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要完 第339节

  纳撒尼尔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投降输一半.我现在是为了替太平天国购买印度的粮食而来的。”

  “买印度的粮食?”摩尔道,“可是印度不正在遭遇饥荒?”

  “但是加尔各答的粮价现在低得可怜,”沙逊笑道,“就算运到天京,也不比中国本土的米昂贵,如果是用作饲料的碎米就更便宜了。”

  “去年印度好像饿死了上百万人吧?”弗里德里希声音低沉,“而且印度刚刚经历了一次规模空前的叛乱!”

  坎宁接过侍者递来的哈瓦那雪茄,吸了一口:“1857年的叛乱,并不是因为有人饿死,而是因为我们动了王公们的采邑继承权。”他吐出一口烟圈,“东印度公司最大的错误,就是试图改变印度几千年的传统。”

  摩尔忍不住插话:“比如禁止寡妇殉葬?”

  “正是!”坎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萨蒂制度是印度教神圣的传统。昨天斋普尔土王刚刚为死去的父亲举行了殉葬仪式,七个妻妾自愿跳入火堆。那场面,真是,真是你们知道那位被石达开亲王抓到的詹西女王吗?这个女人给我们制造了巨大的麻烦!她就是个寡妇,如果我们不禁止寡妇殉葬,她早就跳了火堆!”

  弗里德里希的手紧紧攥着餐巾,“所以您认为,恢复烧死寡妇的制度能巩固英国的统治?”

  “亲爱的先生,你不了解印度。“坎宁微笑着摇头,“这里的百姓不在乎谁统治他们,只在乎他们的种姓制度是否得到尊重。我们已经决定,不再派遣高种姓的印度士兵去缅甸这会让他们失去种性。我们还准备上书女王,请她加冕为印度女皇,取代莫卧儿王朝的位置。”

  在座的两个印度高官立刻低头行礼,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那位和白斯文坐一车的泰戈尔脸上仿佛有了光!

  就在这时,一个锡克卫兵匆匆跑进宴会厅,他的脚步很轻,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他在坎宁耳边低语几句,总督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先生们,”坎宁整理了一下金丝领结,“让我们一起去迎接东方的战争之神。”

  大厅内所有的英印当局官员和纳撒尼尔还有沙逊全都起立,然后面向大门。

  庭院里,松明火把照亮了每一个角落。石达开穿着一身太平军最新的蓝灰色军服,胸前挂了法国人颁发的勋章,右肩披着太平天国特有的黄绸绶带,快步走了进来。

  ……

  同一时间,波托马克河上的汽笛声惊起了一群飞鸟,它们从戴维斯庄园的橡树林中飞起,扑腾着翅膀掠过水面。戴维斯夫人摇着孔雀羽扇,饶有兴趣地看着中国客人用象牙筷夹起一块抹了黄油的面包。

  “赵主教是怎么用两根‘铅笔’夹住面包的?”她笑着说,“能教一教我吗?”

  咸丰微微一笑,手腕轻轻一转,筷子尖上的面包稳稳地送入口中。他的老朋友戴维斯参议员正戴着眼镜翻看着麦克马伦带来的《华盛顿州宪法》草案。

  “上帝啊!”戴维斯参议员突然拍案而起,震得水晶杯叮当作响,他瞪着眼睛看着咸丰,“赵主教,你们,你们居然把蓄奴写进了华盛顿的州宪?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咸丰一笑:“我们也想蓄黑奴啊!”

  戴维斯把“州宪草案”往餐桌上一甩:“别闹了黑奴的花销可比中国移民贵多了,而且还懒惰,还得用白人监工盯着你们中国人怎么舍得蓄黑奴?主教,你还是和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咸丰笑道:“我们只想得到我们应得的待遇……拥有公民权!参议员先生,您看有了蓄奴条款,能不能让南方民主党人支持我们?”

第666章 可以让排华法案通过!

  波托马克河上的游艇随着水流微微摇晃,甲板上的几个男人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赵先生,外面风大,还是进舱里来吧。”戴维斯参议员终于打破了沉默,站起身向船舱内走去。

  咸丰点点头,跟着进了舱,然后徐继畲和奥康纳也一块儿走进了船舱。

  舱内灯光昏黄,雪茄的烟雾缭绕,像一层薄纱罩在众人脸上。徐继畲坐在角落,手里捧着一杯没动过的咖啡,眉头微蹙。麦克马伦总督正往杯子里倒威士忌,冰块撞击玻璃的声音清脆得刺耳。

  “我们直说吧,”戴维斯坐下,手指敲打着桌面,“南方民主党人的确支持你们的蓄奴条款和保护州权力的内容,但光这些还不够。”他顿了顿,眼睛在烟雾中眯成一条缝,“还需要足够多的'献金'。”

  徐继畲的手指突然收紧,咖啡差点洒出来。他抬头看向咸丰,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就开始贪赃枉法.不,是贪赃立法了?这立法的都带头贪赃,执法的还能是青天大老爷?

  咸丰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只是从内袋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缓缓展开。“华盛顿领地、俄勒冈州和加利福尼亚州的真约派团体已经准备好了二百四十万美元的政治资金每名南方蓄奴州的参议员、众议员都有二十万美元。”

  戴维斯接过纸,扫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钱够了”他转向奥康纳,“问题是,有没有可能在国会通过?”

  奥康纳是真约派扶植起来的加州共和党参议员。“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说,“共和党不会支持,北方部分民主党人也会反对。”

  “给钱也不行?”徐继畲忍不住问。

  奥康纳笑了,“钱是好东西,但议员不能不考虑民意北方的民意比南方更加白人至上!”

  他啜了一口威士忌,“在南方,白人老爷可以心安理得地让黑鬼摘棉花;在北方,绝大部分白人可不愿意看到华人、黑人和他们一起修铁路或一起进工厂当工人。”

  徐继畲眉头皱得更紧:“这是为何?”

  咸丰转向他,声音平静:“美国南方的民主党基本盘是农场主,农场主依靠手里的枪杆子把持地方,依靠土地赚钱。只要这两样东西在手,用黑奴还是用中国佃户、雇农根本没区别。”

  戴维斯点头,吐出一个烟圈:“用黑奴或中国劳工、佃户没有区别,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白人至上思想!成本也差不多,甚至用华人可能更低。”他咧嘴一笑,露出被烟草染黑的牙齿,“但用白人劳工就不一样了。不仅贵,而且我们这些南方白人老爷心善,见不得和自己一样的白人从事低贱的劳动.这就是我们南方人的白人至上!”

  奥康纳接过话茬:“而北方的穷苦白人的白人至上思想又不一样.他们打心底里不愿意和黑人、黄种人一样从事低贱的劳动。这不仅会拉低平均工资,还会打击他们的自尊心。如果他们在工厂或是工地上看不到一个有色人种,那就可以假装自己在干一件只有白人老爷才能从事的工作了。

  除非他们和我一样娶了日本妻子还在真约派的帮助下淘到了黄金!这样他们就会把东亚人也当成白人了。”

  他耸耸肩,又道:“但是北方州没有那么多黄金可以挖,也不那么缺女人。所以没有一个北方州的共和党议员或民主党议员敢支持华盛顿州的州宪除非他们不想连任了。”

  徐继畲恍然:原来美国的议会老爷还是在乎民意的.贪归贪,但是也不能不考虑民意,虽然这个民意有点奇怪。

  麦克马伦总督这时候苦笑道:“正因为如此,华盛顿州的州宪根本无法通过众议院的表决”

  “一点可能都没有吗?”徐继畲问。

  戴维斯在烟灰缸里按灭雪茄:“根据美国宪法,新州加入联邦需要两院的简单多数通过,而且两院通过的版本必须一样,再由总统签署。”他掰着手指计算,“现在美国蓄奴州的参议员是30人,自由州的参议员是34人,还可以争取一下。但是在众议院,自由州有147人,蓄奴州仅有90人。所以法案不会通过!”

  “不仅不会通过,”奥康纳补充道,眼睛盯着咸丰,“还有可能引发自由州的排华浪潮.你知道那些北方穷白人。”

  舱内一时沉默。徐继畲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他看向咸丰,却发现这位红衣主教嘴角竟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会不会通过排华法案?”咸丰突然问。

  戴维斯和奥康纳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加钱!”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麦克马伦总督补充道:“如果要确保参议员否决《排华法案》,必须让所有30名南方蓄奴州的参议员都投反对票,加上加州的奥康纳参议员,俄勒冈州的托马斯参议员,再加上布雷肯里奇副总统的一票。”

  咸丰轻轻点头,从桌上拿起一支雪茄,不紧不慢地剪开。“可以让排华法案通过。”

  徐继畲猛地站起来,咖啡杯翻倒在桌上,褐色的液体在雪白的桌布上蔓延开来。“皇主教,您这是”

  咸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专注地点燃雪茄,深吸一口,又吐出一口烟雾,然后悠悠地说:“牧田,你也是熟读《孙子兵法》的,应该知道'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吧?”

  奥康纳皱眉:“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说,”咸丰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徐继畲更加相信他在上面的天牢里学坏了,“让排华法案通过不是挺好吗?给西海岸的华人证明自己应不应该被排的机会,同时也给北方的白人至上主义者证明自己优越的机会谁赢了,谁就有道理!而现在,就是我们华人证明自己的最佳时机!”

  一旁的徐继畲似乎还不明白咸丰的话,改用中文问:“为什么是现在?”

  咸丰回答道:“因为现在的美国总统是一位民主党人,他倾向于蓄奴州,支持州权力而且为了布局1860年的大选,他也愿意让北方共和党人在西部排华事件中遭受失败。

  所以,即便国会通过排华法案,他也会因为尊重加利福尼亚州和俄勒冈州的州权力,而将排华问题推给州。这样,美国的联邦军就不会参与到西部的冲突之中。而各州的民兵也不能公开入侵别的州.这会侵犯到所有把持地方的白人老爷的根本利益!所以能够参与到美国西部排华战争的力量是有限的。”

  他用中文说完之后,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

  “主教,你算是把美国政治的底层逻辑都看透了!”戴维斯参议员突然变得无比严肃,“金钱和民意的作用都不如真正强大而且有决心付诸实施的暴力!”

  咸丰冷冷道:“参议员,这个底层逻辑不仅适用于我们华人,也同样适用于南方奴隶主!捍卫你们的私人财产和州权力的工具不是那不到二百万张南方白人男性的选票,而是你们手中的枪和他们使用武器的决心。一旦你们输了或是在面对北方压迫时没有使用武器的决心,那你们早晚会失去州权力和富饶的农场!”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现在,美国的总统是一位倾向于蓄奴州的宾夕法尼亚州的民主党人,而下一任美国总统很有可能是一位北方共和党人!我想您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戴维斯脸色阴沉:“我知道我们将对抗以联邦之名团结起来的北方各州!”

  胡格利河的水汽混着檀香木的味道飘进了石达开的营帐。

  浑身上下都是珠光宝气的詹西女王拉克希米芭伊走进来后就大模大样地盘腿坐在波斯地毯上,看着一点都不像是石达开的俘虏,倒像是军营之中的女主人。

  “亲王殿下,”她用的是非常生硬的汉语,手指捻着一串檀木珠子,“刹帝利种姓的女子从不说谎。我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方案,只要我能见到天国的总理大臣,一定会说服他支持印度人民的解放事业。”

  能够听懂汉语的摩尔盯着这个肤色很白,容貌美艳,眉宇之中充满了优越感和自信心的年轻女人。

  石达开朝摩尔苦苦一笑,用汉语说:“天师.这位女王根本不把自己当成战俘,她还活在自己的梦中。”

  “天师?”芭伊看着刚刚到访的摩尔,显得有点吃惊,“是卡尔天师吗?”

  “您也听说过卡尔天师?”白斯文说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女王脖子上挂着的钻石项链。

  “当然!”詹西女王拍了拍巴掌,然后向大帐外一指,然后摩尔、弗里德里希和白斯文就看见了二十几个低种姓的仆人捧着一盘盘的金银珠宝走了过来,女王又双手合十朝摩尔拜了拜,笑着用流利的英语道:“一点心意.送给天上的婆罗门!”

  “瞧瞧,”弗里德里希捅了下摩尔,“伦敦还有人说她是印度的民族英雄,可实际上她却是个高高在上的土邦皇后,甚至比维多利亚女王更奢侈。”

  芭伊突然转向弗里德里希,咖喱味的英语滔滔而来:“这位先生,在印度,只有高高在上的人才能带领芸芸众生去反抗外来的殖民者,几千年来一贯如此!”她高高扬起自己洁白的下巴,“就如同在中国只有‘诸神’一样的领袖才能领导底层的农民、工人去推翻鞑靼人的王朝哪怕中国人一直宣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第667章 印度要怎么革命?美国要怎么内战?

  “中国有四万万人,印度有三万万。”女王的汉语说的非常生硬,但脸上却异常坚定,甚至有点神圣,“加起来占世界人口的一半还多。”她突然改用咖喱味的英语,“而英国只有区区3000万人,其中600万还是爱尔兰人.如果中国和印度联合起来,3000万人又该如何对抗7万万人?”

  白斯文却摇摇头道:“光是人多有什么用?印度人那么穷,每年要饿死那么多,而且还.不敢反抗!”

  “但我们的王公比英国贵族富十倍!”詹西女王道,“至于饿死.”她忽然又改用中文,“我听说中国有句古语:失节事大,饿死事小!”

  白斯文哼哼道:“不过是说说而已!”

  詹西女王转过脸对白斯文道:“在印度,我们对于饿死和跳进火堆殉葬可不是说说.那些贱民甘愿为了他们来世的幸福而饿死!而我也愿意为追随我的亡夫而跳进火堆!可是英国人却剥夺了我殉葬的权力,这是对我的迫害!”

  “啊”面对一个胡搅蛮缠的印度女王,连能说会道的摩尔都无语了。

  不让詹西女王跳火堆烧死也是迫害了这算是侵犯人权吗?

  摩尔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弗里德里希先插话了:“女王,印度总督已经认识到这个错误了他很快就会下令允许火烧寡妇了!您是不是要跳火堆?”

  詹西女王一扭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翼王石达开:“翼王殿下,我是您的俘虏,我的生命属于您,如果您允许我投入烈火,我将非常感激!”

  “不许!”石达开斩钉截铁地说,“葩伊,我不允许你跳进火堆里活活烧死”

  “我服从您的命令。”女王的声音突然轻柔,“如果您改变主意,决定将我处死,我希望可以跳进火堆之中,这样我的灵魂就能升上天国和我的丈夫永远在一起了。”她转头看摩尔,“卡尔天师,他们说您是从天上下来的,您能和我说说天国的样子吗?”

  詹西女王说的跟真的一样,石达开则是一脸无语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说了。

  摩尔则苦笑着说:“天上的事情你还是去问罗吴王本人吧!”

  詹西又望向石达开:“翼王殿下,我能见到罗吴王本人吗?”

  石达开点了点头:“我可以把你带回中国不过罗吴王是不会相信你那套‘中印联合’的说法的!”

  “为什么不相信?”女王在地毯上走来走去,脚踝上的金铃铛叮当作响,“他知道英国从印度掠走多少财富吗?每年三千万英镑!足够武装十个太平天国!”她突然压低声音,“如果印度独立,英国就会变成二流国家,像葡萄牙一样可怜。”

  弗里德里希飞快地计算着:“三千万英镑相当于一亿多枚太平银元,确实比太平天国的岁入还多。”

  “所以您想怎么合作?”白斯文问。

  女王眼睛一亮。她拍手叫仆人端来张地图,羊皮纸上用红线描着印度的疆界。“我会说服一百个土邦主起义,”她手指划过地图,“我们有的是火枪和大炮,太平军只需提供苦味酸炸弹和教官。”

  石达开突然大笑:“女王,你自己都是我的俘虏,还想说服一百个王公?”

  “被您俘获的只是我的身体,”女王扬起下巴,“我的灵魂永远属于詹西。”

  石达开笑道:“好吧,我可以带你去天京见罗吴王。他是先知,知道印度的未来.但你一定要相信他的话!如果他告诉你印度永远都不可能脱离英国的统治,您应该.”

  女王向石达开抛了个媚眼:“我就永远做您的俘虏!”

  “一言为定!”石达开笑着点头,然后又对摩尔和弗里德里希道:“二位天师,我们明天就启程如何?”

  白宫椭圆形办公室的壁炉里,松木噼啪作响。布坎南总统用银裁纸刀挑开信封火漆,羊皮纸上的文字让他眉头紧锁。“华盛顿州要蓄奴?“他抬头看麦克马伦,“是蓄黑奴,还是蓄华奴?“

  戴维斯参议员坐在红木椅子上,听见总统的问题就哈哈大笑道:“总统先生,重点不是蓄什么奴,而是州权那些中国人什么奴都不会蓄!”

  麦克马伦点点头道:“参议员说的没错,西海岸的华人农场主都只有20-30英亩的小块土地,根本不需要奴隶,他们自己就能种了。而且他们种得还很好!他们每一个人,我说的是每一个,当他们拥有20英亩土地的时候,他们比任何一个黑奴都能干都勤劳都节俭!他们经营的小型农场如果只计算每英亩的收益,比我们在南方的农场要高太多太多了!”

  众议院领袖乔治琼斯听得一头雾水,于是就凑过来看文件,络腮胡子快贴到总统的脸上了。“上帝啊,“他惊呼,“他们还说黄白混血算白人!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吧?北方的共和党人会被他们气疯的!那些人连黑人都想统统送回非洲去,又怎么会接受华人来抢那些懒惰的白人劳工的饭碗?“

  窗外传来马车声,布坎南走到窗前。宾夕法尼亚大街上,几个废奴派正在发传单,穿蓝制服的警察懒洋洋地看着。“这会引发一场小内战,“总统叹气,“北方的废奴派和西北的所谓蓄奴派会在华盛顿领地打起来的。“

  “那就让他们打!“戴维斯突然拍桌,他指着西边,“如果北方佬连华人都打不过,还谈什么解放黑奴?他们还能打得过我们?“

  美国总统瞪了戴维斯这个激进的蓄奴主义者一眼:“北方有2000多万自由民!”

  来自阿拉巴马州的乔治.琼斯皱眉道:“那些华人能打赢北方的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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