了起来,“你,你到底做想干什么?……”

几个胆子大点的女子身上高耸柔软的乳房无意间不断在段诚身上磨蹭,更有甚者吐气如兰在段诚脖子后面吹着气,弄得段诚呼吸急促,不仅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也没什么,自从你娘去了以后,咱爷俩很久没见面了,今天聚一聚,也算了了我多年心愿,没事儿,你随便吃,随便喝,随便玩,干八路的,可没像咱这般日子过得舒坦。”段贵山不顾儿子在眼前,边说边伸着怪手摸进身边一个女子的衣服里,用力大抓了一把,引起那女子的一声尖叫后,带起一串笑声。

“我呸!八路也比你这汉奸强,卖国贼。”段诚口干舌燥地喘着气抵抗着诱惑,却不防被身边几个女人灌了一杯酒进去,引起一阵剧烈的咳漱。

“得了吧,干八路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瞧瞧他们的武器,要不是皇军手下留情,早把他们给解决了,看看你爹,吃香的喝辣的,人生在世当然是自己过得舒服,什么卖国不卖国的,自己过得舒服就行了,跟了皇军,咱连大烟都戒了,改用白面了,真是的,你个不学好的小兔崽子。”段贵山第一次开始发挥当爹的说教,“看看你混的像什么,要不是老子念在父子之情在皇军面前求情,早把你给崩了,现在中国内战,皇军是为了大东,东什么来着,哦!对!大东亚共荣圈,皇军会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今天爹就带你开开洋荤吧,真他妈的丢人,这么大了还是个雏,混到现在也就手上那一块表还不错,还是个洋牌子,八成是从哪个有钱人那里抢的吧,看不出你小子心也蛮黑的嘛,俗话说肥水不留外人田,还你。”

听了段贵山最后一句话,另外几个女人不禁吃吃捂着嘴的笑了起来,围着段诚的几个和服女子对他的兴趣更加大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忽然像是没了束缚,露出白嫩的上半身来。

段贵山把一块闪亮的手表扔给段诚,段诚一看,正是李卫送给他的礼物,代表战友之间友谊的珍贵纪念品,连忙捡起塞进他的口袋,捂地好好的。

段诚竭力辩解道:“胡说,这是我的同志送给我的,根本不是抢的。”

段贵山一脸不屑道:“你蒙谁啊,别以为我不识货,这块可是块洋表,这做工,嘿,从来没见比这更精致的,你爹特别给你截下,没便宜给日本人,有人会白送你才是笑话呢,你当别人傻啊,你小子还真看不出有学坏的料,说谎都跟真得似的,得了,既然父子相聚,你以后就跟着爹混吧。”

“你,我绝不当汉奸!鬼子飞机还不是照样让八路给干下来,你,你们刚才给嘴里倒了些什么!”段诚忽然感到小腹中像是有一团火越烧越旺,面色泛出潮红,男性生理特征明显起来,他的眼光不禁从段贵山的脸上转移到那些女子的身上,雪白柔软的丰满胸部充满女性温柔的诱惑,令他一阵阵地眼晕。

段诚只感觉自己渐渐在失控,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度渴望在上升着,喉间像是滚动着野兽的低吟。

第五十一节

眼神迷离着,待他扑向那些女子时,本来粘他的女子突然娇笑着四散逃开了,段诚依旧无意识地一边追逐着,一边扯下身上的衣服,忽然一具赤裸柔软的完美胴体被推进他的怀里。

像是抓到了目标,段诚凭着本能把她紧紧按在身上,那个身体还拼命挣所着,哭喊着,但充满了处子体香的女体已经让他陷入了疯狂,每一份挣扎都令他冲上情欲的颠峰。

渐渐地挣扎弱了下去,段诚的耳边只剩下无力,充满绝望的啜泣着,段诚依然不知疲倦的冲刺着。

段贵山面带着满意的微笑看着自己儿子的疯狂,嘿嘿嘿淫笑起来:“好儿子,不错不错,挺能干的,刘老鸹的春药也太猛了点,才那么一杯,不错,自己也要留点。”说着扑倒身边一个女子,干起丑陋的事情来。

渐渐从清醒中回复,只感觉到身体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无力,异样的满足感从心中浮起。

段诚睁开眼睛,房间里那些和服女人已经不见了,房间内一片奇怪狼藉,扔满了碎布条。

忽然段诚的眼光移到身边,一个女孩满身伤痕,头发散乱,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身边,身下落着几片嫣红。

段诚吓得惊坐起来,他从未和女孩子打过交道,一具充满诱惑,赤裸白晰的娇躯就躺在他身边,怎不令他措手不及。

依希透过乱发,段诚看清了女孩的面容,像是一道雷劈中他的脑袋一样,这个女孩他认识,就是团里卫生队意外失踪的护士铁玉莲,没想到竟落入敌人的手里,一向心地善良,在他的心中还留有较好的印像,却不知道怎么一身带着奇怪的伤躺在他身边。

一只手忽然搭在段诚的肩上,吓得段诚猛地回过神来转头望去,连忙抓着几件衣服遮掩着自己的身体。

段贵山搭着一只烟杆正贼笑着看着她,道:“咋样,这小姑娘的滋味不错吧,还是专门给你留着,还是个雏呢,嘿嘿!”

“什么,什么滋味不错?”段诚楞着,忽然昨晚发生的一切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自己突然变得像野兽一样,那具动人的身体,绝望地惨叫,像是重现一样历历在目,段诚面色苍白的打着哆嗦,心中充满了极度悔恨,恨自己居然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对待铁玉莲,还这样毁了别人的清白。

“你!老汉奸,我和你拼了。”段诚猛然跳起,欲和段贵山拼命。

“慢,那女孩要醒喽!”段贵山依然不把恶狠狠地段诚放在眼里,老奸巨滑地轻飘飘说道。

“什么!”段诚握住段贵山脖子的手突然收手了,扭头望去,陈心莲忽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似要挣扎着睁开眼睛。

“想想看,她醒了,她会做什么呢?你对她做了那些,如果她回到八路那里,她会怎么和你的弟兄和长官们说呢?”段贵山的眼睛中充满了魔鬼般的得意。

段诚的心一下子凉了,对啊,他强暴了陈心莲,按部队的规定绝对是要枪决的,死并不可怕,但他几乎可以想像同志们和领导以什么样的话在指责他,最要好的王保和李卫会以什么样的眼神来鄙视他,他就全完了,比汉奸还要被人看不起,段诚的脑子乱成一团。

“不!”段诚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

“嘿,儿子,爹告诉你一个办法,你就不用自责了!”段贵山的语气中充满了魔鬼的诱惑,眼神中闪着阴险的目光。

段诚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全然不顾段贵山是汉奸的事实,急道:“什么,你快说,只要不让部队的同志们知道,我什么都可以做!”

“就是弄死她,一了百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不知,不就行了吗?嘿嘿嘿嘿!”段贵山心中充满着阴谋快实现的狂喜。

“不,不能,我不能杀自己的同志,你在骗我!”段诚全浑颤抖,语无伦次的道。

“杀死她,杀了她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段诚心中像是有另一个声音在诱惑者,两只手颤抖着不由自主的摸上铁玉莲柔软的脖子,慢慢的收紧。

像是感觉到痛苦,铁玉莲开始挣扎,更想睁开眼睛,段诚大惊,手上的力量突然暴发,铁玉莲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充满惊愕和怨愤地盯着段诚,却很快又失去神彩,几乎没什么挣扎,身心受到巨大创伤的铁玉莲的生命之花迅速枯萎了。

“哈,哈,我杀人了,杀了她了。”段诚有些歇斯地里自言自语道,同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两只手,他自己最终都做无法原谅自己的事,这是一条不归路。

“干得好,儿子,没什么,不就是死了个八路么,现在你不用担心你的战友们知道你干过的事了,放心,你爹是不出卖你的,反正以后跟着你爹干,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嘿嘿!”段贵山假作父子亲情的安慰的段诚,而目光深处却闪着阴谋得逞的奸滑。

一步步的,段贵山在有意无意的带动下,从未见识过吃喝嫖赌的段诚不知不觉的开始由被动转主动的享受起来舒适的生活起来,虽然还怀念以前同志们的革命生活,一开始还心怀愧疚,毕竟是只有十九的孩子,从未经历过的异常诱惑吸引,无可避免的堕落在自我安慰的醉生梦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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