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摆烂了,家父胡惟庸 第86节

在他身上耗费了重金的官僚缙绅,一时间不禁为他的气度感到心折,对待李景隆的风评与胡庆余相比,截然不同了。

“这才像是一位武状元,气度不凡啊。”

“哈哈,我这次就笑纳周王的银子了,有这等气度,李景隆不能高中武状元,还有谁能高中。”

“唉,经商这么多年,看来这次真的走眼了,就不应该把大明宝钞押在傅忠身上,看来还是被五百两银子的赔率迷了眼睛。”

李景隆穿着一身正红色石榴纹锦服走进了贡院,本来还想仗着身份直接走进号房,瞧见差役身边站着锦衣卫,只能是本分的接受搜检。

差役们可不认识李景隆,就算认识了也不敢冒着砍头的风险,徇私枉法放过了他。

一名差役按部就班的说道:“把衣服全脱了。”

李景隆脸色不愉,瞪着开始扒他衣服的差役们,刚要开口怒骂他们。

一名锦衣卫千户缓缓拔出了绣春刀,脸上只有冷笑。

李景隆无可奈何,只能忍了,当着其他考生的面脱去了全身衣服,一丝不挂的让差役们随意搜检。

考生们还时不时的交头接耳,评头论足的笑声不停。

李景隆满脸涨红,又是难为情又感觉丢脸,不耐烦的说道:“怎么还没好,赶紧....啊!”

还没等李景隆说话完,就被差役捅了一下,惨叫了一声。

考生们全都愣住了,夹紧了屁股,紧张兮兮的望向了满脸痛苦的李景隆,不敢相信堂堂一位国公长子,居然被人捅了那里。

李景隆的脑门顿时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望向差役们。

这....这也太侮辱人了。

最可气的是,还是当着这么多考生的面,他可是曹国公的长子,能够继承爵位的长子。

不就是个武举考试,还不稀罕了!

李景隆一脚踹翻了一名差役,眼里带着泪光,胡乱穿上了衣服,抽噎着跑了出去。

那些押宝了李景隆的官僚缙绅,又在阴阳怪气的讥讽胡庆余,还没等他们讥讽完,全都懵了。

李景隆突然从贡院里跑出来了。

还是像个遭到侮辱的小娘子一样,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

藩王们瞧见李景隆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都恍惚了,脑子里一堆的浆糊。

难不成眼前的贡院不是贡院,是逼良为娼的妓院?

更让官僚缙绅欲哭无泪的是,李景隆出来不是为了拿走某样忘记带上的笔墨纸砚,直接坐着景泰蓝圆顶官轿就走了。

走了.......直接放弃武举考试了!

刚才还在阴阳怪气的官僚缙绅彻底慌了,呼声最高的李景隆是在坑害他们啊。

第159章 永乐唯一小舅子,服了

“李景隆畜牲啊,害得老夫把棺材本都搭进去了,一千二百两大明宝钞啊。”

“每战都敢先登的曹国公,怎么生了个怂包儿子,李景隆到底还是不是曹国公的种,简直就是个野种吧!”

“野种?野种都比他有血性,武举考试还没开始就像很多酸腐读书人一样,无法面对科举考试,吓得两腿发软。”

很多官僚缙绅破口大骂,就连男人最忌讳的戴绿帽子野种都骂了出来,愤恨盯着李景隆离开的官轿。

恨不得把李景隆拖出来,当众进行宫刑,送到宫里当个没卵的阉狗。

几名御史言官满脸的恼羞成怒,从此记恨上了李景隆,等到哪天他落难了,一定要落井下石弹劾的他翻不了身。

其中一名御史言官想到一千两大明宝钞的亏空,都想上吊自尽了,押宝李景隆所用的银子都是偷偷挪用了衙门里的库银,这是被发现了,还不得点了天灯。

御史言官当场就流出了眼泪,哭得是泪眼朦胧:“李景隆!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害得本官好苦啊。”

秦王同样是脸色难看的盯着李景隆离开方向,在心里破口大骂李景隆不是个东西,他们这些藩王也附庸风雅的赌了几把。

赌的不是金银这些俗物,是一名刚刚送进京城的一品扬州瘦马,还是一品极为罕见的四季玉涡。

一种与能够玉珠儿的三珠春水相媲美的人间绝色,可遇而不可求,秦王眼馋很久了。

秦王惆怅了:“本以为十拿九稳了,本王这辈子也能品尝了一等扬州瘦马里的人间绝色,传闻赵飞燕就是凭借四季玉涡才能独得汉成帝的恩宠。”

“没想到....没想到!竟然让李景隆坏了本王的好事。”

晋王笑眯了眼,笑的过于开怀了,旁边的人都担心他一口气喘不上来,笑过去了。

朱棣等其他藩王同样是付诸一笑,秦王不能争夺四季玉涡了,他们就少了一个劲敌。

胡庆余站在旁边挤眉弄眼的低声说了一句:“王爷,这还只是个开始,其他几位呼声最高的勋贵子弟要不了多久也要出来了。”

“估摸着藩王们都要难受了。”

朱棣摇了摇头,不怎么赞同胡庆余的说法,李景隆是出于哪种原因跑了出来,刚才各家的仪卫已经禀报过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捅了后面,换作是谁都会无地自容的逃走。

太子朱标应该会考虑到各位公侯的脸面,想办法遮盖过去。

正如朱棣所预料的那样,太子朱标望见堂堂曹国公长子的遭遇,坐不住了,下令道:“来人,去在贡院里搭起竹帘子。”

东宫仪卫们也是看不下去李景隆的凄惨遭遇,赶紧去找来了竹帘子,搭建了一处遮挡严实的竹帘子营帐。

勋贵少爷们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在心里替李景隆感到活该,谁让他为了面子抢在第一个,反而是丢了最大的脸面。

勋贵少爷们一个个走了进去,老老实实的接受搜检,平时再是嚣张跋扈的勋贵少爷,也懂得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

徐增寿不是头一回了早就有了经验,出来的时候甚至都没龇牙咧嘴,面不改色的走了出来。

这让一直关注他的徐辉祖等公侯长子,满脸讶然,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的处变不惊,是个干大事的人。

走在近处观看的太子朱标,看了这么久了,难得的因为一名勋贵少爷,满意的点了点头。

丘福四人同样是面不改色的走了出来,只不过由于他们四人出身卑微,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等到所有参加武举的考生们搜检结束了,太子朱标看向了走进来坐在旁边的两位副考官,点了点头:“放卷。”

十几名差役严肃的开始按照号房的顺序,开始给考生们发放试题,旁边还站着很多官兵,监督着考生们的作弊行为。

徐增寿脸色沉重的接过来试题,过于执着这一次武举想要给姐姐争口气了,已经在心里祈祷老天爷给他发一份简单的试题。

就在徐增寿看向尸体的一瞬间,愣住了,张大了嘴巴:“这...这...也太凑巧了吧。”

刚刚发出一点声音,十几名官兵的眼睛盯上了他,需要巡视考场的副考官潭王,迈起脚步朝着这里靠近了几步。

瞧见了发出动静的人是徐增寿,潭王默不作声的改了一个方向,只要他没有大声喧哗,是否把他赶出考场就看副考官的心情了。

徐增寿的余光注意到了副考官,赶紧闭上了嘴巴,困惑的看着武举试题。

马政。

他不仅见过,还不止一次的尝试过破题,早就对关于马政的一切了然于胸了。

完全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徐增寿偷瞄了左右方向一眼,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丘福四人,同样是一动不动的楞在了号房里。

想到武举试题是几个时辰以前,洪武皇帝刚刚提笔写出来,没有任何泄题的可能。

徐增寿心里逐渐改变了对胡庆余不屑的看法,变成了恨不得抱着他脑袋亲两口的佩服。

时间不等人,徐增寿改变了前几天参加武举的浮躁,再三沉思过后,在草纸上提笔写出了各种破题的思路。

优中选优,挑选了最妥帖的破题,字迹工整的誉写在宣纸上。

徐增寿看了一眼时间,还剩下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到发放蒸饼和清水的时间。

他也是第一个答完武举试题的勋贵少爷,刚想站起来提前交了策问,浑身忽然有些隐隐作痛,想起了前些天被殴打的遭遇。

徐增寿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冷汗,继续耐心的等着。

旁边的几名官兵握紧了水火棍,已经准备好把他乱棍打出去了,见他只像是在逼仄的号房里伸了伸懒腰,便把视线转移了。

傅忠同样作为呼声最高的考生,打从进入贡院以来,展现了惊人的忍耐力,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

就连太子朱标都是频频点头:“不出意外的话,今科的头甲应该就是傅忠了。”

第160章 徐辉祖要遭重击

朱棣放下手里的豆青釉盖碗,意见相同的点了点头:“本王一直在注意傅忠和周骥两人,这两人的背景比起李景隆差了一些,肚子里墨水却比他浓。”

“今科的头甲,应该就是从傅忠和周骥两人里产生了。”

太子朱标和朱棣还没感慨完,脸色全黑了,又有些尴尬的端起豆青釉盖碗,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水。

再好的六安小蚬春都没了滋味,只顾着掩饰脸红了。

傅忠和周骥所在的号房引起了一阵骚乱,两人像是要争着提前交卷,急切的走出了号房。

就在他们两人走出号房的那一刻,官兵们挥舞着手里的水火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打。

官兵们可不认识这些勋贵少爷谁是谁,身边又有锦衣卫监督,一个个都成了铁面无私的能臣干吏,尽忠职守着科场里的每一样规矩。

有人敢当着锦衣卫的面违背科场规矩,官兵们骂骂咧咧的下了狠手,明显着要给他们惹麻烦。

直接把傅忠周骥两人打出了科场。

早就在等了半天的官僚缙绅,等了那么久都没有人再次当个逃兵,一些押注了傅忠和周骥的官僚缙绅脸色好看了很多。

“看来这一次是我等猜对了陛下的心思,今科武举更侧重真才实学。”

“哈哈,五百两大明宝钞注定到手了,有了这么多银子,本官就能在京城里买一座独门独院了,还能再添置一顶绸缎官轿,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嘿嘿,本官早就想要纳妾了,可惜手里没银子,有了这五百两银子买上三名豆蔻少女都绰绰有余了,还能剩四百两银子,足够买来一批田地了。”

还没等这些官僚缙绅畅想多久,全都抑郁的想哭了。

傅忠和周骥两人同时走出了贡院,只不过不是满面春风的走出来,是被官兵们赶了出来。

这就让官僚缙绅想不通了,李景隆是因为没脸待下去了,傅忠和周骥可是出了名的沉住气,怎么也出来了。

官僚缙绅强忍着泪水,七嘴八舌的询问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们二人也出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俩徇私舞弊了?”

“是了,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不然不会被官兵打出来。”

傅忠周骥二人鼻青脸肿的倒吸凉气,心里窝着火,这么多年还没人敢殴打他们两位小侯爷。

傅忠被打蒙了,心里更蒙,为了搞清楚状况只能是先压住火气:“本小侯爷只是站起来提前交卷,谁曾想就遭到了官兵们....哎呦...”

“你们想干什么!公然袭击一位小侯爷可是重罪。”

还没等傅忠说完话,经历过不止一次科场的官僚缙绅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流出了后悔的眼泪,压制不住的给了傅忠一巴掌。

现在幡然悔悟都晚了,他们当中有不少青年才俊仗着一肚子学问,恃才傲物的干出过提前交卷的傻事。

结果全都被教育了,本来能中一甲进士的青年才俊,直接让官兵给乱棍打了出来。

印象实在过于深刻了,直到不惑的年纪了还是记忆犹新,身上还是隐隐作痛。

“你闲着没事多读几遍破题不好吗,非得要走出号房,那可是有可能看见旁人怎么破题的徇私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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