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 第68节

下令的事自然是交给鲍信来办,毕竟他本身知兵,也能如此设计,自己不过是提了一嘴而已。

再加上,郭谊现在暂时对进言献策已经没有太大兴致了,不如回去叫典韦做好准备,等会去看热闹,见一见那位飘零半生的温侯。

他一走,曹洪连忙拉了鲍信一把:“鲍相!孟誉不会小心眼吧?!”

鲍信咋舌道:“不会,孟誉心思澄明,最为大度。”

“子廉,此次就拜托你了。”

“鲍相放心,定不辱使命!”

……

深夜,营中准备了四车粮食和猪肉,众推而出,随半数归降的吕军,半数

曹洪的亲信混杂而出,挟持曹洪出营去。

鲍信、郭谊、于禁等,皆是率领骑兵跟随在后,但不敢离得太近。

时而,传来挟持军士的喝骂声。

此时山坳内,在高坡远望处可以隐约看见这两支彼此保持距离,同行进山林处的兵马,吕布的探哨,一眼便辨认出来是派出去诈降的兵。

“君侯,他们回来了!”

吕布当即从下坡上来一观,同时头也不回的下令道:“取我方天画戟,牵我赤兔来。”

“诸位准备,今次或可破围而出,逃出生天。”

“喏!”

山坳内所有兵士也都灭了火堆,藏住旗帜,宛若山里贼寇那般,将战马牵来各自上马之后,隐藏在拐角,准备看清状况后,再行出山道,前去迎己方兵马。

但见那受胁的将军身材魁梧,穿着布匹也非是寻常人家可有,定是重要人物,果真是如此。

吕布当下下令:“出去!”

山中狼骑顿时尽出,自山道内出来,滚滚马蹄声出,很快与此军贴近,此刻吕布只是扫了一眼,这些挟持之人大多是嘴唇泛白,面黄肌瘦。

已知晓明白,此计大致是已成了,于是虚着眼远远问道:“所胁是何人?!”

“乃是曹氏宗将曹洪!曹操的族弟!”

吕布略一思量,此人他是听说过的,屡次在战场上救下曹操的性命,是曹氏的悍将也,当即再问:“曹操,可果真在徐州营中!?”

那兵士思索片刻,摇头道:“未曾发觉。”

“原来如此,看来便是不在,军报果然无假,我不该着急!”

吕布此时心中略有后悔,但知晓后悔也没用了。

“好,你等商议如何,他们可愿让道!”

“愿!”那兵士毫无迟疑,当即回答:“他们愿意让道,但看这骑兵之阵,定然要追逐!”

“敌除曹洪之外,还有何人为将?!”吕布谨慎的问道,他现在需要更多信息,来判断是否该出逃,或者能否留这胁迫之将。

“还有,还有……”那军士稍稍思量,道:“还有鲍信、于禁。”

“高顺也在列!”

“高顺?!”吕布眼神略微凛,此人他最是记住,仅用三千之众,进退有度,军阵丝毫不乱,指挥如臂使指,在东寨拒他一万兵马六个时辰。

未令吕布寸进。

往年,未尝得遇此等劲敌也。

此军坚固、勇猛,颇有当年徐荣将军之风。

如此名将齐聚,又何尝不是劲旅,足以说明此时曹操即便没有重视他徐州,不愿来为敌,也托付于泰山豪雄鲍信来剿。

“如此,我吕布也非算鼠辈,曹操定也重视。”

吕布感慨了一句,竟觉得心里稍有安慰,至少战略已得重视。

“还有何人!?”

吕布再次追问。

那人思索片刻,然后猛然想起了一个年轻人为军师,当时见到时就已颇为惊奇,毕竟那人较为儒雅年轻,鹤立鸡群

一眼便可辨认出来。

“还有一儒者,应当是麒麟郭谊!”

“什么麒麟郭谊!?”

吕布脸色一滞,郭谊他当然知道,此人之政是害自己声名狼藉的元凶,他愈急军备,郭谊则越善宽仁,如此两相比之,哪里还有他吕布的容身之地。

如今细细想来,高顺阻挡有方,尚且不提。

但此郭谊,方是元凶,此人不除难泄恨,但力不所能也,如今自若得去日后当提醒此人,若不得去,横死当场。

终究要看这人一眼。

如此年轻的重臣,岂能不是重视?

他若是军师,那么此次军征之策,定也是他所设,内政、善军。

“走!”

吕布下定心思,知晓所在猛将不多,曹仁、夏侯渊等并不在此,或许有机可逃走,机会便在此时。

众人下山,刚及曹洪附近,鲍信已率军前来围住。

一时马蹄声零落驳杂,宛若鼓点奏鸣,四周且有尘沙扬起。

威势顿起,想要吓住吕布左右兵士,张辽见状一眼可见南部有缺口,骑兵较为薄弱,便在吕布耳边道:“君侯,敌军愿让行,但此时走恐遭追击,或许不是好事。”

“只能走矣!”

吕布当即叹了口气,“文远,我岂不知南面走,或有伏兵,此乃是特意放出的路途,然生门在此,为何不去?”

“若走方可一线生机,不走只能横死在此,走罢!”

吕布上身微微一挺,“有曹洪在手,他们不敢贸然而攻!需知曹洪乃是曹氏宗亲,若死去难以交代,需考量也。”

“文远,我便不信,厄运当真每每寻我五原人!”

张辽听闻这话,差点就想扑上去捂住嘴了,奈何不能,唯有连忙叹息,“君侯,快别说了。”

上次说这话,现在还不够惨么?!

吕布冷笑一声,扫视地方军阵,一眼便在昏暗中看见了那身穿黑袍,头戴冠帽的年轻人,胡须未曾浓密,满脸皆有热血。

想来那便是郭谊。

只是看了一眼,也不可多说,带人准备向南逼近,但刚走时,忽然外围军阵一变,骑兵忽动往南面缺口薄弱处,将此面补全。

而吕布惊慌之下,其后也有乱动,曹洪从后接住了大刀来,立刻就斩杀了数人,与此同时,大军冲杀,围向吕布,将他完全困死在了军阵之内。

“哎呀!不好!!”

吕布当即大呼,知道遭计了,这是诈降被人真正劝降,反而将他们自山中引了出来。

没了山林的复杂地形做屏障,没有挖好的许多陷阱做伏击,现在更难交战,何况还是军心动摇之际。

此时张辽和吕布对视,四顾查看状况,都已知晓难以反抗。

“君侯,我冲南面,为你杀出一条路来,如何!?”

吕布几欲先走,但是却不自觉夹住了马背,当即一抬头看向那为首的年轻人,虽在武将合围之中,但终究是在前列。

这一眼看

过去时,那年轻人正在笑。

“文远,何不去抓鲍信!郭谊!”

“唯有此,方可真正有人质在手,随我去抓郭谊!军阵散漫,骑军当冲!!”

吕布当即拽紧了缰绳,目测不过距离郭谊百步耳,于是拍马而去,张辽见状也是紧随其后,弃了身后曹洪,带兵直冲郭谊。

片刻后,人影攒动,已到身前,郭谊身后那铁塔般的猛将自纵马出来,冷冷而观其冲来,双戟在手紧握,身旁高顺拉郭谊向后,急切的道:“先生先往后,不可在前。”

“吕布赤兔极快,此速还未是全力而奔!”

“万望小心!”

话音刚落,吕布果然不是全奔,此时再拍马背,上身一低,赤兔竟然还有余力,宛若一道风刮来,凶猛向前,蹿至前方宿卫。

他挥动画戟已荡开诸人,莫不可当也。

另一边鲍信、曹洪、于禁见状都是大惊失色。

“先去救先生!!!”

“孟誉!!”

此时,吕布已经快要冲至郭谊面前,但典韦同样在等他,近到五步内后,典韦吐气开声,忽然自马上立起,暴起掷戟,手戟当即如流光射出,直奔吕布面门。

“啊?!”

此时吕布哪里能想到,这莽汉竟然是如此狡猾,在奔冲的时候并不慌乱,冷静测算相距之处。

等到近处不足五六步方才动手,一动便是雷霆之势,一戟便扔出。

吕布惊讶之下,唯有侧身拉拽战马,将赤兔一同拉倒在地,躲开这一戟,但却冲奔之势已经止住,典韦见状再次欺上,左手戟换至右手,朝着吕布奋力斩去。

“嘿!”

吐气时却还是哂笑一声。

吕布不想恋战,直接翻身而下,从典韦戟把下蹿了出去,直跃出去,赤兔紧随而起,跟在吕布之侧,令他得以再拉缰绳上马。

高顺见状大喊,“典韦!斩赤兔,使其发狂!”

但他喊时已经晚了,吕布又再斜翻身上马,伏在马背上,张辽来缠斗上了典韦,其余将士皆去追吕布,直取郭谊。

此刻,高顺知道拉拽郭谊不及,只能前来阻挡,挡在吕布前方,两人角力数招后,阻拦不下,被吕布推在马下。

他大喝一声,赤兔再次狂奔,已是费劲气力,将这军阵搅得天翻地覆,再回头看时,张辽已经被典韦打退,追逐而来。

吕布愤恨咬牙,绝不能和这莽汉缠斗,此人力大无穷,武艺高超,若是被他缠上很是麻烦。

他回头看了这一眼,心思更加坚定,于是又提了一口气,奔向郭谊。

吕布于百步外,纵赤兔变速几次,人马相配灵犀通达,穿梭于慌乱的骑军阵中,越典韦、高顺等将,杀十余骑于外侧。

此命都已拼及至此,目中唯有郭谊耳,一旦抓住他,方是此行唯一的光!

此刻,吕布右手持戟,左手放了缰绳,咬牙切齿朝郭谊抓去,而两人在交错的那一刻,郭谊回头看他,面色顿时认真无比。

当下反手抓住了吕布的手腕,向他处一扯,当即把吕布身形扯得一歪,接着拉住缰绳,让自己战马前腿悬停。

这一扯,其力大令吕布顿时茫然,心里生得满是后悔意。

郭谊停马也扯得吕布直接摔落马背,一只手臂原本奋力鼓胀其力,但却在松懈片刻后,没了知觉。

郭谊敏捷的翻身下马,将吕布右手也抓住,跪于其背,双手向后一掰。

方天画戟当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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