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第740节

维拉迪拉着他就要往城堡高处走,连跟几位姑娘都是敷衍的招招手:“安妮给的地址只是小镇,而且那两串长长的城堡名字谁记得了,早告诉我是布伦城堡我早就过来了!”

齐天林想着他的纳粹余孽身份:“咋了?”

站在城墙垛口上,指指对面高高的塔楼和城堡基石下的怪石嶙峋:“十年前我叔叔就曾经咨询过购买这里的地产,却被告知早就变成了私人领地,而且到处都找不到主人,让我们一心想在这里找到点什么的想法只能作罢。”

齐天林有点眉目了:“找到点什么?”

维拉迪耸耸肩不隐瞒:“当然是跟二战德军的藏宝有关了……这是天意,落到你手里,跟在我这里没区别,重点是这个过程,对吧?”的确是,都是巨富之人了,在意的是寻宝的乐趣而不是结果,当然,这个结果要是太过骇人,就是另一码事了。

维拉迪能对这个地区娓娓道来:“这里处于德国和捷克、奥地利的三国交界之处,而且是个突出部,通常就是比较多事的地方,所以一战开始这里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这个小镇和城堡因为地处比较高,人却很少,所以争夺一般在平原点的地方,这里损毁很少,可是二战一开始,这里就成了帝国相当重要的一个部门……”还在这里卖了个关子,笑眯眯的看着齐天林。

这边没不耐烦,递根雪茄过去:“如果是安妮估计能跟你说个一二三四,我啥都不知道,亚洲战争史历史都搞不清楚,您尽兴,我看你今天是有点兴奋!”

维拉迪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才满意的指着对面刚才已经指过的那些基石:“这不是单纯的岩石,这是矿石,富含一种带微量放射性元素的石材,嗯,应该就是类似于你们东方最钟爱的玉石……”

齐天林终于能听懂一点,笑嘻嘻的捧哏:“那我得告诉我夫人,没准儿明天一早她就带人拆了对面的城堡挖玉石矿!”

维拉迪做个鄙视的表情:“欧洲人是不在意这种东西的,但在那个年代,是无线电刚刚进入军用体系的时候,各种设备跟研究都还比较原始,很快有技术人员就偶然发现这一带的信号波动比较异常,仔细勘察以后确定就是这种石材有增强无线电信号的神奇特性,所以这里就建成了党卫军最为重要的一个潜听哨所,利用高位加无线电增幅的特点,掌控整个面对东面几个国家的无线电监听!”得意洋洋的挟着雪茄:“现在你知道这里的重要性了?”

齐天林不是吓大的:“现在无线电系统早就突破了这样的瓶颈,不至于现在还需要这里搞什么无线电吧?”

维拉迪很有狐朋狗友的风格揽住齐天林低声:“我们是从某些组织的内部文件上面得知,最后有一批独立的俄罗斯,不,应该叫前苏联珍宝,运到了某个地方,消失在这个地区的某个地方,直到十多年前我们查探到这里的老年人曾经在那些夜晚看见大量的箱子进入这里……”

这里?

哦!幸运的王子跟公主!

第八百九十五章 敲门砖

和绝大多数的寻宝不一样,维拉迪这一次是先揭晓谜底是什么……

说起来德国人这点风格还是比较遵守规矩,如果他们要在这里发掘什么秘密珍宝,就一定会先知会政府,获得许可,然后才会动手,但如果这里是私人领地,那就只能等待了。

其实也就是齐天林长年以来总结出的结论,欧美国家在自己的社会上,是会尽可能的遵循准则,至于在占领区或者下等民族的区域上,那就是另外一副嘴脸了。

这个传奇故事当然就是在欢迎维拉迪先生的家宴上面宣布了,作为自家人的管家也能站在旁边旁听,毕竟他俩也是最熟悉这个地方的。

但安妮显然一下就明白了维拉迪说的目标是什么:“琥珀宫?!嗯!当我没说过……”真有点玩味的表情闪过:“我看来还是暂时不能把亚历山德森和爱丽娜的封地放在这里了,如果能跟这东西拉上关系,我作为一个母亲还是有些忐忑。”

维拉迪倒是笑笑:“有保罗这样的强横存在,还有什么担心的?你们家的护卫队不是也召过来了么?小夫人呢?现在她的名声在欧洲可是既神秘又剽悍的。”

玛若和柳子越稍微懵懂一点,对看一下又看齐天林,算了,这货跟蒂雅一样,对这些二战秘史根本就不感冒,正在西里呼噜的大口喝汤呢,还是把目光投向安妮合适一点。

公主拿小汤匙轻轻地敲一下盘子侧面,等齐天林和两个同样虎头虎脑的儿子抬起头看向她,才优雅的笑一笑,开始讲述:“前苏联曾经有那么一小块曾经属于东普鲁士,也就是以前的德国,那里盛产琥珀,所以为了庆祝德国国王的封号,用这些400多万前生成的琥珀建造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宫殿面积虽然只有五十五个平方,却有十二块护壁镶板和十二套柱面装饰,全都是用价值十倍于黄金的琥珀制成!”柳子越长期专注装修相关工作,玛若更是学设计出身,脑海里面都能幻构出那样的气势,小捂着嘴惊叹!

维拉迪适时补充:“这还是大块的,其他地方全部填满了用钻石、宝石、黄金跟银箔构成的装饰,所有这些用片状拼凑而成的总数量高达十万片,总重量超过六吨!被称为世界上第八大奇迹!”口气中有自豪,也有失落。

安妮说相声:“后来俄国强大,普鲁士就进贡了这东西,被搬迁到圣彼得堡重组,所以德国人一直都视为耻辱,二战那么不要命不理智的进攻前苏联,据说就是为了抢回这件关系到国家荣誉感的宝物?”一边说一边拿眼光看也有些惊讶的齐天林,六吨多的宝物……想想撒哈拉沙漠里面那几十箱宝物吧,相比之下琥珀宫都只能说是名气更大,但价值远远不如。

维拉迪确实是很在乎:“虽然这是笑谈野史,但琥珀宫必须要夺回来,这是在帝国内部达成了高度统一的结论,只是拆除运出前苏联以后,随着战事败退最后就这么消失了……”

安妮说最关键的一点:“财宝也就罢了,凡是跟琥珀宫相关的人物,陆陆续续都会死于非命,有些还死得颇为神秘,所以,我的儿子和女儿没必要掺和进去,我可不愿意以后谁提到琥珀宫的时候,说从他们的城堡发掘,或者他们因此受到伤害……”

这口气,真大方,玛若和柳子越都忍不住伸手对她竖了个拇指!

一般人面对六吨的财宝怎么可能这么断然决然的划清界限,就为了保个名声和传说?

维拉迪也用颇为奇怪的表情看齐天林:“你呢?有没有兴趣探宝,当然你如果要卖掉这个城堡,大把的买家来接手!”

齐天林用胸前的餐巾擦擦嘴,还帮两边的儿子也擦擦才开口:“这什么东西估价多少钱?”

维拉利神采闪动:“按照历史价值计算超过七亿英镑,目前俄罗斯那个是照原样的2002年仿制品都价值三亿多英镑,一颗钻石的成色都有价格差异,更何况这是三百年前的东西!”

齐天林笑笑,随意的把餐巾扔桌子上:“好吧……我把这两座城堡送给你了……”

满座皆惊!

就连蒂雅都觉得这里还算漂亮,自己也挺喜欢,安妮这浑不在意什么财产的,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不用说财迷的玛若跟刚刚起步上路的柳主播了。

两名一直站在背后倾听传说,偶尔负责传菜,伸手帮忙的管家表情那就更多了,从一开始的荣幸,到惊讶,听传说一般的惊诧,再到惴惴不安,谁曾想这个一直不太起眼的大胡子男人这么豪气?!

维拉迪的表情就更加值得观察了,有惊讶,却更有深思,还有点动容:“这……两处城堡,现在也价值三千多万欧元吧?”

之前的清单上,这两座小型城堡估价是一千二百万美元,但显然这种带有古迹性质的城堡,标价也许不贵,但是受到联邦政府监督的后续费用颇为可观,决不允许随便改建,不许荒废,不许随意牟利,所以前几天那高高的账单早就超过了这个原价,更何况这二三十年欧洲的房价也还是有上涨吧?

但这样几千万欧元的东西,居然能说送就送,更不用说背后万一有价值数亿英镑的宝藏!

但四位夫人都还能保持风度,就连玛若都能一动不动的尽量用一杯红酒遮挡自己不停乱变的脸色,财迷归财迷,自己男人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她还是有些小姑娘那种盲目崇拜的,何况这样的男人不也挺帅么?

齐天林回应得轻描淡写:“当年我还是个一文不名的佣兵头子,你就看在安妮的份上,把迷雾岛送给我们,虽然也有商务往来的原因,但雪中送炭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就算你是在投资我,现在你当做是回报也可,我投资你也可,我觉得是为了家人安全,就够了……”

这世上,还有谁能这么豪爽?就连中东的那些油王都做不到这一点吧?

维拉迪居然连续做了两个深呼吸,才起身:“保罗,恕我冒昧的失陪了……作为你的朋友,也可以说是盟友,我想我需要一点建议,请你相信,你一定会得到你应该得到的那一份,我以我的名誉保证……谢谢……”走过来,站在齐天林面前,这傻子还是安妮提醒了一下才起身,接受了维拉迪一个深深的拥抱,看来的确是齐天林这种极为仗义疏财的风格让这个一贯有些冷静理智的德国贵族动容,点点头,就直接出去了……

维拉迪是自己带了随从一道前来的,从城堡餐厅的玻璃大窗望出去,三部车飞快的驶出城堡,车灯在黑夜的山区滑出雪亮的光芒……

两位管家看看主人们的表情,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招呼人过来收拾盘碟:“需要在塔楼为各位夫人准备餐后饮品么?”这才是大富大贵的老板啊,好好服侍!

齐天林满意地点点头:“走吧……”抱了小公主王子,招呼蹦蹦跳跳的儿子走前面,姑娘们相互看看都是满眼的问号和感叹号,都跟着走了……

因为对于一个他们还不完全熟悉的城堡,塔楼顶部露台可以说是完全隐秘的说话地方,管家亲自把饮品葡萄酒等物件摆上,还有点小吃,然后才弓腰行礼以后下去了,天空中一轮明月带着点些许阴霾,撒出银色的光芒,让一家子都能很清晰地看见河对岸的兄弟堡。

安妮端详了一下,没发现有宝光四射的神迹,转身靠在垛口上轻笑:“说说你的想法吧?”

齐天林看看蒂雅,做个眨眼摆头的小动作,这姑娘就放下正在逗弄的爱丽娜,跳起身,招呼另一边的塔塔和大耳猫,快步顺着塔楼石门旋转梯下去一截,算是警戒。

玛若和柳子越都舒适的躺好在冷杉木太阳椅上,却还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又起身坐好,一个拿过咖啡,一个端了果汁,一起看着齐天林。

齐天林没卖关子的习惯:“首先前提是这十来亿对我们家是意外之财,我们也不差这点钱吃饭,所以我甩得起!”

啧啧!别说几年前,一两年前的齐天林都说不出这种话来,不是兜里有没有这么多钱的问题,是这种气势,安妮别提多开心了,过来就亲一下,又靠回去,别说,她这样高挑苗条的身材靠在古堡垛口的夜色下,如果摄影师看见肯定能出点好作品。

齐天林没那么文艺:“家人的安全是第一位,危险我来做就是了,这些人为财死的事情,没必要让儿子女儿掺和,我听不得这个,其次就是维拉迪,绝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德国商人或者贵族,对吧?安妮?”

安妮点点头:“他还是属于最坚定的纳粹余孽分子,最近几年纳粹政党在欧洲有抬头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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