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勾栏听曲,别逼我当国师 第25节

“回禀天师,在花魁大会上我也说过,此词并非是我作做,乃是我梦中所得。

我是梦中遇见一老人,鬓发斑白,在爱妻坟前含泪吟出这首词,被我记下的。不然以我的经历,怎会能作出这首词。”

“梦中?”

孙诚面如常色,睁着眼说瞎话,“确实是梦中,说不定是我的上辈子所经历的事。”

“上辈子…………。”

容成子抚着胡子沉吟了。

他本来就是修道的,对轮回这种事还是相信的。所以孙诚说上辈子经历,他还是有点相信。

“上茶。”

张月一愣,马上在边上的茶罐中取了些茶叶,又沏了一壶茶。

孙诚喝了一口,与自己家的差不多,自己家中都是高档茶叶,他知道,档次提升了,说明天师相信了他。

“看来你前世也是一位痴情之人。”容成子叹了一口气。

孙诚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也许吧!”

容成子起身,看着茅庐外的孤坟,心想,十年生死两茫茫,可我已经二十年了。怡妹,不知你在地下可好。

孙诚也看见了那座坟,难道那是天师道侣的墓,墙上挂着的也是道侣的画像。

怪不得问我那首悼亡妻词是谁作的,看来他才是一位痴情之人。

容成子看了良久,突然道:“小友,你能不再作一首。”

朱师兄急了,他知道师父痴情于师娘,师娘死后,他一直黯然神伤,道心不稳。

如果孙诚再作出一首神级诗词,引起心伤,会让他道心有缺的。

“师父……。”

“寒香,不必多言。”

孙诚看向朱师兄,原来他叫 朱寒香。

朱寒香狠狠的瞪了孙诚一眼,并使了个眼神,这意思就让他胡乱写一首糊弄过去。

孙诚明白,刚要来一首打油诗级别的。

容成子好似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小友,若是作不出神级,你就不用走了。”

孙诚心中苦笑,虽然那朱寒香让他糊弄过去,可他哪敢?

容成子清风观观主,也是天师,他的尊严不容亵渎?如果随便弄一首糊弄他,搞不好他真不用走了。

孙诚站了起来,在房中踱步,七步之后,吟出一首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朱寒香听后,也为这首诗拍案叫绝,又是一首神级诗啊!马上他就心中一沉,看向师父容成了。

容成子仔细回味,口中喃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好句,好诗。这诗是什么名字?”

“离思。”

容成子想起他与怡妹结为双修道侣,在道祖神像面前发下的誓言。

一纸婚书,上奏九霄,下达九幽,通御三界,若负佳人,便是欺天。

欺天之罪,身死道消。佳人负卿,有违天意,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他虽没违背誓言,但双修道侣为了救他,被人暗算,已然仙去了。只留下他一人,还在人世间徘徊。

想到此,容成子心神受创,身形一晃。朱寒香和张月大惊,连忙扶着他坐下。

孙诚一阵懵逼,我不会这么厉害吧?一首诗就让宗师级高手受伤了?

朱寒香怒道:“我不是让你随便作一首吗?你为什么还要做出神级诗词。

你明知道师父道侣情深,你还作这悼亡妻诗,引动师父心伤。你这是想造反,难道不怕株连九族吗?”

张月也是为难,她打了孙诚这么多年,怎么说也是有点感情的。可他引动师父心伤,这谁也帮不了他了。

宗师级高手可是一个国家的武力保障,没有宗师高手坐镇,国将不国。说他想造反,也不为过。

孙诚更是懵逼了,一首诗就让我诛连九族,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文字狱吗?

再说了,这首悼亡妻诗词又不是我想写的,还不是天师逼着我做的吗?

这下好了,做不出诗,我就不用走了。做出了,我全家都要走了,不过都是往西走。

我怎么这么倒霉?我的愿望只是想做个纨绔啊!快快乐乐过一辈子,不是想造反呀!

容成子制止了朱寒香,“寒香,二十年前那件事过后,我的道心就不稳了。

二十年后,心神不但没有稳固,反而愈加不稳,也就这几年,我就压制不住了。

他的出现,只是让我早了几年,而且还是我命他作的诗,这件事不怪他。”

“可是师父……。”

“你让他们退下,我会传功于你,你会功力大进,成为宗师高手,新任清风观主。”

“师父,我不愿成为宗师高手,也不想当观主,我要让你活下去。”

张月也对孙诚道:“这都是你干的事,我不管,你要将师父治好,不然,我就要揍你。”

第三十八章 传授经文

孙诚欲哭无泪,心想,我又不是医生,平常人生病我都不会治。宗师高手受伤了,你让我治,你把我当神仙啊!

再说了,都到这时候了,你认为我还怕你揍我吗?我全家都要驾鹤西归了。

孙诚看着朱寒香那狠辣的眼神,双腿顿时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寒香,让他走,我撑不住了,要马上给你传功。”

朱寒香牙齿缝里蹦出来一个字,“滚。”

孙诚二话不说,连滚带爬的就出了茅庐。

张月也出去,替二人护法。

出去后,张月道:“我建议你还是快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我师兄估计不会放过你的。

哎!叫你随便糊弄一下,你到好,又来一首神级诗词,结果引起了师父心伤,你这是找死呀!”

孙诚双手一摊,“这能怪我嘛?是天师让我作的,还说我做不出,我就不用走了,我敢不作吗?

再说我只是个常人,一点武功也没有,怎么把天师受伤就怪在我头上?”

“宗师高手很难被击败,就是不敌,也能从容退去。所以心神很重要,心神稳固,便能无敌。心神若伤,万事皆休。

我师父唯一的弱点就是师母,可一般人哪能撼动师父的心神。

而你却连作两首神级悼亡妻诗词,此事闻所未闻,这才引发了师父的心伤。

你要知道,若是宁国没有宗师高手,魏国宗师高手突袭我军,斩杀我军大将,那这仗还打什么?那还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孙诚好像想到了什么,天师并未肉体受伤,只是心神受创,引发了散功。

所以应该不用药物治疗,他需要的是心理治疗。

如果能我能治好他,那我就不用逃亡了,还是可以在京城好好当我的纨绔。

孙诚沉思,在记忆中搜索。天师容成子是道家,那就要用道家的方法。

忽然,他眼前一亮,“张家妹妹,你去和天师说,我有一个办法,试一试能不能治好天师心伤。”

张月有些不敢相信,惊讶道:“你真能治好,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可不指望你能治好。

你还是快跑吧!多跑远一点,也能多活一些时间。”

“我能以神级诗词引动天师心伤,那当然也能以旷世经文治好。”

“我书读的少,你不要骗我。”

“死马活马医嘛?万一呢!你也不希望你师父有事吧!”

张月怒道:“你才死马当活马医呢!你要是再乱说,现在我就杀了你!”

“我说错了,口误,口误。不过,你若是再耽误,天师真要有事了。”

张月也不想师父有事,师父还是很疼爱她的,见孙诚说能治好师父,也不在想孙诚有没有吹牛,就往茅庐中跑去,

“师父,师父,那纨绔说他能治好你的心伤。”

茅庐中,容成子正要传功,见张月闯了进来,他停了下来,叹了口气。

“他怎么还没走?我的伤是心伤,他一常人怎能治好?还不快下去,替我护法。”

“可是,他说他能以一首神级诗词引起你的心伤,他就能以一篇旷世经文将你治好。

我想那纨绔文才还算可以,说不定真能治好。试一试吧!死马当做活马医嘛!”

朱寒香怒道:“什么死马当作活马医?张月,你胡说什么?”

张月一惊,自己说错话了,把那纨绔的话也带出来了。

“口误,口误,不过总要试一下吧!万一呢!”

朱寒香也不想师父出事,“师父,孙诚有绝世文才,说不定真能可以,就试一下吧!

我们师兄弟不想你出事,宁王也不想你出事,宁王百姓更不想你出事呀!”

容成子叹道:“二十年的心伤,岂能凭一篇经文能治好。哎!罢了,让他试试吧!”

朱寒香见师父同意了,马上道:“去叫他进来,告诉他,如果不行,他就留在这里吧!”

张月如传令兵一样,跑了出去将朱寒香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孙诚叹道:“不愧是师徒,只要办不成事,都要将人留在这里。这周边树木茂盛,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肥料比较多。”

他走进茅庐,行礼道:“天师,我梦中得一经文,或能对你的心伤有帮助。不知能否让我一试?”

“算了,不让你们试一下,你们是不会死心的。”

两人双腿盘膝,坐在蒲团上,容成子吸了口气,压住体内暴乱的真气。

“开始吧!”

孙诚点点头,双目微闭,调整好自己心理,开始了经文的吟诵。声音似有似无,有如天外飞来。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

有,名万物之母。

容成子心神大震,这是道家的经文,为什么我从没有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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