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你没高兴多久，不多时，皇帝很快将这些从各地运送税收钱粮的主官，一一抓捕。
一时间，应天府风声鹤唳，朝野震惊。、
被皇帝拿到宫里宫里的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被问话之后，成为皇帝震怒之下的第一批牺牲者。
人们还没来得及知道为什么，三人已经在午门斩首，人头落地。
无论是中书省，还是御史台，百官震惊。
人们都忍不住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皇宫里有消息传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只因两个字。
空印！
行空印者，欺君之罪。
天子雷霆之怒，威不可当。
百官在宫里，多少有些眼线。
’
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让众位大臣噤若寒蝉。
太子劝阻，都被皇帝揍了一顿，谁敢说空印之案的案情，格杀勿论。
可以说老朱的怒火，就算是淮西那些跟了他多年的老兄弟们都没见过。
一时间中书省，御史台，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声。
皇帝的怒火，很快顺着户部尚书和两位侍郎留下来的血，从上而下。
锦衣卫在应天府，四处抓人。
送粮上京的官员，统统被带走，投入诏狱。
在锦衣卫的炮制下，几乎所有人都顺利招了。
空印之事，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这些送粮食上来的官吏，更是对这些事了如指掌。
他们招供，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0 ........
可是，他们的主官，却开始惨了。
大明幅员辽阔，前来交粮的地方，有远有近。
早一点交粮的，是应天府附近的省份，府县。
被锦衣卫查到的主官，一个个都被拿下。
皇帝并没有手软，证据确凿的，直接砍了，还有一批，投入诏狱生不如死。
一时间，应天府血流成河。
那些按照上官指示送粮上京的官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又一些时日，
户部附近的客栈，此季节本来都是各地来的送粮官吏住满，可是如今整个客栈，都抓光了。
这其中，唯有一人，孤零零地住在客栈。
他一个人守着客栈，风中凌乱。
此人，正是当初跟方克勤吵架的师爷，也是这次的负责上来跟户部办手续的护粮官。
当空印案爆发，身边一个个同僚别人投入诏狱，再也回不来的时候，
他发现只有他自己，死里逃生。
想起当初方克勤抢回空印文书，亲手撕碎的情景。
这师爷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就跪在客栈的大堂上，大喊方大人英明。
他的哭声，在空荡荡的客栈中形成回响。
这也是在这场应天府官场浩劫中，难得的景象。
和师爷的反应大致想通。
这几日，应天府的官员看着一个个被送往刑场砍头的同僚，整个透心凉。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国子监的方孝儒和李善长。
“先生他说中了！”
“先生她说中了！”
“老师，您在听吗？”
方孝儒又哭又笑，对着身边的李善长说道。
他手里，还握着一封家书，大概是父亲让送粮的官员送过来的。
大意是，如果这次他说得不准，回头要找他算账。
但这带着责备意味的属性，在方孝儒看来，却高兴得哭了。
父亲逃过一劫，全都是因为陈数提醒。
他叫着李善长，李善长早就懵圈了。
比起方孝儒的似懂非懂，跟在皇帝身边多年，又掌控大明文官系统这么多年的李善长，才是感触最深。
“比起陈数，我还是不如他了解陛下啊！”
“这说杀就杀，未免也太狠了！”
“君王的权柄，不可轻触！”
“老夫心服口服！”
陈数说出空印案的时候，李善长心中，何尝不是半信半疑。
大明初立，许多东西都是照搬元朝的制度，加上元朝有大量的人在明朝为官，空印这种做法，搬运过来其实也是理所当然。
而且大明律并不禁止这种做法，官员们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多重要的事。
而刚巧，也没有人对皇帝说过。
因为这层【误会】，皇帝到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今年的灾情，粮食之争等各种事汇聚在一起，更是加剧了皇帝对贪腐的戒心。
5.8 “这次皇帝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李善长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方孝儒惊得头皮发麻，他骇然，望向李善长。
“老师，难道您是想说，陈先生预言的天下主印皆杀，难道要成真？”
方孝儒脑海中，已经想象出天下官员，尸横遍野的情况。
皇帝杀遍天下知府知县？
这种事情想想都恐怖。
“恐怕，会成真！”
得到李善长的肯定，方孝儒才明白，
陈数对他，真的有天大的恩德。
“老师，我们去问问先生吧！”
方孝儒认真说道。
而此时，应天府的深宫之中。
武英殿。
毛骧给皇帝送上一份有趣的情报。
“济宁知府方克勤，是山东唯一没有犯事的官员？”
皇帝读着这份密报，稍微有些欣慰。
“是的，属下听济宁府的送粮官在客栈自言自语，就带过去盘问了一番！”
“听说，方知府本来也同意了用空印的方法，但因为一份孩子的家书，改变了主意！”
“那师爷本来觉得方大人在折腾他，来到京城，才知道逃过一劫！”
“他心神奔溃，就在客栈痛哭！”
“属下等人，方才知晓！”
“方克勤的儿子，好像叫做方孝儒吧？”
“朕听宋慈说过！”
“这孩子有大才，让他来见见朕！”
毛骧闻言，犹豫了一下，说：
“其实属下得到这份资料的时候，就已经让锦衣卫去找方孝儒了！”
“只不过他和李善长大人去了陈府，属下就没有行动！”
“陈数，难道又是这小子搞的鬼？”
皇帝听到陈数的名字，忍不住笑起来.
第132章 老朱：臭小子你不揭穿我会死？
皇帝这段时间，就跟个愤怒的小鸟一般，生人勿进。
哪怕是朱标想开口为人求情，也被揍了一顿，可想而知他的暴怒。
但听到陈数，老朱却难得笑起来。
朱标看在眼里，心中感慨陈数大概是目前能唯一改变老朱的人了。
这倒不是说老朱对陈数的感情比他这个儿子还深，而是皇帝对陈数有一种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
这种信任，是通过番薯，科举改革，宗亲俸禄改革，还有青霉素，大蒜素等一系列贡献之中逐步建立的。
还有那种当年被陈数知遇之恩的特殊情感交织其中。
朱标低下头，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死亡名单，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也许只有陈数，能救这些人。
虽然皇帝暴怒，有他暴怒的原因，但朱标总感觉，这空印案的处理，太过严重。
大明朝贪官多，但如果说没有好官，那也是太冤枉明朝的文官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