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要完 第341节

  他的话马上被一个米斯蒂佐(华人混血精英)翻译成了西班牙语:“总督大人,石达开亲王说有一份不平等条约要您签一下.”

  不平等条约?埃斯卡耶拉心说:“有多不平等不会是割让吕宋吧?”

  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羊皮纸条约,摆在一张小桌子上,给抬到了埃斯卡耶拉跟前。

  “签吧!”石达开笑道,“这次咱们太平天国不要你的吕宋.”

  那个米斯蒂佐马上就充满惊喜的语气对埃斯卡耶拉道:“亲王说了,这次他不要吕宋!”

  埃斯卡耶拉赶忙拿起条约,展开一看,脸色上瞬间露出轻松的表情。

  条约是用汉语和法语写的,埃斯卡耶拉当然能看懂法语他们西班牙的当今万岁爷可是波旁王朝的人啊!

  条约内容如下:

  《太平天国与西班牙王国关于吕宋事务之条约》(天历九年,西历1859年)

  第一条身份确认之权太平天国诸王会议有权于吕宋各埠设立领事馆,稽查华民之籍贯、职业,并颁给盖用天朝印信之护照,以为身份之凭据。西班牙官员须予以便利,不得阻挠。

  第二条平权之保障凡持太平天国护照之华民,在吕宋境内得享西班牙子民同等之权利。其财产、信仰、婚丧诸事,皆不受歧视。西班牙官府须明发告示,晓谕土人遵行。

  第三条司法共审之制凡华民涉讼案件,无论民事刑事,西班牙官员须会同太平天国领事馆委派之员共同审理。未得领事画押,不得擅断。领事馆有权复审冤抑。

  第四条军港租借之约西班牙王国将苏比克湾(含沿岸十里之地)永租与太平天国,供停泊战舰、修筑炮台之用。租金每年太平银元壹万元,于马尼拉海关兑付。

  第五条商埠专管之界甲米地港划出沿岸三千亩为太平天国专管租界,界内行政、征税、巡捕等权,概归天朝官员执掌。西班牙兵船未经允准不得入内。

  第六条疆域限制之议西班牙承认其在南洋之统治权仅及于吕宋本岛,不得再占苏禄、婆罗洲等未属之地。现有驻棉兰老岛之兵营,限三年内撤回。

  附则本条约以汉文、法兰西文合璧,遇争议时以汉文本为准。自两国钦差大臣在甲米地换约之日起施行。

  太平天国钦差大臣翼王石达开。

  石达开的签名和印信已经在条约上了,就等埃斯卡耶拉签字了。

  “好好,我签,马上就签!”埃斯卡耶拉二话不说,就是从身边的那个米斯蒂佐手里接过签字笔不签是王八蛋!

  有了这份条约,他总能安安稳稳把总督任期干完,还能捞上一大笔钱再离开要是不签,那可就要去见天父皇上帝了!

  就在石达开在甲米地码头逼迫西班牙总督签署《太平-菲律宾条约》的同一天,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众议院内,一场决定西海岸命运的投票正在进行。

  “关于《华盛顿领地宪法》的表决结果如下”满头银发的众议院议长威廉彭宁顿敲响木槌,“赞成票79票,反对票152票。本宪法案否决!”

  共和党议员席位上爆发出一阵欢呼。来自俄亥俄州的激进废奴主义者撒迪厄斯史蒂文斯第一个站起来鼓掌,他那条镶铁头的檀木手杖把地板敲得咚咚作响。紧接着,整个共和党议员团集体起立,掌声如雷。

  “先生们!”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的民主党议员威廉格温跳上桌子,挥舞着一份泛黄的报纸,“看看这份《旧金山纪事报》!华人劳工在码头搬运货物的照片就印在头版他们弯腰驼背的样子像极了黑奴!可他们甚至比黑奴更危险,因为他们会武装起来对抗白人!”

  议长再次敲槌:“现在审议《排华法案》!”

  提案人、宾夕法尼亚州共和党议员贾斯汀莫里尔展开羊皮纸卷轴:“本法案规定第一,禁止华人劳工未来十年内入境美国;第二,现有华人移民不得归化为美国公民;第三,各州有权限制华人购置土地.”

  “早就该这么干了!”纽约州民主党议员费尔南多.伍德打断道,“三年前的旧金山暴动,他们杀死了超过1000个白人!这些黄皮猴子比南方种植园里的黑人更危险!”

  共和党领袖史蒂文斯突然冷笑:“伍德先生,请您不要诬蔑那些温顺善良的黑人.他们永远都不会像华人一样从一个白人手里把钱抢走!”

  来自纽约的民主党人瞪了眼废奴派的共和党人:“等那些所谓的自由黑人到了纽约你就知道厉害了!”

  会场顿时一片混乱。议长彭宁顿不得不连续敲槌二十多下才恢复秩序。

  角落里,亚伯拉罕林肯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目光扫过墙上的美利坚地图。西海岸那片空白处仿佛正在渗出鲜血那里有三十万华人,一千座武装农庄,还有停泊在天王城的太平天国的巡洋舰

  “现在开始投票!”议长的声音穿透喧嚣。

  唱票员的声音机械地回荡:

  “《排华法案》最终票数赞成179票,反对49票。法案通过!”

  共和党议员们再次起立鼓掌。史蒂文斯高举手臂:“这是自由劳工的胜利!”

  林肯缓步走向窗边。黄昏之中的半截华盛顿纪念碑仿佛一柄刺向夜空的断剑虽然不完整,但依旧斗志昂扬!林肯轻声自语:“现在,就看西海岸的那些华人要怎么证明他们配得上这个国家了。”

第670章 美国又赢了!

  白宫东厅的水晶蜡烛吊灯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布坎南总统坐在桃花心木办公桌后,桌上摊开着一份刚刚从国会送来的《排华法案》。墨水盒边搁着一支鹅毛笔。

  参议院临时议长杰西布莱特站在总统左侧,右手捧着一本《圣经》。众议院议长威廉彭宁顿立在右侧,手里攥着表决记录。他们身后站着两党领袖民主党的斯蒂芬道格拉斯和共和党的撒迪厄斯史蒂文斯。

  “先生们,请让一让。”《纽约论坛报》的霍勒斯格里利挤到前排,笔记本已经翻开。他身后跟着《巴尔的摩太阳报》的记者,好像只木头箱子一样的相机被架在了三角架上,正准备记录下这个重要的时刻。

  布坎南总统抬起浮肿的眼皮,扫视满屋子的政要和记者。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角落里的加州前州长约翰比格勒身上。这位蓄着海象胡须的老政客看上去异常兴奋在《排华法案》得到通过后,他就辞去了驻智利公使的职务,准备返回加州去领导排华了

  “今天,”布坎南的声音突然拔高,“我们见证了美利坚合众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胜利之一!”他抓起鹅毛笔,在墨水瓶里蘸了蘸,“这是美国白人劳工的胜利!这是自由民主的胜利!这是.这是盎格鲁-撒克逊文明的胜利!”

  美国总统猛地完成签名,然后放下了手中的鹅毛笔。掌声像炸雷般响起,民主党领袖道格拉斯甚至带头跺起了脚,震得墙面上华盛顿总统的画像都微微颤抖。

  来自纽约的著名记者格里利唰唰记录着,突然举手:“总统先生!《排华法案》第一条禁止华人劳工入境,联邦政府准备如何执行?“

  房间安静下来。布坎南露出政客特有的微笑:“亲爱的格里利先生,移民管理是神圣的州权力。联邦政府只负责批准法案,具体执行.”他转向比格勒,“恐怕要仰赖各州的爱国热情。”

  比格勒像听到发令枪似的跨前一步:“我已经辞去驻智利公使职务!”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下周就启程回加州。只要加州民兵行动起来,旧金山港不会再放一条中国舢板靠岸!”

  掌声再次爆发。布坎南趁机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这个老家伙的热情有点太高了,他是要玩真的还是只想借着排华捞钱?

  收起心中的疑虑,总统大人又接着道:“这正体现了我们伟大的州权原则!美国又赢了!”他忽然从抽屉里取出一卷用蓝丝带扎着的文件,“顺便宣布一下,我将任命威廉H华莱士先生为华盛顿领地新总督。”

  史蒂文斯的手杖突然在地板上重重一磕。这位激进共和党人眯起眼睛:“华莱士?那个在俄勒冈建州活动中非常活跃的辉格党人?”

  “正是。”布坎南解开丝带,文件哗啦展开,“由他全权负责华盛顿领地的排华事务。相信我,先生们,这将是美国的又一次胜利!”

  《纽约先驱报》的记者突然插话:“总统先生,法案第二条禁止华人归化公民,可是1789年的《归化法》不是早就规定了归化权仅仅限于‘自由白人’吗?”

  “是的,”美国总统点点头,“美国的公民权专属白人.但是1790年的《归化法》对于白人的定义不明确。需要白到什么程度才算白人?有些华人也长得很白,甚至比来自欧洲的白人还白,那他们算不算白人?现在有了《排华法案》.只要是从中国来的,皮肤再白,也不符合1790年《归化法》中‘自由白人’的定义。”

  布坎南顿了顿,又道:“当然了具体执行还是在州法院。”他转向格里利,眨眨眼,“又是州权的胜利,不是吗?”

  道格拉斯突然清了清嗓子:“第三条允许各州限制华人购置土地”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史蒂文斯,“宾夕法尼亚州准备怎么做?”

  共和党领袖的嘴角扯出冷笑:“这取决于宾州的议会、法院和州政府。不过请记住我们反对华人是因为他们道德败坏,而不是因为他们的肤色。如果他们和黑人一样勤劳、诚实、温和,共和党人绝不会投票同意《排华法案》!”

  等共和党的领袖表完态排华不等于排黑!

  布坎南这时举起签署好的法案,任记者们拍照。镁粉燃烧的白烟中,他瞥见记者正手速飞快地在本子上进行记录。明天或是后天,美国东海岸主要报纸的头条应该都会刊登这张照片总统签署《排华法案》的历史性时刻。

  “先生们,”布坎南最后又提高了嗓门,“别忘了报道重点今天,在我的领导下,自由战胜了奴役!民主战胜了专制!美国,又一次赢了!”

  长岛的深秋裹着海风一阵阵袭来,枯黄的梧桐叶在咸丰的皮靴边打着旋。他笼着袖子站在廊檐下。

  院子里,肃顺正指挥着家人和日本女仆把雕花衣柜抬上马车,麟书捧着账本清点檀木箱都是要运往巴拿马的财货。

  马蹄声由远及近,奥康纳参议员那辆镀着土豪金的马车拐进庄园。千代子掀开锦缎车帘,露出半张粉嫩洁白的脸蛋。和她一起下车共和党加州参议员腋下夹着《纽约每日论坛报》,头版赫然印着《排华法案》全文。

  “主教,”奥康纳忧心忡忡地说,“西海岸的电报说”他瞥了眼正在捆扎青花瓷瓶的仆人,压低声音:“旧金山港已经不允许华人下船过关了。”

  咸丰淡淡道:“动作够快的可是韦勒这个加州的州长管得住华盛顿领地的边境吗?你留在东海岸,多往斯普林菲尔德跑。”那个律师林肯.后年该搬进白宫了。”

  马车道上又扬起尘土。黄世仁的绸缎长衫沾满草屑,身后跟着穿短打的雷老虎。这个广西老兄弟腰别两把柯尔特,皮带上还拴着个油纸包打开竟是旧金山唐人街的地契。

  “四哥,咱们手里的股票和债券”黄世仁捻着八字胡,“要不要抛?”

  “抛!”咸丰斩钉截铁地说,“都换金条走巴拿马铁路运去太平洋再换船运去天王城。”他忽然笑起来:“东海岸这潭水搅得够浑了,该看西边的弟兄”话音未落,雷老虎已经一拳砸在廊柱上。

  咸丰摸出怀表瞄了眼,时候差不多了,再晚就要耽误上船的时间了。他啪地合上表盖:“走吧.丁军门的船现在也该到巴拿马了,现在应该拿到咱们的货了吧?”

  巴拿马城港。

  定远号明轮搅动着蓝色的海水,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丁汝昌(原来的丁先达,最近刚刚改名)扶着舰桥栏杆,望着码头旁三艘挂着星条旗的军舰。最外侧那艘“马其顿人”号巡洋舰的32磅滑膛炮正对着航道,炮口蒙着防雨布。

  “提督,测距完毕。”大副捧着六分仪报告,“美舰距我舰二百七十码。”

  陈玉成牛皮军靴踏在柚木甲板上咚咚作响,他望远镜扫过美舰甲板:“他们在擦炮!”这位年轻太平军北美远征军的参谋长突然指着“马其顿人”号几个水手正用长刷清理24磅副炮的膛线。

  丁汝昌点点头:“什么时候能把它们赶走就好了!”他转头对传令兵道:“升旗,照会港务局。”

  两面信号旗升上主桅。港内突然响起急促的哨声,二十多个红头巾的码头工人从仓库涌出,领头的手举麦穗十字旗。丁汝昌的望远镜停在其中一人脸上那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刀疤,是在塞瓦斯托波尔之战中留下的。

  “王阿七。”陈玉成认出了那人,“没想到他养好伤就加入了暗堂。”

  岸上传来粤语吆喝。十几辆装着一箱箱从东海岸运来的重要物资的平板车被推上了码头。丁汝昌嘴角微翘,下令道:“告诉轮机舱,加煤压火。”

  定远号的烟囱突然喷出浓烟,明轮加速转动掀起浪花。美舰甲板上一阵骚动,几个军官扑到船舷边张望。陈玉成发现“马其顿人“号的锚链正在收紧,冷笑道:“他们被吓着了!”

  港务局小艇此时靠上定远号。海关员戴着巴拿马草帽,递上的入港文书却盖着太平天国驻巴拿马领事馆的钢印:“丁军门,美国人的运兵船明天到科隆港。”他压低声音,“载着一个营的联邦军是去旧金山的!”

  陈玉成猛地攥紧佩刀。丁汝昌却面不改色地签完文件,转头对陈玉成道:“一个营两个营的管什么用?咱们这一趟货要运到位了,西海岸至少可以武装一个师!”

  午时三刻,码头工人开始往定远号上装货,运上船的是一个个大木箱子,木箱子上标着“瓷器”和“小心”的字样,但陈玉成知道里面装的都是真约派的东海岸大主教通过关系从纽约州和宾夕法尼亚州采购的军火

第671章 和你们这帮虫豸在一起,怎么可能搞好排华?

  天历九年,初夏。

  吴淞口已经响起了呜咽的汽笛声,东方女王号的烟囱喷吐出长长的煤烟,甲板上站满了凯旋而回的战士。石达开的蓝灰呢子军服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胸前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和荣誉军团勋章跟着绶带不停晃动。

  “看!”詹西女王突然指着江岸。吴淞军港的码头旁,忽然炸开十二团火光,钢炮的轰鸣如同闷雷一般接连不断。白斯文的单片眼镜差点滑落:“阿姆斯特朗后装炮.这是天国仿造的?”

  当“东方女王”号靠上码头的时候,三个营级蓝灰色方阵齐刷刷举起天历三年式步枪,刺刀林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石达开注意到每个士兵的胸前都挂着一枚圆形的青铜勋章这是攻克塞瓦斯托波尔的老兵才有的克里米亚胜利勋章。

  舷梯刚放下,《万里长城永不倒》的军乐声就混着江水拍岸的声响涌来。罗耀国穿着灰蓝色的军服站在最前头。冯云山的明黄龙袍在江风中翻滚。洪宣娇没戴朝冠,乌油油的辫子盘在头顶,倒像个寻常的江南妇人。

  “八哥!”罗耀国看到石达开走下舷梯,远远的就朝他抱拳拱手。他身后跟着的同样穿着新式军服的韦昌辉突然咳嗽一声,总理府秘书官傅善祥赶紧捧上朱漆托盘里头是两枚闪闪发光的金色五角星和两块金色的肩章。

  罗耀国指着那两名金星笑道:“八哥,这是你的元帅肩章和金星!现在就让三哥给你挂上吧。”

  石达开往罗耀国、韦昌辉两人的肩膀上一扫,果然都扛上了元帅军衔!

  不过石达开并不急着挂上元帅衔,而是将目光扫过罗耀国身后的骑兵营。那些战马都是顿河种,马鞍上挂着哥萨克式的弧形马刀,显然是克里米亚的战利品。他突然抬手指着那些骑兵:“吴王,这些兵.”

  “都是你的!”罗耀国笑着一指在军港码头旁列队的步兵骑兵,“都是跟着你远征克里米亚的好汉子,在前线负伤后被送回来的,现在都养好了身子,又是我天国的好儿郎了!”

  说着话,罗耀国就朝这些步兵骑兵一挥胳膊,然后“恭迎冀王五千岁凯旋”的欢呼声就如怒涛一般响起。

  外滩大道。

  柏油路面上还留着洒水的痕迹,穿绸布衣衫的市民正被太平军用藤牌隔在两侧,其中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全都拿着小红旗在那里朝着渐渐靠近的车队马队拼命摇动。

  翼王乘坐的马车是由八匹红色的印度折耳马拉着,车窗镶着透明的平板玻璃。石达开刚刚坐好,就用手指敲了敲玻璃窗,冯云山笑道:“是上海平板玻璃厂制造的!不比英国货差吧?八弟,这几年咱们太平天国的工业那是突飞猛进,能造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石达开想起了那十二门礼炮:“那十二门阿姆斯特朗炮也是?”

  “天历九年式”罗耀国笑道,“炮管是用徐州钢铁厂的大型蒸汽水压机加工的。”

  车队过外摆渡桥时,苏州河南岸突然响起鞭炮声,青烟里蹿出了敲敲打打的舞狮队,狮头缀着的铜铃哗啦啦直响,外滩大马路两侧发出了一阵阵欢呼。

  “八哥想担任何职?”罗耀国突然问。

  “带兵。“石达开撩开车帘,朝着外面欢呼的市民频频挥手。“西北还有个曾妖头.“

  车轮离开外滩的柏油大马路,进入上海县城,碾过坑坑洼洼的石板路时,声响突然变大。罗耀国盘算着道:“陇海线修到开封了,最多再有一年就能到洛阳。到那时印度的粮食也运到了.”他凑近些:“到时候萧西王当征西主将,你当征西副将如何?”

  石达开眯着眼睛看着车窗外上海县城内繁华的街景:“为什么要等陇海铁路修到洛阳和印度的粮食运到?难道三万太平军还打不下陕西?”

  罗耀国笑了起来:“八哥果然是天上的斗战天下凡,打仗的事情瞒不过你啊!”他压低声音,“这招叫驱虎吞狼!”

  “驱虎?”石达开不解,“谁是虎?曾国藩吗?”

  罗耀国刚想解释,马车已经稳稳停在了诸王会议的豫园行辕之内了。

  豫园,点春堂。

  石达开已经换了身便装,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摇着纸扇子看韦昌辉用朱笔在西北地图上勾画。箭头从兰州直指伊犁,又分出一支虚线往中亚草原方向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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