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第43节

“吕布远道而来,粮草转运不便,府君可遣使往巢湖找郑宝贿以重金,让他劫掠吕布的粮草。”

刘晔眯着眼沉吟道:“只要粮草一断,吕布军必乱。”

刘勋眼前一亮,当即拍手道:“妙极妙极!”

他已经顾不上巢湖的郑宝也是自己最瞧不上的山匪了,立刻写下书信、落下大印后让人快马带回了皖县。

同时,也按照刘晔的计划,派人在周围砍伐了大量木材,增加营寨的防御。

容纳两万人的营寨是极大的,想要全部包裹起来显然不现实,但缺口越少,防备的兵力也就越集中,被偷袭的可能就越小。

之后的几天里,高顺、臧霸、魏越等人连番带人挑战,刘勋就是不出来,他也顾不得军心会怎么样了,想着只要拖下去吕布必败,自己笑到最后就行了。

“王八羔子就是不出来,为之奈何!”魏越气的大骂刘勋。

“莫不如试试夜袭?”臧霸提议道。

营帐内,吕布背靠在帅椅望着穹顶,摇了摇头,“未可轻动。”

夜袭敌营是只有骑兵才可以完成的任务,在不清楚里面什么情况,兵马部署、巡哨几何的情况下,是非常冒险的。

像甘兴霸百骑劫魏营、功震天下英的故事当然很传奇,值得传颂,却没人知道他们出发前就已经抱着有去无回的极端想法了。

别看吕布各地兵力加一起突破五万了,可骑兵就这么几千人,不是迫不得已,他不想走这样的险招。

“允文怎么看?”吕布看向了帐内的林墨。

“不必急于剑走偏锋,刘勋避而不战,那我们就再等等。”林墨从容道。

“等什么?”

这几天天气越发的沉闷,使得人也变得急躁了些,魏越有些不耐烦道:“等刘勋自己投降不成。”

给你们脸了是吧,我女婿话都没说完你急什么。

事实上,因为选择这条路线而导致战斗进展不顺利,对林墨颇有微词的不止是高顺和魏越。甚至是后面投奔过来的臧霸都私下跟孙观说起这林墨似乎名气大过能耐了。

吕布想着正好今天都在,一并敲打下你们才行。

没等他开口,帐外传来一声惊雷之声,轰隆隆~

林墨古井无波的眸子忽然一亮,总算等到了,他扭头看向帐外,松了口气,喃喃道:“终于来了,刘勋回天无力了。”

第62章 一切都在计划中

“这下好了,看这情况要暴雨倾盆了,淮南一带水汽足,还不知道会下多久,到时候大地被浸泡,战马随时可能陷蹄,我军最大的仰仗将失去作用。”

“麻烦还不止于此,我军粮道数百里,大雨下多有不便,只希望这雨别下的太久了。”

“想什么呢,如今是雨季!明儿停了后日也可能会下,唉,可惜了两度冲阵的大好时机。”

林墨的胜利宣言被淹没在了一片口诛笔伐之中,只不过碍于吕布的威仪,没人敢当面指责罢了。

最后,众人的嘈杂声湮灭于吕布令人不敢直视的目光之中。

“都散了吧!”一声嘶吼下将军们一个个都低着头走了出去。

众将离开后,吕布蕴含着煞气的脸庞才缓和了下来,他站起身走到林墨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没事的,小事而已,有岳丈在,天大的麻烦我给你撑着!”

林墨有些诧异,确实没想到吕布对自己有这般耐性,苦笑着问道:“岳丈大人真就不责怪我贻误了战机吗?”

这回,吕布的手直接搭在了林墨的肩头,靠过去低声道:“我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是同进退的,明白吗?

况且我军又无折损,就是费些粮草而已,好了,别多心了。”

说完他转身看向鲁肃,朗声问道:“子敬觉得眼下该如何自处?”

鲁肃看了一眼林墨,既算是试探他有没有预备方案,也算是提醒,老弟你这次没想好那就老哥来了,你别介意啊。

“其实伯平将军刚才说的不无道理,大雨下我军不便作战,而且粮道冗长,变数极大。如今莫不如遣人送些财帛与巢湖郑宝、张多等人,请他们出兵攻占皖县,并表示事成后再许粮草,表奏朝廷嘉奖,二匪贪利,必为所动。”

吕布细细咀嚼了一番,皖县是刘勋的老巢,只要皖县一丢,前线兵马必然军心动荡,到那时候,收拾刘勋不过是易如反掌。

“我倒是把这几个山匪给忘了!”吕布大笑了起来。

“也是出征前允文提醒过,否则我也不会将这几人想起。”鲁肃脑子还是很活的,一句话把吕布和林墨都给哄到了。

“甚好甚好,二人皆有功劳,首功还是当归子敬的。”吕布转身回到帅案上提笔要写下一封信给郑宝他们的时候,林墨终于开口了。

“不必了岳丈大人。”

在吕布和鲁肃狐疑的目光中,林墨从容道:“大战前夕我曾认真探查过刘勋的营寨,距离皖水高度只有两丈。”

随后他走到大帐口探手接着从天而降豆大的雨滴,点头道:“如此大雨,若是连下数日,上游必将水位暴涨,可因为我们堵住了皖水,处于刘勋的位置是无法判断水位的。

待时机合适,取出沙袋,洪水会将刘勋营寨灌成汪洋大海,也会将两万军变成水中鱼虾,岳丈大人可率军尽俘。”

吕布先是一愣,神色茫然,似乎没完全明白林墨话里的意思。

少顷,手中笔啪嗒落在了帅案上,整张脸肉眼可见由迷茫转而惊讶与震撼。

所以,这就是你一定要走皖水这条路的原因?

也就是说,你在寿春的时候就想好了这么干?

越想越觉得林墨过于妖孽了一些,你是怎么把这一切都算计的如此精准.

“可是.可是万一,这几日刘勋挪营了怎么办?”

如果林墨不主动把这件事说出来,吕布根本没有想的如此深远,他相信刘勋也一样是蒙在鼓里的。

可是知道了这件事后,难免会去探究整个计划存在的破绽,他更愿意听林墨说出一些应对之策,彰显出他超凡脱俗的布局。

“不会。”

说话的是鲁肃,刚才脸上的自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钦佩,“允文这次的布局,应该是在伯平第一次冲阵就开始了吧。

两次的冲阵让刘勋见识到了我军骑兵的强悍,同时让他意识到皖水对骑兵的遏制,所以你是希望等雨的这段时间里,刘勋会越发依赖地利而不敢离开皖水旁,最后借着上天之水一击而溃!”

当中每一步看似并不关联,其实都是为了让棋盘上的棋子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去落下。

当真是对弈的高手。

鲁肃先前是见过林墨手段,可这一回还是止不住的被他细腻心思所折服。

或许是因为自己也跟将军们想一块去了,毕竟他先前的每一步都具有迷惑性。

取道皖水的时候,以为他只是为了诱出刘勋;布袋阻河的时候,又以为他只是为了让战马可以不受皖水影响,至此,才终于明白,这一切都不过是计划里的一环而已。

好手段,好算计,好谋略,好布局啊.

“为何他们几番出言讥讽你不挑明呢?”听完鲁肃的分析,吕布已经不再担心刘勋挪营的问题了,再度走到林墨身边问道。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林墨的回答只有八个字,却让吕布眼中异彩连连。

不愧是我女婿啊,这格局,这胸襟,怎么看怎么喜欢,好想揍伯平一顿庆祝一下,还有楚南,就打断一条腿吧。

事实上,林墨一直没有揭开只是因为自己在军中威信不足而已。

这样的计划,听来似乎天衣无缝,可中间不是没有出错的可能,譬如行军途中就已经大雨,又譬如刘勋胆小如鼠不敢出战。

只是这个方略即便失败了,也不至于带来太大的损失他才会放手一搏。

况且,这些悍将们不服他总能挑出刺来,与其每一步都跟他们杠,不如最后让他们见证结果来的简单粗暴。

相信此役过后,自己在军中的威信应该足以让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不再是像看吕家赘婿。

“允文,起初我还有些担心是不是军旅生涯让你不适应了,你这次出来好像没有了当初在彭城的那股锐气。”

吕布高兴了,袒露心扉,笑道:“我还想着要给你一些时间慢慢磨合呢,看来啊,你还是那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林允文。”

“岳丈大人言重了,其实此战怎么打相信我们都是不会败的。”

林墨面露沉着之色,轻声道:“我只是希望伤亡少一些,毕竟,用不了多久,我们跟曹操就会有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大战,不仅要保存自身的力量,也要吸纳他人。”

真正让人头疼的对手还没有出现呢,这一点,林墨从来都是清清楚楚的。

对方拥有碾压己方的军队、粮草和名望,再加上谋臣武将,等真正有实力跟曹操分庭抗礼了,才有资格放松下来。

庐江、广陵再算上盱眙,这些郡县只要处理得当都是可以增加己方实力的。

反观曹操那头,吕布大军出征后也收到了许昌方面的信息,曹操发兵十五万兵分三路进攻宛城。

林墨清楚的记得这段历史,接下来的走向是张绣在贾诩的建议下直接投降了。

可人妻曹因为一句:夫人今宵愿与我同床共枕否,直接把曹昂、典韦和上万精锐都给搭进去了。

这么一算,也是此消彼长了。

唯一让林墨有些担心的是,历史已经因为自己的介入发生了改变,那么,宛城之战会不会因此而改变,他不得而知。

“惭愧,我一直沉浸在如何挫败刘勋的这件事上,允文老弟已经在为将来的大战做筹备,令人惭愧。”鲁肃掬着手低头自嘲一笑。

吕布对此并不在意,他直接走出了军帐,暴露在暴雨之下,任雨水拍打着刚毅的脸庞。

打了这么多年仗,好像一直都不喜欢行军途中遭遇大雨。

只有这一回,他是希望雨下的更大一些,更久一些。

这雨,帮了自己,也让自家女婿在军中声望一日千里。

此时冲刷在脸上的雨水仿佛有一种亲切感,吕布觉得,这不是雨水,而是他女婿请来的援军。

第63章 降了吧

江夏,夏口县,校场军营。

一名身形魁梧,剑眉星目,肤色黝黑,面颊上一道刀疤异常显眼的男子在帐内喝着闷酒。

军营里是不让喝酒的,可校尉指责男子的时候,男子全然当没听到,动了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打不过,最后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兴霸,你怎么又喝上了。”帐外一名男子走了进来后,不客气的坐到了甘宁身旁,陪着一起喝。

“这些日子我怎么老看你往外面跑,你是不是又出去剪径了。”甘宁随口问道。

“想,但没敢去。”

与甘宁一起从益州逃到荆州的沈弥无奈道:“这不比蜀地,江上行事无人敢阻,孙家的战船经常会越境,这要是运气不好碰上了,自己怕是都要被剪了。”

江夏是黄祖的地盘,而黄祖在六年前射杀了孙家基业创始人孙坚,双方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前些年还好,孙策一直蛰伏在袁术麾下,只是有机会的时候会公报私仇,但机会很少。

现在跑到了江东那头就不行了,除了跟严白虎、王朗他们死磕外,找着机会就跑过江夏来闹事。

就算自己没空,也让孙权带队,多了不强求,碰上了江夏军队就一个字,揍。

导致同为锦帆贼的沈弥特别尴尬,自己根本与孙家无冤无仇,却被连累的业务都没法开展。

“兴霸,我们毕竟不是荆襄人,无有人脉,黄祖瞧不上我们,还不如多弄些钱财到时候奔个好去处,怎么样,再带兄弟们出去干一票大的?”沈弥在诱惑甘宁。

“不是荆州人,我可是,我祖籍是南阳的你不知道吗?”甘宁讷讷的回了一句。

“他不照样冷着你。”

见甘宁依旧无动于衷,他便转了个方向,“我查到了一处好地方,笮融的商队每隔一个月就会走水路运几船盐到庐江去,庐江水域嘛,也不算太远,那盐简直就是白送啊。”

盐在这个时代虽然被官府管控,世家也有伸手,但私盐买卖还是盛行的,很多地方甚至可以用食盐当成硬通货使用。

“我们刚到江夏那段日子不是抢过他吗,说后来被抢怕了就走了陆路,怎么又走水路了?”甘宁终于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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