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 第14节

难道堂上议言立功,得人尊敬崇配,还比不过你心里的那点事儿吗!

“呼,”他长舒了一口气。

“那结果是”

戏志才逼自己笑得和善起来,很是耐心的问道。

郭谊想了想,道:“以封丘至匡亭一带最好。”

“匡亭?你这话倒是料对了。”

他说完之后,有一将军当即莫名而笑,“此地是陈留境地,不好进驻兵马。”

这话说完不少人都笑了起来,知道郭谊之前功绩很大,所以也不会过多讥讽,只是笑他在商议上走神胡言。

戏志才苦笑摇头,面色略有失望。

果真不该对他太抱有希望,此人

不过好学,长久苦思可以得策,但临危求变或许就没有这种本事了。

这也无可厚非,人果真总有长处与短处,应当因才任用,才可任用相合。

也不能期望他为全才。

“罢了,志才继续说便是。”

此情过去,也没有人深究郭谊的事情,也只有在首位的荀转头来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颇为奇异,意味深长。

戏志才点点头收回思绪,接着说道:“陶谦以书信相求,我们可将下邳归还给他,而小沛占之。”

“因为,若是占据下邳,则等同于据徐州之屏障,如此陶谦必定倒向袁术一方,不如卖一个恩情给他,归还下邳而占小沛,可隔之相望,同时以助其平乱之名,让他赠予六万石军粮,以及布匹、铁具等物,如此又可解决现今军中物资不可长期作战之难。”

“此举两得,得物资在手,又可让陶谦感恩,与我兖州交好,如此一来,袁术的拉拢他也就要掂量一下了。”

此战,看似兵马一动便可遇即交战,实则不然,彼此的政策、外交等,在暗地里已经彼此斗了不知多少次。

众人听闻,也都纷纷点头,面露笑意。

曹操微微后仰,指了指戏志才,笑道:“不错,志才之意深得我心,如今就看那陶谦派何人到我兖州来出使。”

“与之再谈便是。”

“嗯,”戏志才拱手而下,倒是也没有傲然姿态,平静的起身来,接着说道:“现在,在下再为主公谋袁术之军。”

“其人于南阳吃亏,不敌刘表,唯有北上寻其机,主动出击,拓展南阳或者开辟新的战略,故而进军之意早已明朗,无需再有猜测。”

“若是进军,南阳郡的西北方向是河南尹,他若是选此处,必然是轻易可得,但此法依旧处于兖州、张扬、凉州兵的包围之内,如何破局?”

“而在其东,徐州陶谦与其多有盟约,属同列之盟,虽说不会全力相助,但应当不会成为敌人,若可得兖州,更是能够与徐州相连,彼此互为助力,方为上佳。”

这番大势,听得人频频点头。

如此划分下来,袁术的范围极其明朗,仿佛一张舆图在眼前,虽说不是特别明细,但那些

“在其东南,则是扬州;主公,那袁术早早在扬州布局,陈抢占,此前还赶走了袁遗入主,这袁遗可是他的从兄,不过是与袁绍同列罢了,这足以说明,其心在扬州。”

“而扬州却不是最佳之选,因为扬州北上有徐,南下则需经略江东,都颇为困难,此二地都有天险可守。”

“故而其兵,应当会从南阳,径直走豫州一带,自鲁阳入兖州,最近之地,应当是陈留。”

戏志才分析前后周围,将袁术的路线早已经摸透,且进势等都已了然于胸,此乃是他花费了十日不休,日夜苦思,对比军情而得。

自鲁阳达豫州,最终进兖州境地,不光大多是他袁术的地盘,借道简单,同时还是曾经孙坚曾走过的行军之路。

留下了不少地图在手,完全无怕迷失方向。

说到这,甚至有将领直接摆出了地图,接豫州与兖州一带。

放在了曹操面前的案牍上,让戏志才更方便说明。

“入兖之后,首当其冲的,当是陈留。”

“而依照陈留太守送来的当地各县的细标略图可观,各名山与川流,自不会走,若是走军道而攻,应当是屯军在……”

戏志才顺着地图一指。

当即愣了愣,“嗯?!”

曹操奇怪的看向他,“志才,何事惊奇?”

戏志才茫然一滞,上身微仰,而后不自觉用旁光看了郭谊一眼。

他确信是豫州后,便开始找人拿陈留的地图,依照舆图与行军路线,还有细化的山水,猜测行军取道之地。

但是之前,陈留地图可没那么多地名标注,只大概知晓在何处。

现在于禁拿出来的这一张,表明了此地,恰巧就是“封丘”。

“他应当是取道,封丘至匡亭一带,我等可设军在匡亭击其首,再袭其封丘之兵,只要烧断粮草,便可,便可乘胜而追。”

说完这话,戏志才已经蓦然回首,双眸有神的盯住了正在发呆的郭谊。

你是不是观星了!?

你怕不是个妖人!

第19章 曹纯激动到热泪盈眶!

“还真是此地。”

于禁面容精瘦,但双眸精悍,颇具威仪,只是个头不高,不算是令人生畏的体型。

此时在地图上一观,当即点了点头。

“方才,孟誉先生所言,便是封丘与匡亭一带,此两地山道较为宽阔,且易于屯兵,而封丘更是有平原较多,袁术应当会将兵马囤积于此。”

“既是兵马囤积,那么辎重也该是在这里。”

“我们只消在匡亭设军,可以逸待劳,迎头痛击也。”

不少将军当即得出了结论,气氛更佳,故而变得跃跃欲试,一战成名,几乎就在今日。

一旦击溃袁术之兵,不光可以扬名立功,意义也极为重大,现兖州境内不过半数在主公之手,此战之后,全境岂有不从。

那些内斗的流言蜚语,也就不战自破了。

名流之士多清高,以出身与品性等,攻击主公多日,以名士边让为首之流,常常教唆民众于此,令境内民心不宁。

但主公常说。

把一切的成王败寇都留在战场之上,像个男人一样承担,无关战场之外。

此战,就是正名之时,我们平定了百万青徐还不可为兖州之主,击退来犯之敌总该够了吧。

能平叛,能守土,方才让百姓得固安归附。

以此屯田之政,壮我境内之实,可让一切流言蜚语戛然而止!名流诉说千百遍都无用,能让百姓吃得饱饭,过得暖冬的,就是好州牧!

曹操当即站起身来,虚着眼看向左手的末位席,远远可见郭谊正在躬身拱手,泰然自若。

心中颇为怀疑。

他甚至向前走出去了几步,等待四周都寂静下来时,已经快到郭谊面前。

正要发问,一侧响起了荀的声音,淡淡的道:“诸位,既已得知其进军之道路,仍需估算其兵马多少,粮草之济,兵士强弱,方才是知己知彼。”

这话,打断了曹操的思绪,回头冷静了下来,点头道:“文若说得不错,当打还是不打?此为孤注一掷也。”

“我不妨告知诸位,袁术大军估算有两万精兵,五万跟从。”

“而先锋军,我估计与志才所言相差无几,应当有三万左右,而我在匡亭能设之兵,不过一万人。”

“但精骑,却有两千!”

“另外,有虎豹骑一千。”

“若是不打,久守于兖州境内,可依靠青州兵七万人,加上子弟兵数万与袁术开战,将会是一场死战。”

曹操最后这番话明显语气低落了些许。

他十分明白,那些青州兵虽然诚心归降,但是他们天性就是狡猾多变,求活图存之人,而自己领青州兵不到半年。

谈何忠诚可言?

即便是有军屯之策可以安置他们,但是第一年都没过,这些人还没有尝到此政的甜头,也不会卖命。

可以预见,打着打着可能就跟着去了。

“诸位,我在此,

想问问你们的看法,打,还是守!?”

掷地有声的话落下,却让诸将都犯了难。

他们一不能猜测曹操心思,不知他是否愿赌,二不知何人领兵,可做到数千精骑破三万。

那毕竟是三万先锋军。

哪怕是最羸弱的民兵,人数也足以让几千骑疲累,更何况是袁术的亲兵,定然也有不少精良的甲胄、刀剑。

难。

现在日子好不容易稳固,等着明年一收成,便可得大量的粮食储备,眼看就要不必这般刀尖舔血。

所有将军窃窃私语,但心中都有顾虑,不便在堂上明言,所以都是一副心中戚然之相,踟蹰不前。

此刻,曹操与荀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没说什么,但眼神却已经看出了略有失望。

果然。

军屯之策的弊端来了。

当初,郭谊献策的时候,画下了一张巨大的肉饼,大家都明白在来年都可吃到。

安置百万青徐,可得大量耕地收成,那是富足之相,一个偌大州郡的农耕富足,便可养活数百万人。

但,这都是在明年。

今年怎么办?

刚刚经过了日夜会战数月的将士们,已经疲惫。

恐怕期待的是秋收后,凭借收成发放的俸饷钱粮,和来往的商贾做点囤积,在家中或者军中过个好年关。

现在,已经快疲了。

可袁术却不知何时来。

或许在今年的年尾,或许在明年的开春。

人一旦疲怠,恐怕就没了。

“三万,诸位谁敢领军?”

曹仁见状,冷着脸扫视了众将之面庞,但包括宗亲在内的将军,都彼此相望,虽跃跃欲试,却都不肯干脆开口。

他要驻守中军,不可为冲锋之将。

此时,曹仁龙精虎猛的膀子迅猛张开,在抱拳于前,朝向曹操后鞠躬道:“主公,在下愿领兵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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