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勾栏听曲,别逼我当国师 第17节

自己从小也是这样,十几年寒窗苦读才能被人察举,直至当上户部尚书。

可自己的儿子,那哈欠连天,一脸睡眼惺惺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有文才的样子。

“睡、睡、睡,就知道睡。快起来,有事问你。”

“等我再睡一个时辰再说吧!困死我了。”

孙尚一把扯过被子,“快起来,别让我动用家法。一炷香,我要在厅中见到你。”

说完,大袖一挥,气冲冲的走了。

孙诚听到了家法,想起那根大棒,也是打了一个寒颤。

虽然孙尚只有他一个儿子,很宠溺他。但他纨绔过分的话,屁股也是要遭殃的。

他连忙穿起衣服,也顾不得洗漱了,小跑着冲到客厅。

进了大厅,孙尚夫妇已经等候多时了。管家参叔也拿着家法站在一旁。

孙尚道:“说,昨晚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去了潇湘书寓,看花魁大会了。”

“不是说这个,那两首神级诗词真是你作的?”

孙诚一脸得意,“那是当然,我这两首诗词一出,那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把他们都镇住了,都说我是绝世天才。”

孙尚一拍桌子道:“你骗别人还差不多,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

你作几首打油诗,我还信,你能作那两首神级诗词,你骗鬼呢?

说,是你找谁代笔的。要说不清楚?家法侍候。”

“可那真是我作的,没有找人代笔。”

“还狡辩,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会说的。”

说着,从管家手中接过家法,追的孙诚是上窜下跳。

“爹,那真是我作的,你怎么信不过我呢?”

“我信你个大头鬼,你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来人,将这臭小子按住。”

周围仆人是面面相觑。

孙夫人急了,一把拉过孙诚,自己挡在前面,“不就是找人代笔了吗?这有什么?又不是他一人找人代笔过。”

孙尚见夫人护住了孙诚,也没有办法,只能喘息着道:“慈母多败儿,他平时找人代笔是无所谓,可你知道昨晚他逼着崔家那位下跪了。

这就让我们和崔家两家彻底撕破了脸,这也没什么,崔家也奈何不了我。

可现在这个情况,要是崔家将那个人找到,并大肆宣扬,那这臭小子这辈子就毁了。”

孙夫人一惊,“诚儿,快说,你找人代笔的人在哪?我马上派人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出去避避风头。”

孙诚无语,自己的纨绔已经深入人心,连父母也不相信自己能有文才了。

“爹,娘,那两首诗词真是我作的,绝没有找人代笔。”

孙夫人看着孙诚的双眼,“你没说谎?那两首诗词真是你作的?”

孙诚用力的点点头。

孙尚举起了家法,“你还敢狡辩。”

孙夫人张开双臂,像老母鸡一样护着孙诚,“我相信我儿子,他说是他作的,就是他作的。诚儿,再作一首给你爹听听。”

孙尚见打不了孙诚了,只得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来,“好,你让他作一首。别说神级,只要作的诗词,能通顺一点,我就信他。”

“诚儿,快作一首,给你爹听听。”

孙夫人又在孙城耳边道:“随便作一首糊弄一下,你爹要是还敢打你,咱俩就回你外公家,他还能打到你外公家?”

孙诚眼圈红了,也为母亲的关爱心中感动,原来他没什么感觉。

但两人性格融合后,孙诚受了影响,也感受到了母亲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

“娘,你放心,我这就作一首让爹听听,让他知道,他儿子是一个绝世天才。”

“爹,出个题目吧!别又说这是代笔的。”

孙尚哼了一声,面上不屑。但心中也希望自己弄错了,你的儿子真的是一个绝世天才。

“那就以我宁国所在的江南为题。”

孙诚走了几步,若是以前的孙诚,他就是从京城走到大漠,他也做不出一首诗词。

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一首诗而已,在他来说小菜一碟。

他想到白居易,他的那首诗,正和江南的意境。

孙诚脸带微笑,一副回忆之色。

忆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诗一出,厅中众人都愣住了。

此诗先点名主题江南好,再配以江花和春水,衬以日出和春天,让这首诗生动地描绘出江南春意盎然的大好风光。

孙尚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角有些湿润,他现在已不认为这首诗还是代笔的了。

能作出《琵琶行》,《十年生死两茫茫》,《忆江南》的人,他有着绝世文才,会给人代笔?

随便找个高官展示一下他的文才,都会被举荐为茂才,哪会给一个纨绔代笔,挣点小钱过日子?

孙尚喃喃自语,“天可怜见,天可怜见,我儿子不是纨绔,他是一个绝世天才。

要是那些家伙还敢以此取笑我,我非喷死他们。”

孙夫人也抹着眼泪抽泣。

第二十六章 肾虚是谣言

孙诚这才明白,以前的纨绔行为对父母有多大的伤害。

要是以前,他才不管呢!父亲是朝中高官,母亲是京中巨富。

生在这样的家庭,父母溺爱,有权有势又有钱,那还不是躺平享受,还要努力干什么?

这时父母的哭泣,才让他明白,正是因为自己的纨绔,让父母被外人嘲笑,受到了伤害。

孙尚擦了擦眼角,“诚儿,爹相信你了,你确实是天才。那你以前明明有此文才,为什么要瞒着我和你娘呢?”

“孩儿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上次受伤昏迷时,梦中好像看见了先祖。

他说我上辈子积了大德,所以就让我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

孩儿醒来之后,发现果然如此,又在三月时间内,博览群书,这才有了绝世文才。”

孙尚夫妇互相看了看,面面相觑,都觉得孙诚的这个理由有些不靠谱。

这时,仆人来报,太医院院使陈大人前来诊治。

孙尚夫妇有些奇怪,请的不是郑太医吗?陈院使怎么来了?

陈泰虽是五品,但皇帝极为信任他,有病都是请他医治,一般人可没有资格请他来的。

“快、快,请陈院使进来。不,我亲自去请。”

孙尚快步前去府门迎接。

孙诚疑惑,“娘,我病不是好了吗?爹还叫陈院使来干什么?”

孙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诚儿,这个不能讳疾忌医。所以,我才叫了太医,给你瞧瞧。”

“病?我没病瞧什么?”

孙夫人咳嗽了一声,“那个昨天你去了那个花魁房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出来了,这个……。”

孙诚急了,这肾虚的谣言,果然被那些人传出来了,这下麻烦了。

造谣一张嘴,辟谣的跑断腿。自己总不能找个女人当街表演吧!

“我什么时候肾虚了?那是因为我现在也是有文才的人,身份不一般了,就不能随便了。昨夜如烟她不愿,那孩儿也不能勉强。”

孙夫人心中当然是不信,一个大美女放在你面前,以你的性格竟然不动她,谁信?但面子上却表示我儿果然有君子之风。

这时,孙尚和陈泰也来到了客厅,孙尚道:“诚儿,还不快拜见陈院使。”

“见过陈院使。”孙诚随意的拱了拱手。

孙尚见儿子这样无礼,刚要训斥。陈泰却拦住了,他对孙诚的礼节不周,根本毫不放在心上,他现在可是有求于孙家。

重修本草经要钱,这要靠户部尚书孙尚拨款。修本草经,最重要的是插图,这要靠孙诚教授画法。

所以,他听说孙诚有了肾虚之病,马上就代郑太医前来诊治,生怕孙诚以患病为由拒绝传授画法。

“孙公子,别来无恙啊!昨天和你说过的事……。”

孙诚打了一个哈欠,“放心,我说到做到,明天就叫人来吧!”

“那我代百姓们多谢了。”

孙尚一脸茫然,想不出陈泰为什么要谢自己的儿子。

“陈大人,这是为何?”

“孙公子才华盖世,不光在诗词上有绝世才华,在丹青上也有很高的造诣。

我最近准备重修本草经,还是需要孙尚书父子帮忙。”

孙尚又是一惊,叫我帮忙不就是要钱吗!可诚儿什么时候又会丹青了?

孙诚仰起头,一副我很牛的模样。

孙尚瞪了他一眼,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关键是儿子的身体。

“陈院使,重修本草经乃是造福百姓的大事,这都好说,还请给犬子诊脉吧!”

陈泰见宁朝的财神爷同意了,也是大喜。马上开始了诊脉,以他精湛的医术来说,一个肾虚之症,还是手到擒来。

“爹,我没病,根本不需要诊治。”

孙尚脸一沉,“不是说过了吗?不可讳疾忌医,还不快快让陈院使诊治。”

陈泰也笑着道:“孙公子,只是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嘛!”

孙诚这才阴着脸坐下,心中已把昨晚那些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陈泰通过望闻问切仔细看过后,脸上有些奇怪之色。

孙夫人急了,“陈院使,我儿怎样了?是不是……。”

陈泰抚了抚胡须道:“我看过郑太医的医案,医案中孙公子确实有些肾虚。”

“那是不是要大补?是要人参、鹿茸、还是虎鞭?我马上人准备。”

陈泰摇摇头,“公子以前是有些肾虚,但他年轻,经过三月体养。今日来看,肾虚之症已然痊愈,不需要那些大补之物了!”

孙诚一拍桌子,“我说吧!我龙精虎猛,根本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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