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浩然正气 第490节

瓢泼般的子弹收割着日军的性命,而没良心炮仙女散花般地炸开,让日军彻底放弃了进攻,一个个都跑得没个正形,徒然在南渡河北岸丢下一大片尸体,两天的进攻让日军近卫第一师团折损兵力万余。

就在近卫第一师团进攻的时候,西线、北线的日军多田骏部,也趁机起了大规模的进攻,气势宏大前所未有,但南线部队的镳,让他们立即潮水般地退了下去。

九月十日,日军没有采取任何军事行动。

九月十一日,日军依然没有动静。

九月十二日,南渡河突然断流,近五十米的河床全部见底。

日军利用两天的时间,在南渡河上游截流,将河水全部引入一片低洼的村庄,淹没良田、房屋无数。

上午九时许,日军近卫第一师团突然向远征军防线起了大规模的炮袭,155毫米重加农炮、七五山炮、8o迫击炮,甚至是九二步兵炮,全线开火,将远征军的防线全部覆盖在炮火中。

随即,坦克联队五十余辆四式、五式坦克隆隆地开过干涸的南渡河,坦克后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日军的步兵,再往后就是汽车、装甲车,装载着高射机枪、防空机炮隆隆地向前,西村琢磨狂了,全部家底都亮了出来。

他的战术十分有效,在强大的炮火压制下,远征军根本抬不起头,无法构筑有效的防御体系,机枪火力网都架设不起来,没良心炮更是无用武之地,它们对付日军步兵还行,但对付坦克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部队的伤亡数量急剧上升,第一道防线的五个团,在第一轮炮袭中就折损三分之一以上,而这五个团都是由青一军补充过的加强团,兵力都在两千以上,也就是说,他们的伤亡最少已经达到了三四千。

但伤亡数量随着日军的进攻还在急剧上升,日军炮火一停,五十余辆坦克一字排开,炮塔上的七十五毫米主炮、两挺7.7毫米机枪,五式坦克还多一门37毫米射炮,纷纷开火,强大的火力深度压制远征军的火力。

往往远征军的机枪打不完一梭子弹,敌人的炮弹就飞过来了,一炮弹足以让主副射手、弹药手全部完蛋,再不济也是机枪疯狂扫射,打得你根本无法冒头。

就算是远征军的米制12.7毫米口径的m2重机枪,对付日军四式坦克三十五毫米至五十毫米、五式三十五毫米至七十五毫米这里指的都是日军坦克正前方的装甲)的重装甲,只能说屁用都没有。

远征军倒是还装备了大量的火箭筒,但日军的狡猾出了他们的想象,在一百五十米开外,坦克就停止了前进,杵在前沿像五十余个移动的堡垒,利用强大的火璃援步兵冲锋,根本不给火箭筒打击的机会。

密密麻麻的的日军摆开冲锋阵型开始冲锋,前面都是手持mp4o德式冲锋枪和百式冲锋枪,后面的都是上着明晃晃刺刀的三八大盖,只等前面的部队冲进防线,后面的跟上来就准备刺刀肉搏。

但日军低估了远征军的顽强,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新38师和28师的将士依然在防线上顽强抵抗,冒着枪林弹雨将手里的ak47横扫出去。

突击步枪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瞄准,像这种近距离的战斗,只要你有机会将子弹朝着敌人的方向泼洒出去,总能给敌人带来伤亡,不讲究精度的射击,老兵和新兵的差距就不会太大,差的就是新兵有没有将子弹泼洒出去的勇气,差的就是新兵的战斗意志。

而这时候就体现出了蒋浩然的高明,每个老兵带着两三个新兵,有老兵管着新兵,不会出现新兵汇集扎堆的情况,也就不会有大面积的溃逃,即便有胆怯的、有想开小差的,也会被老兵及时喝止,将他们踢回队伍。

战斗打响不到两个时辰,远征军的前沿已经是尸横遍野,日军为此次进攻也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代价。

而远征军的战壕里,更是哀鸿一片,血染战袍的尸体和伤兵已经堆满了战壕的后半部分,缺胳膊少腿的大有人在,半截身躯露出肠子心肺在外的也不少见,更多的都是头上、胳膊。腿上、胸腹部位捆着鲜血染红的纱布,死了的寂寂一片,活着的哀嚎惨叫。

更恐怖的还是甬道里,坑坑洼洼里全是血水、糜状骨肉,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后勤兵和医护兵弓着身子穿梭其中,溅起血雨飞扬,甚至还会从血水里踢出半个脑袋、一截断臂,这里已经不是战场,而是人间炼狱。

并且这炼狱还永没有停止的迹象,日军第一波攻击刚刚被打退,不到五分钟第二波攻击又来了,他们根本不打算给远征军喘息的机会,第一道防线他们已经是志在必得。

依然是掷弹、炮火、机枪压制,步兵冲锋,山坡下漫山遍野都是日军“杀鸡给”的呐喊声,面目狰狞的日军连妇女的月事带都系到头上了,这一次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死冲锋了。

第一千零一章 杀杀杀

“弟兄们,杀呀!”

“兄弟们,干死这些狗日的!”

“杀呀!”

“哒哒哒!”

“哒哒哒!”

远征军的阵地上也响起了震天的杀喊声,将士们睚眦欲裂,咬牙切齿地将手上武器里的子弹泼洒出去。? ?

环形沙垒里,一个老兵操着一挺m2勃朗宁重机枪,左右摆动枪口,炙热的子弹呈扇形泼洒出去,前方的日军像被割到的麦子,一片片地倒下去。

“轰!”

一枚炮弹落在沙垒前方三四米,强劲的气浪掀翻了重机枪,老兵也被掀翻在战壕里,但不到几秒钟,老兵又飞快地站起来,一只手猛然一板机枪,却没有扶起来,老兵侧目一看,才现自己的右臂已经不翼而飞,断臂部位血流不止,一截白骨森森,但老兵钢牙一咬,左右环视一眼,从地上拖起一个士兵,咆哮道:“你来,给老子狠狠地操他!”

“师父,我不行,我不行!”士兵双手连摆,一张年轻稚嫩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眼神里全是无尽的恐惧,甚至整个身子都在抖。

“干死他们,你不干死他们我们都得死,把枪扶起来,快!”老兵愤怒之极,用仅有的一只左手将士兵拖到了机枪面前。

就在这时候,垮塌的沙垒前方几十米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几个日军,其中一个端起mp4o冲锋枪就朝两人扫射过来。

“心!”老兵一声嚎叫,用肩膀将新兵一把撞开,自己却随即身子一颤,老兵用不可置信的眼神低头看了一眼,只见胸口已经多了四五个窟窿,鲜血不断往外涌,老兵踉跄了两步,却依然未倒,眼睛转向地上的新兵,抬起左手指了指前方,突然“噗”地一声,一口鲜血飞溅,身子轰然倒下。

“师父!”新兵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随即猛然爬起,度惊人地扶起重机枪,狼嚎一声抠响扳机,左右摇摆,12.7毫米的子弹呈扇形泼洒出去,阵地前沿的四个小鬼子顿时被炙热的子弹撕得粉碎。

“弹药手,来一个弹药手。”新兵嚎叫着,目露凶光,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比坚毅。

就在新兵左侧不远,有一张同样年轻稚嫩的脸,左手下垂,鲜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地上,被踩踏得十分光滑的地面上已经流下了一滩血水,士兵趴在战壕上,用肩膀顶着ak47的枪托,一只手扣动扳机,利用身体的摆动来移动枪口,将子弹扫射出去。

再往前,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尉,面目狰狞,手持一把ak47,时而点射、时而连扫,打出一梭子弹就立即转移阵地,战术动作娴熟到位,快迅猛,一个人控制着近十米长的战壕,越来越多的伤亡,战壕里很多地方已经出现缺位,但他凭着自己的单兵能力,将他前方的日军死死压制在一百米开外的地方,阵地前沿已经倒下了一片日军的尸体。

在他的身后,只有一个二等兵,而且还是一个只有一条腿的二等兵,右腿自膝关节以下断掉,伤口明显已经经过了一番处理,断口处捆上了纱布。

二等兵拖着残缺的身体,在地上来回爬着,搜集阵亡战友身上的弹匣,再一个个摆上一米多高的战壕,已经无法直立的身体,让他完成这个任务十分费力,但每每他都能背靠着战壕,用仅有的左腿蹬地,慢慢支撑起身体,反手将弹匣摆放在战壕上,并且都是极其顺手的位置,可以保证少尉在下一个战术动作转身的时候,很轻松地拿到。

往往完成一次任务,二等兵脸色就会更难看一点,而战壕里,又会多出一条拖曳出的血痕。

就在二等兵刚刚又一次把弹匣摆放在战壕上,正靠着战壕休息的时候,一枚掷弹在他头顶上方炸开,好在他蹿炮弹的死角,掷弹并没有给他带来威胁,惯性使然,让他立即匍匐在地,但这个动作却让一旁的少尉十分紧张,一个纵跃就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扶起二等兵,疾呼道:“狗子,你没事吧?”

二等兵甩了甩头,抖落头里的尘土,煞白的脸上挤出一丝令人心碎的惨笑:“排长,我没事!”

“没事就好,咱们排就剩下你和我了,阻敌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杏还得跟老子好好地活着。”

“是,排长。”二等兵挺了胸膛,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滚滚而落。

就在这时候,二等兵的瞳孔急收缩,突然出一声惨叫声:“排长心!”

身子几乎在同时暴起,猛然将少尉扑倒在他的身体下。

“轰”地一声巨响,一枚掷弹就在他们身边不到两米的地方炸开。

尘土簌簌地落下来,落在二等兵已经被炮弹炸得厦的背上,很快就和鲜血融为一体。

“狗子!”

少尉排长出一声惨呼,快地推开二等兵,顺势薄了他的身体,疾呼道:“狗子,你不能死,老子命令你不能死,你还没有见过你的儿子啊,你他娘的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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